第一百四十二章：共鸣共生星界的寻鸣归应与老共鸣铃的铃震余温
舷窗外的共鸣絮，是散的。
飘着，没一点回应。
碰舰身，像碰着空壳，没半点震。
捏在指尖，想聚出点响，指缝漏成了风。
全维共生水晶的光，是闷的。
淡金里裹着灰，晶壁碰着晶壁，没一点共鸣。
暗伸手敲了敲水晶，声没散，也没传远——
连“响”该有的荡，都没了。
“共鸣能量，断了。”她皱眉，听着指尖的闷声，像堵着棉花。
轮的轮回杖，垂着青金色的光。
光碰着舱壁，没震，只落了点灰。
“忘川海的魂体说，共鸣源在凝鸣谷。”
“谷里的共鸣心钟，哑了。”
传承号落拾鸣镇。
镇口的共鸣钟，是哑的。
钟是铜的，钟口蒙着灰，风刮过，没声。
钟旁放着个老共鸣铃，木柄缠着绳，铃身锈了点。
一个老人蹲在钟旁，手里攥着铃，没敢摇。
老人是鸣伯，守鸣人。
“别碰钟，没回应。”
鸣伯想把铃举起来，手却颤了颤。
“三天前，来场枯鸣雾。”
“雾沾哪儿，哪儿的共鸣就断。”
他摇了摇铃，铃没响，只掉了点锈渣。
“以前，这铃一摇，钟就应，全镇都能听见。”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攥着块旧共鸣帕。
布的，帕上绣着小铃铛，铃纹没了震感。
男孩是小鸣，鸣伯的孙子。
“这是奶奶留的。”
他把帕贴在耳边，想听见点啥，却啥都没有。
“奶奶说，帕上的铃有共鸣，碰着铃就响。”
现在，帕碰着老铃，没声，像块普通布。
“共鸣断了，我连喊奶奶，都没回应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
街是哑的。
有人站在门口喊“有人吗”，声没传远，也没人应。
门里的人听见了，想回应，声却堵在喉咙里。
有人坐在共鸣石旁，手敲着石，石没震，也没响。
石在眼前，像块死物。
镇中心的凝鸣台，蒙着层白雾。
台上的共鸣神铃，没声；铃旁的共鸣锤，歪的，锤柄沾着灰。
鸣伯摸出个布包，手颤着打开。
里面是块护鸣晶，银白的，裂着纹，晶心还亮一点。
“这是老伴传的。”
他用指腹擦晶面，晶心的光，闪了闪，又暗了。
“枯鸣雾来那天，我用它护了铃的铃芯。”
摸了摸铃芯，没锈，却没了往日的震。
忆蹲下身，意识能量轻轻探进晶。
能量刚触到晶，就像陷进了软棉，没半点荡。
“是枯鸣咒。裹着共鸣，不让它传。”
她抬眼，指凝鸣谷的方向：“要解咒，得找活共鸣。”
“还得有共鸣心钟的本源鸣气。”
源曦分了组，每说一句都顿了顿——
怕声没传对，组没分清。
“暗，跟小鸣找活共鸣碎片。”
“老共鸣钟、共鸣帕、奶奶的共鸣哨，可能藏着活鸣。”
“晶，轮，跟鸣伯去凝鸣谷。”
“用老共鸣铃聚鸣，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凝鸣台。等碎片来。”
暗和小鸣走了。
小鸣走得慢，手里攥着共鸣帕，没敢松。
先去奶奶常待的老共鸣铺。
铺里的共鸣器，堆在架上，没了震感。
小鸣走到最里的架前，架上有个旧共鸣哨——
哨是铜的，哨口没锈。
“这是奶奶教我吹的哨。”
他想吹哨，嘴刚凑上去，又缩了缩——
怕没声，更怕碎了。
暗用纯净暗能裹着哨，哨身的纹，慢慢亮了点。
小鸣轻轻吹了下，“嘀”的一声，轻得像虫鸣，却有了震。
再去街东的共鸣钟铺。
铺里的小共鸣钟，挂在绳上，没了响。
小鸣找到奶奶的旧钟，铜的，钟身刻着小铃。
“这钟以前跟镇口的大钟共鸣，大钟响，它也响。”
他用手敲了敲，钟没响，暗裹了层暗能再敲——
钟“当”的一声，轻震，传了半米远。
小鸣把共鸣帕贴在钟上，帕上的铃纹，也有了震。
又去北头的共鸣石旁。
石是青的，放在院中央，以前敲着能传整条街。
“奶奶说，这石是‘传声石’，贴耳能听见远处的声。”
小鸣把耳贴在石上，没声，暗裹了暗能后再贴——
石里传来点旧声，是奶奶以前喊他的名。
“是奶奶的声！”小鸣哭了，眼泪掉在石上，石没再哑。
晶和轮，跟着鸣伯去凝鸣谷。
谷口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棉。
走进去，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没了震，像踩在云上。
鸣伯举着老共鸣铃，想摇，又怕没响。
“以前老伴带我来这儿，铃一摇，谷里的石都应，声能传三里。”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铃裹住——
怕雾沾进去，连铃芯都哑了。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光里带着点震，想护着铃。
鸣伯摇了摇铃，还是没响，雾里的共鸣絮，倒更散了。
“不行，没活共鸣，聚不了。”轮轻声说，怕声大了惊散鸣气。
鸣伯叹口气，把铃抱在怀里：“等小鸣来，他能找着活鸣。”
源曦和忆、雾隐，在凝鸣台旁。
小鸣的共鸣帕，放在台上。
忆用意识能量织了个护鸣罩，把帕裹住——
怕帕上刚有的震感又没了。
源曦把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进去，帕上的铃纹，震得更实了。
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罩子转，挡着枯鸣雾——
雾一沾到能量，就软了点，没再往里钻。
“碎片来了！”小鸣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带着点哨的震。
他怀里抱着共鸣哨、旧钟，手里攥着共鸣帕，另一只手摸着共鸣石的余震。
暗跟在后面，手里捧着裹着暗能的活共鸣碎片。
“快，去凝鸣谷！”源曦起身，脚步轻了，怕没震。
凝鸣谷里，鸣伯的老共鸣铃，铃身的锈又厚了点。
晶的罩子，裂了道小缝，雾想钻进来，被轮的能量挡回去了。
“来了！”小鸣冲进雾里，把共鸣哨递到老共鸣铃旁。
暗把旧钟、共鸣石的活共鸣碎片，都凑到老共鸣铃周围。
暗能裹着的活鸣气，像细震，全飘进了老共鸣铃里——
铃身的锈，慢慢掉了，铃芯也颤了颤。
“聚鸣！”鸣伯喊，声音里带着点抖，把老共鸣铃举到嘴边。
他轻轻摇了摇，“叮——”的一声，震得雾都晃了晃，透雾传远。
共鸣哨的嘀声、旧钟的当声、共鸣石的传声，顺着铃震飘出去。
雾里的共鸣絮，慢慢聚了——
散的有了震，哑的有了响，断的有了应，像串起来的铃。
晶赶紧补晶壁能量，罩子的缝没了；轮的轮回能量，托着铃，往谷里走。
走了半里地，看见共鸣心钟了。
钟身裂着缝，钟舌歪了，没半点亮。
钟旁的共鸣脉管，堵着，鸣气过不来。
鸣伯把老共鸣铃的鸣气，倒向心钟。
小鸣把共鸣帕贴在钟身，帕上的铃震，渗进钟里。
源曦把水晶的能量，注进共鸣脉管。
晶的晶壁能量，裹着钟身，不让它再裂；轮的轮回能量，绕着钟转，把枯鸣咒赶出去。
忆的意识能量，探进钟里，找本源鸣气——
在钟舌旁，还有点“震响”的鸣气，没断。
“找到了！”忆轻声喊。
暗把活共鸣碎片的气，全撒进钟里。
“轰”的一声，钟身的缝慢慢合了，钟舌也正了——
银白的光，像铃震的荡，没再哑。
共鸣脉管的堵，通了，鸣气顺着管漫开，绕着谷转，像传远的声。
枯鸣雾，散了。
先是谷里的雾，软了，没了；然后是镇里的雾，也散了。
拾鸣镇的共鸣，慢慢活了——
镇口的共鸣钟，风一刮就响，声传满街；门口喊“有人吗”，里面的人应了“在呢”；共鸣石敲着，声传了整条街；
凝鸣台的共鸣神铃，摇着就响；共鸣锤，正了，能敲铃了。
小鸣拿着共鸣哨，对着镇口的大钟吹——
哨响，钟应，“嘀——当——”的声，荡得远。
“奶奶，有回应了！”他喊，声传远了，像等奶奶的应。
鸣伯摸着共鸣心钟，指尖传来钟的震，像老伴以前摇铃的荡：“老伴，共鸣活了，小鸣能吹哨应钟了。”
一个人影从谷里走出来，穿着银白布衫，手里拿着块共鸣源晶。
晶是银白的，裹着鸣气，像个小共鸣铃。
是鸣君，星界的守护者。
“谢谢你们。”他把晶递过来，手震着点软，“枯鸣雾的人，想把共鸣都断了，让大家连‘说话有回应’的暖都没了。现在，他被本源鸣气赶跑了。”
“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鸣君说，眼里映着铃的亮，“守着每一缕共鸣，不让它断。”
传承号走的时候，拾鸣镇的铃音，传满了街。
“叮——当——”的震，荡得远，没断。
小鸣站在镇口，手里挥着共鸣帕，帕上的铃纹，震得亮。
“下次来，我吹哨给你们听，钟会应的！”他喊，声跟着震，没散。
鸣伯站在共鸣心钟旁，手里拿着老共鸣铃，铃震还在荡，没停。
源曦摸怀里的共鸣源晶，晶里有铃的震、哨的嘀、钟的当。
轮的轮回杖，青金色的光，震得软了，指向宇宙另一处：“下一个，和谐共生星界。那里的和谐，乱了，连草木鸟兽，都没了相处的暖。”
传承号的引擎，响了，震得匀了，没了闷。
身后的共鸣絮，聚成了铃、哨、钟的样，跟着星船走。
舰内的全维共生水晶，震得润了——
暗的、晶的、轮的、忆的、雾隐的影，都裹着鸣气，没再哑。
小鸣的哨音，还在荡，跟着星船走了段路，震感才淡。
暗看着窗外的共鸣絮，手里聚了点铃震，没断；晶的晶壁能量，裹着点鸣气，没闷。
轮的轮回杖，光里带着铃的荡；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共鸣絮，像护着群会震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