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选择……”
那个被藤蔓死死捆住的高卢国士兵，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看着不远处同伴被拦腰斩断的尸体，又看了看那个如同魔神般悬浮在半空的林烨，死亡的恐惧彻底压垮了他所有的尊严和勇气。
高卢国的直播间里，一片死寂。
“皮埃尔……他要干什么？”
“不！皮埃尔！你不能屈服！你是高卢的战士！”
“闭嘴！你让他去死吗？你没看到那个怪物一斧子就把人劈成两半了吗？活着才有希望！”
“可是，向龙国人屈服……这是何等的耻辱！”
争吵声中，那个名叫皮埃尔的士兵，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后半句话。
“我选择……成为您的仆从！”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很好，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林烨缓缓降落在他面前，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皮埃尔的额头上。
皮埃尔的身体猛地一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像那个桑巴国队长一样，被吸干灵魂，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然而，预想中的黑暗能量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但并不邪恶的力量，在他的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由雷电和深渊符文交织而成的印记。
印记一闪而逝，没入皮肤。
“这……这是什么？”皮埃尔惊恐地问道。
“一个契约。”林烨收回手，淡淡地解释道，“【雷狱深渊之契】。从现在起，你的生命和忠诚都属于我。背叛的下场，就是被雷电与深渊的双重力量，撕成碎片，永世不得超生。”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当然，只要你保持忠诚，你就能活下去，并且获得力量。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捆绑着皮埃尔的藤蔓，如同潮水般退去。
皮埃尔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虽然什么都摸不到，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仿佛被烙上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活下来了。
以一种出卖灵魂和尊严的方式。
“主人。”皮埃尔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林烨，单膝跪下，低下了他曾经高傲的头颅。
这一幕，通过直播，清晰地传遍了全世界。
龙国的直播间瞬间就炸了！
“卧槽！卧槽！收下了！烨神真的收了个小弟！”
“哈哈哈！牛逼！高卢国的战士，现在成了咱们烨神的仆从！太爽了！”
“你们看高卢直播间那群人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笑死我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比赛了，这是征服！烨神在征服其他国家的选手！”
而高卢国的直播间，则是一片哀嚎和愤怒。
“耻辱！这是我们高卢国百年未有之耻辱！”
“杀了那个叛徒！他玷污了我们战士的荣耀！”
“够了！皮埃尔只是想活下去！你们这群站在道德高地上的人，换成你们，你们敢说不吗？”
“那个龙国人……他就是个魔鬼！他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林烨没有理会外界的喧嚣，他很满意自己导演的这一幕。杀人，太简单了。让一个国家的精英战士，在全世界面前跪下臣服，这种精神上的打击，远比肉体上的消灭来得更猛烈。
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剩下的维京人和非洲猎人身上。
“现在，轮到你们了。”林烨的声音平静无波，“做出你们的选择。”
非洲队长和维京队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挣扎和恐惧。
那个叫京威斯的高卢国队长，看着自己曾经的队员皮埃尔像狗一样跪在林烨面前，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你这个恶魔！”京威斯双目赤红地盯着林烨，“你休想让我们也像他一样，出卖自己的尊严！”
“尊严？”
林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们互相偷袭，自相残杀的时候，怎么不谈尊严？被我像耍猴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你们的尊严又在哪里？”
“你！”京威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尊严，是强者才配拥有的东西。”
林烨的语气变得森然，“而你们，现在只是我的猎物。猎物，是没有资格谈尊严的。”
他将目光转向那个身材最为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维京队长。
“你，维京人的首领，你的选择呢？”
维京队长名叫奥拉夫，是他们国家最勇猛的战士，有着“狂斧”的称号。他看着林烨，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我们维京人，生来就是战士！我们会在战斗中死去，然后进入英灵殿！绝不会向任何人下跪！”奥拉夫咆哮道。
“是吗？英灵殿？”林烨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惜，你见不到了。”
他抬起手，对着奥拉夫身边一个被藤蔓捆住的维京战士，轻轻一指。
“丛林，让他闭嘴。”
“是，主人。”新生的死灵仆从丛林，眼中毫无感情。他脚下的地面，猛地钻出一条尖锐的木刺！
“噗嗤！”
木刺，从那名维京战士的后心，精准地贯穿而出，带出一捧滚烫的鲜血。
那名维京战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一僵，便彻底没了声息。
“不！埃里克！”奥拉夫目眦欲裂，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的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但丛林的藤蔓却越收越紧，让他动弹不得。
“住手！你这个魔鬼！有本事冲我来！”奥拉夫怒吼。
“冲你来？别急。”林烨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的荣耀，你的坚持，换来的，只是你同伴毫无意义的死亡。”
他再次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另一个维京战士。
“你每多坚持一秒，你的同伴，就会因为你的‘荣耀’而死。告诉我，奥拉夫队长，你的荣耀，值几条人命？”
奥拉夫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着自己剩下的三名同伴，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甚至有一丝哀求。
他们不想死。
不想因为队长的“荣耀”，就这么憋屈地死在这里。
维京国的直播间里，也彻底乱了。
“奥拉夫！坚持住！为了奥丁的荣耀！”
“放屁！人都快死光了，还要什么荣耀！快投降啊！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的孩子还在等他回家！求求你了，那个龙国人，放过他们吧！”
林烨看着奥拉夫那张因为痛苦和挣扎而扭曲的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喜欢这个游戏。
将一个人的信念，一点一点地碾碎，欣赏他在荣耀和现实之间，做出的痛苦抉择。
这，才是真正的，虐杀的艺术。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烨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十秒钟，如果你再不做出选择，你的所有同伴，都会死。”
“十。”
“九。”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在奥拉夫的心脏上。
每一个数字，都让他身边的同伴，离死亡更近一步。
“八。”
“队长！求你了！”一个年轻的维京战士，终于忍不住哭喊了出来。
“七。”
“奥拉夫！够了！”非洲队长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我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我们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六。”
奥拉夫的呼吸变得无比沉重，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从他那张粗犷的脸上滑落。
他想起了出征前，族中长老对他说的话：“奥拉夫，活着回来，带回胜利和资源，这才是对祖先最好的祭奠。”
荣耀……到底是什么？
是宁死不屈的倒下，还是背负着耻辱，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带回生存下去的希望？
“五。”
“四。”
“三。”
林烨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二。”
就在林烨即将念出“一”的瞬间。
奥拉夫，这个来自北欧的狂战士，这个维京人的骄傲，终于，崩溃了。
“我……我……投降……”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那声音，沙哑，无力，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