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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瑜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缓缓直起身,那张搬出宫后冷厉的脸此刻灰败如纸,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挤出干涩沙哑的几个字。“儿臣……无话可说。”

他猛地闭上眼,额头再次重重磕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求……父皇开恩!饶母妃性命!”

允堂在听到“饶母妃性命”几个字,心头猛地一沉!母亲?叶家的信?五哥为何要求饶母亲性命?!

他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涌上惊惶和难以置信!从南烁身边冲了下去!脚步踉跄却异常迅疾!他冲到南承瑜面前,不顾一切地伸手去夺他手中那些信笺!

南承瑜下意识地想攥紧,却被允堂那带着巨大冲击力的惶急撞开了手!

允堂夺过南承瑜手中的信,又转身扑向太子南承瑾!南承瑾下意识地想拦,手臂抬起,却被允堂决绝带着哭腔的一声“太子哥哥!”喊得动作一滞。

允堂已一把抢过他手中那些摊开的信件!

“允堂!”太子南承瑾的声音惊痛,想阻止,却已经晚了。

允堂颤抖着,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冰冷的、带着墨臭的文字。

丽妃那熟悉的字迹,字字句句都淬着致命的毒液!对太子的恶毒诅咒,对太子哥哥得帝宠信任的刻骨嫉恨,对五哥承瑜的疯狂吹捧……还有那些针对太子哥哥的“计划”!从对他下药到制造意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捅进允堂的心口!

“不……不可能……”允堂喃喃自语,小脸褪尽了血色,嘴唇哆嗦着。看向御座上神色冰冷的父亲,又看向跪在地上手上颤抖的五哥,最后目光茫然地扫过太子哥哥眼中那无法掩饰的痛心和愤怒……

“噗通!”一声闷响。

允堂小小的身体,直挺挺地跪倒在南承瑜身边!膝盖重重砸在金砖上,发出声响。

“父亲!”允堂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悲怆,仰着脸,“求父亲……饶母妃一命!” 他哽咽着,几乎语不成句,“母妃……母妃她……是一时想不开……是允堂……是允堂不好……允堂未能在她身边长大,未能好好开解她……让她………”

“她想害你!想害太子!” 南烁冰冷的声音在殿内炸响!打断了允堂语无伦次的哀求!帝王的目光锐利,直刺允堂泪眼朦胧的双眼,没有动摇。

允堂被这冰冷的厉喝震得浑身一颤,但他依旧固执地仰着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他知道母亲想要用他要太子哥哥的命和那个位置!那份被至亲背叛的痛楚,啃噬着他的心脏!可是……

“我知道!父亲……允堂知道!” 允堂哭喊,他小小的拳头死死攥着,指节泛白。

“可是父亲!她是允堂的母亲啊!是生允堂的人啊!” 他转向太子南承瑾,泪眼婆娑,眼神里充满恳求,“太子哥哥!允堂求求你!求你看在允堂的份上……只此一次!允堂只求……只求留她一命!求你了太子哥哥!” 他对着太子,重重地磕下头去!

这一刻,允堂的心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为那个想要利用他的母亲求情,另一半却在为那个同样被母亲视为眼中钉、却在护他爱他的太子哥哥感到锥心的愧疚!

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有多么自私荒谬!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生母走向断头台!

太子南承瑾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泣、却固执地为那个恶毒女人求情的弟弟,心中愤怒、痛心、后怕。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襁褓中那个气息微弱、差点被二舅毒杀的小小允堂……那时的他,因为年幼,因为怯懦,因为顾忌蒋家,选择了沉默和放任……

就当是……还了那一命吧。

南承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他避开允堂那充满希冀和痛苦的目光,声音决断。

“此事……关乎社稷,关乎国法。儿臣……听凭父皇圣裁。”

他没有说原谅,没有说同意,只是将决定权,交还给了那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帝王。

允堂眼中的希冀之光,在南承瑾闭眼的那一刹那,便已黯淡下去。听到太子哥哥的回答,他只能将最后的祈求目光,投向那高高在上的、唯一的裁决者——他们的父皇。

南承瑜跪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允堂为母亲哭求,看着太子那沉重的闭眼,看着允堂眼中熄灭的光……心中五味杂陈,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对允堂为之求情的震动,有对自己母亲愚蠢至极的怨恨和明悟——他知道无论允堂求不求情,现在的父皇和太子都不会因此怪罪于允堂半分!

御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允堂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

南烁端坐于御座之上,深邃的目光扫过在下方的三个儿子。他的手指摩挲着腰间那个被岁月打磨得温润的玉葫芦——允堂儿时的稚嫩心意。

时间在安静的空气中缓慢流淌。

“张敬贤。”

“奴才在。”张敬贤从阴影中趋步上前,躬身听命。

“拟旨。”

“吏部侍郎叶文正(丽妃之父),治家不严,纵容亲眷,结交外官,干预宫闱,着即革职,永不叙用。其子叶明轩(丽妃之兄),外放琼州府,任七品县丞,即刻离京,非诏不得还。”

“叶氏一族,凡在京五服之内子弟,三年内不得科考,不得入仕,不得荫封。名下田产、商铺,罚没三成充入国库。”

“丽妃叶清涵,”南烁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下方跪着的允堂和南承瑜,“心术不正,妄议储位,谋害皇子,罪不容诛!念及……”他的声音顿了一下,落在允堂那因哭泣微微颤抖的小小肩背上,终究还是带上了一丝缓和,“念及十五皇子纯孝求恳,太子仁厚,且其恶行未遂,未酿成大祸。特开天恩,免其死罪。

即日起,褫夺丽妃封号,降为美人。迁居永巷寒月轩,非朕旨意,终身不得出!一应份例,按末等宫人供给。宫中上下,任何人不得探视!”

冰冷的旨意,一字一句钉死了丽妃和叶家的命运!叶家父子,一个罢官永不叙用,一个流放天涯海角!整个家族被打入另册,仕途断绝!

而丽妃……虽保住了性命,却从云端跌落泥沼,被剥夺了一切尊荣和自由,余生将在冷宫最偏僻、最寒冷的角落,如同最低贱的囚徒般苟延残喘!这比死,或许更加残酷!

允堂听着父皇那毫无温度的宣判,身体猛地一颤,伏在地上,小小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泪水汹涌而出,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母亲……活下来了……可这样的活法……

南承瑜则僵直地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叶家完了。母妃……也完了。他所有的倚仗,在这一刻,被父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碾碎成齑粉。

“儿臣……领旨谢恩。”太子南承瑾率先躬身,声音低沉。他明白,这已是父皇看在允堂面上,所能做出的最大“宽宥”。

这结果,或许能震慑住一些蠢蠢欲动的人。

“儿臣……领旨……谢恩。”南承瑜机械地叩首,额头再次触碰到冰冷的金砖。

允堂依旧伏在地上,没有谢恩,一只手,轻轻落在了他颤抖的肩背上。是太子哥哥。

南承瑾没有看允堂,只是对着御座上的南烁道。

“父皇,允堂……儿臣先带他回去?”

南烁的目光落在允堂那无助的小小背影上,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微澜。

挥了挥手。“去吧。”

“谢父皇。”南承瑾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几乎瘫软的允堂扶了起来。允堂的小脸埋在太子哥哥的臂弯里,泪水浸湿了杏黄色的储君常服。被太子半扶半抱着,脚步虚浮地离开。

南承瑜依旧跪在原地。

南烁的目光扫过他,声音恢复了帝王的沉静。

“你也退下吧。闭门思过,非召不得出。”

“……是。”南承瑜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个字,僵硬地站起了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御书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南烁独自一人立于巨大的舆图前,缓缓抬起手,指尖再次摩挲起腰间的小葫芦。

允堂的眼泪,南承瑜的死寂,太子的沉默……

因为叶清涵的一妄想,这盘棋终究还是走到了伤筋动骨的一步。

永巷,寒月轩。

这里位于皇宫最西北的角落,终年难见阳光。庭院狭小破败,杂草丛生,几间低矮的厢房窗纸破烂,在初冬的寒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一顶没有任何标识的青布小轿停在寒月轩摇摇欲坠的门口。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嬷嬷上前,粗暴地将一个穿着粗布素衣、发髻散乱的女人从轿子里拖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本宫!本宫是丽妃!是五皇子和十五皇子的生母!你们敢如此对本宫?!”

叶清涵疯狂地挣扎着,尖叫着,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灰尘糊花,眼神里充满了癫狂和不甘。

“哼!丽妃?”一个老嬷嬷啐了一口,手上用力一推,将叶清涵狠狠搡倒在地,“陛下旨意,废妃叶氏,降为美人!赐居寒月轩!还不谢恩?!”

冰冷的泥水浸透了单薄的粗布衣裳,刺骨的寒意让叶清涵猛地打了个哆嗦。她趴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破败如同鬼蜮的院落。

“不……不可能!陛下不会这么对本宫!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见承瑜!本宫要见允堂!允堂!我的儿子!他不会不管我的!”

她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喊着允堂的名字。

“省省力气吧!”另一个老嬷嬷冷笑,“十五殿下金尊玉贵,岂会来这腌臜地方看你这个罪妇?至于五殿下……”她拖长了音调,带着刻意的残忍,“陛下有旨,五皇子闭门思过,不得探视!你就死了这条心,在这寒月轩里,好好‘享福’吧!”

两个老嬷嬷不再理会她的哭喊咒骂,合力将她拖进了那间最破败、最阴冷的厢房。沉重的木门“哐当”一声在叶清涵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允堂!承瑜!救救娘啊——!”叶清涵扑到冰冷的门板上,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哭喊着,指甲在粗糙的木头上刮出血痕。

回应她的,只有门外落锁的冰冷“咔哒”声,以及老嬷嬷毫不留情的呵斥。

“闭嘴!再敢喧哗,仔细你的皮!”

叶清涵顺着门板滑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允堂的名字还在她嘴边无意识地呢喃,那双在三年前布满了野心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费尽心机、赌上了允堂的抚养、健康。一切想要攀爬的巅峰,此刻已彻底崩塌。

重华宫偏殿暖阁。

允堂蜷缩在厚厚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双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他回来后便一直这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流泪。

太子南承瑾坐在床沿,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心中微痛。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允堂散落在枕上的柔软黑发。

“允堂……”他低声唤道,声音有些干涩,“别哭了。都过去了。”

允堂将小脸更深地埋进被子里,只发出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呜咽。

南承瑾叹了口气。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被至亲背叛的痛苦,那份源于血脉的亲情,只能靠时间慢慢愈合,或者……永远留下疤痕。

“太子哥哥…对不起…”良久,被子里才传出允堂带着哭腔的声音,“允堂……是不是做错了?允堂不该……不该求情的……”

南承瑾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用力揉了揉允堂的发顶。

“不,允堂没错。你求情,是因为你心里有孝,有善。这没有错。”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错的是她,不是你。父皇的旨意,已是……最大的宽容了。”

允堂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暖阁内再次陷入沉寂。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灯次第点亮,昏黄的光晕透过窗棂,在允堂小小的、蜷缩的身影上投下一片寂寥的剪影。

南承瑾静静地陪着,看着弟弟在巨大的悲伤中沉沉睡去,小脸上犹带着未干的泪痕。他轻轻替允堂掖好被角,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南承瑾的眼中一片沉静的冰海。丽妃倒了,叶家垮了。

这深宫的棋局,从未因一子之落而终结。允堂的眼泪,父皇的沉默,……还有那些潜藏在更深处、伺机而动的目光……

他这个储君,必须更加警醒,才能护住他珍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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