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迷雾沼泽后,他又前往了“碎星峡”。这片峡谷曾是古仙域的修士切磋修行的地方,如今却被一群噬灵族的“噬魂蚁”占据。这群噬魂蚁的首领是一只运极境的蚁后,它统领着上万只窥极境的噬魂蚁,以修士的灵力为食,一旦被它们盯上,除非有掌极境以上的修为,否则很难逃脱。
李长生抵达碎星峡时,正看到一群修士被噬魂蚁围困在峡谷的半山腰。这群修士约莫有二十余人,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入极境,他们祭出法器,组成防御阵法,却依旧抵挡不住噬魂蚁的进攻,阵法上的光芒越来越暗淡,不少修士已经身受重伤,脸上满是绝望。
“前辈!救我们!”一名修士看到了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朝着他喊道。
李长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朝着那群修士的方向抬手,指尖凝出一缕剑气。这缕剑气与以往不同,呈银白色,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剑丝,朝着噬魂蚁飞去。剑丝落下,无论是窥极境的普通噬魂蚁,还是运极境的蚁后,都瞬间成片倒下,化作黑色的粉末,被风一吹,消散在峡谷中。不过片刻,围困着修士的噬魂蚁便被彻底清除。
那群修士连忙朝着李长生跑来,想要道谢,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峡谷的深处。他们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敬畏,却不敢上前打扰——这位前辈的实力太过强大,强大到让他们心生畏惧,他的漠然也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李长生在碎星峡的深处停下脚步,那里有一块巨大的陨石,陨石上刻着古老的修行心法。他走上前,仔细观察着陨石上的文字,指尖的灵力落在文字上,文字顿时亮起金色的光芒,心法的内容传入他的脑海。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时光修行法,与他体内的枢纽力量相契合。他沉默片刻,将心法记在心中,随后转身离开了碎星峡。
此后的日子里,李长生又游历了古仙域的许多地方。他去过“万佛窟”,那里的佛像被噬灵族破坏,一尊入极境的“邪面鬼”盘踞在窟中,以佛像的灵气为食,他抬手凝出一缕剑气,邪面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飞灰;他去过“灵犀湖”,湖中的灵鱼被邪气污染,一只掌极境的“黑水怪”潜伏在湖底,不断吐出邪气污染湖水,他指尖的灵力落入湖中,不仅净化了湖水,还以一缕剑气将黑水怪抹除,让灵鱼恢复了生机;他去过“通天塔”,塔中每一层都有噬灵族驻守,顶层更是盘踞着一只灭极境的“三头魔狮”,它能口吐三味邪火,焚烧修士的神魂,李长生从塔底走到塔顶,每遇一只凶兽,便以一缕剑气解决,全程未停一步,抵达顶层时,三头魔狮刚要发动攻击,便被他指尖的剑气穿透头颅,化作黑烟消散。
在游历的过程中,他遇到了无数的修士和百姓,他们有的对他感恩戴德,有的对他敬畏有加,有的甚至想要拜他为师,但他都一一拒绝。他依旧习惯独来独往,依旧对周遭的一切保持着距离,唯一的变化,或许是在看到孩童脸上的笑容时,眼底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只是那柔和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日,他来到了古仙域的最东边——“东海之滨”。这里曾是古仙域的海外仙岛所在地,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的海滩,海面上翻涌着黑色的浪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邪气。他知道,这里藏着最后一批噬灵族的残部——一只“深海邪蛟”。这只邪蛟已在东海中修炼了数千年,被噬灵族的邪气侵蚀后,修为突破至窥祖境,实力深不可测,它能操控海水,掀起海啸,不少掌极境、甚至灭极境的修士都成了它的腹中之食。
李长生站在海滩上,望着翻涌的海面,指尖凝出一缕金色的剑气。剑气在空中停留片刻,随后朝着海面飞去。剑气落入海中,瞬间激起巨大的浪花,海面上的黑色浪花开始消散,露出了邪蛟庞大的身躯。邪蛟体长百丈,通体漆黑,身上覆盖着坚硬的鳞片,头上长着两只巨大的角,眼中满是凶光,它感应到了李长生身上的威胁,猛地从海中跃起,朝着他扑来,口中喷出黑色的水柱,水柱中带着剧毒,足以腐蚀灭极境修士的法器。
李长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躲闪,只是抬手,指尖的剑气再次凝聚。这缕剑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大,呈耀眼的金色,仿佛能撕裂天地。剑气朝着邪蛟飞去,瞬间穿透了它的鳞片,进入了它的体内。窥祖境的邪蛟身躯僵在半空中,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随后重重落下,砸在海滩上,激起巨大的尘埃。片刻后,邪蛟的身躯化作黑色的雾气,消散无踪,海面上的黑色浪花也渐渐平息,恢复了清澈。
解决掉邪蛟后,李长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海滩上,望着远方的海平面。晨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素色的衣袍镀上了一层金色,他的眼神依旧淡漠,却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丝澄澈。他知道,古仙域的噬灵族残部已经基本清除,从窥极境的小虫到窥祖境的邪蛟,所有威胁都已被他以一缕剑气抹杀,重建工作也在有序进行,他的游历,也该告一段落了。
转身,朝着陨仙谷的方向走去。沿途的修士和百姓看到他,纷纷停下脚步,朝着他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敬畏和感激。他们或许不知道李长生的真实实力,但都听闻有一位漠然的前辈,以一己之力清除了古仙域各处的凶兽,从灭极境到窥祖境,无一能挡其一缕剑气。他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前行,脚步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回到陨仙谷时,守序族的修士正在举行庆典,庆祝古仙域的重生。看到李长生回来,长老们连忙上前,想要邀请他参加庆典,却被他拒绝。他只是朝着忆昔池的方向走去,站在池边,望着池中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他,身着素色衣袍,眉心的金色印记若隐若现,眼神淡漠,却又带着一丝历经风雨后的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