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水寨门户处。
所有的船只都已经驶入,游海和朱散还在等候。
朱散问道:“二当家,我们这到底是在等谁啊?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火云寨和黑蛇寨的人都到了。”
“那人是什么人啊,那么大牌,三大当家都要等他?”
游海瞪了一眼朱散。
“说过就忘,不是刚刚和你说过,不该问的别问。”
朱散缩了缩脖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就在这时,一叶扁舟,从上游顺流而下。
一身着黑袍的人站在船头,船中,一人懒散的躺着,船尾,一人好奇的看着观察着四周。
也没有在划船,船只好像认识方向似的,朝着狼水寨行驶而来。
见此。
游海立马对着朱散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迎接。”
“啊?”
还没等朱散说些说些,游海便朝着扁舟而去。
朱散嘟囔道:“又不是什么战船,就是一叶扁舟?”
朱散探头探脑的,伸长脖子,想看看让游海都那么看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扁舟驶近。
游海立马上前,恭敬道:“北宫副教主,韩红衣使。”
最后看向最后的那人。
林啸江见此,随意道:“我不重要。”
“额?”
“游二当家,你不用管他,他就这样。”韩墨开口说道。
“呵呵,还真是有个性。”游海有些尴尬的说道。
随即说道:“北宫副教主,大哥特意让我在这等你。”
北宫落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带路。
游海驾驶着船只向内驶去,北宫落的扁舟紧随其后。
“喔,这门户,还真是壮观啊,这是水匪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林啸江见到这巨大的门户,也是感慨一声。
“呵呵,这还真是水匪想出来的,不过啊,按照你的情报,现在正被关在蛮江府的黑牢中呢。”
韩墨坐在船板上,上身向后,双手撑在船板上,懒散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们这么进来,那玄麟卫他们在外面那么一围,我们不就成了瓮中之鳖?”
林啸江有些担忧道。
“有副教主在这,你怕什么,怎么,又怕我们让你睡在屋外啊?”
“你还好意思提,我就说了你那么几句,就把我关在门外,你知道我那一晚是怎么过的吗?一夜没睡啊。”
说到这,林啸江内心还是拔凉拔凉的。
韩墨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外面,面对的只有一片漆黑的夜晚,他当时的内心有多害怕。
韩墨也正是因为,早晨走出看到林啸江那副憔悴的样子,心中一软,就没有再安排他去做事。
可没过几日,他就后悔了,不过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在那再睡了半月。
这次便和北宫落一起来到浪水寨。
“看来,火云和荀青衣早就到了,副教主,你说他们要是现在看到你,是不是恨不得活剥了你?”韩墨调侃道。
林啸江一头雾水,不明白北宫落做了些什么,能让这些水匪那么痛恨他。
“那我跟着去岂不是很危险?咦 ,也不对啊 ,那现在怎么还那么客气,派人来接啊?”林啸江在心中暗暗道。
“呵!”
北宫落嗤笑一声。
“你觉得他们敢吗?就他们那点实力,只要他们有那么一点心思,本座就将他们剁成肉泥。”
“嗯嗯嗯,副教主说得是。”
韩墨随意的说道。
不过他们和北宫落的实力确实相差的太多,就算他们三人联手,也不是北宫落的一合之敌。
没过多久。
两艘船只靠岸。
游海上前道:“北宫副教主,韩红衣使,额……这位兄弟,我们到了。”
北宫落双眸直视前方,向着山上走去。
韩墨对着游海笑了笑。
林啸江凑到游海面前,拍拍游海的肩膀。
笑着说道:“这位兄弟,我的名字叫林啸江,怎么样,霸气吧 。”
说完,便追上北宫落两人。
游海满头黑线,不过还是紧随其后。
临近浪水寨,游海快走几步,朝着北宫落拱手。
“北宫副教主,我先行去禀报大哥。”
北宫落微微颔首。
接着对手下的小弟嘱咐了几句,便朝着浪水寨疾步而去。
“聚义厅”。
三人随意的坐着,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那我们凑一起干嘛?”
最后还是火云熬不住,率先开口。
“那你来干嘛了?”左滔问道。
眼睛却瞟向了被纱布缠着的手臂。
火云下意识的把手臂藏于身后。
“呦,怎么,火大当家这是心虚了?”左滔调侃道。
火云也不是软柿子。
“呦呵,左胖子,难道说你就没有?你好意思说我,我们谁也别说谁,既然你们两个都那么扭扭捏捏的,那就我先来。”
说着就直接扯下手臂上的纱布,露出一枚黝黑的鳞片,好似生来就长在那似的。
“都别藏着掖着了,我都露出来了。”
“砰。”
荀青衣身子往后倒,靠在椅背上,把右腿架在了桌子上,裤脚一拉,便显露出一模一样的鳞片。
两人一同看向左滔。
左滔尴尬的挠挠脑袋。
“要不我就不用了 ,我身上也有。”
“嘿,左胖子,你这就不地道了,我们都给你看了,你就想那么算了?”
说着火云就想上前动手。
“在哪?在哪?”
左滔拍下火云伸过来的咸猪手。
“我自己来。”
说着就来是宽衣解带。
“诶,你干嘛?”火云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是你们要看吗,我这是在脱衣服给你们看啊,我的那枚鳞片在胸口。”
“行行行,谁要看你的肥肉啊,你的就不看了。”
火云满脸的嫌弃。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那这件事情怎么解决,现在还只有一枚,还能遮挡一番,那以后呢,要是越来越多,我们还做不做人啊?难道真的去当妖?”火云再次开口道。
“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只能等着,北宫落今日也要来,等他来了,问问他吧,既然是他给我们的丹药,那他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左滔也是无奈道。
“呵呵。”
荀青衣冷笑。
“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