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可突然一拍爪子,眼睛亮了起来,“你不是说小鬼给过你一张附着他能力的空白卡吗?用那个说不定能抓住‘冲牌’!”
小樱却猛地摇头,脸颊微微发烫:“不行,现在不能用。”
“为什么啊?”小可疑惑地歪着脑袋。
小樱的脚步慢了些,指尖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那张空白卡就放在里面,薄薄的一张,却像是带着熟悉的温度。她没说话,只是心里悄悄想着:那张卡里有王明轩的气息,放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总舍不得就这样用掉。
一旁的知世看着小樱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底闪过了然的光芒,却没有点破,只是轻轻拍了拍小樱的胳膊:“没关系,我们总能想到其他办法的。”
而此刻,“冲牌”钻进去的那户人家里,院子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它慌不择路地奔跑时,不小心撞翻了墙角的陶瓷花盆,泥土和碎瓷片散了一地。
“小玲,外面怎么了?”客厅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名叫小玲的短发女孩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米白色的窗帘,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她穿着浅粉色的家居服,揉了揉眼睛,看着地上的花盆碎片,回头朝屋里喊道:“好像是盆栽倒了,可能是流浪猫不小心碰的吧。”
话音刚落,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动物爪子踩在泥土上的声音。小玲转过身,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头后面,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身影弓着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哈气声,看起来像只炸毛的猫,可轮廓又比猫更纤细些,倒有点像狐狸。
“别怕呀,我不会伤害你的。”小玲慢慢半蹲下来,朝它招了招手,声音放得格外轻柔。
可那身影却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过了几秒,又悄悄挪到离她更近一点的土堆旁,依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小玲仔细看了看,发现它的前肢微微抬起,似乎不太敢落地。
“你受伤了吗?”小玲皱了皱眉,脚步放轻慢慢靠近。屋内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洒出来,刚好落在那身影身上——银灰色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耳朵又大又尖,额头上还有一块菱形的青绿色花纹,正是刚刚从小樱手中逃脱的“冲牌”。此刻它的左前肢沾着些泥土,隐约能看到淡淡的血迹。
“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给你。”小玲说完,转身快步跑回屋里。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小瓶碘伏和一卷白色绷带跑了出来,将东西轻轻放在地上,再次朝“冲牌”招手,“过来吧,我帮你处理伤口。”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冲牌”犹豫了一下,慢慢从土堆后走了出来。它一步步靠近,最后停在小玲面前,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小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将它抱了起来。刚开始“冲牌”还挣扎了几下,可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后,渐渐放松下来,乖乖地窝在她怀里。
小玲先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擦拭它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忍一下哦,很快就好。”她轻声说着,又用绷带仔细缠好伤口,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处理完伤口,小玲抱着“冲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用手指轻轻抚摸它的后背。“冲牌”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发出“咻咻”的轻叫声,像是在回应。
“哈哈,你真可爱。”小玲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脸轻轻贴了贴它的额头,“可是你到底是什么动物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小家伙。”
“冲牌”蹭了蹭她的手心,银灰色的尾巴轻轻卷了起来,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顺。
第二天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王明轩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舒畅得不像话——昨夜因魔力耗尽带来的疲惫像是被温水泡过般消散无踪,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窗外的鸟鸣顺着敞开的窗棂飘进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湿润空气。
“醒了?”
思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已经收拾好东西,抓紧起来吧,赶紧去吃早饭不然很晚了,随即思雅感应了一下这种“特别”不像魔力涌动时的锋芒,更像雨后草木舒展的自在,思雅皱了皱眉,想捕捉些什么,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把那点莫名的感觉压了下去,“快收拾吧,再晚就赶不上去学校了。”
王明轩应了声,随即才真切感受到身体里重新流淌的力量,他笑着点头:“马上好。”
同一时刻,企鹅公园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小樱踩着白色运动鞋,快步穿过铺着石板的小径,身上的一身红色棒球服衬得她身形愈发灵动,帽子檐压得略低,遮住了些许额前的碎发。她左手戴着黑色棒球手套,右手攥着颗白色棒球,脚步忽然顿住,鼻尖轻轻动了动,眼神瞬间认真起来:“这里有库洛牌的气息……”
“太棒了!”身后的知世立刻举起相机,快门声轻响,将小樱驻足的身影定格在晨光与绿植间。她绕到小樱身前,目光落在那身棒球服上时,眼底满是满意的笑意。
小樱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棒球,手套蹭过衣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知世,我知道你想记录,但为什么一定要是棒球装备啊?”
知世没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微微抬着右手,掌心向上,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小樱看看手里的棒球,又看看知世笃定的神情,只好叹口气,把冰凉的棒球轻轻放在她掌心。
“要这样做哦~”知世的声音带着笑意,话音未落,手腕轻轻一扬,那颗棒球便带着弧度,“咻”地越过围栏,落在了不远处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小玲正站在玻璃门前,目光落在角落的笼子上。笼中的冲牌缩在笼子里,毛茸茸的毛发还带着些微凌乱。
“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