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洪流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将众人思想卷入了三百年前的时空之中。在这片神秘的时空中,机关监初代大司命——张衡的虚影正站在一幅巨大的星图前,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推演。铜雀灯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那紧锁的眉头,仿佛他正在思考着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然杀一人易,斩因果难。”张衡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明月突然开口说道:“他确实算到了。”她的眼中流转着与张衡相同的星芒,仿佛她也能洞悉这一切的奥秘。
顾明月伸出手指,以自己的鲜血为墨,在空中迅速地绘出了一幅浑天仪图。随着她的动作,那幅图在空中逐渐清晰起来,仿佛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的神秘符号。
“大司命在龙脉中埋下了四象锁。”顾明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众人的耳边回响。
话音未落,那张图纸骤然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长安四郊的四个方向分别升起了四道巨大的光柱,直插云霄。光柱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若隐若现,它们横跨天穹,彼此之间相互呼应,结成了一张金色的大网,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堑,向着凤仪宫压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柳玄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明月,问道:“你何时参透的?”
顾明月微微一笑,回答道:“就在此刻。”
与此同时,张允的白虎臂铠与那道白虎光柱产生了共鸣,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虎啸声中,缠绕在臂铠上的藤蔓瞬间被震碎,化为了点点绿色的光芒,消散在空气之中。
“你等的是明月这样的传人,而非痴迷力量的疯子。”张允的声音在虎啸声中响起,带着一种对张衡的敬意和对柳玄的不屑。
地动山摇间,张允看见顾明月七窍流血却仍在演算。他忽然领悟到什么,将白虎臂铠按在她绘制的浑天仪图上:
“以四象血为引,请天门开”
金网突然收缩成光柱贯入地底。妖植在强光中瓦解,柳玄的狂怒渐渐变成惊愕。当光芒散尽,凤仪宫地基浮现出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所有能量正流向格物所方向。
“原来,你们早将真正的龙脉枢纽移走了...”柳玄盯着管道布局
阿依努尔却突然指向天空:“星象不对!四象锁在抽取所有人的生机!”
张允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原本应该坚实有力的手臂上。然而此刻,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在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张允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艰难地伸出的手,缓缓地扶住了一旁昏厥的顾明月。顾明月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毫无生气。
张允低头看着顾明月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起了之前某人对他说过的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吗?
他不禁苦笑,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