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日头刚把田垄晒得发烫,列国的农夫已扛着家伙往地里赶。秦国的汉子抡着长柄锄,锄刃在阳光下闪着白光;楚国的农妇攥着短柄薅,竹柄上还缠着防滑的麻线;鲁国的田夫推着耘荡,木轮滚过土块 “咕噜” 作响。农具划过地皮的 “沙沙” 声,像给禾苗挠痒,引得埂边的野菊都笑得垂下了花瓣。
“公孙先生,您看这草势得趁早除不?” 王二愣子蹲在谷垄间,手指捏着棵扎得老深的马唐草,“昨儿个李掌柜从铁匠铺新打的家伙,秦国的铁锄、赵国的薅锄、楚国的镰刀,混着使既快又不伤苗。”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田边的老榆树上,剑鞘上的 “旺” 字纹旁,新长出的 “松纹” 像串交错的根须,把旧纹路衬得更鲜活。“这松土除草得像给娃梳头,” 他用手扒开禾苗根部的土,“阿柴从河东学的法子,秦国的锄深松根,楚国的薅浅除杂,鲁国的荡平土面,三样轮着来,根才扎得牢。”
说话间,小石头抱着个竹编草筐跑过来,筐沿的编纹竟和剑上的松纹一个样。“这是跟楚家婶子学编的‘分草筐’,” 王二愣子媳妇拎着水壶跟在后头,壶里飘出薄荷的清香,“一格装大草、一格放嫩草、一格盛要沤肥的杂棵,除下来的草各有用场。”
小石头把草筐往剑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坠下根细麻绳,正好缠在筐柄的裂缝处 “啪” 地拉紧,原本要散架的筐顿时结实了,引得跟着看热闹的黄狗直围着打转。
一、松土机巧的门道
摆家伙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农具往田埂上一摊,秦国的三齿锄、赵国的钉耙、楚国的镰刀摆成排,磨刃的 “霍霍” 声、敲打的 “当当” 声、说笑的 “哈哈” 声缠成团,转眼间,件件家什就收拾得称手,像等着上战场的兵。
“这松土家伙得按地块挑,” 老农夫用拇指试了试锄刃,“秦国的铁锄硬,适合板结的旱地;楚国的竹薅软,刚好薅水田边的草;鲁国的耘荡轻,松菜园子的土正合适。就像吃饭用筷子勺子,各有各的用场。”
公孙矩帮着改耘荡,把燕国的藤条缠在韩国的木框上做扶手,又在底部加了层秦国的铁齿,推起来 “咯吱咯吱” 响,倒跟剑上松纹的节奏对上了。“你看这深浅调节,” 他往木轮下垫了块木片,“谷子地要深松,垫厚点;稻田地怕涝,垫薄点;菜园子取中,一荡能松三垄。”
阿柴在旁边挖沤草坑,突然指着地上的影子喊:“师父,这锄刃的影子,跟剑上的松纹对上了!”
众人扭头一看,可不是嘛!铁锄的影子在地上划着深沟,竹薅的影子扫着碎线,耘荡的影子铺着浅痕,三股影子在地上织成张网,把列国的巧思都兜在里头。
“昨儿个试松‘共荣田’时差点吵起来,” 李掌柜提着个藤篮过来,篮里的绿豆汤还冒热气,“秦国的小伙想猛锄快松,楚国的媳妇说要轻薅护苗。最后各让一步,密处用薅、稀处用锄,连教书先生都夸这法子细。”
绣娘抱着个布包袱走来,里面是列国农夫用的护具:秦国的布护膝沾着桐油,鲁国的草草帽编着花纹,楚国的麻手套打着补丁。“这是给大伙备的,” 她往每个草帽里塞了块酸梅糕,“护膝防硌,手套防扎,嘴里含点酸的,干活不犯困。”
小石头突然指着榆树顶,众人抬头,见阳光穿过叶缝,在地上投出个歪歪扭扭的 “松”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正中间。
二、松土场上的协作
干活的时候,列国的农夫自发分了伙。秦国的汉子在前头开道,长柄锄 “咚咚” 地扎进土里,一薅就是半尺深;楚国的农妇跟在后头拾掇,短柄薅 “唰唰” 地扫净根边草,还不忘把土坷垃敲碎;鲁国的田夫推着耘荡殿后,木轮 “咕噜噜” 碾过,把松土盖得平平整整。
“今儿这土松得,比揉面还匀!”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薅锄吆喝,锄上的草汁顺着竹柄往下滴,“秦国的锄子开得深,鲁国的耘荡盖得平,楚国的薅子拾掇得净,三样齐活,苗根想不壮都难!”
公孙矩站在田埂上,看着松土像波浪似的往后推,旁边的小石头正踮着脚学用小锄,锄刃总往苗根上凑。“松苗边的土要像挠痒痒,” 公孙矩握着他的手往旁边偏了偏,“离根一指远,既除了草又不伤须根。”
才干了不到一个时辰,新翻的泥土香就漫了整个村子。东头的谷子地刚松过,西头的稻田已薅净了草,北坡的菜园子正用耘荡碾平,三伙人配合得像台转得顺溜的水车,引得路过的货郎都停下担子瞅。
“你看这搭配多妙,” 隔壁的老太太坐在埂上纳鞋底,线绳 “嗤啦” 穿过布面,“挥大锄的是秦国的老汉子,捡草的是楚国的大姑娘,推耘荡的是鲁国的半大孩,忙着忙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倒像一家子拾掇自家地。”
松到列国合种的 “同心垄” 时,田里更热闹了。秦国的农夫用步量着行距,楚国的农妇数着苗棵,鲁国的田夫记着松土深度。指尖碰过的地方,土块碎成细粒,连飞过的戴胜鸟都落下来,在埂上蹦跳着啄虫,好像也在帮着护苗。
“这混着松土,松的不光是地,更是人心,” 李掌柜蹲在埂上喝茶,粗瓷碗沿沾着泥点,“就像去年修的引水渠,秦国的石匠垒岸,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渠通了水,土松了气,日子才顺溜。”
歇晌时,小石头拉着公孙矩去看自己松的那片地,方方正正像块棋盘。刚走到剑旁边,土里的潮气突然顺着风冒出来,和剑鞘上的松纹在阳光下融成一片,像给土地盖了层发亮的薄纱。
“这剑和小石头,怕是一伙的吧?” 有人在埂上大着嗓门笑。
三、突发风雨的应对
午后突然刮起了风,乌云像泼翻的墨汁往天上涌。列国的农夫赶紧收拾家伙:秦国的汉子把锄头往棚下挪,楚国的农妇用塑料布盖着草筐,赵国的田夫往沤草坑上压石头。风声 “呜呜” 地穿过田垄,倒像在给大伙打警钟。
“这雨怕是不小,” 王二愣子往松土的地块上盖草席,“去年这时候也闹过急雨,松土没盖好,被冲得坑坑洼洼。”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棚檐下,剑鞘上的水珠顺着纹路汇成小水流,滴在地上晕出个圆,把所有的农具和人影都圈在里面。
“你看这应对劲,”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忙碌的人,胡子上沾着雨星,“《泛胜之书》说‘春松土,夏防涝’,松土后遇雨得护根,就像人淋了雨要添衣,透着个‘顺’字。”
雨点子 “噼里啪啦” 砸下来时,有片刚松的谷子地开始积水。众人赶紧七手八脚救场:秦国的汉子挖排水沟,鲁国的田夫往垄上培土,楚国的农妇用草捆挡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积水顺着沟流进了水塘,松土地块倒像盖了层油布,平平整整的。
“这么一弄,倒比没下雨还强,” 王二愣子用脚踩了踩新培的垄,泥点溅了满裤腿,“这就跟过日子似的,遇着事大伙搭把手,再大的坎都能过去。”
雨停的时候,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田边的泥地上印着个歪歪扭扭的 “壮” 字 —— 是用秦国的锄尖划的笔画,楚国的薅柄点的撇捺,正好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成精了?” 李掌柜用袖子擦着脸笑,眼角堆着褶子,“知道咱盼着根壮呢。”
公孙矩摸着剑上润润的松纹,突然明白过来:哪是剑成精了,是大伙的心凑在一块儿,连风雨都帮着添劲。
四、农具改良的巧思
过了几日,杂院要新做一批松土家伙,列国的巧匠又聚到了一起。秦国的铁匠锻锄刃,火星溅得像烟花;赵国的木匠做耘荡,木刨 “沙沙” 地削着木片;楚国的竹匠编草筐,篾条转得像绿旋风。连小石头都拿着把小刀,蹲在旁边给锄柄刻花纹,刻得歪歪扭扭倒也热闹。
“这批家伙得叫‘共壮具’,” 王二愣子媳妇给新做好的锄柄系红绳,绳结打得又大又圆,“不管是秦国的旱地,楚国的水田,还是鲁国的菜园子,用这些家伙松土,根都能长得壮壮的。”
新家伙做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试手:秦国的农夫挥锄像劈柴,楚国的农妇薅草如梳头,鲁国的田夫推耘荡似碾场。号子声顺着风飘出老远,引得四邻八乡的人都来看新鲜,连县太爷都骑着毛驴来了,摸着新做的三齿锄直点头。
“这就叫‘松土如养根’,” 教书先生捋着胡子笑,阳光照得他满脸红光,“就像养娃得常梳头,地里的根也得常松松,日子才能扎得牢。”
孩子们在田边玩 “松土” 游戏,秦国的娃用瓦片划沟,楚国的娃用树枝扒土,燕国的小石头用泥巴堆垄,嘻嘻哈哈的笑声比蝉鸣还响亮。
傍晚收拾家伙时,王二愣子发现老榆树下多了道刻痕,把列国的松土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三齿锄、楚国的短柄薅、鲁国的耘荡,凑成个圆,倒跟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匠人刻的,” 他用袖子擦了擦刻痕,“这是想让大伙记着这份情呢。”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松纹,旁边又多了道 “壮” 字纹,摸上去潮乎乎的,像刚从土里捞出来似的。“师父,这剑上的纹,咋越来越像咱这田地了?” 阿柴蹲在旁边,手指轻轻划着剑鞘。
公孙矩望着田里来来往往的人影:有人在擦锄刃,有人在捆草筐,有人在给新松的地块插标记。列国的土气混在风里,像股用不完的劲儿。“因为这日子啊,就是用锄头松出来的,” 他说,“你挥你的锄,我薅你的草,你推你的荡,我培我的垄,干着干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只记得要让这地喘匀气,让这日子扎深根。”
后来,这松土场成了全县的宝贝地,每年都有新法子加进来:秦国的锄刃加了弧度,楚国的薅柄缠了软藤,鲁国的耘荡装了轴承。老榆树下的刻痕被摸得锃亮,像块油光的墨玉。
有个史官路过,蹲在树下看了半天,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道:“所谓厚土,不过是把各家的力气用在一块地里,你松一寸,我培一分,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底气。”
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老榆树上,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松土图。有人说这剑沾了土气,摸着总带着点湿润;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湿润哪是剑上的,是千万双手松过的土地在呼吸,是千家万户的日子在扎根,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