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似乎早已料到他们的反应。
“此物,名为‘天玄令’。”
“你们,只需滴血认主,便知其玄妙!”
“其一,滴血之后,此令便与你魂息绑定,旁人无法使用,即便遗失,它也会自动飞回你的手中,即便你们死了,令牌也会消失!”
话音刚落,张烈等人骚动起来。
自动飞回?
这是何等仙家手段!
刘大力接着说:“其二,此令内含一立方米的储物空间,方便尔等办案时携带应用之物。”
“什么?!”
这一次,惊呼声再也压抑不住!
储物空间?!
那不是传说中仙人才有的储物法宝吗?
这块破木牌也有?!
张烈呼吸骤然一滞,死死盯着那块木牌,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其三,此令可作传音之用,百里之内,注入灵力,可与同僚通话。”
众人已经麻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刘大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满满崇拜。
“此令蕴含老祖的一道护身神念,可在危急关头,为你们抵挡一次高级诡异的致命一击!”
“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如此神物,你们确定不换?”
什么!
还能抵挡高级诡异的致命一击?!
这……这岂不是等于多了一条命?!
所有人看向那堆平平无奇的木牌,眼里透着极致的狂热!
“我先来!”
张烈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颤抖着手,拿起一枚天玄令,划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了上去。
嗡!
木牌上那古朴的玄鸟图腾瞬间亮起,发出一阵温润的微光,随即没入牌中。
刹那间,张烈与这块木牌建立起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
他心念一动,一个灰蒙蒙的奇异空间便出现在他的感知里,不大,却真实存在!
他再试着将腰间的佩刀收入其中,佩刀果然凭空消失,下一瞬又出现在他手中!
“神物!当真是神物啊!!”
张烈激动得浑身颤抖!
有了张烈的示范,其余人再无半分犹豫,疯了一般地冲上前,纷纷滴血认主。
一时间,微光不断闪烁,惊叹与狂喜之声此起彼伏!
“锵啷!”
张烈看了一眼腰间跟随多年玄铁令牌,扯下,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这一下,仿佛点燃了引线。
“锵啷!”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不过片刻功夫,地上便丢满了之前还被他们视若珍宝的镇魔司令牌,而那温润的木牌,则被每个人小心翼翼、视若性命地贴身收好。
这批令牌太重要,周青峰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只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送!
时间紧,任务重。
他见众人都激活了木牌,转身,带人踏入那尚未消散的传送阵中。
下一个分部,还在等着他。
张烈等人看着周青峰等人消失后,众人都低头把玩手里的木牌。
“张哥,瞧这副指挥使的样子,定然是要最短的时间让镇魔司人替换令牌!”
“是不是老祖已经知道有人冒充我们的事情,才如此的?”
“如此说来,所有镇魔司的兄弟都换上了木牌,拿着玄铁令的不就是冒充的?!”
“这事得赶紧告诉县令大人!”
张烈细细琢磨这事,点点头,笑道:“你小子就是鬼机灵,走,去县衙!”
这一幕,在大昭国内上演!
……
县衙后院。
陆臻臻盘膝而坐,三千青丝如瀑垂落,月华透过窗棂,在她细嫩的脸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她能感受到,自己炼制的每一枚令牌被人滴血认,同时也与她的神识产生了联系。
陆臻臻的神识随着一个个令牌认主,宛如成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罗网,正在悄然笼罩整个大昭国。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周青峰和大黄。
她在炼制每一块木牌之时,都注入了自己一缕微不可察的神识。
这缕神识,如同一颗种子。
一旦令牌被激活,这些天玄宗的弟子,都将成为她的“眼睛”和“耳朵”。
他们所见之人,所闻之事,所触之物,只要她愿意,便能通过这丝神识连接,窥知一二。
这是一种近乎天道监察般的手段。
【逆道门的手段太过阴毒,又擅长隐匿潜藏!寻常的追查完全没用!】
【如今这整个大昭国,都在本尊的掌心之中!】
【本尊倒要看看,在我的天罗地网之下,你们还能藏到哪里去!】
夜色渐褪,天边逐渐泛白。
陆臻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
“陆大人,陆大人你醒了吗?陆大人?”
“出事了!出大事了!”
门外传来蒋奇着急,又不敢大声喧哗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感。
陆臻臻皱皱眉,素手一挥,房门无风自开。
只见门外的蒋奇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张养尊处优的脸此刻煞白如纸。
身上的官袍穿得歪歪扭扭,头上的乌纱帽都有些倾斜,看样子也是刚起不久。
“何事?!”
蒋奇不敢进入房内,只在门外着急说道:“刚厉捕头来报,死人了!不对!是……是孩子丢了!”
“昨夜,就一夜之间,城南的柳树巷,有五户人家的孩子全都不见了!”
“城北的平安巷,也有五个孩子不见了!”
“大的不过七岁,小的才刚刚会走!”
“窗户门锁都完好无损,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太诡异了!”
一晚上有十个孩子消失不见,谁看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陆臻臻挑了挑眉,快速算了一卦,笑不达眼底。
来了。
虽她是个半吊子,算不出孩子具体在哪里,但却能算出孩子所在的大致方位以及他们都还活着。
蒋奇没有看见陆臻臻的脸色,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今早,有个自称是镇魔司的人来到了县衙!”
“说是追一个诡异来了这里,那些孩子失踪是诡异所为!”
“此人言语间颇为傲慢,还出示了镇魔司的玄铁令牌!”
“昨日用过晚膳,陈忠校尉就回隔壁县了,不知道此人是真是假!”
“下官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让那人稳在前衙,这才急匆匆地赶来向您禀报!”
“陆大人,你看看这要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