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四月,草原上的牧草刚泛绿,轲比能就率领四万鲜卑骑兵,再次包围右北平。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仅带足了粮草,还联合了草原上的匈奴别部——刘豹的堂弟刘虎,率五千匈奴骑兵,袭扰右北平的粮道。
右北平城内,赵广的兵力只剩三千,且多是伤兵。陈泰的援军虽有五千,却要分兵防守蓟城,只能派两千兵力驰援,双方汇合后,总兵力仍不足五千,根本无法与鲜卑骑兵抗衡。“将军,鲜卑骑兵日夜攻城,城墙已多处破损,咱们的箭矢也快用完了!”副将急报,手中的弓箭早已空了箭囊。
赵广登上城墙,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鲜卑骑兵,心中沉甸甸的。他派去洛阳求援的使者,至今没有回音——中原粮荒,朝廷根本抽不出兵力支援幽州。“蹋顿首领那边,有没有消息?”赵广问。副将摇头:“蹋顿的乌桓骑兵一直驻守在蓟城北部,不肯出兵,说要‘保存实力’。”
轲比能似乎看出了城内的困境,派人向赵广劝降:“赵将军,若你归降,我封你为幽州刺史,仍让你驻守右北平。若执迷不悟,城破后,我定屠城泄愤!”赵广看着劝降的使者,冷笑一声:“我乃季汉将领,岂会归降你这草原蛮夷!滚!”
劝降不成,轲比能下令发起总攻。鲜卑骑兵推着冲车,撞向城门,城墙上的季汉士兵用滚石、火油抵抗,却因兵力不足,很快就被逼到城墙下。“守住!只要守住城门,咱们就还有希望!”赵广大喊,挥枪挑杀一名爬上城墙的鲜卑兵,自己的肩膀却被流箭射中,鲜血浸透了铠甲。
就在右北平即将失守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丁零部落的一千残兵,在新首领纥骨的带领下,突袭了鲜卑的粮草营地!纥骨是之前丁零首领的儿子,父亲被轲比生擒后,他率残部逃往草原东部,一直想报仇。听闻赵广被困,他主动联系蹋顿,请求出兵助汉,蹋顿虽不愿,却也不愿轲比能独占幽州,便给了丁零残部五百匹战马,让他们袭扰鲜卑后方。
鲜卑的粮草营地只有一千兵力驻守,很快就被丁零残兵攻破,粮草被付之一炬。“不好!粮草被烧!”轲比能大惊,不得不下令撤军。赵广见状,立刻率军追击,与丁零残兵前后夹击,鲜卑骑兵损失惨重,轲比能带着残部,狼狈逃回草原。
右北平虽再次解围,却已残破不堪。赵广看着纥骨带来的丁零残兵,感激道:“纥骨首领,多谢你出手相助!朝廷定会厚赏!”纥骨却摇头:“我不是为了朝廷,是为了报仇。若赵将军愿意帮我救出父亲,丁零部落愿永远归附季汉!”赵广点头:“我定会向朝廷禀报,帮你救出父亲!”
可幽州的危机并未解除。轲比能逃回草原后,立刻派人去匈奴,质问刘豹为何让刘虎“敷衍了事”。刘豹本就不愿轲比能壮大,便借口“刘虎不听调遣”,搪塞过去。双方的矛盾进一步加深,却也让赵广意识到,草原势力并非铁板一块,若能利用他们的矛盾,幽州的防守会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