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二年春,经过近一年的周密准备,以赵云、魏延为先锋,高顺领陷阵营为中军砥柱,自统大军十万,以姜维、马岱、王平、张嶷、张翼等将为辅,浩浩荡荡,出汉中,兵发祁山。
刘备亲率百官,送大军至沔阳。临行前,他紧握诸葛亮之手:“朕与丞相,名为君臣,实为股肱。此番北伐,关乎国运,一切皆托付丞相了!”
诸葛亮肃然道:“陛下放心,亮必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与此同时,刘备亦下诏至荆州,命关羽整军备战,伺机向襄樊方向施加压力,牵制曹魏荆州驻军。又令张飞督运粮草,保障汉中与前线联络畅通。
曹魏方面,曹丕得知诸葛亮率大军出祁山的消息,颇为震惊。他没想到刘备政权在经历内部整合后,竟能如此迅速地发动大规模攻势。他急召群臣商议。
司马懿进言道:“陛下,诸葛亮一生谨慎,今率大军出祁山,其志非小。陇右若失,则关中危矣。臣愿率军前往御敌。”
曹丕沉吟道:“刘备既命诸葛亮出祁山,关羽在荆州岂会坐视?需防其声东击西。”
贾诩道:“关羽虽勇,然荆州有曹仁、徐晃二位将军镇守,足以当之。陛下可遣司马仲达率军增援陇右,再令张合为先锋,急赴街亭要地。只要守住街亭,阻断蜀军与陇西的联系,则诸葛亮孤军深入,粮尽自退。”
曹丕采纳此议,任命司马懿为都督,统率张合、郭淮、费曜等将,率军五万,西进增援。同时严令曹仁、徐晃紧守襄樊,不得妄动。
诸葛亮大军出祁山后,进展颇为顺利。由于准备充分,策略得当,加之曹魏在陇右统治相对薄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相继叛魏响应,太守杨陵、姜维(此时尚未归蜀)等皆降。尤其是年轻将领姜维的归顺,让诸葛亮如获至宝,悉心栽培。
蜀军兵锋直指陇右核心——祁山堡与街亭。只要拿下这两处要地,整个陇西便将连成一片,季汉便可据此居高临下,威胁关中。
然而,就在这形势一片大好之际,一个潜在的危机开始浮现。先锋赵云、魏延为争夺头功,进军速度过快,与中军主力拉开了距离。而曹魏先锋张合,乃沙场老将,用兵迅猛,已率精锐骑兵,昼夜兼程,直扑战略要地街亭!
街亭,虽是一小城,却是连接陇山东西的咽喉。此地若失,蜀军将被分割,刚刚归附的陇西三郡也可能得而复失。
诸葛亮在中军闻听张合动向,大惊失色,立即升帐议事。
“街亭虽小,干系甚重!倘有疏失,吾大军皆休矣!谁敢引兵去守街亭?”诸葛亮环视帐下诸将。
话音未落,参军马谡应声而出:“某愿往!”
诸葛亮见是马谡,眉头微蹙。马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深得诸葛亮赏识,常引见谈论,自昼达夜。然其缺乏独当一面的实战经验。
“街亭地处要冲,无城郭,难守易攻。张合乃魏之名将,恐汝不能敌之。”诸葛亮谨慎言道。
马谡却自信满满:“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街亭不能守耶?”
诸葛亮仍不放心:“汝虽深通谋略,此地奈无城郭,守之极难。”
马谡道:“某愿立军令状!若有差失,乞斩全家!”
诸葛亮见其意决,加之身边确需大将随征,可用之人有限,便拔与精兵二万五千,并唤王平相助,叮嘱道:“吾素知汝平生谨慎,故特以此重任相托。汝可小心谨守此地:下寨必当要道之处,使贼兵急切不能偷过。安营既毕,便画四至八道地理形状图本来我看。凡事商议停当而行,不可轻易。如所守无危,则是取长安第一功也。戒之!戒之!”
二人拜辞引兵而去。诸葛亮心中仍不安,又令高顺率陷阵营五千人为第二梯队,随后接应,以防不测。
然而,诸葛亮万万没有想到,马谡的刚愎自用,几乎断送了这次精心策划的北伐。一场决定陇右归属,乃至影响整个北伐进程的关键战役,即将在街亭这片弹丸之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