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率领残部撤回若羌部落时,营地内一片死寂。一万八兵力折损近五千,粮草被烧,且末部落倒戈,连之前归附的三个小羌胡部落也开始动摇,派使者来试探“是否要归附季汉”。郭淮看着帐内低头沉默的将领,沉声道:“公子,若不能尽快补充兵力和粮草,咱们撑不过一个月。”
司马昭坐在羊皮垫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青铜虎符——这是父亲司马懿留下的信物,也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撑。“羌胡部落中,有没有对季汉不满的极端势力?”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郭淮眼前一亮:“有!俄何烧戈的弟弟俄何烧当,率领一千羌胡骑兵盘踞在若羌以西的阿尔金山,因季汉推行‘汉羌通婚’,他的部落利益受损,一直想报复季汉!”
次日,司马昭亲自前往阿尔金山。俄何烧当的营地简陋却戒备森严,士兵们个个面露凶光,腰间的弯刀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司马公子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打季汉?”俄何烧当斜靠在虎皮椅上,语气带着不屑。司马昭却不恼,递上一张地图:“我许你,破汉后将武威西部的牧场全部分给你,再给你一千把弯刀、五百副铁甲。条件是,你现在就率部跟我走,听我调遣。”
俄何烧当盯着地图上的牧场,呼吸逐渐急促。他的部落一直没有固定牧场,常年在阿尔金山附近游荡,若能得到武威西部的牧场,部落就能定居。“好!我信你一次!”他猛地拍案,“但我要先看到铁甲和弯刀,否则免谈!”司马昭早有准备,当场让人抬来两百把弯刀和一百副铁甲,俄何烧当见状,立刻下令收拾营地,率一千骑兵随司马昭返回若羌。
兵力补充到一万四后,司马昭并未急着进攻——他知道,粮草仍是最大问题。郭淮建议:“公子,咱们可以向羌胡部落‘借粮’,许以‘破汉后加倍偿还’,若有部落不肯,就派俄何烧当去劫掠!”这招果然有效,短短十日,司马昭就“借”到三万石粮食,虽得罪了不少小部落,却暂时解决了粮草危机。
而武威城内,赵云早已得知司马昭联合俄何烧当的消息。“魏延,司马昭有了新的兵力,必然会再次来攻。咱们得尽快拉拢更多羌胡部落,孤立他。”赵云指着地图上的鄯善部落,“鄯善部落控制着西域商道的关键节点,若能让他们归降,就能切断司马昭与西域的联系。”
三日后,赵云派陈泰带着丝绸、茶叶和新农具,前往鄯善部落。鄯善首领看着礼物,却犹豫不决:“季汉虽好,可司马昭就在若羌,若我归降,他会不会报复?”陈泰早有准备,拿出一份文书:“赵将军已下令,若鄯善归降,季汉会派两千兵力驻守你的部落周边,保护你的安全。另外,朝廷还会免除你部落三年的贡品,允许你与中原自由通商。”
鄯善首领心动了。他的部落一直依赖西域商道生存,季汉的通商政策对他诱惑极大。“好!我愿归降季汉!”他当场在文书上签字,还派使者去联络周边的小宛、精绝部落,劝说他们一起归降。短短半月,凉州西部有五个小部落归附季汉,司马昭的势力范围被进一步压缩。
可司马昭并未放弃。他看着地图上的西域方向,对郭淮说:“大宛残余的使者还没回来,若他们能袭扰马谡的西域援军,咱们就能趁武威兵力空虚,一举拿下武威!再派使者去催,就说若他们半月内不动手,之前的承诺全部作废!”郭淮领命时,帐外传来斥候急报:“公子!鄯善部落派兵力封锁了西域商道,咱们无法与大宛残余联络了!”司马昭猛地站起,眼中满是怒火——他知道,与季汉的拉锯战,还得靠自己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