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闻言兢兢业业的帮忙扫描着,等全部扫描结束,简直惊呆了它这只统对颜游以往的认知。
这座公寓里密密麻麻的插入了三十多枚摄像头,光是颜崇的卧室里就有不下于七个。
卧室花瓶里,天花板夹角的浮雕缝隙里,对着门的桌角,床头柜的台灯里……那些摄像头几乎把这间卧室里所有的角落都照了个遍,颜崇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卧室的哪个角落里,摄像头都能看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颜崇是什么罪犯,被颜游这样的监视着。
等它把这些情况告诉给颜崇之后,颜崇气得咬咬后牙槽,再一次被颜游刷新了三观和新的认知。
事实证明,颜崇的下限永远都是在被颜游刷新的路上。
三十四枚摄像头被颜游悄摸的藏进家里的每一处,而这么久了颜崇才发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又翻了翻身,换了个姿势睡觉。
等第二天天亮,在餐桌上颜崇几乎是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盯着颜游,碟子里的三明治被他扒拉的不像样,颜游察觉到来自颜崇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咽下嘴里的面包,语气狐疑:“小叔……怎么了吗?”
颜游很久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小叔了。
什么话也不说,就直勾勾的冷着脸盯着你看,颜游小时候就算是没做坏事,被他这么一盯都会莫名其妙心虚,更别提他现在确实做过不少坏事,于是更心虚了。
颜崇不接话,继续这样盯着颜游,然后等他被盯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又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吃午饭的时候颜崇依旧重复这样的操作。
晚饭也是这样。
一天下来颜游三顿饭吃的不知滋味,他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心虚,心虚的就差没抱着颜崇大腿撒泼打滚要跪下了,吃饭的时候明里暗里问他小叔发生什么事了,颜崇也不说,盯完了他就闷头去吃饭。
这简直就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颜崇正常性格冷冷的样子和现在这副冷冷的样子,他还是能明显看出来区别的,毕竟现在他的小叔就差没把“你倒霉了”这四个字贴脑门上给他看了。
“小叔……你别这样了。”
“你别不理我,小叔。”
晚饭吃完,颜崇起身就要回书房,却被那只眼眶都开始红红的小狼拉住了衣摆,颜游耸了耸鼻子,神色委屈:“小叔,你今天怎么都不理我。”
别说理他了,颜崇现在看他就心里恼火,要不是理智还在,再加上颜游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能打不能骂的,不然颜崇恨不得能像以前那样狠狠抽他几下。
破小孩一天到晚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损招,还尽数用到了颜崇身上,学的礼仪读的书全都吃狗肚子里去了。
关系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天,两人白天公司见,晚上家里见的,一天下来能说的话还不超过三句,准确来说,是颜崇回应的话不超过三句。
更多时候颜崇就这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事情,也不搭理颜游,颜游时不时找他也全当看不见,这两天憋的颜游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这一切都叫颜游很难忍受,他的小叔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黑天鹅,永远高高抬着头,永远高贵骄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颜游在书房处理着工作,666则熟练的报备着:“三点钟方向摄像头运行中。”
“嗯,不用管他。”
颜崇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然后流畅的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的字漂亮又内敛,钢笔画出来的弧度都好看轻盈的不可思议,像他这个人一样,而隔着一层屏幕,颜游可以清晰的看到颜崇漂亮成熟的侧脸,以及那双握着钢笔的手,和凸起蜿蜒起伏的指节。
在家里的时候,颜崇的着装就没有那么的严谨和一丝不苟,简单的定制衬衫搭配着垂感的西装裤,腰间还别着一条低奢腰带。
修长的腿交叠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颜崇翻阅文件的动作没停,忙到快深夜才把所有的工作给全部完成。
他摘下眼镜,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这才关掉电脑出了书房。
等颜崇洗漱完上床休息之后,时间俨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随意的拉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脑袋朝着被子里一埋就睡了过去。
卧室房间昏暗,只有一点窗外的灯光从窗帘缝隙之中透进来,很久之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又被人小心翼翼的关上。
来人一步一步的朝着颜崇的方向挪着,动作小心,生怕吵醒了正在睡觉的某人。
颜崇睡觉浅,听见点动静就醒了。
颜游刚靠近床边就被人反手一拽按到了床上,手里的那些东西磕碰在一起发出一阵金属的轻响声,在黑暗中颜崇伸手摸了摸,颜游带来的那些东西冰凉又柔软,光是摸着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台灯被颜崇打开,借着微弱的光他终于看清了被他按在床上的人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锁链、手铐、皮鞭,还带了一件意味不明的衣服过来……甚至来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少的可怜,就套了件衬衫,其他的什么也没穿,颜游就差没直接光着进来了。
“大晚上穿成这样做什么?”
颜崇此时整个人都反压在颜游身上,眉眼间明显还有些困意,过了一会儿眼神才恢复清明,他那修长的手指探进颜游握着东西的拳头里,然后带着强势的把他手里的那些东西全部抽了出来。
“颜游,现在知道羞耻开始装死了?”
见颜游不说话,颜崇扒拉出那堆东西里的皮鞭,还掂量了两下,然后恶劣的在颜游旁边的被子上甩了甩,隔着这点距离颜游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被子的震动。
“小叔。”
“我问你,大晚上穿成这样来做什么?”
问题再一次被重复,小狼抬手握上颜崇的腰,语气坚定而又羞耻的说着:“想勾引你。”
手边那件奇奇怪怪的衣服被颜崇抖开,如果穿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件黑色布料做成的衣服几乎遮不住什么东西,该露的不该露的几乎全露了个遍,反而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