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烟雾消失后米晓发现自己和达拉夫站在一条漆黑的隧道中。
达拉夫点燃了手中的光石走在前面。
“小心点,路滑。”达拉夫没有回头说,“不要妄想逃跑,这里只有一条路。”
隧道幽深,呈椭圆状,能容一人轻松前行。
它似乎是在地下挖成,整个全是由奇奇怪怪的石头组成,石头黝黑,但是泛着星星点点的白光。
米晓虽然怕黑,但是这里除了有达拉夫的光石外还有点点白光,所以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想让达拉夫看扁。
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有两个大石环。
达拉夫停下来,回头看了米晓一眼说:“待会儿进去,不要害怕,想好了再说,否则会没命的。”
米晓吞了吞口水,嗯了一声。
大门打开了,他们走进了一个黑暗的石洞中。
当门打开时,米晓就感觉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隧道中只是让人感觉有些冷,而这里就是冷得让人打哆嗦。
一件黑袍突然在披在了她身上。
米晓下意识说了声谢谢,拉了拉袍子。
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这人,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洞穴越走越宽,也越来越平整。但这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味,还有像蜘蛛网一样的白线。
这时达拉夫收起了光石,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了。
前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一个宽大的石床。
石床成灰白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光点,和石英石很像。
一个又像人又像鬼的灰黑色东西坐在上面。他的背后有一个椭圆形的高大靠背。
说他像人,因为能分辨脑袋还有身体。说他像鬼,因为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欢迎,米赛亚公主。我叫梭伦。”那人说。
梭伦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就像声音传导在骨头里,心脏似乎都在狂跳,让人很难保持镇静。
米晓拽紧藏在黑袍下的拳头,冷汗打湿了后背,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何事?”
“你知道现在里卡和洛汗将要进行一场战争。身为公主你愿意看到两国生灵涂炭吗?”
“这个你应该和我父王谈,我做不了主。”
“不,你能做主。呵呵,只要你和达拉夫缔结婚姻。要知道达拉夫可是里卡的王子,公主和王子结婚理所当然。”
米晓一惊,知道这是政治联姻,她可不想成为政治的工具,必须小心回绝。
“我俩没办法成为夫妻,这您知道的。”米晓肯定梭伦知道缘由。
“这你不用担心。”梭伦变出一颗犹如麦丽素大小的红色丹药摊在掌心。“吃了它所有问题都会解决。
卧槽!这不是让她吃春药吗?米晓在暗地里咒骂道。
她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达拉夫,他竟然面无表情。
米晓决定拼一拼。
“那也有可能把我赶出洛汗,不也达不到你的目的吗?”
“没关系,只要能生下孩子就行,有哪个长辈会拒绝自己的孙子呢?”
这家伙实在是太难缠了!米晓无奈,只有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
“我因为诅咒的原因无法怀孕,你得让我解了咒才行,因此先放了我吧,此事以后再谈。”
梭伦听后顿了顿,说:“达拉夫,去验证一下。”
米晓一听,瞪大眼睛看着达拉夫,他到底要怎么验证啊?难道要脱自己的衣服?
只见达拉夫走到她面前,轻声说:“别怕,没事的。”
接着他张开手掌对着米晓的肚子发出了白光,片刻之后白光消失,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就像天都要塌下来一样。
他转过身去对梭伦说:“经验证确实如她所说。”
“哦——”梭伦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失望。“达拉夫,我已经兑现了承诺,但是天意弄人,怪不得我了,你先下去吧,我要单独和公主谈一谈。”
达拉夫还想再争辩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咬咬嘴唇,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看了看米晓。
他眼神复杂,似乎有很多东西掺杂在里面,最后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了洞穴。
听着石门“砰”的一声关上,米晓的心一紧,手开始微微打颤,背后的冷汗直冒。
达拉夫在时,米晓心里似乎还有一丝安定,但是现在他走了,真的要独自面对这个妖怪时,让人心里不由的发毛。
“公主,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血很有用处。”梭梭伦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米晓吓了一跳,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确如他所说,像小特真的是得到她两滴血后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如果他也想得到自己两滴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想得到我几滴血,那也是可以的。”米晓吞了吞口水说。
“几滴血……恐怕不够。”
梭伦说完手一挥,一瞬间便从米晓身后长出一个白色十字架。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上的黑袍就像被割裂一样,变成了碎片,人一下就被吸到了上面,手腕脚腕全被上面长出来的白线捆绑住。
米晓拼命挣扎,却不料白线反而越捆越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米晓吼道。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梭伦边说边手一挥,一道白光在把米晓的小手臂的衣服撕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惹眼的斜线。
一股鲜血从伤口里冒出,顺着手臂流下。
就在这时,一个葡萄酒杯赫然出现,接住了流下来的鲜血。
米晓忍住疼大吼道:“你这个变态!疯子!我的血是有毒的,吃死你!”
“呵呵,这不用你操心。”梭伦冷笑道,“一个灵魂需要的血有限,但是我不一样,有毒的血对我来说却美味无比。”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下打开了,达拉夫跑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个场景愣住了。
片刻后,达拉夫说:“主人,您这是要干什么?流血过多会死人的!”
“今天就到这了吧。”梭伦说完,那个装满了半杯血的酒杯自动飞到了他的手里。
达拉夫立刻在米晓的手臂上一挥,血就止住了。
正当他想把米晓放下来时,梭伦开口道:“她不能走了,得留下。”
梭伦一边品着鲜血,一边轻轻一点,米晓四周出现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笼子,把她关在了里面。
而达拉夫也被那笼子弹开了几步远。
虽然刚才流的血不算多,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种种折磨,使米晓深感疲惫。
“你要把我关到何时?”她狠狠地盯着梭伦说。
“等到你再也流不出血后。”梭伦边喝血边说。
他一挥手,装米晓的那个笼子突然飞向了上方,消失不见了。
“主人,您……”达拉夫刚想说话就被梭伦摇手制止了。
“我要睡一会儿,有事以后再说,你先下去吧。”梭伦把最后一滴血喝完,变走酒杯后,便躺在石床上睡下了。
达拉夫紧握拳头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米晓消失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