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些,它们现在有一只受伤了,短时间内想必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找去主墓室的路。”众人齐声应下。
接下来,我们顺着通道往前走,一路上小心翼翼。
墙壁上不时出现奇怪的符号,和之前石阶上的很像,地上不时出现几滴墨绿色的液体,应该是那只受伤的怪物留下的。
马老六边走边看:\"这些符号好像在记录什么,可惜我看不懂。\"
老烟枪点了一根烟,开口道:“老马啊,算了吧,连把头都看不懂。”
马老六苦笑一声:“看着有些像英文,但是怎么拼都拼不通顺,而且有些地方还看不清楚。”
把头走过来,找了一个稍微清晰点的符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到时候让鬼见愁看看,他肯定知道。”
把头接着道:“走吧,继续赶路。”
一行人贴着墙壁往前面摸索,走了不到半分钟,前面的哑巴停了下来。
众人手电光照过去,只见前面没路了,被一扇石门挡住了。石门估摸着有三四米那么高。
猴子开口道:“这咋还没路了?那些怪物从哪里跑的?”
哑巴做了个注意的手势,只见他正在用匕首在石门上刮蹭着什么。
大伙走近一看,只见石门上有一滴很淡的墨绿色黏液,众人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都慢慢地向上抬头。
老烟枪缓缓从后腰掏出手枪,下一秒就把枪口对着头顶。
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我们头顶并没有那怪物的踪迹。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就在这扇石门的正上方两米处有一个两尺宽的窟窿。
二踢脚开口道:“他奶奶的,这几个畜牲绝对是从这里上去了。”
我后退了几步,往那窟窿照去,不知道那窟窿里面是往哪个朝向走的。
但是这窟窿离地起码得有六七米,想从那上去几乎是不可能,也就只有它们这种怪物,才有这个本事。
老烟枪看着窟窿道:“我特么严重怀疑这鲛人和那海獠是一个妈生的,都这么爱打洞?”
马老六道:“把头,我们怎么走?”
把头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眼窟窿,“都走到这里来了,没得回去的道理。”
随即转身对着二踢脚道:“老二,你的专业,你上。”
二踢脚从雷管包掏出几根雷管,一边捆一边道:“一开始我就是这样想的。”
五分钟后,二踢脚将雷管捆成了一个莲花形状,他将雷管放在石门的右下角:“都离远点,我特意加长了引线。”
众人应了一声,往后退了二十来米。
半分钟后,二踢脚朝着我们跑过来,几秒后,只听“轰”地一声,感觉整个通道都跟着晃了一下。
众人忙跑过去看,此时烟雾还没散尽,我挥着手把身前的烟尘扇到一边。
十几秒后,烟尘散去,众人往石门右下角那里看去,只见那里多了一个比井口略小的窟窿。
老烟枪拍着二踢脚的肩膀:“可以啊老二,这么厚的石墙都能给你炸开这么大个窟窿,你这雷管能给我两根不,回头我拿去炸鱼。”
二踢脚瞥了老烟枪一眼道:“老子拿来炸粽子的东西,你拿来炸鱼?”
老烟枪正要理论,把头开口道:“行了行了,办正事!”
老烟枪哼了一声,从防水袋掏出一根蜡烛点燃,伸进洞里探了探,火苗在窟窿内剧烈摇晃。
老烟枪开口道:“把头,里面没问题。”
把头点头:“进去!”
大伙刚要往窟窿里钻,猴子突然扯住我衣角,声音发颤:\"牛子,这窟窿黑黢黢的,不会又有啥东西等着咱们吧?\"
我心里也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他:\"怂包,来都来了,总不能在这儿干瞪眼吧?\"
哑巴打头,弯腰钻进窟窿。
里面是条狭窄的斜向上通道,石壁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渗水还是怪物留下的黏液。
走了没两步,二踢脚突然喊:\"都别动!\"大伙赶紧刹住脚,只见他用匕首挑起地上一团东西——黑色的毛发缠在一起,还沾着墨绿色血迹。
\"像是从什么东西身上扯下来的。\"二踢脚皱着眉,把那团东西甩到一边。
老烟枪凑过去闻了闻,脸色一变:\"就是那股子腥臭味!看来受伤的怪物真从这儿跑了。\"
马老六蹲下看了看那黑毛,用手指捻起一根凑到手电光下细看,他突然冒出一句:“我怎么感觉这是人的头发?”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老烟枪直摇头:“这都几百年了,有头发也早就烂成灰了,怎么可能是人的头发?”
马老六把那黑毛递给老烟枪。老烟枪接过黑毛看了看,又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比对,眼睛瞪得老大:“这好像还真是人的头发!”
老烟枪拿到把头面前:“把头,你看看,这玩意是不是头发?”
把头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个疙瘩:“是有些像,按道理不应该啊,除非这头发是近期留下的!”
二踢脚脸色一变:“把头,你意思是这个古墓不止我们来过?也许有另一批人比我们先到?”
把头摇摇头:“可能性不大,道上还没有听说有谁在珠江找到过水底古墓。
何况这个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就连我们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间发现的。”
马老六猜测:“难道这些怪物会去到江面捕食人类?”
把头沉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是,那也只能是晚上,白天它们不可能露面。”
猴子听得直打哆嗦:“把……把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你们这说的一个比一个邪乎。”
把头手一挥:“走吧,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大伙继续往前走,通道越走越窄,最后只能猫着腰往前挪。
突然,头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和猴子同时抬头,就见头顶石壁上密密麻麻嵌着人骨,有的还挂着半截干枯皮肉,在手电光下泛着青白色。
\"我去!这是拿人骨头砌墙呢?\"猴子吓得差点摔了个屁股蹲。
马老六摸着一块突出的指骨,声音发紧:\"这些人骨头断口整齐,像是被利刃切断的......\"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前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水响。把头抬手示意停下,自己摸出根荧光棒扔过去,幽绿的光芒亮起,照出前方不远处一个水潭。
把头示意哑巴前去查看,哑巴率先走出通道,趴在水潭边看了一会,对我们挥了挥手。众人纷纷猫腰走出通道。
一出来,大伙都伸了个懒腰,二踢脚骂到:“娘的,总算能直起腰了,再不出来,老子都快成侏儒人了。”
我们正置身在一个宽阔地洞窟当中,估摸着有六七十个平方,身后就是刚刚出来的狭窄通道。
我打量着眼前的水潭。水潭呈正方形,约莫有三四米宽,水面上漂着几具泡得发胀的尸体,身上穿着破烂的古代铠甲,脑袋却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