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瓣被风卷着簌簌落下,黏在两人交叠的发间,滚烫的耳廓上。
东华的吻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牙齿擦过她的下唇,带着点点狠意,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里,
又在下一瞬放缓的动作,舌尖碾过那处微麻的痕迹,
湿热气息混合着花香扑在她的脸上。
颜安安的后背抵在微凉的树干上,身前却是滚热的体温,
她呼吸被彻底打乱了,只是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肩膀,直节紧攥的发白。
东华的一只手扣着颜安安的后颈,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划上。隔着薄薄的衣料,
按着她的肩胛,那力道重的像是要在她的*上落下印记,
让她心里发烫,身子微颤。
“别……唔…放开。”
东华眸色幽深,闪耀着火光,哑声道:
“好,此生我绝不放开你。”
风停了,满树佛铃花悬挂在半空,连飘落的弧度都慢了半分。
唇齿相缠间的喘息,变得格外的清晰,
他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掠夺她的气息 ,
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变得娇软发颤,
“安安,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现在可以吗?”
颜安安面色潮红,眸若春水 ,声音也在不知何时变得娇媚无比了。
“帝君长得这么好看,我好像也不亏呢!”
话音刚落,两人瞬间就出现在了沧澜小院里的房间内。
东华扣住颜安安的后脑勺,吻得难舍难分,一只手去解颜安安的衣物,
衣物翻飞,散发着莹莹白光玉肌,映入眼帘,让他眼里的海浪彻底翻腾了起来。
狂涛如万马奔腾,自天边卷着雷霆之势扑向岸堤,雪白的浪头在礁石上撞的粉碎,
化作万千银坚逆向腾空,带着腥咸的劲风横扫四野。
怒涛之下,几株被狂风撕扯的东倒西歪的荷花,正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与天地对峙……
粉白的花瓣被卷的脱离花萼,却并未就此萎靡,
反倒乘着狂浪掀起的气流腾空而起,
粉白的瓣尖在墨黑的云影与白雪的浪淘天划出倔强的弧光,
有的花瓣被转入海浪,随波涛声沉浮,却始终不肯退去那点艳色。
有的责任贴着浪尖疾飞,像一面面微型的旗帜,在呼啸的疾风中抖出细碎颤音。
每一次被巨浪吞没又挣扎显现,
每一片在风中翻滚,却不肯沉沦的瓣叶,都在诉说一场关于破碎与坚韧的壮烈。
海越是咆哮,那点荷色便愈显夺目,
仿佛要将生命最后的灼热,燃尽在翻江倒海的混沌里。
东华握住在他胸肌和腹肌上来回游走的手,哑声道:
“你再摸下去,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颜安安瞬间老实,可还是有些不死心,
“帝君身材这么好,我就摸一下不干别的不行吗?”
她说这话时,像是含了半口温水,尾音软乎乎的往下坠,
嗓子里像是蒙了层雾,沙沙的磨着人耳朵,
偏偏又带着事后的慵懒,眼尾还泛着红,模样又娇又美勾人至极。
东华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再次升腾起的欲望,哑声道:
“我们已经在碧海苍穹里待了10年了,
你在逗弄我,百年内你就别想出去了,
到时候,你哭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