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知道凌少瑄第二次不是药效不够，而是要不够，但喜欢他那副嗓子，留下了他。
这一留，就是一夜。
凌少瑄比顾允执撒的开，又比曲吟风爱撒娇，还好学。
原本不情愿脱衣服，第二次脱得极快，意图脱掉桑晚晚衣服，被阻止后也不强迫，格外听话。
凌少瑄身材最完美，结合了顾允执和曲吟风两人的优点，不但虎背蜂腰，还皮肤白皙细腻，手感好，轮廓好。
长腿往桑晚晚腰间一缠，低着嗓子喊姐姐。
桑晚晚就不想放过他。
副作用在第二次便彻底消除了，可凌少瑄闹着依然没有消除。
第三次、第四次……第八次，次次直奔主题。
他精力充沛到感觉不到疲惫，完美战胜顾允执和曲吟风。
外面天光亮，有了热闹声响，凌少瑄才显出疲态。
两人累到抱作一团时，凌少瑄紧紧抱住，就是不肯撒手，还在她耳畔絮叨，“这世间，只有你这一个女人，我不厌恶，往后，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女人。”
桑晚晚懒得搭理他。
凌少瑄看出来了，桑晚晚就喜欢他在她耳畔喊姐姐，凑到她耳边，边亲吻边喊，“姐姐，姐姐。姐姐不回答，便是应了。”
桑晚晚真的累了，推开他的脸，“我们说好，解了蛊毒再也不见，你走吧，我要歇息。”
凌少瑄把脸颊放在她手心蹭，来回蹭，“解了蛊毒才再也不见，我蛊毒还未彻底解开，我胸口不舒服。”
桑晚晚敷衍抬手，朝他胸膛摸去，“还不舒服？”
凌少瑄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胸肌上来回滑动，“离开你便不会舒服。”
桑晚晚闷笑，没理他，拽回手。
拽不动。
一个二级异能者，力量相当，没从他手心中逃脱。
好在凌少瑄很听话，桑晚晚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以他现在的力量，，一切可以他说了算。
桑晚晚也不收回手了，知道曲吟风在，会处理其他事，也不管，径直睡了。
凌少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侧颜，满面欢喜。
他没想到能有一个这般完美的女人替他解除蛊毒。
长得令他喜欢，气味好闻，身手又好，而且待他温柔。
更何况，他们还如此亲密了。
她救了他，他必须以身相许。
凌少瑄越想越开心，忘记了与曲吟风一起翻窗进来，忘记了他进来前桑晚晚在做什么。
他只知道，他如此厌恶世间女人，却可以接纳她。
意味着，他只能接受她。
凌少瑄凑到桑晚晚脸颊上，温柔亲了一口，贴着她也闭上了眼。
曲吟风在窗外待了小半夜，后半夜坐在了屋顶，仰着头，流着泪，看着夜空，听着细碎的动静。
心中痛到麻木。
这期间，为了不被顾允执察觉到，他还要去顾允执那间房，把他和容拾柒药晕。
天彻底亮了后，街道上有了行人往来，曲吟风只能回房间，默默坐在床榻上，双眼通红又微肿。
他与凌少瑄相识许多年，当然明白他之后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凌少瑄认定了桑晚晚。
他根本不会走。
桑晚晚似乎也很满意他。
曲吟风抬手捂着双眼，泪水从手缝间挤出来。
他是不是做错了？
顾允执醒来发觉容拾柒在身边，桑晚晚不在，房间不同了。
他晕晕乎乎敲了下脑袋，翻身起来。
顾允执叩响桑晚晚房间门时。
凌少瑄侧躺，长臂舒展，搭在桑晚晚腰侧，闭眼睡得香甜。
脸上挂着餍足笑容，睡着了还在嘟囔着，“姐姐，别走，姐姐，还要嘛。”
声音不大，被叩门声压过了。
桑晚晚瞬间睁眼。
她一动，凌少瑄就下意识扣紧她的腰。
“桑公公？”顾允执叩了几声，侧耳听，没听到什么动静。
仔细回忆，昨晚做了几次后，他也没累到那个地步。
为何又昏睡过去？
他眼前突然闪过昨天桑晚晚与曲吟风抱在一起的画面。
心中一紧。
莫名觉得桑晚晚此刻就与曲吟风在一起！
顾允执恨不得砸开门，但客栈中人不少，他叩门已经引来其他人侧目。
按捺住急切，又叩了几声，压低情绪和嗓音，“桑公公？”
桑晚晚扒开凌少瑄的手起身，坐在床榻边整理衣袍。
凌少瑄睁开眼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看着桑晚晚的背影，蹭起身体，从背后将她抱住，唇从她脸颊滑到耳畔，“姐姐。”
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桑晚晚无声叹息，压低了声音，“说好了替你解除蛊毒，你离开，我们不再见面。”
“可我也说了，蛊毒真的没解除嘛，可能需要多吃几次药。姐姐，还有药嘛？”
“凌少瑄。”
“姐姐。”
“你不离开也行，外人面前不准喊我姐姐，喊我桑公公。”
“为何？我听那顾允执唤你桑桑，吟风还叫你晚晚呢。”
“顾允执和曲吟风都是我的人，他们可以这般唤我，你不可以。”
凌少瑄想起了昨晚的画面，眸光阴狠起来，却溢出轻笑，用脸颊蹭着桑晚晚的耳廓，“我听话，桑公公。只有你我时，才唤你姐姐。”
“你先走。”
“我……”
桑晚晚转头在他唇上亲了下，“听话。”
凌少瑄眸光中满是欢喜，露出灿烂笑容，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唇，“我今夜再来。”
桑晚晚蹙眉。
他视而不见，转身快速穿衣。
顾允执停歇了片刻，再次叩门，重重叩响，焦急呼唤，“桑公公？”
“顾大人。”
双眼蒙着白纱的曲吟风，从另一间房走出，朝他颔首，声音温和，“昨夜不戒带了些宵夜回来，桑公公见你睡得沉，又怕吵醒你与太子，所以送你们去了另一间房歇息。
吃过宵夜后，我们喝了盏茶，与凌少将军浅浅分析一番那些杀手的来处，估摸着，桑公公此刻尚在熟睡。”
顾允执根本不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要曲吟风不在房里，他便能安心，立刻收回手，“圣子说的我腹中饥饿，若是桑公公醒来，烦请你告知他，我带着太子出门了。”
“好。”
顾允执瞅了眼曲吟风的满头黑发，想问什么，又想起昨晚画面，最终转身。
曲吟风站在原地，愣愣目送他回房，转头看了眼房门，撇头，无声叹息，才回房。
他刚推开房门，迈入房内，闪着寒芒的匕首横在他白纱前，“多谢你啊，吟风。”
曲吟风反手关闭房门，“蛊毒解了吧？你可以走了。”
“我为何要走？这世间只有她，我不厌恶，我能走到哪里去？”
曲吟风往后，背靠着房门，声音透着凉意，“凌少瑄，昨夜说好了，蛊毒解除，你便离开。”
“那是你们说的，我不曾说过。”凌少瑄依然面带微笑，将横握的匕首抵在了他喉间，蹭出了一条血线，“你我相识许久，我不杀你，但你离她远点。”
“你以为她身边只有我？”
“顾允执？稍后便是死人了，以后她身边只会有我，我定能让她满意，不，我本就让她满意。”
曲吟风笑了，笑容中满是凄苦，“我为了让她欢心，亲手把你送上门，你却要夺走她的快乐？”
凌少瑄笑容顿住，目光游移片刻，又坚定下来，“我就是她的快乐！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