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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被敲响时,柯南正趴在沙发上看一本关于陶艺史的书。封面上的古窑照片让他想起薮内家老宅的青铜香炉,那种被时光浸润的厚重感总是让他着迷。小兰擦着刚洗好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请进!”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他昨晚为了看相扑比赛熬到半夜,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头发像被台风席卷过的乱草。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靛蓝色围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围裙上沾着细碎的陶土,手指关节处有几道浅褐色的痕迹——那是常年与陶土打交道留下的印记。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却又藏着化不开的忧虑。

“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女人的声音像陶片划过青石,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却又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青瓷茶杯,杯沿有细微的冰裂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毛利小五郎立刻扔掉报纸,挺直脊背,露出招牌式的爽朗笑容:“正是在下!这位女士看着面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不管是跟踪狂还是商业间谍,交给我毛利小五郎就对了!”

女人被他的热情弄得愣了愣,随即微微鞠躬,将手里的茶杯递过来:“我是土屋益子,经营着一家小小的陶艺工作室。这是我亲手做的茶杯,不成敬意。”她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我来是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件事——我怀疑有人想害我。”

“害你?”小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过茶杯仔细端详,“您是那位以‘雨碎青瓷’闻名的土屋益子女士?我在艺术杂志上见过您的专访!”

土屋益子苦笑了一下:“虚名而已。最近工作室里总发生怪事,先是我的新作被人砸坏,接着是窑炉的温度被人动过手脚,烧坏了一整窑的作品。昨天我还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你的死期不远了’。”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上面是用报纸剪下来的字拼贴而成的句子,透着阴森的恶意。

柯南凑过去看,注意到信纸边缘有细小的陶土颗粒,颜色是深褐色的,带着点金属光泽——那是含有氧化铁的陶土,通常用于制作天目盏。他抬头看向土屋益子:“益子阿姨,您的工作室里有人用这种陶土吗?”

土屋益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的大徒弟川端四朗擅长天目盏,他常用这种陶土。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其他徒弟也可能接触到,毕竟材料室是共用的。”

“那您有怀疑的人吗?”毛利小五郎掏出笔记本,假装认真地记录,笔尖在纸上划出毫无意义的线条。

“我不敢确定。”土屋益子的目光黯淡下来,“工作室里有四个徒弟,最近都有些不对劲。大徒弟川端和我因为一件作品的归属权吵过架;二徒弟三浦虽然一直很温顺,但她最近总是躲着我;三徒弟寺田年轻气盛,总说我的风格太陈旧;还有新收的徒弟岩尾,他对陶艺很热情,可我总觉得他藏着什么事。”

她叹了口气,指尖捏紧了围裙的带子:“我请您去工作室看看,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交给我!今天就让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找出幕后黑手!”

柯南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注意到土屋益子的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钥匙,钥匙链是个小巧的陶制兔子,耳朵处有个缺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掉的。

一个小时后,毛利小五郎的车停在城郊的一栋白色建筑前。这里就是土屋益子的陶艺工作室,外墙爬满了常春藤,门口的空地上摆着几个半成品的陶罐,风一吹,陶管风铃发出“叮咚”的声响。

工作室的门是推拉式的木门,上面刻着缠枝莲纹样,门把手上挂着块牌子,写着“窑火不息”。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陶土、草木灰和松脂的气味扑面而来,像走进了一座古老的窑厂。

宽敞的工作间里,四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大木桌忙碌。看到土屋益子带着客人进来,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表情各异。

站在最左边的是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色t恤,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有块烫伤的疤痕。他就是川端四朗,手里正拿着修坯刀,刀在陶坯上划出流畅的弧线,眼神却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旁边的三浦优美子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沾着点点陶土,像落了场小雨。她的动作很轻柔,正在给一个青瓷碗上釉,听到动静,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

寺田聪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照在他染成亚麻色的头发上,泛着刺眼的光。他正用手机拍自己的作品,看到毛利小五郎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说“又是来骗钱的”。

最右边的岩尾宪三看起来最年轻,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指笨拙地捏着陶土,脸上沾着块泥渍,像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小兔子。他看到生人,立刻低下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来帮我们看看最近的事。”土屋益子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大家继续忙吧,不用管我们。”

川端四朗“哼”了一声,把修坯刀重重地拍在桌上:“师父,您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不就是打碎了个罐子,动了下窑温吗?说不定是野猫闯进来弄的。”

“野猫会写匿名信?”土屋益子的声音冷了下来,“四朗,我知道你还在为‘云破月’那件作品生气,但那是我们一起构思的,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功劳?”

“一起构思?”川端四朗猛地站起来,陶坯在他手下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您凭什么在展览标签上只写您的名字?那道冰裂纹的技法是我钻研了三个月才掌握的!”

“够了!”土屋益子的脸色变得苍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柯南趁他们争执,悄悄溜到工作间的角落。那里有个废弃的窑炉,炉门口堆着些碎瓷片,其中一块上面有明显的敲击痕迹,边缘还沾着点银白色的金属粉末——像是被什么利器砍过。他捡起碎片,放进证物袋里,又注意到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角度明显被人调整过。

“柯南,别乱跑!”小兰的声音传来,带着担忧。

柯南赶紧把证物袋藏进兜里,跑回她身边。这时,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藤编篮子。

“你们怎么来了?”柯南惊讶地问。

夜一笑了笑,举起手里的篮子:“给菊右卫门先生送文案。他最近要办个展,让我帮他写几篇介绍。”他指了指灰原手里的文件袋,“作为报酬,他给了我们工作室的一点股份,算是感谢。”

灰原补充道:“菊右卫门先生是土屋女士的师父,今天正好过来看看。”她的目光在工作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川端四朗的工作台上——那里有个未完成的天目盏,盏底的油滴纹格外精致,却在边缘处有个刻意捏出的缺口,像极了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耳朵。

正说着,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头发花白,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手里拄着根陶制拐杖,杖头是个小巧的窑炉造型。他就是陶艺大师菊右卫门,土屋益子的师父,也是日本陶艺界的泰斗。

“益子,这几位是?”菊右卫门的声音洪亮,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师父,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来帮我们调查工作室的事。”土屋益子连忙介绍,“这是他的女儿小兰,还有……朋友家的孩子柯南。”

菊右卫门笑着点点头,目光在柯南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毛利先生,久仰大名。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喝杯茶吧?我新烧了一窑茶杯,正好让大家品鉴品鉴。”

众人围坐在茶室里,低矮的木桌中间摆着个粗陶茶釜,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菊右卫门亲自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茶筅在抹茶碗里划出优美的弧线,绿色的茶沫像细密的星空。

“尝尝这个。”菊右卫门递给每人一个茶杯,“这是我用备前烧的技法做的,釉色会随着使用次数变化,很有趣。”

毛利小五郎接过茶杯,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说:“好酒……啊不,好茶!”

众人都笑了起来,工作间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柯南捧着茶杯,仔细观察杯底的落款——那是菊右卫门的专属印章,旁边还有个极小的“益”字,显然是土屋益子帮忙烧制的。

“毛利先生要是喜欢,随便挑一件当礼物吧。”菊右卫门豪爽地说,指了指墙角的架子,“那里都是我最近的作品,不值什么钱。”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立刻跑到架子前,东摸摸西看看。他拿起这个嫌太轻,拿起那个嫌颜色不好,最后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茶杯,杯身上只有几道简单的刻痕。

“就这个了!看着挺结实!”他掂量着茶杯,得意地说。

菊右卫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毛利先生好眼光。这是我用祖传的陶土做的,里面掺了点金砂,市场价大概一千万日元。”

“一千万?!”毛利小五郎手一抖,茶杯差点摔在地上,赶紧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这、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黑杯子啊……”

“这叫‘墨韵’,”菊右卫门解释道,“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不同的色泽,晚上对着灯光看,杯壁上会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像夜空里的繁星。”

众人都凑过来看,果然在阳光下,黑色的杯壁泛着淡淡的紫晕,神秘而美丽。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把茶杯塞进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柯南却注意到,茶杯的把手处有个细微的指纹,纹路和川端四朗修坯刀上的完全一致。看来川端四朗最近动过这件作品。

茶过三巡,菊右卫门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新窑的温度出了问题。土屋益子起身想去帮忙,却被川端四朗拦住了。

“师父,您还是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吧。”川端四朗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云破月’到底能不能署上我的名字?”

“我说过不行!”土屋益子的声音也提高了,“那是工作室的集体作品,不是你一个人的!”

“集体作品?”寺田聪突然插嘴,放下手机冷笑,“三浦师姐帮您揉的泥,岩尾师弟给您烧的窑,凭什么最后只算您和大师兄的?”

三浦优美子低下头,小声说:“我没关系的,能帮师父做事就好。”

“你当然没关系!”寺田聪瞪了她一眼,“你暗恋大师兄那么久,做什么都愿意!”

三浦优美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岩尾宪三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你别欺负师姐!”

工作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像个即将爆炸的窑炉。毛利小五郎想打圆场,却被柯南拉了拉衣角。

“叔叔,你看那边。”柯南指着土屋益子的私人工作室,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众人赶紧跑过去,推开门,只见土屋益子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旁边是摔碎的青瓷瓶。一个人影从后窗跳了出去,动作飞快,只留下一片衣角在窗台上——那是块深褐色的布料,沾着陶土和草木灰。

“师父!”川端四朗冲过去抱起土屋益子,手在颤抖,“快叫救护车!”

夜一迅速检查了现场:“窗户插销被人破坏了,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从这里进来的。”他指着窗台上的布料,“这是川端先生昨天穿的那件工作服上的布料,对吧?”

川端四朗脸色一白:“不是我!我今天没穿那件衣服!”

灰原蹲下身,用棉签蘸了点土屋益子额头的血迹:“伤口是被钝器击打的,凶器应该是旁边那个铜制的镇纸,上面沾着血迹和头发。”

柯南注意到镇纸上刻着“益子雅作”四个字——那是土屋益子已故丈夫的名字,他也是位陶艺家,十年前在一场窑炉爆炸中去世。镇纸的底座有个凹槽,里面卡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陶片,颜色是深蓝色的,带着钴料的光泽。

“这是青花料的陶片。”柯南对灰原说,“工作室里谁在用青花料?”

“是我。”三浦优美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最近在学青花瓷……但我没有打师父!”

救护车很快来了,土屋益子被送往医院。警方也赶到了,封锁了现场。目暮警官皱着眉听众人叙述,手指不停地敲着笔记本。

“也就是说,土屋女士被袭击时,你们都在茶室附近?”目暮看向四个徒弟,“谁有不在场证明?”

川端四朗:“我在和师父吵架,寺田和三浦都能作证。”

寺田聪:“我在拍作品,手机里有时间记录。”

三浦优美子:“我、我去了趟洗手间,没人能证明……”

岩尾宪三:“我一直在揉泥,大师兄可以看到我。”

柯南走到土屋益子的书桌前,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份是“云破月”的参展协议,签名处只有土屋益子的名字,旁边有个用红笔涂改的痕迹,隐约能看出“川端四朗”四个字。

抽屉深处有个上锁的小木盒,钥匙孔是兔子形状的——正好能插进土屋益子那个缺了耳朵的兔子钥匙链。柯南想起土屋益子说过,她的钥匙一直放在围裙口袋里,现在却不见了。

“夜一,帮我看看这个木盒。”柯南低声说。

夜一接过木盒,仔细看了看锁孔:“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而且里面可能有机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小心翼翼地伸进锁孔,“我试试能不能打开。”

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说土屋益子醒了,让毛利小五郎他们过去一趟。众人赶到医院,土屋益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川端四朗时,眼神复杂。

“师父,您怎么样?”川端四朗的声音带着愧疚。

土屋益子摇了摇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我知道是谁想害我……但请您不要追究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残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固执,太想守住这个工作室……”

“可是您受了伤啊!”小兰忍不住说。

“比起失去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土屋益子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十年前,我丈夫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工作室才去世的……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更不能让徒弟们互相残杀……”

柯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突然想起那个刻着“益子雅作”的镇纸。他悄悄溜出病房,给灰原发了条信息:“查一下十年前那场窑炉爆炸的原因,还有土屋益子丈夫的资料。”

回到工作室,夜一已经打开了那个小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设计稿,还有一张照片——年轻的土屋益子和丈夫站在窑炉前,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个陶制的小兔子,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设计稿上的作品和“云破月”惊人地相似,落款是“益子雅作 xxxx年”——也就是土屋益子丈夫去世的前一年。

“原来‘云破月’是益子先生的遗作。”夜一看着设计稿,“土屋女士一直在完成丈夫未竟的作品。”

柯南拿起那张照片,小男孩手里的兔子和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一模一样,只是耳朵是完整的。“这个孩子是谁?”

“可能是他们的儿子。”灰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我查到了,益子雅作去世后,他们的儿子就被送到了国外,据说去年才回国。更奇怪的是,他的名字在户籍系统里登记的是‘岩尾宪三’。”晚上大家在菊右卫门家吃晚饭,吃完饭后一起休息了。

次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菊右卫门的工作室就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管家跌跌撞撞地从仓库跑出来,手里紧紧攥着衣角,声音抖得不成调:“老、老爷!不好了!土屋小姐她……她在仓库里……”

菊右卫门拄着陶制拐杖赶到时,仓库的木门虚掩着,晨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积着薄尘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带。土屋益子的身体悬在房梁上,和服的下摆像破败的花瓣垂落,脚下翻倒的木箱旁,散落着几片青瓷碎片——那是菊右卫门昨夜刚完成的新作“风水丸”,瓶身上的流水纹还带着窑火的温度。

“怎么会这样……”菊右卫门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陶制的杖头裂开一道细纹,“她昨天还说要帮我给‘风水丸’配个底座……”

毛利小五郎和小兰赶到时,警戒线已经围了起来。柯南混在警员身后溜进仓库,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每个角落。土屋益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绳子是仓库里常用的麻绳,末端系在房梁的铁钩上,看起来确实像自杀。

但柯南注意到,她的裙摆沾着些木屑,脚踝处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更奇怪的是,地上的血迹并非滴落状,而是呈喷射状溅在木箱侧面——如果是上吊自尽,怎么会有这样的血迹?

“目暮警官,”柯南指着血迹,用孩童的语气说,“这个血好奇怪哦,像喷泉一样。”

目暮蹲下身查看,眉头皱得更紧:“确实不对劲。法医,过来看看!”

法医检查后,脸色凝重地汇报:“死者颈部的勒痕有两道,一道较深,一道较浅,浅痕里还残留着纤维,像是被不同的绳子勒过。而且她的额头有钝器击打的痕迹,和昨天被袭击的伤口不是同一处。”

“也就是说,她不是自杀?”小兰捂住嘴,眼里满是震惊,“可仓库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除了那个小窗户,没有其他出口啊!”

柯南看向那个小窗户,铁栏杆上锈迹斑斑,栏杆之间的缝隙只够小孩钻过。窗户外面是片竹林,泥土上有几个模糊的脚印,其中一个印着半截鞋底花纹——和工作室里某双雨靴的纹路完全一致。

“夜一,你看那个抽屉。”柯南低声说,指向墙角的旧木箱。最上面的抽屉被拉开一半,里面铺着块绒布,绒布上有个浅浅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一个人的身体。抽屉边缘沾着几根长发,颜色和土屋益子的一样。

夜一了然点头,悄悄用手机拍下抽屉:“凶手用了延时手法。你看抽屉旁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闹钟界面,时间是早上六点——正好是管家发现尸体的前半小时。”

灰原蹲在手机旁,用紫外线灯照了照:“手机上有土屋女士的指纹,但侧面还有个模糊的男性指纹,指节处有磨损,像是常年握工具的人。”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年轻人匆匆跑来,看到仓库外的警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是土屋益子的另一个徒弟濑户隆一,昨天因为老家有事,没来工作室。

“师父她……她怎么了?”濑户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红的,“我早上才回来,就听说……”

柯南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沾着些木屑,和仓库木箱的材质一样。而且他的袖口卷着,手腕处有个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濑户先生,你昨天去哪里了?”目暮警官问道。

“回冈山老家了,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濑户拿出车票作证,“不信你们可以问医院。”

“那你今天早上六点在哪里?”

“在宿舍睡觉,室友可以作证。”濑户回答得很流利,但眼神却在闪躲。

柯南走到那个打开的抽屉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翻开绒布,发现下面有个小凹槽,里面放着个空酒瓶——土屋益子平时滴酒不沾,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夜一,帮我查一下濑户隆一的背景。”柯南低声说,“尤其是他和菊右卫门先生的关系。”

夜一很快发来信息:“濑户的父亲曾是菊右卫门的徒弟,三十年前因为作品被指抄袭,自杀身亡。濑户三年前才拜入土屋门下,一直负责打理仓库。”

柯南心里豁然开朗,转身看向濑户。他正站在菊右卫门身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袖口的划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叔叔,我有点晕。”柯南跑到毛利小五郎身边,趁他不备,用夜一给的备用麻醉针射中了他的脖子。

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靠在仓库的柱子上闭上了眼睛。柯南躲到木箱后面,用变声蝴蝶结模仿他的声音:“各位,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杀害土屋益子女士的,就是你——濑户隆一!”

濑户猛地抬头,脸色煞白:“毛利先生,您别乱说!我昨天根本不在场!”

“不在场不代表没有作案时间。”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蝴蝶结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昨晚悄悄潜回工作室,趁土屋女士不备,用钝器打晕了她,然后把她拖到仓库。”

“你先在她脖子上套了根松垮的绳子,再把她放进那个抽屉里,让她半躺着,身体的重量刚好不会拉紧绳子。接着你把她的手机放在旁边,定好六点的闹钟,然后锁上仓库门,从那个小窗户钻了出去——你的体型刚好能通过栏杆。”

“等早上六点,手机闹钟响起,土屋女士被吵醒,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身体一离开抽屉,脖子上的绳子就会瞬间绷紧,把她吊死。而那道浅浅的勒痕,就是她在抽屉里被绳子硌出来的。”

濑户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你的袖口上。”灰原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小片布料,“这是从抽屉边缘找到的,上面沾着你的dNA。还有你手腕上的划痕,是钻窗户时被铁栏杆划破的吧?”

夜一补充道:“我们在你宿舍的床板下找到了另一根绳子,上面的纤维和勒死土屋女士的绳子完全一致。而且你昨天根本没去冈山,你的车票是伪造的,有人看到你昨晚在工作室附近徘徊。”

濑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哭声:“是她逼我的……是她一直逼我!”

“她让我模仿菊右卫门师父的风格做作品,然后署上菊右卫门的名字卖钱!她说这是为了工作室的生计,可我爸爸就是因为被诬陷抄袭才死的!我每天看着那些假作品被当成真迹,心里就像被火烧一样!”

“昨天我看到她打碎了‘风水丸’,不但不道歉,还说要让我做个一模一样的顶替!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能让我爸爸的悲剧重演……”

他的哭声在仓库里回荡,像被窑火灼烧的陶土发出的悲鸣。菊右卫门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手里的拐杖“啪”地掉在地上:“我竟然不知道……益子她竟然……”

原来土屋益子为了维持工作室的运转,一直偷偷让濑户模仿菊右卫门的作品出售。她知道濑户的父亲擅长模仿,却没想到这份技艺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案件结束后,濑户隆一被警方带走。菊右卫门站在仓库门口,看着晨雾中的竹林,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叹了口气:“烧了吧,把那些假作品都烧了。陶艺最忌虚伪,烧干净了,才能重新开始。”

下午,菊右卫门让管家搬来陶土,说要教大家做茶具。毛利小五郎本想拒绝,却被那个一千万的茶杯勾住了脚步,坐在一旁喝酒,看着大家忙碌。

小兰和柯南合作做茶杯,小兰的手指灵巧,捏出的杯身圆润光滑;柯南的手法却带着股韧劲,刻在杯壁上的竹叶纹格外锋利。两人的手指偶尔碰到一起,小兰会脸红地移开,柯南则低头假装专心干活,耳朵却红得发烫。

夜一和灰原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夜一负责做壶身,笨手笨脚地捏了半天,壶嘴还是歪的;灰原则耐心地帮他修坯,指尖在陶土上轻轻滑动,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这里要捏紧点,不然会漏水。”灰原握住夜一的手,教他调整力度。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陶土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窑火一样慢慢升温。

夜一笑了笑:“还是你来吧,我负责做茶杯。”

“笨蛋。”灰原低声说,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笑意。

最后,他们做了一套茶具——一壶一公道杯四茶杯。夜一在壶底刻了个小小的“夜”字,灰原则在公道杯底刻了个“哀”字,两个字的笔画缠绕在一起,像共生的藤蔓。

几天后,阿笠博士家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正是那套烧制好的茶具。茶杯是青灰色的,壶身泛着淡淡的米白,釉色温润,像被岁月打磨过的玉石。

“哎哟哟,”阿笠博士拿起夜一和灰原做的杯子,眯着眼睛笑道,“这两个杯子的釉色都一样,杯底的字还能凑成一对,是情侣款吧?”

灰原正在调试追踪眼镜,听到这话,手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耳朵却红得像要滴血。

夜一拿起杯子,笑着说:“博士你想多了,只是巧合而已。”

柯南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偷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茶具在茶几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窑火熄灭后残留的温暖余烬。

或许真相有时会带着伤痕,但就像那些被窑火淬炼过的陶土,历经破碎与重塑,才能绽放出最动人的光泽。而那些藏在釉色下的秘密与情愫,终会在时光里慢慢显影,成为独一无二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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