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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东京被一层薄雾裹着,夕阳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染成橘红色。毛利小五郎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手里攥着罐啤酒,电视里的比赛正到决胜局,他的欢呼声震得茶几上的薯片袋簌簌发抖。

“爸爸!又把薯片渣掉地上了!”毛利兰弯腰用纸巾擦着地板,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柯南抱着手臂站在窗边,望着楼下渐渐亮起的路灯,耳机里还残留着长野县警传来的收尾报告——舟久保英三因故意伤害与非法使用危险设备被起诉,三船律师及相关涉案人员已全部归案,真希的荣誉恢复申请正在公示中。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打断了柯南的思绪。毛利兰擦着手拉开门,门外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公文包捏得指节发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

“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男人的声音发颤,“我是tm证券的警卫,叫泉武雄……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他的话没说完,事务所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接起,听筒里传来目暮警官急促的声音:“小五郎!杯户町三丁目发生命案!实业家儿岛郁子被发现死在家中,你赶紧过来一趟!”

半小时后,警车的红蓝灯光将儿岛家的别墅照得如同白昼。这是一栋带庭院的两层建筑,白色的栅栏上爬满了常春藤,玄关的感应灯在众人走近时突然亮起,照亮了门牌上“儿岛”两个烫金大字。

“死者儿岛郁子,五十八岁,经营电器销售公司,今天下午三点被保姆发现死于卧室。”目暮警官拿着笔记本介绍案情,他的风衣上还沾着未干的雨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走进卧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薰味。儿岛郁子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身上穿着丝质睡衣,脸上敷着张白色面膜,边缘服帖地贴在皮肤上,几乎看不出褶皱。床头柜上放着杯没喝完的红酒,冰块早已融化,杯壁凝着的水珠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奇怪啊。”柯南蹲在床边,假装系鞋带,视线扫过死者的颈部——睡衣领口遮住了锁骨,但能看到面膜覆盖的下颌线处有淡淡的淤青,“穿着睡衣敷面膜很正常,可这面膜也太整齐了吧?”

“哪里奇怪了?”毛利小五郎凑过来,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有钱人就是讲究,睡觉前敷面膜保养呗。”

这时,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跟着鉴识课的人走进来。夜一戴着白手套,轻轻掀开面膜的一角,指甲避开了可能存在指纹的区域:“面膜边缘没有气泡,也没有因皮肤松弛产生的褶皱,不像是死者自己贴的。”

灰原哀拿着小型光谱仪对准面膜,屏幕上跳出成分分析:“含玻尿酸和维生素c,是常见的保湿款,但面膜背面的黏合剂残留量异常——正常情况下,皮肤油脂会让黏合剂部分失效,这里的残留却很均匀,像是在死后不久被人贴上的。”

柯南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注意到死者的枕头边放着个隐形眼镜盒,盒盖敞开着,里面只有一片镜片。

“目暮警官,”柯南仰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防盗摄像机拍到昨晚有谁来过吗?”

“问到点子上了!”目暮警官翻开笔记本,“根据记录,昨晚八点到九点半之间,有三个人进出过这里。第一个是tm证券的警卫泉武雄,八点到八点四十分在屋内;第二个是死者的女儿儿岛千寻,八点五十分到九点十分;第三个是死者公司的职员吉冈十郎,九点二十分到九点三十分。”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争吵声。一个穿警卫制服的男人正被警察拦着,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我没杀人!我只是来跟她理论投资的事!她凭什么让我父母卖地抵债?”

“这就是泉武雄。”目暮警官叹了口气,“他说儿岛郁子委托他投资,结果亏了一大笔,儿岛不仅要起诉他,还威胁要找他父母麻烦。”

柯南注意到泉武雄的裤腿卷到膝盖处,露出的小腿上有块深色的污渍,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他悄悄绕到对方身后,用手表型麻醉枪的瞄准镜对准那块污渍——在灯光下,污渍边缘泛着淡淡的透明光泽,像是……隐形眼镜?

“接下来是死者的女儿,儿岛千寻。”目暮警官翻到下一页,“她说昨晚是来给母亲送亲手做的点心,敲门没人应,以为母亲睡了就离开了。”

柯南的目光落在卧室门口的鞋柜上,那里放着一双女士拖鞋,鞋跟处沾着点湿泥。他想起庭院里的草坪今天下午浇过水,泥渍的湿度看起来不像是下午沾上的。

“最后是吉冈十郎,”目暮警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是儿岛公司的销售主管,最近被查出盗用公款,据说儿岛郁子准备报警处理。”

这时,灰原哀拿着检测报告走过来,压低声音对柯南和夜一说:“死者颈部有勒痕,凶器应该是宽约三厘米的带状物,比如领带或皮带。另外,面膜上提取到了两种不同的dNA,一种是死者本人的,另一种……”她顿了顿,看向门口的泉武雄,“与泉武雄的dNA部分吻合。”

夜一的视线扫过泉武雄的领带——那是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末端有处不明显的褶皱,像是被人用力攥过。

“我们去看看防盗摄像机的录像吧。”夜一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监控室设在别墅的地下车库,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能清晰看到三人进出的过程。

八点整,泉武雄走进玄关,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在客厅待了十分钟,随后画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能看到泉武雄猛地站起来,拳头砸在茶几上,玻璃杯的碎片溅到地板上。

八点三十五分,卧室的门被推开,泉武雄走了出来,衣领有些凌乱,裤腿卷到膝盖,快步离开了别墅。

“他离开时很匆忙。”柯南指着屏幕,“而且卷着裤腿,像是怕沾上什么东西。”

八点五十分,儿岛千寻出现在画面里,她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按门铃没人应后,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走进客厅,突然尖叫一声,转身跑向卧室。

五分钟后,别墅的报警系统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柯南按下暂停键:“这里有问题,报警系统一般是遇到强行闯入才会触发,她有钥匙,为什么会报警?”

夜一点击快进,画面里,儿岛千寻慌慌张张地从卧室跑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塞进风衣口袋。她走到玄关的控制面板前按了几下,铃声停了,但没过多久,安全警卫的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八点五十九分,玄关的门被打开,儿岛千寻站在门后,脸上敷着和死者同款的面膜,身上穿着一件与死者睡衣极为相似的家居服。她和警卫说了几句话,肢体语言显得很紧张,时不时回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她在假扮死者!”柯南恍然大悟,“面膜和睡衣都是为了让警卫以为儿岛郁子当时还活着!”

监控显示,警卫离开后,儿岛千寻立刻冲进卧室,用抹布擦拭着地板上的碎片,还把泉武雄遗落在沙发上的一个打火机塞进自己的包里。九点十分,她拎着食盒匆匆离开,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了鞋柜,那双沾着泥渍的拖鞋被踢到了柜子侧面。

“她在清理现场,想掩盖泉武雄来过的痕迹。”灰原哀冷静地分析,“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知道母亲死了,应该第一时间报警才对。”

最后一段录像记录着吉冈十郎的行踪。九点二十分,他鬼鬼祟祟地走进别墅,手里拿着个黑色文件夹。进卧室前,他先在客厅翻了半天,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十分钟后,他从卧室冲出来,手里的文件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手机,正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快来人!儿岛社长被杀了!”

九点三十分,吉冈十郎跑出别墅,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柯南注意到,他经过玄关的镜子时,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如释重负。

“现在线索基本清晰了。”夜一关掉监控画面,“泉武雄与死者发生争执,失手杀人;儿岛千寻发现母亲遇害,为了掩盖真相假扮死者;吉冈十郎来到时死者已死,他拿走了对自己不利的文件,然后报警。”

“但还有几个疑点。”柯南摸着下巴,“儿岛千寻为什么要帮泉武雄掩盖?吉冈十郎拿走的文件是什么?还有死者的另一片隐形眼镜去哪了?”

他们回到卧室时,毛利小五郎正对着记者唾沫横飞地“推理”:“依我看,凶手就是吉冈十郎!他盗用公款被发现,杀人灭口,还伪造成意外!”

柯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看向床头柜。隐形眼镜盒旁边放着一本日记,最新的一页写着:“泉武雄这蠢货,居然敢背着我挪用客户资金,明天就去证券所揭发他。千寻送的点心很好吃,就是太甜了。”

“原来泉武雄不仅投资亏了钱,还挪用了客户资金。”夜一拿起日记,“儿岛郁子要揭发他,这才是他杀人的真正动机。”

灰原哀这时从鉴识课那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片碎裂的隐形眼镜:“在泉武雄的裤腿褶皱里找到的,和死者眼镜盒里的镜片属于同一副。”

柯南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后,按下手表型麻醉枪的按钮。

“唔……”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靠在墙上闭上眼,声音突然变得沉稳有力,“各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正在记录的记者们立刻围了过来,闪光灯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凶手就是你——泉武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直指站在角落的警卫,“你昨晚八点来到这里,因为挪用公款被儿岛郁子发现,两人发生争执,你情急之下用领带勒死了她!”

泉武雄脸色煞白:“你胡说!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

“哦?是吗?”毛利小五郎冷笑一声,“那你裤腿里的隐形眼镜怎么解释?那是儿岛郁子在挣扎时掉的,正好卡在你的裤腿褶皱里。还有你的领带,末端的褶皱与死者颈部的勒痕宽度完全吻合,上面一定还残留着她的皮肤组织吧?”

泉武雄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离开后,儿岛千寻来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转向死者的女儿,“她发现母亲遇害,又看到现场留下的痕迹指向泉武雄,担心报警后会牵连出什么,于是急中生智——她给母亲敷上面膜,换上睡衣,自己也穿上相似的衣服,戴着同样的面膜应付了前来查看的安全警卫,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母亲当时还活着的假象,为泉武雄争取清理现场的时间。”

儿岛千寻猛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我……我只是怕别人误会是我干的……”

“至于吉冈十郎,”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他来的时候发现儿岛郁子已死,趁机拿走了证明他盗用公款的文件,然后报警,想把自己摘干净。可惜啊,防盗摄像机早就记录下了你翻找文件的样子。”

吉冈十郎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公文包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账本。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毛利小五郎的目光重新投向泉武雄。

泉武雄沉默了片刻,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声音里充满了悔恨:“是她逼我的!她不仅要让我坐牢,还要让我父母流落街头……我一时糊涂……”

目暮警官朝部下使了个眼色,泉武雄被戴上手铐带走了。儿岛千寻和吉冈十郎也因涉嫌包庇和销毁证据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案件告破时,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窗,把东京的夜景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今天多亏了你们啊。”目暮警官拍着夜一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

毛利小五郎还在醉醺醺地接受记者采访,毛利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柯南、夜一和灰原哀说:“今晚雨太大了,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我去收拾客房。”

侦探事务所的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毛利兰把最大的房间让给了夜一和灰原哀,自己则和柯南睡在隔壁。房间里放着一张双人床,窗外的路灯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夜一靠在床头翻看案件卷宗,灰原哀坐在书桌前整理检测报告,空气中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柯南躺在隔壁房间的榻榻米上,听着墙那边传来的动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一放下卷宗准备睡觉。他刚躺下,身边的灰原哀突然动了一下。她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紧紧皱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猫。

突然,灰原哀翻了个身,手臂越过床单,紧紧地搂住了夜一的胳膊。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搂住的力度却很稳,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夜一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女孩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怀里的人似乎安稳了许多,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吸也变得均匀悠长。

夜一没有动。他看着窗外的雨丝在灯光下划出银线,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有种莫名的平静。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灰原哀靠得更舒服些,然后闭上眼睛,任由睡意将自己包裹。

黑暗中,灰原哀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温暖的梦。而夜一的手臂被她紧紧搂着,在寂静的雨夜里,仿佛成了彼此最安稳的依靠。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房间里的空气却格外温暖。或许,有些羁绊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产生的,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个拥抱的温度,就能驱散所有的不安与寒冷。

雨丝敲在玻璃上的声音渐渐变得规律,像首低沉的催眠曲。工藤夜一的呼吸随着这节奏慢慢放缓,手臂被灰原哀搂着的地方传来持续的温度,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力度,既不沉重,也不松懈,像条轻轻系住他的丝带。

他没有抽回手臂。

黑暗中,夜一的视线落在天花板的纹路里。白天处理案件时的细节碎片般闪过:泉武雄裤腿里那片碎裂的隐形眼镜,在光谱仪下折射出的虹彩;儿岛千寻贴在母亲脸上的面膜,边缘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指痕;吉冈十郎公文包里掉出的账本,墨迹在灯光下泛着陈旧的黄。这些线索像散落的拼图,最终在推理中归位,而此刻萦绕在他心头的,却不是破案后的释然,而是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

灰原哀的头不知何时微微侧了过来,发丝蹭过他的袖口,带着洗发水的柠檬清香。她的呼吸很轻,却带着一种全然的信赖,仿佛在潜意识里认定,抓住这只手臂就能避开所有噩梦。夜一想起她平日里总是紧绷的侧脸,想起她调试仪器时专注到蹙起的眉头,想起她偶尔看向柯南时,眼里闪过的复杂情绪——那是属于宫野志保的沉重过往,与属于灰原哀的脆弱时刻交织成的网。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没有抽离,只是调整了一个更放松的姿势。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灰原哀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搂得更紧了些,像只怕被惊醒的幼兽。夜一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那里有块浅淡的疤痕,是当年从组织逃出来时留下的。他记得灰原哀曾轻描淡写地说过,“这点伤不算什么”,可此刻在月光下,那道疤痕却像条细小的锁链,捆着数不清的黑夜。

隔壁房间传来柯南翻身的动静,紧接着是毛利兰轻声的呓语,大概是梦到了新一。夜一的思绪跟着飘远,想起几年前在米花町的仓库里,他第一次见到灰原哀的情景。那时她刚从琴酒的枪口下逃脱,蜷缩在集装箱的角落,眼神里的警惕像淬了毒的冰。谁能想到,几年后的雨夜,她会这样毫无防备地靠在自己身边?

雨势渐渐小了,风穿过窗缝的声音变得清晰。夜一感觉到手臂有些发麻,但他没有动。他想起灰原哀白天在鉴识课里的样子:指尖在光谱仪的键盘上跳跃,语速平稳地报出检测数据,连鉴识课的老警员都忍不住赞叹“这小姑娘比仪器还准”。可只有凑近了才会发现,她握笔的指节总是泛着淡淡的白,像是在用力支撑着什么。

“别……别碰那个……”灰原哀突然在睡梦中呢喃,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

夜一的心猛地一紧。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冷汗透过睡衣渗出来,沾湿了他的袖口。是又梦到组织了吗?还是梦到了那些被迫参与的实验?他想起她曾说过,“噩梦是不会自己消失的,除非你亲手掐灭它的源头”,可此刻的她,只是个需要依靠的女孩。

夜一缓缓抬起另一只手,犹豫了片刻,轻轻落在灰原哀的发顶。他的动作很轻,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鸟。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触到她后颈的皮肤,那里一片冰凉。他就这样静静地按着,直到她的颤抖渐渐平息,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窗外的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银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拼出一道细长的光带。光带边缘落在灰原哀的脸上,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平日里总是抿着的嘴角此刻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温暖的事。

夜一的手臂已经彻底麻了,但他没有在意。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真正的守护不是冲锋陷阵,是在别人需要时,愿意让自己不舒服一点”。那时他不懂,直到此刻,看着身边人安稳的睡颜,才突然明白——有些羁绊,就是藏在这样不动声色的妥协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雨停了,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清脆得像玻璃珠落地。灰原哀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起初是茫然,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搂着什么。低头一看,手臂还圈着夜一的胳膊,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袖子上。昨夜的噩梦碎片般闪过:白色的实验台,冰冷的针头,还有琴酒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是这只手臂把她从那些画面里拉了出来吗?

灰原哀的脸颊瞬间涨红,像被泼了层热水。她猛地松开手,想缩回自己的被子里,却不小心撞到了夜一的手肘。

“醒了?”夜一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不出情绪。他慢慢抽回手臂,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对……对不起……”灰原哀的声音细若蚊蚋,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敢看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夜一没有回答,只是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晨光涌进来,在地板上铺开一片金色,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光里跳舞。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灰原哀,她还埋着头,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麻了一整夜,你得赔我顿早饭。”夜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灰原哀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夜一的眼底没有嘲笑,只有一片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她愣了愣,突然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知道了。”她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软糯。

这时,楼下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兰!我的啤酒呢?昨晚的案子还没跟记者吹够呢!”紧接着是毛利兰无奈的回应:“爸爸!大清早喝什么酒!柯南都起来背书了!”

灰原哀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和夜一并排站着。远处的东京塔在晨光里闪着光,街道上渐渐有了车流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那个……”灰原哀犹豫了一下,“你的手……还好吗?”

夜一活动了一下手臂,故意做出龇牙咧嘴的样子:“大概要废了,看来今天只能让你帮我拿文件了。”

“才不要。”灰原哀瞪了他一眼,嘴角却扬得更高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鸟鸣声里,昨夜的紧张与不安仿佛都被晨光融化了。或许有些事不需要说破,就像那只被搂住的手臂,那份不动声色的纵容,早已在彼此心里刻下了更深的印记。

下楼时,柯南正坐在餐桌旁喝牛奶,看到他们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灰原,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好梦啊?”

灰原哀的脚步一个踉跄,伸手就想去拧柯南的脸,却被夜一拦住了。

“她梦到要请我吃早饭,大概是太激动了。”夜一拿起一片吐司,笑得一脸坦然。

“工藤夜一!”灰原哀气鼓鼓地瞪着他,脸颊更红了。

毛利兰端着煎蛋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呢。快吃吧,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晨光透过餐厅的窗户,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得像层薄纱。灰原哀咬了一口吐司,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夜一,他正低头喝牛奶,阳光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她突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清晨,可以多来几次。

而夜一感受到她的目光,没有回头,只是悄悄把盘子里的火腿推到了她面前。有些事,不需要说,放在心里,就够了。就像昨夜那只没有抽回的手臂,无声无息,却胜过千言万语。

清晨的街道还带着雨后的湿润,空气里混着泥土和樱花的清香。柯南背着书包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快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时不时回头冲身后的两人挤眉弄眼。夜一和灰原哀并排走着,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谁都没先开口,只有书包带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晨光里浮动。

“喂,你们看这个。”柯南突然停下脚步,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屏幕对着两人亮起。

照片的光线有些暗,显然是夜间拍的,但画面意外地清晰:灰原哀侧躺着,手臂紧紧搂着夜一的胳膊,脸颊贴在他的袖子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夜一则闭着眼,眉头舒展,另一只手虚虚地护在她的发顶,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背景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出一道温柔的光带。

“柯南!”灰原哀的声音瞬间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的脸颊“唰”地涨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耳尖都透着粉。“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昨晚起夜的时候啊,”柯南晃了晃手机,笑得一脸狡黠,“本来想叫你们起来看星星,结果就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忍不住就记录下来了。”他故意把“温馨”两个字咬得很重,还学着灰原哀睡觉的样子,把手臂往夜一身边凑了凑。

“你找死!”灰原哀伸手就去抢手机,指尖几乎要碰到屏幕时,柯南猛地往后一跳,转身就跑。

“来追我呀~追到就让你删~”柯南边跑边回头,书包在背上颠得老高,“没想到灰原你睡觉这么不老实,居然抱着夜一的胳膊不放,是不是做了什么害羞的梦啊?”

“闭嘴!”灰原哀气得直跺脚,拔腿就追了上去。她的脚步又急又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平日里的冷静全然不见,只剩下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夜一站在原地,看着一前一后跑远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了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发丝的触感,那片被她搂过的地方,连麻意都带着点暖意。

街道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追逐吸引,纷纷停下脚步笑着观望。柯南跑得飞快,像条泥鳅似的在行人中间穿梭,时不时还回头喊一句:“灰原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啊!要不要把照片设成班级群头像?”

“柯南!我要把你的侦探臂章换成辣椒水喷雾!”灰原哀的声音里带着气音,却没真的动怒,追逐的脚步也渐渐放缓,更多的是带着点被调侃的羞恼。

路过公园的樱花树时,一阵风吹过,粉白色的花瓣簌簌落下,正好落在灰原哀的发间。她抬手去拂,动作顿了顿,脚步也停了下来。柯南以为她累了,也放慢速度,刚想再说句调侃的话,就见灰原哀突然加快脚步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他的书包带。

“抓到你了!”灰原哀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脸颊上,眼睛却亮得像淬了光的黑曜石。

“哇啊!”柯南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往身后藏,“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灰原!再说这照片多有纪念意义……”

“纪念你个头!”灰原哀伸手去够手机,两人拉拉扯扯地往学校门口走,直到撞上正要进校门的吉田步美,才猛地停住。

“柯南,灰原,早上好呀!”步美笑眯眯地挥挥手,视线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好奇地问,“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呀?”

灰原哀的脸又是一红,赶紧松开手,背到身后藏好。柯南趁机把手机揣进兜里,笑着打哈哈:“没什么,就是灰原想看看我新换的手机壁纸而已。”

“哦~”步美眨眨眼,没再多问,转身朝教室跑去,“快走吧,要早读了!”

两人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走进教学楼。走廊里回荡着学生们的喧闹声,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快到一年级b班门口时,灰原哀突然加快脚步,抢在柯南前面冲进教室,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座位上。

“手机交出来。”她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脸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柯南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乖乖掏出手机解锁,递了过去。灰原哀接过,手指飞快地找到相册,选中那张照片,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还不忘清空了最近删除文件夹。

“这下满意了吧?”柯南挑眉。

灰原哀把手机还给他,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背对着他,耳根却依然红得显眼。她拿出语文课本,假装认真翻看,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斜后方——夜一刚走进教室,正放下书包,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对她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了然的温柔。

早读铃声响起时,灰原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可不知怎的,脑海里总是闪过那张照片,闪过昨夜搂着夜一手臂的安心感,还有刚才追逐时,落在发间的樱花花瓣。

她悄悄转头,看了眼坐在窗边的夜一。他正低头看着书,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无声地说了句“没事的”。

灰原哀的心猛地一跳,赶紧转回头,脸颊又开始发烫。窗外的樱花树被风一吹,又落下几片花瓣,像一场温柔的雨。她突然觉得,或许被柯南拍到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那瞬间的安心与依赖,是真实存在过的。

柯南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偷偷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嘿嘿一笑。其实他早就把照片发了一份到自己的云相册里,至于什么时候再“不小心”泄露出去……那就得看灰原哀什么时候再对他使眼色啦。

教室里,朗读声整齐划一,混着窗外的鸟鸣,构成了属于清晨的、热闹又温暖的旋律。有些小秘密,就像落在发间的樱花,悄悄藏着,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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