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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淌在柚木地板上,在榻榻米边缘织出一道金边。我伸了个懒腰,鼻尖萦绕着和室特有的樟木香气,昨夜枕畔灰原发间的薰衣草香似乎还残留在被褥里。元太的呼噜声像只小野猪在拱地,步美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发梢扫过脸颊的触感轻得像蝴蝶振翅。

“该起床啦。”兰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煎蛋的焦香。我掀开被子时,发现灰原已经醒了,正坐在窗边看晨雾,浅灰色的眸子被水汽染得朦胧。她的头发睡得有些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像幅没干透的素描。

“早。”我递过她的柠檬味护发素——上次在便利店看到她盯着货架看了半分钟。她接过时指尖在我手背上顿了顿,“谢谢。”声音轻得像晨露坠在草叶上。

早餐的和室里,元太正和光彦抢最后一块梅子干。兰端来的味增汤冒着热气,鲣鱼花在汤面上轻轻颤动。柯南捧着牛奶杯,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转,突然凑过来:“夜一哥,灰原早上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我刚要说话,就被灰原丢来的纳豆卷砸中手背,“江户川柯南,你的鳗鱼饭团不想要了?”

别墅专车的皮革座椅还带着露水的凉意。元太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晨雾中的富士山惊叹:“好大的冰淇淋!”步美数着掠过的樱花树,光彦在笔记本上记录日出时间。灰原靠在我旁边,耳机里流淌着德彪西的月光,发梢随着车身晃动轻轻扫过我的肩膀。

帝丹小学的校门像只张开的贝壳,晨光在“帝丹小学”四个铜字上跳着碎金般的舞。元太背着比他还宽的书包冲进教室,一屁股坐下时椅子发出吱呀的抗议:“啊,又要开始上课啦,真希望课间能吃超多零食。”他的鳗鱼饭图案书包滑到地上,滚出半包薯片。

步美蹦蹦跳跳地整理着课桌,碎花围裙上沾着早餐的红豆馅:“今天感觉会是很有趣的一天呢,说不定会发生好玩的事。”她把窗台的向日葵转了个方向,让花盘正对太阳。

光彦推了推刚擦过的眼镜,笔记本摊在膝盖上:“我们还是要认真听课,才能学到更多知识,帮助解决案件。”他的铅笔在“犯罪心理学基础”几个字下画了波浪线,那是昨晚在阿笠博士家翻到的旧书。

柯南无奈地笑着拿出课本,封皮上还贴着少年侦探团的贴纸:“没错没错,先好好上课吧,说不定又有案件等着我们。”他翻开的那页正好是福尔摩斯的插图,铅笔在华生医生的帽子上画了个圈。

我刚在座位上坐定,灰原就慢悠悠地晃了进来,连帽衫的帽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她把书包往桌上一放,拉链没拉好,滚出颗柠檬糖——正是昨天我给她的那颗。“哼,希望今天别太无聊。”她的目光扫过黑板,落在我摊开的笔记本上,那里抄着她昨天哼过的德语诗。

数学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沙沙游走,像春蚕在啃桑叶。柯南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紧紧盯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这个知识点说不定以后推理能用得上。”他的笔记本上已经画满辅助线,旁边还标着“密室角度计算”。

元太的脑袋开始小鸡啄米,口水差点滴在课本上:“好困啊,老师讲的怎么像催眠曲……”他偷偷把薯片塞进嘴里,咔嚓声在安静的教室格外清晰,被老师瞪了一眼后立刻坐直,薯片渣粘在嘴角像撮小胡子。

步美认真地用彩笔做笔记,把重要公式画成草莓形状:“哇,这个例题好有意思,我要好好理解。”她的橡皮是猫咪形状的,擦错时会发出“喵”的叫声,惹得前排同学回头。

光彦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笔尖在纸上跳着严谨的舞:“嗯,这里逻辑很清晰,掌握了对分析问题有帮助。”他突然举手,“老师,关于二次函数的对称轴,是否可以用几何图形辅助理解?”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刻在笔记本上画起坐标系。

灰原面无表情地转着笔,金属笔杆在指间闪着冷光。她的笔记本上没有多余的字迹,只有公式和定理,却在页边画着小小的细胞结构图:“哼,这些知识还算有点价值。”当老师讲到概率问题时,她的笔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把老师强调的重点用红笔标出,又在旁边画了个简笔画——灰原昨晚抱着娃娃睡觉的样子,被柯南拍下来当屏保。突然发现她在看我,赶紧用课本盖住,耳尖烫得像被阳光晒过的石头。

“大家理解了这个公式的应用了吗?”老师推了推眼镜,粉笔灰在光尘里跳舞,“来,有问题的同学举手提问。”

柯南的手像弹簧一样弹起来:“老师,我对于公式在复杂情境下的运用还有点疑问。”他站起来时带倒了椅子,指着黑板上的例题,“比如在计算多层建筑的阴影面积时,是否需要考虑光线折射?”

元太揉着眼睛举手,袖口沾着薯片渣:“那个……老师,我也不太懂,感觉好难。”他把“难”字拉得老长,像根被拉长的橡皮筋。

步美举着粉色的兔子铅笔:“老师,能不能再举个更贴近生活的例子,这样我们可能更好理解。比如……计算蛋糕的体积?”她的口水差点流下来,引得全班笑起来。

光彦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流云:“老师,我觉得可以从理论推导的角度再深入讲讲,这样能加深我们的理解。比如从勾股定理延伸到空间向量……”

灰原没举手,却在草稿纸上写了串数字,又划掉,小声嘀咕:“这么基础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不明白……”她的笔尖在“贝叶斯定理”几个字上停了停,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里藏着点笑意。

我正琢磨着怎么用甜品店的草莓塔解释球体体积,老师已经开始讲新内容。阳光斜斜地照在灰原的侧脸上,给她的睫毛镀上金边,像停着排金色的小蝴蝶。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铃声像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我把作业本摊开,刚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元太就举着练习册大喊:“嘿!学习委员,这道数学题我怎么算都不对,快过来看看。”他的草稿纸上画满了鳗鱼饭,把数字都吃了一半。

“元太,别着急。”我蹲在他课桌旁,“你看,这道鸡兔同笼问题,其实可以把兔子当成两只鸡……”他突然指着窗外:“快看!佐藤警官的车!”等我回头时,他已经把正确答案抄在作业本上,嘴角沾着胜利的笑容。

步美拿着语文课本凑过来,樱花发绳蹭着我的胳膊:“我不太理解这句古诗的深层含义,能不能帮我讲讲呀?”“‘床前明月光’的‘床’其实是井栏哦。”我在她的笔记本上画了口井,“就像我们上次在古堡看到的那口。”她的眼睛亮起来,在旁边画了个月亮。

光彦推了推眼镜,历史课本摊在《安土桃山时代》那页:“关于这个历史事件的影响,我觉得还有另外的观点,想和你探讨下。”他拿出阿笠博士打印的史料,“你看,织田信长的宗教政策其实……”我们争论到下课铃响,他的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柯南举着英语阅读题,像举着放大镜的侦探:“学习委员,这篇阅读里这个单词的用法我不太确定。”“‘suspicious’在这里是形容词作表语。”我指着例句,“就像形容凶手的眼神。”他突然压低声音:“夜一哥,灰原刚才一直在看你。”

灰原靠在椅背上,假装看窗外的麻雀,连帽衫的帽子却歪到一边:“哼,还挺像模像样。”她的课本翻开在《工业革命》那页,上面用铅笔写着我的名字,又被涂掉了。

下课铃像群欢快的麻雀冲出教室。我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柯南就从树后跳出来:“工藤,你去报社投稿是写了什么有趣的内容呀?”他的球鞋沾着操场的红土,像只刚挖过洞的小鼹鼠。

“是一些关于生活观察和思考的文章。”我笑着揉他的头发,“比如记录侦探团的日常。”他的耳朵立刻红了,慌忙转移话题:“那快去快去,我们在冰淇淋店等你。”

灰原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下,双手插兜,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哼,别抱太大期望,不过试试也好。”她的书包上挂着新换的鲷鱼烧挂件,是上次在祭典上没舍得买的那个。

元太从拐角冲出来,手里挥舞着宣传单:“我知道一家超好吃的店,他们家的冰淇淋超大份!”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像揣了只青蛙。

步美拽着光彦的袖子,发梢沾着蒲公英的绒毛:“听起来好棒,我们一起去吧。”她的帆布包上别着新的侦探团徽章,是光彦用易拉罐做的。

光彦推了推被风吹歪的眼镜,认真地说:“偶尔吃一次也无妨,不过要注意适量。”他从书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步美擦手上的草汁。

冰淇淋店的风铃叮咚作响,像串被阳光晒暖的贝壳。元太兴奋地扑到冰柜前,鼻尖差点撞到玻璃:“哇,终于到啦!我要吃最大份的巧克力口味冰淇淋!”他的手指在玻璃上画着圈圈,把巧克力酱的纹路都描了出来。

步美盯着彩虹色的冰淇淋球,小脸上写满纠结:“好多口味呀,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好了。”她拿起草莓味的样品闻了闻,又放下,“芒果味的好像也不错……”

光彦扶着眼镜研究成分表:“要不试试草莓味的,看起来很新鲜。”他指着标签,“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对大脑发育有好处。”

柯南踮着脚尖够菜单,皮鞋后跟沾着草屑:“我要香草味的,经典永不过时。”他偷偷看了眼灰原,发现她正盯着抹茶味的样品。

灰原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敲着柜台:“给我一份抹茶味的。”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多加红豆。”

我看着大家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场景像幅会动的漫画:“那就都按各自喜好来吧,感觉会很美味。”服务员递来冰淇淋时,我特意让她在灰原的抹茶碗里多加了半勺红豆。

“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串串门吧?”柯南舔着冰淇淋,奶油沾到鼻尖,“大叔今天接到个奇怪的案子。”他的镜片上沾着糖霜,像落了片雪花。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梯吱呀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老时光的琴键上。刚推开玻璃门,就听见毛利小五郎的鼾声震得相框都在颤。他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报纸盖着脸,酒葫芦倒在地毯上,流出的清酒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湖。

“哟,工藤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串串门?”毛利小五郎掀开报纸,胡子上还沾着昨晚的拉面汤,“是不是又想跟我学两招侦探技巧?”

“大叔,刚在米花街逛,就顺便来看看。”我接过兰递来的绿茶,茶杯上印着冲野洋子的笑脸,“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案件吗?”

柯南从沙发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放大镜:“工藤,前几天有个案子可离奇了,凶手的手法特别巧妙。”他的侦探手册上画满了密室草图,铅笔渍蹭得满脸都是。

兰端着刚烤好的曲奇,围裙上沾着巧克力酱:“大家先喝点茶吧。最近爸爸确实接到了几个比较棘手的案子呢。”她把曲奇放在灰原面前,“灰原,尝尝这个,新烤的抹茶味。”

灰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樱花落在她的发间:“哼,再棘手的案子,也难不倒某些自命不凡的侦探。”她拿起一块曲奇,发现形状是比护隆佑的球衣号码。

我刚坐下,柯南就把案件资料推到我面前。照片上的密室房间铺着波斯地毯,死者倒在书桌前,手里攥着半张撕碎的支票。窗台上的郁金香开得正盛,花瓣上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死者在密室中离奇死亡,现场没有明显的入侵痕迹。”柯南用铅笔指着照片,“门窗都是从内部反锁的,钥匙在死者口袋里。”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胡茬蹭得手心发痒:“我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可又找不到证据。”他把烟灰弹在空酒瓶里,“那几个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兰担忧地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希望能快点找出凶手,不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危险。”她的目光落在照片里死者的全家福上,小女孩抱着的玩偶和步美那个很像。

灰原瞥了眼资料,突然指着照片角落:“哼,密室案件无非几种手法,仔细排查应该能发现破绽。”她的指尖点在窗台的锁扣上,“这里有划痕。”

我翻看着现场勘查报告,突然注意到死者手边的钢笔:“没错,从现场物品摆放和死者的状态来看,这里面肯定有线索被遗漏了。”那支钢笔的墨水囊是空的,笔尖却异常干净。

柯南突然眼睛发亮,像发现了关键线索:“工藤,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啦?感觉你好像有眉目了。”他把放大镜递过来,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

毛利小五郎凑过来,啤酒肚差点把资料扫到地上:“小鬼,你要是有想法就快说,别卖关子。”他的领带歪在一边,沾着酱油渍。

兰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像揣了颗小星星:“工藤,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案件的关键啦?”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攥着我的袖子。

灰原双手抱胸,嘴角却藏着点笑意:“哼,别在那儿故弄玄虚,有思路就赶紧讲出来。”她的脚尖轻轻点着地板,节奏和我的心跳很像。

我指着照片上的窗台锁扣:“你们看,现场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痕迹,很可能是凶手伪造密室时留下的,而且……”台灯的光在锁扣的划痕上投下阴影,像道隐秘的密码,“这种划痕只有用特制的钢丝才能造成。”

柯南突然跳起来,差点撞翻茶几:“没错,还有死者口袋里那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模糊但能看出和嫌疑人之一的字迹相似,或许是凶手想嫁祸于人。”他从口袋里掏出拓印下来的字迹,是用铅笔涂在纸上弄出来的。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突然一拍大腿:“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道理。难道真的是那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干的?”他指的是死者那位文质彬彬的秘书,照片上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和。

“可是他有不在场证明啊,这要怎么解释呢?”兰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案发时他正在外地参加会议,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灰原突然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闹钟:“哼,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很可能是伪造的,也许是利用了时间差。”她转动闹钟的指针,“比如这个老式闹钟,可以调慢半小时。”

“对,我推测凶手事先用某种方式迷晕死者,布置好现场后,利用一个定时装置制造出案发时自己不在场的假象。”我指着死者书桌上的咖啡机,“这个定时咖啡机就是关键,它的内胆里残留着安眠药的成分。”

柯南突然恍然大悟,铅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原来如此!秘书利用了死者对他的信任,提前准备好一切,案发时看似不在现场,实则早就设下陷阱。”他的镜片闪着智慧的光,像个真正的侦探。

毛利小五郎已经穿上了风衣,领带打得歪歪扭扭:“好小子,这么一说确实是他嫌疑最大!走,我们这就去警局,把这线索告诉目暮警官。”

“这样会给秘书逃跑的机会。”我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扫过资料上秘书的住址,“我看秘书好像是委托人,我们先收集证据,然后把他骗来事务所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柯南眼睛一亮,像点燃了小灯笼:“工藤说得对,要是打草惊蛇,秘书肯定会趁机逃跑。我们悄悄收集证据,等证据确凿,再把他骗到事务所,到时候他插翅难飞。”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突然露出得意的笑:“行,就按工藤说的办。我这就去联系几个可靠的兄弟,暗中调查秘书的行踪和财务往来。”他掏出手机时,酒葫芦从口袋里滚出来,被兰一把接住。

毛利兰担忧地看着我们,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大家一定要小心,那个秘书既然能策划这么复杂的案件,肯定不简单。我去给你们准备些便当,调查的时候可别饿着。”她转身走向厨房时,发梢扫过门框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灰原靠在窗边,樱花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哼,放心吧,他再狡猾,也逃不过我们的天罗地网。收集证据的时候注意别打草惊蛇就行。”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巧的窃听器,“这个是博士新做的,续航时间长达48小时。”

我接过窃听器,金属外壳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没错,我们要速战速决,在他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就把证据收集齐全,来个漂亮的瓮中捉鳖。”窗外的鸽子突然飞起,翅膀带起的风卷走了几片樱花,像场粉色的雨。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们像撒网的渔夫,悄无声息地收集着线索。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去了秘书常去的咖啡馆,假装玩滑板时把窃听器粘在了秘书的公文包底;光彦和步美去了死者公司,借口采访员工,打探到秘书最近频繁地和一家五金店联系;我则和灰原去了那家五金店,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看到灰原出示的钢丝样品时,眼神闪烁:“这种特制钢丝啊……上周确实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买过,说是要修古董锁。”

灰原突然指着墙上的监控:“能让我们看看上周的录像吗?”老板支支吾吾地刚要拒绝,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可是知道你这里卖管制刀具的。”老板的脸瞬间白了,忙不迭地调出监控。屏幕上,秘书穿着米色风衣,戴着白手套,买钢丝时的侧脸在荧光灯下显得格外阴沉。

“看来他早有预谋。”我按下手机快门,把监控画面拍下来,“这种钢丝的硬度正好能制造窗台锁扣上的划痕。”灰原突然指着秘书的皮鞋:“你看他鞋底的纹路,和现场地毯上的可疑脚印完全吻合。”

回到事务所时,兰已经做好了便当。金枪鱼饭团被捏成了侦探帽的形状,海苔做的帽檐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心意。元太狼吞虎咽地吃着,米粒粘在下巴上:“夜一哥,我们查到秘书昨天去银行取了一大笔现金,很可疑!”

柯南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键。秘书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那老家伙要是识相,就该把股份转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背景里有咖啡机的滋滋声,和死者书桌上那台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把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摊开,红色的取款记录像道血痕:“他取了五千万日元,很可能是用来收买证人。”灰原突然指着流水单上的日期:“这笔钱的取款时间,正好是死者被发现的前一天。”

步美突然举起小手,樱花发绳晃了晃:“我还听到公司的阿姨说,秘书上周买了张去国外的单程机票。”她的笔记本上画着架飞机,旁边写着“4月17日,东京→巴黎”。

“4月17日就是明天。”我看了眼日历,指尖点在“16”这个数字上,“看来他打算明天拿到钱就跑路。”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路灯次第亮起,像串被点燃的珍珠。

毛利小五郎把最后一个饭团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赶紧打电话骗他过来!就说明天交易股份,让他来事务所签合同。”兰突然担忧地说:“爸爸,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别露馅了。”

电话接通时,秘书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毛利侦探,有什么事吗?”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语气听起来严肃:“是这样的,我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你老板的股份其实该由你继承,你明天下午三点来事务所一趟,我们详细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好啊,没问题。不过我三点有个会议,能不能提前到一点?”柯南突然对着毛利小五郎使眼色,用口型说“答应他”。毛利小五郎立刻点头:“当然可以,一点准时等你。”

挂了电话,柯南的镜片闪着精光:“他肯定是想早点完事早点跑路,正好给我们留出时间布置。”灰原从书包里掏出个烟雾弹:“这个是博士做的眩晕烟雾,三十秒内就能让人失去行动力。”

兰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指尖微微颤抖:“工藤,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还是通知警方吧。”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放心,我们有分寸。你和元太他们待在二楼,锁好门,听到暗号再下来。”暗号是三声敲门,节奏是“长-短-长”,像摩尔斯电码里的“S”。

第二天中午,事务所被我们改造成了陷阱密布的猎场。门口的脚垫下藏着压力传感器,一旦踩到就会触发二楼的警铃;沙发扶手内侧粘着微型麻醉针,针管里是博士新配的麻醉剂,剂量刚好能让人睡四个小时;柯南躲在壁橱里,手里拿着个足球发射器,对准门口的位置;我和灰原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假装翻看文件,桌下的手紧紧攥着眩晕烟雾弹。

一点整,门铃准时响起。叮咚——叮咚——清脆的声音像倒计时的钟摆。毛利小五郎深吸一口气,拉开门。秘书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扫过房间:“毛利侦探,让你久等了。”

“请坐。”毛利小五郎指了指中间的沙发,那里正是我们布置的“雷区”。秘书却突然笑了笑,在靠窗的单人沙发坐下——那是我们特意留出来的安全位置。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在提防。

灰原突然起身倒茶,青瓷茶杯在托盘上轻轻碰撞:“秘书先生,要不要加点柠檬?”她的指尖在柠檬片上停顿的瞬间,我知道她在暗示口袋里的窃听器。秘书接过茶杯时,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谢谢,不过我更喜欢纯茶。”

就在这时,柯南突然从壁橱里冲出来,大喊着“叔叔快看我的新足球”,实则是想把秘书引到沙发中央。没想到秘书突然侧身,足球擦着他的裤腿飞过,砸在书架上,《福尔摩斯探案集》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这孩子真调皮。”秘书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我们还是谈谈股份的事吧。”他刚要打开公文包,我突然指着窗外:“你看那是什么!”趁他转头的瞬间,灰原按下了烟雾弹的开关。

淡紫色的烟雾腾起的瞬间,秘书像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去开门。毛利小五郎扑过去想按住他,却被他推倒在地。就在他即将冲出门口时,元太突然从二楼滚下来个足球,正好砸在他的脚踝。秘书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公文包摔开了,里面的现金散落出来,像飞舞的蝴蝶。

“你被捕了!”柯南举着录音笔,正义感爆棚的声音在烟雾中回荡。秘书挣扎着想去捡公文包,灰原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高跟鞋的鞋跟陷进他的皮肉:“哼,别白费力气了,你的罪证我们都掌握了。”

这时,步美突然跑过来,手里举着个证物袋:“夜一哥,我在他公文包里发现了这个!”证物袋里装着个小小的定时装置,和死者书桌上的咖啡机型号完全匹配。秘书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瘫在地上像滩烂泥。

兰从二楼跑下来,看到散落的现金时惊呼一声:“这些钱……”我捡起一张钞票,上面还带着银行的封条:“这应该是他准备跑路用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花。”窗外的阳光突然冲破云层,照在现金上,泛着刺眼的金光。

两点整,目暮警官带着警员赶到。秘书被戴上手铐时,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我们:“要不是你们这些小鬼……”话没说完就被警员塞进了警车。目暮警官拍着我的肩膀,啤酒肚颤巍巍的:“工藤小子,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们,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查多久。”

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挺着肚子,接受着记者的采访:“哈哈,这都是小意思!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出马,什么案子破不了?”兰站在他身后,无奈地帮他整理着歪掉的领带,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镀了层金。

柯南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指着电视:“快看!赛马比赛开始了!”屏幕上,我早上下注的那匹马正落后第三名两个马身。元太急得直跺脚:“加油啊!赢了请我们吃鳗鱼饭!”灰原抱着胳膊,嘴角却藏着丝笑意:“我看悬。”

话音刚落,那匹马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骑师的红色骑师服在赛道上格外显眼,马鬃飞扬,四蹄腾空,超过第二名时,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冲过终点线的瞬间,柯南跳起来撞到了桌子,兰刚端来的茶洒了半杯,在报纸上晕开片褐色的云。

“赢了!赢了!”元太抱着光彦转圈,步美拍手拍得手掌通红。毛利小五郎抢过我的手机,看着投注记录哈哈大笑:“工藤小子,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下发大财了啊!”

灰原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递来张纸巾:“擦擦吧,茶洒到袖子上了。”她的指尖在我手腕上顿了顿,像只停落的蝶,“算你厉害,居然真的押中了。”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我的袖口,暖融融的。

我刚擦干净茶渍,突然想起冲野洋子的签名照还在口袋里。那是早上投稿时,在报社社长办公室碰到的,她听说灰原是粉丝,特意在照片背面写了“致灰原哀:愿你永远拥有发现美好的眼睛”。我把照片递过去时,她的耳朵瞬间红了,像熟透的樱桃。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的指尖在签名上轻轻摩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还特意写了我的名字。”窗外的鸽子又飞回来了,停在窗台上歪头看着我们,咕咕叫着。

“偶然间弄到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当是这次一起破案的谢礼啦。”我挠了挠头,耳尖发烫,“今天投稿的时候在社长办公室看到了冲野洋子姐姐,她正好手里有一张自拍照我就厚着脸皮让她备注了,而且她说让我代她谢谢你这么一位美女粉丝灰原同学。”

灰原突然把照片塞进书包,拉链拉得飞快:“哼,算你有心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被阳光晒化的糖,“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上次偷看我实验笔记的事。”

兰突然拍了下手:“对了,工藤不是说要去米花了望餐厅吗?现在正好有空,我们一起去吧!”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像装着整片星空,“上次都没好好品尝那里的美食呢。”

毛利小五郎立刻欢呼起来:“好啊好啊!我早就听说那家的牛排是用和牛做的,入口即化!”他突然想起什么,拽着我的胳膊,“工藤小子,这次你请客啊!”

柯南拉着灰原的袖子晃:“灰原也一起去吧,那里的甜点超有名的!”灰原皱着眉想甩开,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吓得他像触电一样缩回手,脸颊通红。

我突然想起放在玄关的酒:“小兰姐姐等一下。”跑去把装着两坛酒的手提袋拎过来,陶土坛子上还贴着古堡的封条,“这是上次我问古堡主人要的酒,我就不带去餐厅。”那是用古堡后院的梅子酿的,据说已经窖藏了十年。

兰接过酒坛,指尖划过粗糙的陶土:“工藤,这酒……为什么突然给我呀?”她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盯着手提袋:“哇,是古堡主人的酒?工藤,你小子从哪搞来这么好的酒!”他刚要伸手去摸,就被兰拍开:“爸爸,这酒得好好存着,等有重要的日子再喝。”

柯南凑过来闻了闻:“好香啊,工藤,这酒有什么特别的吗?”灰原突然说:“十年窖藏的梅子酒,单宁含量会特别柔和,适合女性饮用。”她的目光落在酒坛的封条上,“这种封条工艺在明治时期就失传了,很珍贵。”

我笑着把酒坛递给兰:“这酒是古堡主人珍藏的,味道很不错,小兰姐姐拿回去和叔叔一起尝尝。去餐厅就别带着啦,不太方便。”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酒坛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块古老的棋盘,“以后毛利叔叔有空可以拿出来慢慢喝。”

毛利小五郎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哈哈,工藤你这小子真贴心呐!这酒我可得找个好日子,慢慢品味。快走快走,再晚牛排就被点光了!”他的皮鞋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像头急不可耐的野猪。

兰笑着把酒坛放进柜子:“谢谢你,工藤。爸爸肯定会好好珍惜的。”她转身时,围裙带子勾住了门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柯南偷偷对我说:“夜一哥,你看兰姐姐笑得多开心。”

灰原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连帽衫的帽子被风吹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哼,看大叔这样子,估计等不到好日子就会偷偷喝掉。”她的嘴角藏着丝笑意,像颗被阳光吻过的露珠。

米花了望餐厅坐落在百货公司的顶楼,旋转餐厅的玻璃幕墙外,整个米花町的景色尽收眼底。穿燕尾服的侍应生领着我们走到靠窗的位置,桌布洁白得像初雪,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毛利小五郎刚坐下就拿起菜单,手指在“战斧牛排”那页戳个不停:“这个!我要这个!三成熟!”侍应生礼貌地提醒:“先生,战斧牛排分量很大,建议两位分食。”他立刻瞪起眼睛:“我一个人就能吃掉!”

兰无奈地笑着翻开菜单,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我要份香煎鳕鱼,再来份蔬菜沙拉。”她突然抬头看我,“工藤,你想吃什么?”

柯南趴在玻璃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我要儿童套餐!听说送侦探徽章的限量版玩具!”灰原轻哼一声:“幼稚。”却在侍应生过来时,轻声说:“给我来份法式焗蜗牛和蔬菜浓汤。”

我看着菜单上的意大利面,突然想起兰上次说喜欢这里的番茄酱:“我和小兰一样,来份意大利面,再加一份蔬菜汤。”侍应生刚要离开,我突然叫住他,“再加一份蓝莓三明治,谢谢。”灰原的耳朵瞬间红了,像被晚霞染过。

等待上菜的间隙,兰指着窗外的摩天轮:“你们看,那是米花乐园的新摩天轮,据说晚上会有灯光秀。”柯南突然说:“小兰姐姐,夜一哥说让我替新一哥哥陪你吃饭呢。”兰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抹开的樱花色胭脂。

“柯南你别乱说。”兰的指尖绞着桌布,“新一他……他肯定在忙案子。”她望着窗外的云,眼神里藏着淡淡的思念,像株等待雨露的含羞草。

毛利小五郎突然拍了下桌子:“说起新一那小子,上次居然敢挂我电话!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他的声音太大,引得邻桌投来好奇的目光,兰慌忙捂住他的嘴:“爸爸!”

灰原靠在椅背上,看着玻璃倒影里的我们:“哼,这画面倒也有趣,希望别被什么案件打扰了这难得的聚餐。”她的指尖在玻璃杯壁上画着圈,水珠顺着杯壁流下,在桌布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突然指着门口:“小兰姐姐,你看那是谁?”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捂住嘴,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妃英理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手里拿着个精致的手包。

“妈妈!”兰冲过去抱住她,像只找到港湾的小鸟。妃英理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听说你们在这里吃饭,就过来看看。”她的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时,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没想到某人也在。”

毛利小五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慌忙把桌上的菜单挡在面前,像是在掩盖什么秘密。

我笑着打圆场:“难得碰到,一起吃肯定更热闹,叔叔阿姨,你们觉得呢?”侍应生适时地拿来一把椅子,妃英理优雅地坐下,白色西装的裙摆像朵盛开的白玉兰。

上菜时,蓝莓三明治被放在了灰原面前。烤得微焦的吐司中间,蓝莓酱像片紫色的星空,点缀着白色的奶油云朵。她拿起三明治时,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擦过,像片羽毛落进心湖。我假装整理袖口,耳尖却烫得能煎蛋,余光瞥见她小口咬下去时,嘴角沾了点蓝莓酱,像只偷吃到蜜的小松鼠。

“妈妈,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呀?”兰给妃英理倒了杯柠檬水,冰块在杯中叮咚作响。妃英理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刚好在这附近开法律咨询会,结束时看到你们的车停在楼下。”她的目光落在毛利小五郎面前的战斧牛排上,突然挑眉,“看来某人今天胃口不错。”

毛利小五郎正埋头跟牛排较劲,刀叉碰撞的声音像在敲小鼓,闻言含糊不清地嘟囔:“偶尔也要犒劳自己嘛……”他切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酱汁沾在胡子上,活像只偷吃的熊。妃英理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动作自然得仿佛从未分开过。

柯南的儿童套餐端上来时,附赠的侦探徽章玩具闪着蓝光。他举着徽章凑到灰原面前:“你看你看,这个能发出紫外线光,能检测隐藏的字迹!”灰原瞥了一眼,突然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笨蛋,这波长根本达不到紫外线标准。”嘴上这么说,却在他沮丧地垂下头时,悄悄把自己盘子里的蜗牛拨了半只给他。

侍应生刚撤走前菜,突然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匆匆跑过,撞到了邻桌的侍者。托盘上的红酒杯摔在地上,深红色的酒液溅到男人的裤脚,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头也不回地冲向电梯。

“这人好奇怪。”步美咬着草莓蛋糕,奶油沾在鼻尖,“跑得那么急,好像在被人追。”光彦推了推眼镜,掏出笔记本:“他的风衣口袋鼓鼓的,说不定藏了什么东西。”

灰原突然放下刀叉,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敲击:“刚才他经过时,我闻到了硝烟味。”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味道和上次银行抢劫案现场的硝烟味一模一样。柯南已经踩着椅子爬到窗边,看着男人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73-42!我记住了!”

就在这时,餐厅的广播突然响起:“紧急通知,百货公司一楼发生珠宝抢劫案,嫌疑人特征为穿黑色风衣、戴深色墨镜……”毛利小五郎“腾”地站起来,牛排刀还攥在手里:“又是案子!看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厉害!”

“爸爸别冲动!”兰一把拉住他,“我们先报警,等警方来了再说。”妃英理已经掏出手机:“我刚才看到安保室的位置了,我们去调监控。”她的白色西装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步伐沉稳得像在法庭上陈述案情。

监控画面里,黑衣男人用枪指着店员,抢走了展示柜里的蓝宝石项链。得手后他砸碎消防通道的玻璃逃到二楼,正好撞进我们所在的餐厅。灰原突然指着画面角落:“他打碎玻璃时,手套被划破了,掉了一小块皮屑在窗台上。”

“而且他跑过走廊时,风衣下摆勾到了灭火器箱,蹭掉了点油漆。”我指着男人裤脚的白色痕迹,“这种哑光白漆,只有消防设施才会用。”柯南突然拍手:“我知道了!他肯定躲在百货公司的某个安全通道里,那里有消防栓可以掩盖油漆味!”

毛利小五郎已经撸起袖子:“走!我们去抓犯人!”他刚跑到门口,就被妃英理拉住:“等等,这里有几百个安全通道,盲目寻找只会打草惊蛇。”她指着监控里男人的手表,“他戴的是潜水表,防水深度至少300米,很可能会从地下停车场的排水管道逃跑。”

“不愧是英理!”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慌忙咳嗽两声,“我是说……有道理。”妃英理嘴角弯了弯,像春风拂过湖面。

我们兵分三路:毛利小五郎带着柯南去地下停车场,妃英理联系商场保安封锁所有出口,我和灰原、兰带着少年侦探团去搜查二楼的安全通道。步美举着侦探徽章在前头带路,徽章的蓝光在昏暗的通道里忽明忽暗:“这里好黑啊,大家跟紧点。”

光彦拿着笔记本照明,念着上面的注意事项:“遇到可疑人员不要惊动,立刻用对讲机联系大人……”话没说完,元太突然指着拐角:“那里有影子在动!”

灰原突然把我们拉到消防栓后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黑色风衣的男人果然从拐角走出来,手里攥着个丝绒盒子,正慌张地看表。我刚要冲出去,灰原突然按住我的手,指了指男人腰间——那里别着把匕首,刀鞘上沾着刚才的红酒渍。

“兰姐姐,用那个!”我指着墙上的消防水带。兰立刻会意,悄悄打开阀门,高压水流“唰”地喷向男人。他惊呼一声,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蓝宝石项链滚了出来,在水洼里闪着幽蓝的光。

元太像头小野牛冲过去,抱住男人的腿:“别想跑!”光彦和步美捡起项链,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男人挣扎着想拔刀,灰原突然把消防栓的扳手扔过去,正好砸中他的手腕。

“身手不错嘛。”我冲她笑了笑,她却扭过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哼,只是碰巧。”这时,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被水淋湿的男人,得意地叉腰:“看吧!我就知道他会往这边跑!”

警察赶到时,男人已经被我们捆在消防栓上,嘴里还在嘟囔:“居然栽在一群小鬼手里……”目暮警官看着我们,无奈又好笑:“我说你们啊,怎么走到哪都有案子?”他的目光落在妃英理身上,突然立正敬礼:“妃律师也在啊!”

回到餐厅时,甜点已经重新上齐。蓝莓三明治还放在灰原面前,她拿起最后一块递过来,指尖不经意地碰到我的嘴唇:“剩下的,赏你了。”我咬下去时,尝到了藏在奶油里的酸甜,像她藏在冷漠下的温柔。

窗外的摩天轮突然亮起彩灯,紫色的光流旋转着,像条缠绕夜空的星河。兰靠在妃英理肩上,看着流光溢彩的夜景:“妈妈,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妃英理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却瞟向正在狼吞虎咽的毛利小五郎。

柯南举着相机拍照,闪光灯照亮了灰原的侧脸。她正望着窗外,睫毛上沾着点蛋糕屑,像落了片雪花。我悄悄按下快门,把这瞬间定格成永恒——流水般的日常里,总有星光般的碎片,藏着不期而遇的温暖。

离开餐厅时,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搂着妃英理的肩,嘴里哼着跑调的歌:“英理啊,明天我请你去吃回转寿司……”妃英理没有推开他,只是悄悄调整了一下他歪掉的领带。

夜风带着樱花的香气扑过来,灰原的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她突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颗柠檬糖:“喏,谢礼。”糖纸在路灯下闪着银光,像颗被揉碎的星星。

“明天见。”我说。她背对着挥了挥手,连帽衫的帽子在风中轻轻晃动,像只欲飞的蝶。我捏着那颗糖,甜味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原来日常的褶皱里,藏着这么多闪闪发光的瞬间。

回到别墅时,月光已经漫过庭院的石阶,像谁打翻了银质的酒壶。元太抱着半盒薯片倒在榻榻米上,嘴里还嘟囔着鳗鱼饭的名字;光彦的笔记本摊在矮桌上,最后一页画着今天捕获犯人的速写,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得意;步美蜷缩在毛毯里,樱花发绳松松地挂在枕头上,呼吸轻得像羽毛。

兰在厨房热牛奶,瓷杯碰撞的叮当声混着微波炉的低鸣,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靠在门框上看她,月光给她的轮廓镀上层柔光,发梢垂在肩上,像流淌的墨。“今天谢谢你,工藤。”她转过身时,牛奶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感觉……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以后会更热闹的。”我接过她递来的热牛奶,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像触电般缩回手,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窗外的风铃突然响了,大概是夜风又吹落了几片樱花。

灰原抱着膝盖坐在檐廊上,耳机线垂在和服的腰带里,月光在她发间流淌,像撒了把碎钻。我挨着她坐下时,她往旁边挪了挪,却没起身离开。“在听什么?”我问。她摘下只耳机塞给我,德彪西的《月光》像流水般漫过来,和庭院里的虫鸣缠在一起。

“今天的蓝莓三明治,”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面包烤过了。”我笑起来:“下次让你选餐厅。”她没说话,却悄悄把耳机往我这边推了推,让旋律更清晰些。

远处传来柯南的咳嗽声,这小子大概又在偷看我们。我朝二楼的窗户瞥了眼,果然看到个毛茸茸的脑袋缩了回去。灰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抓起颗小石子扔过去,精准地打中窗沿。黑暗里传来“哎哟”一声,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幼稚。”她哼了一声,嘴角却弯起来,像被月光吻过的月牙。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柠檬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还没吃呢。”她伸手去抢,指尖在我掌心挠了下,像小猫的爪子。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元太的惊叫声吵醒的。“鳗鱼饭!我的鳗鱼饭呢!”这小子抱着空饭盒在客厅转圈,步美举着张便签跑过来:“元太你看,是兰姐姐写的,说早餐在厨房,有你最爱的玉子烧。”

灰原已经坐在餐桌旁喝牛奶,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阳光染成浅金色。她面前的盘子里放着半块玉子烧,边缘被切得方方正正——是她喜欢的样子。“柯南呢?”我问。光彦推了推眼镜:“他说去博士家拿新发明,让我们先去学校。”

帝丹小学的樱花道上,柯南背着书包追上来,球鞋踩在花瓣上沙沙响。“夜一哥,你看这个!”他举着个银色的小盒子,“博士做的微型投影仪,可以把证据投射在任何地方。”灰原突然伸手抢过去,拆开封口闻了闻:“又是用过期牛奶做的吧?一股酸臭味。”

上课铃响时,柯南还在跟灰原抢那个盒子。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江户川同学,灰原同学,你们在做什么?”灰原立刻坐直,把盒子塞进抽屉,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柯南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老师!”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课本上,把“鸡兔同笼”四个字晒得暖暖的。我看着灰原的侧脸,她正在草稿纸上画细胞图,笔尖在细胞核的位置顿了顿,突然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我的心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下,赶紧低下头假装算题,耳尖却热得发烫。

午休时,少年侦探团的秘密基地里飘着紫菜包饭的香气。元太嘴里塞满米饭,含糊不清地说:“下次我们去露营吧!我知道个超棒的地方,能看到萤火虫!”步美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们要带好多零食!”光彦掏出笔记本:“我来查露营攻略,还要准备应急用品。”

柯南突然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夜一哥,灰原肯定也想去,你去问问?”我刚要说话,就看到灰原站在树后,手里攥着包柠檬味薯片,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她看到我看她,慌忙转身就走,薯片袋的沙沙声在林子里飘得很远。

放学路上,樱花被风吹得像场粉色的雨。灰原走在最前面,书包上的鲷鱼烧挂件晃来晃去。我加快脚步追上她,递过去颗柠檬糖——和昨晚那颗一模一样。“露营,”我说,“你想去吗?”她接过糖,指尖在我手背上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地:“哼,随便。”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缠绕的藤蔓。柯南突然大喊:“快看!是晚霞!”天边的云彩被染成金红色,像幅没干的油画。步美举着相机拍照,元太和光彦在草地上追逐,兰站在樱花树下微笑,发梢沾着片粉色的花瓣。

灰原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晚霞,嘴角藏着个浅浅的笑。我悄悄按下手机快门,把这瞬间定格成永恒。原来流水般的日常里,真的藏着星光般的温柔——在她低头算题的瞬间,在她抢柯南盒子的瞬间,在她接过柠檬糖的瞬间,在所有平凡又闪光的瞬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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