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塔的马屁,萧羽直接白了他一眼:“行了,马屁就别拍了,还混沌至宝呢,连一道残魂藏在你的灵识内你竟然都没发觉,这也太挫了。”
“咳咳~~不是混沌至宝,我现在顶多只能算是先天至宝,只有收集了三十二个不同世界的规则之力才能尽皆为混沌至宝,还有啊!我其实一点也不挫,只是那渊圩的实力确实太过于恐怖了,连世界意志在他的手中都吃过亏,又擅长虚无法则,将自己虚无化,只要他不露出一点的气机来,还真的难以发觉,你在刻印自己的灵魂印记时,不也没发现他吗?”
萧羽顿时被说的有点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发现渊圩残魂的存在,要不是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渊圩残魂按耐不住了,不然还真的难以发现。
不得不承认,这渊圩确实不简单,若真的复活,恐怕是自己迄今为止,将要面对的最强敌人。
萧羽不再与小塔闲聊,心念转动间,神识已经扫过了自己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都动用了系统的力量,也没发现渊圩踪迹,看来是已经离开自己的世界了,这等本事,确实了得。
永恒境确实强的有些让他无法理解,哪怕只是一道残魂,就如此棘手。
“继续吧!”
既然渊圩残魂已经离开了,萧羽也懒得纠结其他了,单手一吸,小塔已然飘飞到了他的面前,盘腿坐下,放开神识,继续炼化起通天塔来。
只见萧羽的周身环绕着淡金色的神力波动,他的眉心处,一道若隐若现的‘令’字符文正在缓缓成形,那是他与通天塔建立联系的灵魂印记。
只要将这道‘令’字灵魂印记,印刻到通天塔器灵的灵识当中,萧羽就算初步掌握了这通天塔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萧羽的灵魂印记也是一点点融入进小塔的灵识当中,这次没有了渊圩残魂的捣乱,他刻印起来很是顺利,几乎是没什么阻碍的便是顺利的把自己的灵魂印记刻印在了通天塔器灵的灵识之中。
虽然这只是初步炼化,但已经意味着他就是通天塔的真正主人了。
通天塔内每一层浩瀚如海的灵力开始与他产生共鸣,萧羽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自己的神识扩散开来,刹那间,整座通天塔的构造如同立体图般展现在他的识海中——从最底层的最高层,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
看感觉,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灵,在俯瞰一个个世界。
最终,萧羽的神识停留在了第二十五层,那里有一群身影正在艰难的与各自的对手对战。
萧羽见此情形,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
没想到曲长歌他们到现在都还在努力修炼,攀登着通天塔的挑战;毕竟刚才的那场战斗,可是震动了整个通天塔中,没想到他们依然还在努力。
看来因为没带上他们,他们越加发奋图强了。
收回神识,萧羽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初步的灵魂刻印只是开始,要想完全掌控通天塔,发挥其真正的威力,还需要进行更深层次的炼化——血炼,只有用血炼之法才能让通天塔与他达到最高的默契,步入如臂指挥的程度。
这血炼之法,其实是魔道才会用的方法,但萧羽可不管什么正道魔道,只要对自己最有利的,那就是好道。
“开始吧。”萧羽低声自语,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跟小塔打招呼。
两指并作剑指,萧羽毫不犹豫地在左手掌心处轻轻一划,便是划出一道口子来,鲜红的血液立刻涌出,却没有滴落,而是悬浮在空中,形成一颗拳头大小的血球。
随着萧羽不断注入自己的神力与魂力,血球开始旋转,逐渐散发出淡淡的金红色光芒。
“以吾之血,铸塔之魂!”萧羽沉声念出咒语,同时右手快速结印,血球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没入了小塔体内,一时间将他浸染成了血红之色。
但小塔就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吞噬完那滴鲜血后,感觉还不够,源源不断的吸力从他驮着的迷你版通天塔中传荡而出,萧羽的鲜血立马被从伤口中牵引而出,化为一道血色红线,没入小塔驮着的塔身之中。
“娘的!你这是打算把我吸干吗?”萧羽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好在他这个境界,自主大量造血不过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所有也没感觉到有多少的压力,就是吸取有点超过他造血的速度了,隐藏让他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发白。
这血炼之法比他想象的还要痛苦,每一滴精血都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一部分,但他咬紧牙关,手中继续掐着法诀以血炼化……
与此同时,另一边。渊圩残魂从萧羽的世界中逃离后,魂体于虚空中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表面更是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那些裂痕中不断渗出黑紫色的能量丝线,每逸散一丝,他的身形就透明一分。
看得出来,他虽然从萧羽的世界中逃离了出来,但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
“咳……”没有实体的魂体竟发出类似咳血的震颤,渊圩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手掌,已经连最基本的形态都难以维持。
强行施展虚无之遁的代价远超预期,毕竟他现在只是残魂,根本不足以施展自己的虚无之遁,只能以自残的方式来施展了,却也因此伤了他的根基灵魂,使得他的魂体都有些不稳了。
就在渊圩残魂想要去寻找几个倒霉蛋,以补充自己的残魂,却是不想,意外发现了永夜的存在,脸上顿时露出无比惊喜的表情:“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我的一道次身,而且实力还不错!真是天助我也!”
说着,渊圩残魂就那么诡异的融入空间之中消散不见。
某处地底宫殿,黑曜石墙壁上突然浮现波纹,渊圩残魂如同游鱼般穿透物质屏障,浓郁的魔气立刻包裹上来,像饥饿的兽群嗅到血腥味;他任由这些魔气舔舐自己破损的魂体,然后反将它们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