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宫束班造壁记——画里画外笑满营
场景一:宫束班工坊院坝
【时】东汉章帝年间,暮春,巳时
【景】洛阳城郊宫束班工坊,院坝里堆着半干的赭石、石青颜料桶,几面素白壁板斜靠在老槐树下。十几个工匠或坐或蹲,手里攥着画笔,脚边散落着啃剩的麦饼渣。
【人】
- 老班头(50岁,满脸皱纹,腰间系着沾颜料的布带,嗓门大)
- 阿木(20岁,手笨,总把颜料蹭到脸上,爱咋呼)
- 阿禾(19岁,眼尖手巧,总逗阿木)
- 石头(22岁,力气大,负责搬壁板,话少但笑点低)
- 其他工匠(三四个,凑热闹搭话)
(老班头蹲在壁板前,蘸着赭石画车马轮廓,阿木蹲在旁边学,画笔一歪,把马腿画成了“罗圈腿”)
阿木:(挠头,声音发虚)班头……这马它好像崴着脚了?
老班头:(抬头瞅一眼,气笑了,伸手敲阿木脑袋)你这是画马还是画瘸腿的山羊?昨天让你练画直线,你是不是偷摸去河边摸鱼了?
阿禾:(凑过来,指着“罗圈腿马”笑弯腰)哈哈哈哈阿木,这马要是拉车,不得把车轱辘都给带歪?要不你给它画个拐杖得了!
(其他工匠听见,都围过来看,一阵哄笑。阿木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抹阿禾的颜料盘,没成想手一滑,把青色颜料蹭到了自己鼻尖上,活像个沾了墨的小丑)
石头:(蹲在旁边搬壁板,瞥见阿木的鼻尖,嘴角憋得发抖,手里的壁板晃了晃,差点砸到脚)
阿木:(没察觉自己鼻尖的颜料,还瞪阿禾)笑什么笑!班头说了,画画要随性!这马说不定是累着了,歇会儿不行啊?
老班头:(笑得直拍大腿,指着阿木的鼻子)随性?我看你是“随脸”!赶紧去河边洗了,别把颜料蹭到壁板上,这可是要送到和林格尔墓里的,要是让主家看见你这“小丑样”,咱们宫束班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阿木摸着鼻子跑向河边,跑两步还摔了个趔趄,惹得院坝里笑声更大。老班头笑够了,直起身拍了拍壁板)
老班头:行了行了,别笑了!都抓紧干活,这和林格尔的墓主是个大官,要画他从举孝廉到当官的事儿,还有宴饮、种地的场景,都得画得热闹点。阿禾,你负责画宴饮的桌子,别跟阿木似的画歪了;石头,把那边晒干的壁板搬过来,轻着点,别磕坏了!
场景二:工坊内堂——画“百戏图”
【时】三日后,午后,阴雨天
【景】工坊内堂,光线靠窗棂透进来,四面墙立着七八块壁板,其中一块已经画了大半“宴饮百戏图”:有人弹瑟,有人跳舞,中间留着画“弄丸”(抛球)的艺人。阿禾蹲在壁板前勾线,阿木在旁边调颜料,老班头坐在门槛上看图纸。
阿木:(调着红色颜料,突然咋呼)班头!阿禾把弄丸艺人的手画成“六指”了!
(老班头赶紧凑过去看,阿禾也愣了,低头瞅自己的画笔)
阿禾:不可能啊!我明明数着画的……(再一看,自己笔下的艺人右手真多了一根指头,顿时笑出声)嗨呀!刚才想着阿木昨天摔跟头的样,分神了!
老班头:(又气又笑,点了点阿禾的额头)你这丫头,跟阿木一样不让人省心!弄丸艺人要抛九个丸,六指怎么抛?难道多出来的指头是用来夹丸的?
阿木:(凑过来,指着“六指”得意)就是就是!我就说嘛,画画要专心!阿禾,你这“六指艺人”要是让墓主看见,还以为咱们东汉有“奇人”呢!
(阿禾不服气,伸手蘸了点黑色颜料,趁阿木不注意,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乌龟”)
阿禾:我这是“奇人”,你这是“奇龟”!赶紧干活,不然等会儿班头让你把这“六指艺人”重画一遍!
(阿木低头看见手背上的乌龟,气得跳起来要抓阿禾,两人围着壁板追跑,阿木没注意脚下的颜料桶,一脚踩进去,摔了个“屁股蹲”,红色颜料溅了一裤子,活像“挂了彩”)
阿木:(坐在地上,哭丧着脸)我的裤子!这是我娘新给我做的!
老班头:(坐在门槛上,笑得直揉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个憨货!走路不看路,现在知道哭了?赶紧起来,把裤子洗了,不然晚上只能光着屁股睡觉了!
(其他工匠听见动静,都围过来看,石头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伸手把阿木拉起来,没成想阿木的颜料裤子蹭到了石头的衣角,也沾了一块红)
石头:(低头看衣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闷闷的)你这裤子……还会“传染”。
(内堂里的笑声差点掀了屋顶,阿禾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画笔都掉在了地上。老班头笑够了,清了清嗓子)
老班头:行了行了,再笑天黑都画不完!阿禾,把“六指”改过来,阿木,去洗裤子,顺便把地上的颜料拖干净,要是再捣乱,晚上就别吃麦饼了!
场景三:工坊院坝——壁画完工
【时】半月后,清晨,晴天
【景】院坝里摆满了完工的壁板,《和林格尔东汉墓壁画》的主要场景都已画完:车马出行的队伍整齐,宴饮的宾客举杯,种地的农夫弯腰,神话里的西王母端坐云端。老班头带着工匠们检查,阿木和阿禾蹲在“百戏图”前,看着自己画的部分傻笑。
阿木:(指着“弄丸艺人”,得意洋洋)班头你看!我画的艺人抛了九个丸,一个都没掉!比阿禾上次画的“六指”强多了!
阿禾:(不服气)那是我教你的!你忘了你刚开始把艺人的脸画成“大花脸”了?
老班头:(走过来,看着壁板,脸上带着笑)不错不错,都没偷懒。你看这车马,轮子画得圆,马腿也直了;这宴饮图,桌子没歪,宾客的笑脸也画出来了——阿木,你画的那个端酒的小厮,嘴角翘得跟你昨天吃的蜜枣似的,挺有劲儿!
阿木:(挠头笑)我想着端酒的人肯定高兴,不然酒洒了要挨骂,就跟我上次端颜料没洒一样!
(石头蹲在“农耕图”前,指着地里的禾苗)班头,阿禾画的禾苗,比去年咱们在田里种的还精神。
阿禾:(脸红了,小声说)我娘就是种地的,我天天看她侍弄庄稼,肯定不会画错。
(老班头看着满院的壁板,又看了看眼前嘻嘻哈哈的工匠们,突然叹了口气,却带着笑)你们这群憨货,平时吵吵闹闹,画错了不少次,笑料也出了一箩筐,但这壁画,倒是画得有模有样。等这些壁板送到和林格尔,后人看到了,说不定还能想起咱们宫束班这群人,想起咱们笑着画完这些画的日子。
阿木:(凑过来,拍了拍老班头的肩膀)班头,以后咱们还能画这么热闹的壁画吗?我还想画上次那个“罗圈腿马”,这次我保证让它不崴脚!
老班头:(笑着拍开阿木的手)你还惦记着“罗圈腿马”?只要咱们宫束班在,以后有的是壁画要画。不过下次再画错,可就不是敲脑袋了,得罚你多洗十次颜料桶!
(院坝里又响起一阵笑声,阳光透过老槐树的叶子,洒在色彩鲜艳的壁板上,画里的车马好像要动起来,画里的宾客仿佛在举杯欢笑,和院坝里的工匠们的笑声混在一起,成了东汉午后最热闹的声音。阿木偷偷蘸了点黄色颜料,在阿禾的衣角画了个小太阳,阿禾发现后,追着阿木跑,两人的笑声飘得很远,落在了刚搬来的新壁板上,像是为下一幅画,提前添了点欢乐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