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记事:那群憨货竟靠黑陶聚了气运?》
自打工艺门那几个憨货被派去舜帝跟前做制陶,门里上下就没盼着他们能搞出什么正经名堂。掌门师兄捻着胡须算账时总念叨:“送去三个,能囫囵回来俩就不亏,剩下那个……多半是把陶窑点成篝火晚会了。”
谁成想三日前传回话来,说那伙人竟烧出了一窑黑陶,还聚了气运,把舜帝跟前的文武百官笑得前仰后合。这事听得门里,管档案的老秀才手一抖,毛笔在《宗门大事记》上洇出个墨团,半晌才憋出句:“活久见,憨气也能聚气运?”
要说这仨憨货,在工艺门本就是出了名的“闯祸 憨憨”。大师兄赵铁柱,力大无穷却总把凿子当锤子使,上次雕玉琮愣是凿出个豁口,还嘴硬说“这是新款式,叫‘破而后立’”;二师弟钱小胖,一手揉泥的好功夫全用在捏泥人上了,据说他捏的舜帝泥像,被舜帝本人瞧见时都愣了愣:“我啥时候长了个圆鼻头?”;三师妹孙丫蛋,眼睛亮手艺巧,就是脑回路清奇,上次给陶器上釉,非要往釉料里掺野果汁,结果烧出一窑五颜六色的“斑点狗陶碗”,被门主罚去后山捡了半月柴火。
仨人被派去舜帝的陶坊时,整个工艺门都在门口放鞭炮——倒不是送行,是庆祝终于能清净仨月。谁曾想刚过俩月,就传来了惊天消息。
据随行的小师弟偷偷报信,头一个月,这仨货把陶坊搅得鸡飞狗跳。赵铁柱和泥时嫌脚踩得不够匀,扛着石碾子往泥堆里砸,溅得舜帝派来的老师傅满脸泥点,愣是把“揉泥”干成了“打地鼠”;钱小胖见舜帝的陶坯晾在架子上,非要给每个陶坯捏个小尾巴,美其名曰“让陶器学会自己跑”,结果被风吹倒的陶坯碎了一地,他蹲在地上哭丧着脸拼碎片,倒把碎陶片拼出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孙丫蛋更绝,看见老师傅用竹刀修坯,偷偷把自己的绣花针换上,在陶壁上扎了密密麻麻的小孔,说要“让陶器会喘气”,烧出来一看,盛水跟筛子似的,被舜帝笑着调侃:“这是给地里的苗浇水用的吧?”
直到上个月,舜帝要搞个陶器品鉴会,特意叮嘱工艺门的徒弟们露一手。赵铁柱拍着胸脯保证:“师父放心,咱整出个能镇场子的!”转头就拉着俩师弟师妹蹲在陶坊角落密谋,说是要搞“黑科技”——他们听说黑陶讲究“薄如纸、亮如漆”,竟琢磨着把陶泥擀成面片儿,再用竹篾撑起来烧。
烧窑那天,整个部落的人都来看热闹。舜帝的老师傅捻着胡子等着看笑话,谁料窑门一开,赵铁柱抱着个黑陶碗冲出来,碗壁薄得能透光,举起来能当镜子照,就是碗边缺了个角——据说是他太激动,刚出窑就用手指头戳了个洞。
更离谱的是钱小胖,他烧了个黑陶罐子,罐子上用指甲盖刻了圈歪歪扭扭的花纹,远看像蜈蚣,近看像锁链,他还得意洋洋地说:“这叫‘气运锁’,能把好运锁在里头!”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罐子“哐当”摔在地上,碎成八瓣,里头竟滚出几粒小米——合着他偷偷在罐子里藏了粮食当“祭品”。
最绝的是孙丫蛋,她烧了个黑陶壶,壶嘴捏得比胳膊还长,壶把歪歪扭扭像条蛇。她举着壶给舜帝倒酒,酒没倒进杯子,全顺着长壶嘴浇在了舜帝的鞋上。就在众人笑得直不起腰时,怪事发生了:那壶嘴滴落在地上的酒珠,竟在阳光下映出道彩虹,紧接着,原本阴沉的天突然放晴,远处田埂上的麦子“唰”地长高一截,连部落里那只下蛋总卡壳的老母鸡,都“咯咯哒”叫着下了个双黄蛋。
舜帝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们,这黑陶看着憨,聚气运的本事倒是真的!”说着拿起那只缺角的黑陶碗,倒了碗水一饮而尽,碗沿的缺口正好硌在他的胡子上,逗得众人笑得更欢了。
消息传回工艺门时,门主师兄正拿着算盘算账,一听仨憨货靠“破碗、碎罐、长嘴壶”聚了气运,手一抖,算盘珠子撒了一地。他愣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赶紧给他们送点新工具!下次……下次让他们试试烧个带轱辘的黑陶!”
旁边的小徒弟怯生生地问:“师父,带轱辘的那叫陶车吧?”
门主师兄眼一瞪:“管它叫啥!能让气运跟着轱辘跑,那才叫本事!”
如今工艺门的憨货们还在舜帝跟前折腾,听说他们又琢磨着给黑陶上彩绘,赵铁柱想画老虎,钱小胖想画小猪,孙丫蛋非说要画只长翅膀的乌龟。至于下次品鉴会能闹出什么笑话,聚来多少气运,怕是连舜帝都得搬个小板凳,带着瓜子等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