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晨雾还没散尽,实验室的高通量测试台就嗡鸣起来。陆研新盯着屏幕上3号样品的拉曼曲线——峰位稳在1580cm?1,晶界结合力远超预期,第十重波动的闭环箭头终于能画得圆满。
元宝蹲在测试台旁,鼻尖顶着透明舱门,意识传音里满是骄傲:“博士!3号样品能当‘种子’了!孙洁姐要是知道,肯定夸我们厉害!”
“何止夸,”陆研新笑着揉它的头,指尖刚触到样品架,手机突然震了——是金一诺的视频电话,画面里她站在纽约肯尼迪机场,背景是来来往往的旅客,脸色却有些发白,“研新,我刚在机场碰到个奇怪的人,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拎着个银色箱子,箱子上的标志……跟你实验室之前发现的干扰器一模一样!”
陆研新心里一沉,凑到屏幕前:“什么样的标志?是不是圆形带三道横线?”
“对!”金一诺点头,声音压得很低,“他刚才故意撞了我一下,箱子里传来‘滴滴’的声音,像计时器!我没敢多问,现在在登机口,他就坐在我斜对面!”
元宝突然炸毛,耳朵贴在手机屏幕上,意识传音急促:“一诺!我闻见他的味道了!跟上次往基材里掺铋粉的人一样!有金属打磨味,还有股淡淡的海水味!”
“海水味?”陆研新猛地想起什么,抓起桌上的云南石料检测报告——上次掺铋粉的样品里,除了铋,还检测出微量海盐成分,“是隐锋的人!他们在东南亚有中转站,海边的仓库,所以有海水味!一诺,别慌,假装玩手机,拍张他的照片,我发给王警官!”
金一诺悄悄举起手机,刚按下快门,那男人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地扫过来。她赶紧收起手机,声音发颤:“他好像发现了!研新,怎么办?”
“别对视,按原计划登机,”陆研新语速飞快,“飞机上有安全员,他不敢乱来。我现在联系王警官,让他跟机场警方对接,落地就控制他!元宝,你再闻闻,他箱子里除了计时器,还有没有别的味道?”
元宝把鼻子贴得更紧,意识传音突然一顿:“有晶核的味道!跟我们3号样品的味道一样!但更浓,还有点‘焦味’,像是……被改造过的灵石基材!”
“改造过的基材?”陆研新心里咯噔一下——隐锋的人拿改造过的基材做什么?难道想在飞机上搞破坏?他立刻打开电脑,调出3号样品的晶体结构模型,“一诺,你留意他的箱子,要是有异常震动或声音,立刻告诉安全员!”
挂了电话,陆研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元宝紧跟在后:“博士!我们去机场吗?”
“先去警局,”陆研新发动汽车,“王警官能调机场监控,比我们去快!而且实验室的3号样品不能离人,万一他们还有同伙来偷!”
赶到警局时,王警官已经在看金一诺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但手里的银色箱子上,圆形标志清晰可见。
“是隐锋的骨干‘海狼’,”王警官指着照片,“专门负责跨国运输,上次赵坤交代,他手里有改造过的实验材料,能干扰电子设备!”
“不是干扰,是爆炸!”陆研新把元宝的传音转述给他,“元宝闻见有计时器和晶核味,他改造了灵石基材,用晶核的能量做炸药!飞机上的电子设备多,晶核遇强电磁信号会爆炸!”
王警官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机场警方,重点监控飞往上海的cA182航班,嫌疑人‘海狼’,携带银色箱子,里面可能有晶体炸药!联系机组,起飞后不要开启强电磁设备!”
就在这时,陆研新的手机响了,是实验室的智能监控报警——“储存区异常闯入,检测到金属打磨味!”
“不好!调虎离山!”陆研新猛地站起来,“他们想偷3号样品!元宝,我们回去!”
赶回实验室时,储存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找的声音。元宝压低身子,悄声传音:“两个同伙!味道跟海狼一样!在找样品架!”
陆研新捡起门边的扳手,轻轻推开门——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围着高通量样品架,手里拿着镊子,要夹走3号样品。
“不许动!”陆研新大喝一声,元宝趁机冲上去,对着左边男人的腿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疼得大叫,手里的镊子掉在地上。右边男人想跑,陆研新挥起扳手,砸在他的手腕上,镊子“当啷”落地。
“你们是谁派来的?海狼在哪?”陆研新按住其中一个男人,元宝叼着镊子,意识传音威胁:“快说!不然我咬你们!”
男人脸色惨白,支支吾吾:“是……是海狼让我们来的,他说拿到样品,就能在飞机上……引爆晶核,逼你们交出所有实验数据!”
陆研新心里一紧,立刻给王警官打电话:“海狼的目标是晶核!他想逼我们交数据!让机组密切关注他的箱子,晶核遇强电磁会炸!”
挂了电话,他看着被控制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完好的3号样品,后背全是冷汗——幸好元宝的鼻子灵敏,幸好他们赶回来及时,不然不仅样品被偷,飞机上的人还会有危险。
傍晚时分,王警官打来电话,语气轻松:“研新,搞定了!海狼在飞机降落时想启动计时器,被安全员当场控制,箱子里果然是改造过的晶核,里面塞了炸药!一诺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陆研新松了口气,元宝凑过来,意识传音里满是后怕:“还好一诺姐没事!那些坏人太坏了,居然用晶核做炸药!”
“以后我们更要小心,”陆研新拿起3号样品,对着居里夫人的画像轻声说,“他们盯上了我们的科研成果,想用来做坏事,我们不仅要搞成科研,还要守住它。”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金一诺拎着行李箱走进来,眼眶有点红:“研新,元宝!我回来了!”
元宝立刻冲上去,围着她转圈,意识传音里满是欢喜:“一诺!你没事太好了!我好想你!”
陆研新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吓坏了吧?以后不让你一个人去国外了。”
“不害怕,”金一诺笑着摇头,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我在机场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他箱子上的一个零件,说不定能帮你们查隐锋的线索。”
陆研新打开盒子,里面是个小小的金属芯片,上面刻着一串奇怪的代码。
元宝凑过来闻了闻,意识传音:“这个芯片有海水味!还有隐子晗冰的味道!跟上次空壳公司的法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是隐锋的核心芯片!”陆研新眼睛亮了,“有了这个,我们就能找到他在东南亚的数据库,说不定能查出他的藏身之处!”
夜色渐深,实验室的灯亮着。陆研新和金一诺坐在电脑前,研究着金属芯片的代码;元宝趴在他们脚边,时不时用鼻子嗅一嗅芯片,提供“嗅觉线索”。
墙上的流程图上,第十重波动的箭头已经画完,但旁边又多了一道新的箭头——“科研成果保护”,后面跟着三个小小的字:“任重道远”。
陆研新看着身边的金一诺和元宝,心里满是坚定。
虽然隐锋的阴谋一次次袭来,虽然科研路上充满了曲折,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只要元宝的鼻子还能嗅出危险,只要金一诺的勇气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守不住的科研成果。
而此刻的东南亚,隐锋看着手下发来的“任务失败”的消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料到,陆研新的狗鼻子这么灵敏,金一诺这么勇敢,居然坏了他的大事。
但他不知道,那枚被金一诺带回来的金属芯片,已经为陆研新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他老巢的门,一扇即将终结他所有阴谋的门。
实验室的窗外,月光很亮,洒在3号样品上,泛着柔和的光。
元宝趴在样品旁,耳朵竖着,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它知道,只要有它在,有陆研新和金一诺在,任何坏人都别想伤害他们,别想偷走他们的科研成果。
这条科研修仙路,虽然曲折离奇,但他们会一起走下去,直到灵石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