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光漫过哈德逊河
第十章 公寓里的暖阳与笑声
纽约的阳光把公寓落地窗晒得发烫，金一诺刚把陆晶金的小袜子晾好，门铃就“叮咚”响了——不用看，准是晗晗和诺亚，昨天视频时晗晗就吵着要带新烤的曲奇来，诺亚则说要送帮“灵旅环球记”整理好的玉石图鉴。
她趿着软底拖鞋跑过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一个抱着吉他、浑身裹着阳光的身影就挤了进来，金发上还沾着片梧桐叶。“诺诺！我的小宝贝晶晶呢？”晗晗嗓门亮，却在看到婴儿车的瞬间自动放轻，哥大音乐系的姑娘，连声音都带着点旋律感。
身后的诺亚就稳当多了，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拎着两个纸袋，一个飘着曲奇香，一个印着哥大图书馆的logo。“曼如女士，您好。”他先笑着跟沙发上的金曼如打招呼，又朝婴儿车探头，“晶晶今天看起来很精神。”
金曼如正捏着何静寄来的金锁玩，听到声音抬头，眼神亮了亮——她记不清“晗晗”“诺亚”，却记得“金发姐姐”会弹好听的，“眼镜哥哥”会拿画着石头的本子，于是把金锁举起来，小声说：“金...好吃？”
“哈哈，这是金锁，不能吃哦。”晗晗凑过去，故意夸张地闻了闻，“但我的曲奇能吃！巧克力味的，晶晶能尝一点点。”说着就从纸袋里掏出个小熊形状的曲奇，递到金一诺手里。
诺亚则把另一个纸袋递给金一诺，里面是厚厚的玉石图鉴，扉页上还贴着张便签，用钢笔写着“缅甸翡翠矿脉分布图已标注，方便你写专栏”。他走到婴儿车旁，轻轻碰了碰陆晶金的小手，小家伙立刻攥住他的手指，咧开没牙的嘴笑，口水差点流到他手背上。
“哎哟，这小手真有劲！”诺亚失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毛绒银杏叶挂件，“给晶晶的，软乎乎的，不会硌到她。”
金一诺接过挂件，正好能挂在婴儿车扶手上，银杏叶的颜色跟她工作室里的玉料一模一样。“太贴心了，诺亚。”她刚说完，就被晗晗拉到沙发边，吉他已经被抱在怀里。
“诺诺，我新写了段摇篮曲，专门给晶晶的，你听！”晗晗指尖一拨琴弦，温柔的旋律就飘了起来，像午后的风拂过梧桐叶。陆晶金本来在啃手指，听到音乐突然停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晗晗，小脑袋跟着节奏轻轻晃。
金曼如也放下金锁，支着耳朵听，手指无意识地跟着旋律打拍子，嘴里还小声哼着不成调的调子，嘴角翘得老高。
“好听！”金一诺忍不住鼓掌，“比上次那首还温柔，晶晶肯定喜欢。”
“那当然！”晗晗得意地挑眉，又弹了段欢快的，“这首是她长大点能跳的时候听的，到时候我教她跳舞，你教她雕刻，诺亚教她...呃，物理？”
诺亚笑着点头：“可以教她认颜色，用不同硬度的玉石当教具，还能锻炼她的手感。”他说着，从图鉴里翻出一页，指着上面的翡翠标本，“你看这个苹果绿的，颜色鲜亮，晶晶肯定喜欢看。”
金一诺凑过去看，陆晶金也好奇地伸着脖子，小手拍打着婴儿车扶手，“咿呀”地叫着，像是在说“我也要看”。
中午，金一诺把晗晗带来的曲奇摆上桌，又热了牛奶。晗晗抱着陆晶金坐在餐椅旁，小心翼翼地喂她尝了点曲奇碎屑，小家伙砸吧砸吧嘴，笑得眼睛都眯了。
“慢点喂，别噎着。”金一诺笑着递过湿巾，转头就看见金曼如正拿着一块曲奇，试探着递给诺亚，小声说：“甜...好吃。”
诺亚连忙接过，笑着说：“谢谢曼如女士，很好吃。”
金曼如听了，笑得更开心了，又拿起一块，递到晗晗面前：“给...你。”
晗晗受宠若惊地接过，冲金一诺挤了挤眼，嘴型比了句“曼如女士进步好大”。
饭后，晗晗抱着吉他，坐在地毯上弹唱，金一诺跟着轻轻哼，金曼如靠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银杏挂件，跟着节奏晃脚；诺亚则在旁边帮陆晶金组装小积木——是他上次送的环保木块，此刻正拼成个小小的银杏叶形状，晶晶伸手一抓，哗啦全散了，笑得咯咯响。
“再来一次！”晗晗停下弹唱，凑过去帮着拼，结果刚拼好一半，就被晶晶一把推倒，客厅里满是笑声。金曼如看着他们闹，也跟着笑，偶尔伸手帮着捡木块，动作比以前灵活多了。
下午三点多，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在地板上画着光斑。晗晗突发奇想，把晶晶抱到地毯上，放起轻快的音乐，拉着她的小手跳舞。晶晶穿着小裙子，晃着两条小短腿，笑得口水直流；金一诺举着手机拍照，镜头里全是金灿灿的阳光和笑脸；诺亚则在旁边帮忙扶着晶晶，生怕她摔着，眼里满是温柔。
“诺诺，下周哥大草坪有野餐会，我们带晶晶去好不好？”晗晗跳得满头汗，停下来喘着气说，“我带吉他，你带雕刻工具，诺亚带零食，咱们在草坪上晒太阳、弹曲子，让晶晶看看真正的银杏树！”
“好啊！”金一诺立刻答应，转头问金曼如，“妈妈，下周我们去草坪玩，好不好？”
金曼如点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去玩...树。”
诺亚也笑着说：“我可以提前查下天气，再准备个小帐篷，晶晶累了可以睡觉。”
又闹了一会儿，晗晗和诺亚要走了。晗晗蹲在地上，跟晶晶击了个小小的“掌”：“小宝贝，下周见，姐姐给你带草莓味的曲奇！”
诺亚则帮着把婴儿车推回原位，又把散落的积木收好：“诺诺，图鉴里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野餐的东西我来准备。”
金曼如送他们到门口，突然伸手拉住晗晗的衣角，小声说：“再来...弹。”
晗晗心里一暖，用力点头：“一定来！下次弹给你听更好听的！”
门关上后，公寓里还留着曲奇的甜香和音乐的余韵。金一诺抱着晶晶，坐在沙发上，小家伙靠在她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睛慢慢闭上了。金曼如坐在旁边，拿起那本玉石图鉴，一页一页地翻着，虽然看不懂字，却看得很认真，偶尔还指着上面的翡翠，小声说：“绿...好看。”
金一诺拿出手机，对着熟睡的晶晶和翻书的母亲拍了张照片，发给陆研新：“晗晗和诺亚来玩了，晶晶笑了一下午，妈妈还主动给他们分曲奇，说下周要去草坪看银杏树。”
没一会儿，陆研新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里他穿着白大褂，背景是实验室的仪器，眼里却满是笑意：“这么热闹？晶晶看起来累坏了，嘴角还沾着曲奇渣。”
“都是晗晗喂的，”金一诺笑着擦了擦晶晶的嘴角，“妈妈今天状态特别好，还拉着晗晗不让走，说要听她弹琴。”
陆研新看着屏幕里的金曼如，又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声音温柔：“真好，一诺，辛苦你了。等我这边‘灵石’的实验告一段落，就飞过去陪你们去野餐，看看晶晶第一次见银杏树的样子。”
“好啊，”金一诺笑着点头，“我们等你，到时候让你尝尝晗晗的曲奇，比奶奶做的还甜。”
挂了电话，金一诺抱着晶晶，靠在沙发上，看着母亲认真翻书的样子，心里满是踏实的欢喜。阳光慢慢移到墙上，把一切都染得暖暖的，没有焦虑，没有疲惫，只有此刻的岁月静好——她在纽约，守着最亲的人，有最好的朋友，还有远方的牵挂，这样的日子，就像晗晗弹的曲子，温柔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