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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早,刚过酉时,冯家堡就浸在墨色里了。只有伙房和几间亮着灯的窑洞里,透出暖黄的光,在雪地上映出片模糊的亮。巡逻队的同志们围着篝火吃烤肉,兔子肉用树枝串着,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撒上点盐,香味能飘出半条巷子。狗娃吃得满嘴是油,手里还攥着个鸡翅膀,含糊不清地跟冯虎说:“明天我还跟巡逻队去,肯定能再打只鹿回来。”

药房里还亮着灯。刘花在整理药柜,把白天配好的药分门别类放好,贺峻霖坐在灯下看兵书,偶尔抬头问她一句草药的性子。“这味麻黄,是不是能治风寒?”他指着书里的一处,上面写着治冻伤的方子。刘花点头:“嗯,不过得配着桂枝用,不然太烈,伤号们受不住。”她从药柜里拿出两包药,放在他手边,“你看,就是这俩,明天让伙房煮成汤,给站岗的同志们暖暖身子。”

贺峻霖拿起药包,凑近闻了闻,麻黄的辛辣混着桂枝的甜香,竟不难闻。“你懂得真多。”他由衷地说。刘花笑了:“之前上学时候,老师都讲过,那时候总觉得草药苦,不想学,现在才知道,这些草能救命。”贺峻霖放下药包,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灯光,像落了两颗星星:“你现在也在救命,比谁都厉害。”

刘花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药瓶。药瓶碰撞的“叮当”声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像伙房的风箱。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这次是细雪,悄无声息地落着,把巷子里的脚步声都盖掉了。只有远处篝火的光,在雪幕里明明灭灭,像天上的星星。

“今天的肉汤好喝吗?”贺峻霖忽然问,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刘花点头:“好喝,王大嫂的手艺真好。”他笑了:“其实是我让她多放了点野菊,你不是说野菊能去火气吗?”刘花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得,心里忽然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炭炉。她想起前几天天他摘酸枣给她吃,想起老杏树下他落在额头的吻,想起他攥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蹭的样子,原来那些细微的瞬间,他都记在心里。

“我这儿还有点野菊干。”刘花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她今天刚碾好的,“你拿回去泡水喝,巡逻的时候带着,能解渴。”贺峻霖接过来,布包软软的,里面的野菊干窸窣作响,像藏着片小小的春天。“谢谢。”他说,指尖碰到她的手,这次没缩回去,就那么轻轻碰着,像两片雪花落在一起,慢慢融了。

药房的门被推开条缝,刘双喜探进头来:“小花,峻霖,还没睡呢?我这儿有瓶好酒,过来喝两口?”他手里举着个陶瓶,是上次剿匪时得来的,一直舍不得喝。贺峻霖刚要起身,就被刘花按住:“别去了,叔喝多了该絮叨了。”她的指尖还留在他的胳膊上,温热的,像点在他皮肤上的火。

刘双喜“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勉强:“那我跟老冯喝去。对了,狗娃那小子说,明天想跟你学枪法,你可得好好教他。”贺峻霖应了声:“知道了刘叔。”刘双喜又看了看俩人,眼里的笑意藏不住,转身走了,门“吱呀”一声合上,把外面的风雪挡在了门外。

“狗娃这孩子,进步真快。”刘花轻声说,想起刚见他时,他还怯生生地躲在刘双喜身后,现在已经能跟着巡逻队跑了。贺峻霖点头:“是块好料,就是性子野,得好好管着。”他合起兵书,往窗外看了看,雪又下大了,把月亮都遮住了,“等开春了,教他骑马,将来说不定能当个好骑兵。”

“开春……”刘花重复了一句,眼里有了点向往,“开春了,老杏树该开花了吧?”贺峻霖望着她,灯光在她眼里跳,像落了碎金:“嗯,到时候咱们再去看杏花,比去年的肯定更旺。”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我说过,等仗打完了,咱就在院子里种满野菊。”

刘花的心跳得更快了,低头看着腕上的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知道他说的不是空话,就像他说酸枣熟透了会甜,说肉汤里要放野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落在雪地里的脚印,清晰又踏实。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灯芯晃了晃,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更长,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

“不早了,你该回营房了。”刘花站起身,把药柜的门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贺峻霖也站起来,拿起军大衣穿上,又把那包野菊干揣进兜里,像是揣了件宝贝。“我明天一早就来。”他说,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她,“你也早点睡,别熬太晚。”刘花点头,看着他推开门,走进漫天风雪里,军大衣的身影很快被雪幕吞没,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印。

药房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走到窗边,看着贺峻霖的脚印被新雪慢慢盖住,心里却一点也不慌。她知道明天一早,他还会踩着雪来,带着一身风雪,带着兵书的墨味,像这冯家堡的炊烟,像这雪地里的炭火,准时又温暖。她摸了摸兜里的酸枣,早就被体温焐软了,捏开一颗,放进嘴里,没有前几天那么酸了,竟有了点淡淡的甜。

窗外的雪还在下,把冯家堡裹成了个白。远处的篝火还亮着,隐约传来哨兵们的歌声,唱的是“春天里来百花香”。刘花笑了笑,转身吹灭了灯。药房里的草药香,野菊的清苦,还有她心里那点甜甜的暖,都融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像埋在雪地里的种子,只等春风一吹,就破土而出。

第二天清晨,雪果然停了。天像被水洗过,蓝得透亮,太阳挂在东边的山尖上,把雪照得像撒了层碎银,晃得人睁不开眼。刘花刚推开药房的门,就听见院外传来“砰砰”的枪声,夹杂着狗娃的吆喝:“贺队长,我打中了!我打中那棵老榆树了!”

她笑着走出去,只见雪地里,贺峻霖正站在老杏树下,手里握着杆步枪,狗娃趴在他脚边,眯着眼瞄准远处的树桩。贺峻霖的军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灰布军装,腰间的皮带勒得紧实,晨光落在他侧脸的轮廓上,把下颌线描得分明。“瞄准的时候屏住气,手别抖。”他说着,伸手扶住狗娃的胳膊,指尖压在他的手背上,帮他稳住枪杆。

狗娃咬着牙,眼睛瞪得溜圆,“砰”的一声,子弹擦着树桩飞了过去,打在雪地里,溅起一小团雪雾。他懊恼地捶了下雪地:“又偏了!”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背:“别急,再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三枪都打不中个靶子。”

刘花端着盆温水走过去,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歇会儿吧,手都冻僵了。”她拧了块布巾,递到贺峻霖手里,“擦把脸,暖和暖和。”贺峻霖接过来,胡乱擦了擦,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雪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他看着刘花,忽然笑了:“你看狗娃这犟劲,跟你磨药时一个样。”

刘花脸一热,转身去看狗娃,那小子正偷偷往枪里填子弹,被她抓个正着:“刚说让你歇会儿,怎么又来?”狗娃挠挠头:“贺队长说,开春要教我骑马打枪,我得抓紧练。”他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远处的山头,“等我学好了,就跟着你们去打土匪,保护冯家堡,保护花姐。

贺峻霖闻言,把枪往肩上一扛:“有志气。不过先把枪法练准了再说。”他朝刘花偏了偏头,“伤号们醒了吗?我去伙房拿点热粥。”刘花点头:“刚醒,正念叨着要喝王大嫂熬的小米粥呢。”

贺峻霖刚走没多久,王大嫂就端着个大盆来了,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卧着几个荷包蛋。“给伤号们补补,”她嗓门亮,“昨儿的肉汤还有剩,我掺了点在粥里,香着呢。”她把盆放在桌上,凑到刘花身边,压低声音,“我瞅着贺队长对你上心得很,刚才在伙房,还特意让我多卧俩蛋,说给你留着。”

刘花的脸更红了,低头给伤号盛粥,指尖都在发烫。伤号们在一旁偷笑,那个腿伤的小兵打趣道:“刘同志,贺队长对你可真好,我们都看出来了。”刘花瞪了他一眼:“快喝粥,小心烫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

晌午的时候,刘双喜和冯伟又凑在伙房喝酒。冯伟喝了口酒,指着窗外正在练枪的贺峻霖和狗娃,对刘双喜说:“峻霖这小子,不光枪法好,心思也细,我看跟小花挺配。”刘双喜磕了磕烟袋锅,嘿嘿笑:“我早看出来了。小花这孩子倔强,我四哥想让她在家里看店铺,这小丫头倔,偷偷跑出来,跟着咱们颠沛流离,不过能有个靠谱的人疼她,我这当叔的也放心。”

“就是不知道俩孩子啥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冯伟咂咂嘴,“我看峻霖每次看小花,眼睛都直了,跟狼瞅着肉似的。”刘双喜笑骂:“你这老东西,说话别这么糙。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慢慢来,咱们别瞎掺和。”话虽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像灶膛里的火星,亮得很。

下午,贺峻霖教完狗娃枪法,就往药房去。刘花正在晒草药,把野菊干、麻黄、桂枝摊在竹匾里,放在窗台上晒太阳。阳光透过药草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落了层金粉。他走过去,拿起根野菊干,放在鼻尖闻了闻:“晒得差不多了,收起来吧,别被风吹跑了。”

刘花点头,刚要动手,贺峻霖已经抢先把竹匾抱了起来,“我来吧。”他把药草倒进布包里,动作仔细,像在摆弄什么宝贝。“对了,”他忽然说,“我让人从山外捎了点东西,给你。”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递了过来。

刘花接过来,打开一看,是支木簪,簪头刻着朵小小的野菊,雕工不算精细,却透着股笨拙的用心。“我……我看着山里的木头顺手刻的,”贺峻霖挠挠头,耳根有点红,“你平时束头发,能用得上。”

刘花的手指抚过簪头的野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软的。她抬头看他,他正望着窗外的老杏树,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银。“很好看,”她轻声说,“我很喜欢。”

贺峻霖猛地回头,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他想说点什么,嘴张了张,却只挤出句:“那……那我先去巡逻了。”转身就往外走,军靴踩在雪地上,步子都有点飘。

刘花捏着木簪,站在窗前笑。窗外的老杏树光秃秃的,枝桠伸向蓝天,她仿佛已经看见,开春的时候,满树的杏花簌簌落下,贺峻霖站在树下,手里捧着野菊,像去年三月那样,眼里的光比阳光还暖。

傍晚的时候,堡子里又升起了炊烟,混着雪后的清冽空气,漫在巷子里。狗娃缠着冯虎教他劈柴,斧头“咚咚”地落在木头上,震得雪沫子簌簌往下掉。刘双喜和冯伟还在喝,酒葫芦碰得叮当响,说着开春要种的土豆,要修的栅栏,要教狗娃学认字。

刘花把木簪插在头发上,走到药房门口,看着贺峻霖巡逻回来,肩上扛着枪,军大衣上沾着雪,远远地朝她笑。她也笑了,拢了拢衣襟,往伙房走,王大嫂喊她去熬地椒茶,说喝了能暖身子,等开春的时候,就着新摘的地椒喝,才更有滋味。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又会被新雪盖住,但冯家堡的炊烟会一直升着,炭火会一直暖着,心里的那点甜,会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等春风一吹,就漫山遍野地开起来。到那时,老杏树该开花了,野菊该冒芽了,而他们,会在暖烘烘的春光里,把日子过成炭火上的粥,温吞,绵长,带着说不尽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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