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意外的看了傻柱两眼,还知道回请,带着点为难的说道:“都说了,我家里就我一个,我当雨水是自家妹子,这点事算个啥,自家人就不用分那么清了,何况你那边…。”
李凡话说了一半,就没接着说下去了,何雨水插嘴说道:“哥,家里不行,吃个饭不安宁,别说你做点好的,就算是平常也闹腾。”
何雨水可是深有感触,上学每个周末都会回来,傻柱也会不时的弄点菜给何雨水吃,不过那贾家几人,只要你做好了,不是孩子就是大人,没脸没皮的凑过来,也不管你们还吃没吃,上桌就是不讲客气。
傻柱当然知道,不过嘴里还是解释着:“秦姐家太困难,孩子来要口吃的,总不能赶出去吧,这让院里的邻居怎么看我。”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还是到我家吃就行了,我这边没人上门,就是些孩子,小孩子来给两块油渣,也是高兴的要命,我们喝酒,喝酒就好。”
傻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点大了,对着何雨水说道:“你看,小凡家也不会把人赶走,也会拿点小东西给孩子们吃,院里都这样,又不是我一个人。”
“你呀,傻哥哥,啥都不知道,你以前做好吃的,其他家孩子敢去你门口吗?除了贾家那几个,你家里的那点东西早就被贾家当成自留地了,还有谁家孩子敢跑人家桌上去坐着,好好想想吧。”
傻柱刚刚那一口有点猛了,脸上有点难看,李凡赶忙说道:“雨水,菜好了,去把菜端出来,叫你嫂子出来吃饭,柱子哥,赶紧喝口汤压一压,这一口有点大了。”
何雨水哼了一声,起身就往厨房走去,傻柱连忙说道:“没事,没事,这是好酒,喝的有点急了。”
“慢慢来,这算什么好酒,厂里招待的,这个怕是最低档次吧。”
“也差不多,这个就不错了,不过这是汾酒高级品类,还有一种特级,6块钱一瓶呢,在往上可就是茅台了,我在厂里做招待,一年也没见过能喝几次茅台的。”
“那是,那些都要酒票,我们老百姓,喝喝这个就行了,好歹不要票,也拿的出手,就算是特级,不也是汾酒的味。”
“那倒是,酒味都差不多,不过特级的还是有点区别,更柔和一些,包装也不一样,不然怎么卖那么贵,我也就是喝过几次,还是在厂里招待要我去敬酒。”
提起这些事,傻柱可是眉飞色舞,一脸的得意,按傻柱的手艺,在轧钢厂早就该涨工资了,就是个脾气太倔,知道厂里离不开自己的手艺,这个不服那个不忿,不然厨师等级早就上去了,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八级。
何雨水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这菜可不错,差不多半盘子的肉丝了,油水给的也多,上桌后傻柱吃了一口说道:“梦秋有心了,油水给的足。”
何雨水轻轻的打了他一巴掌说道:“我都跟嫂子说了,中午都没吃好,晚上再不好好吃点怎么办。”
“谁说的,中午我可是吃好了,我自己做菜,哪有不尝尝的道理。”
“哼,那我呢,亏你还是我哥。”
何雨水一句话就顶的傻柱没话说了,到了桌子上就由不得他了,那中午一顿抢的,没眼看,何雨水接着说道:“你要真是想请,把钱票都给我,我去买菜,就在嫂子家做饭,也能安安心心的吃一顿饭,像中午那个样子,聋老太太都吃不下去。”
“行,到时候交给你,不过到时候我亲自下厨,这可不能跟我抢了,菜我来安排,你按我写的去买就行了。”
“那怎么可能,买什么菜你就做什么,你以为做席呢,大街上是你写什么就能买到什么的,竟想着好事呢,不过你可不能嘴上又答应人家,这可是请小凡哥哥他们一家吃饭,别又把那些不相干的人招过来。”
“知道,不说,不招呼他们,毕竟是在小凡家吃饭,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可不要到时候那秦姐又来哭两声,就把几个孩子给送进来,或者你又端着菜送出去,我看还是说小凡哥哥请客好一点,这样你也好推脱。”
傻柱本想反驳,不过想起来那家人的做派,鬼知道她们要是知道是自己请客,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心里也不由的起了一丝埋怨,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想请客吃饭,还要躲着她们,凭什么?
“那就说好了,我去买酒,其他的你准备,对外就说小凡请客,我来掌厨,这样总行了吧。”
“这样还差不多,我们自家人吃饭,热热闹闹的多好。”
“什么差不多,菜都好了,你们慢点喝,花生米还有呢。”赵梦秋一手花生米,一手就是馒头,何雨水急忙起身接了过来,赵梦秋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我说我们自家人吃饭,两个哥哥还有嫂子和丫丫,等哪天我那傻哥哥讨了嫂子,也有了孩子,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才好。”
“说的是,柱子哥,你一个人可不成,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帮你拾掇,不是我说闲话,贾家嫂子帮你,可不适合。”
傻柱有点不服气,他可没认为不适合过,嘴里说道:“有什么不适合,不就是洗洗刷刷的事,没什么关系吧,何况那时候也是说了给她们带饭盒,人家感激我才帮我做的。”
李凡抬了抬眉,看了看赵梦秋和何雨水,这人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根本就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举起酒杯说道:“喝酒,喝酒,这点干了,边吃边说,不着急。”
傻柱也不能不给主家面子,人家请酒呢,杯子里也没多少了,一口就干了下去,李凡拿起酒瓶,给两人又满上,里面就没剩下多少了,李凡又招呼着吃菜,慢慢来,人家可是灌输了十几年的思想,岂是你几句话就能转变的。
吃了几口菜,李凡借着几分酒意说道:“柱子哥,为啥这几天院里的事没看见你出面,哪天秦淮如可是往中院看了好几次呢,棒梗挨打的那次。”
“我来看过了,谁说我没来,不过不是有一大爷他们吗,棒梗那小子也是要教育下了,哪天我可看见他跟贾大妈在你门前跳着脚骂,我懒得理会他们。”
何雨水听了还有这事,眼睛又瞪了过去,傻柱急忙摆手说道:“我不好管,小凡也知道,那两天我跟他也有点意见,我就懒得管闲事了。”
李凡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你嫂子和丫丫都在家里,贾张氏和棒梗我也教训过了,你哥没出来我还觉得纳闷呢,我看贾嫂子可是有点望眼欲穿,就连易中海都觉的你不对头了吧。”
傻柱端起酒杯请了请李凡,两人也都是抿了一小口,吃着花生米说道:“是来过,我这几天也想了一些事,我就搞不明白了,许大茂就算了,你也比我小,怎么你们一到年龄就能找媳妇,我怎么就一直拖到现在的。”
李凡心头一转,想了一点,当是不多,不给他点破,估计这辈子他都想不明白:“想不通是不是,我就打个比方,用雨水打个比方,雨水到了年龄了,肯定也是要出去相看的,现在找了个男的,男方长相一般,但工作不错,也有几十块,你同不同意?”
“只要雨水喜欢,我当然同意了,人家也有正式工作,为什么不同意。”
何雨水在一边脸都羞红了,不依不饶的喊道:“两个傻哥哥,啥都不是。”
起身就往里屋跑了过去,赵梦秋也跟了进去,拉着雨水说道:“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年龄也到了,也就是读书,不然早就该相看,你就不想听后来怎么样?”
“嫂子,我才不听呢。”
“那就在这听,小凡肯定不是就说这么几句,我们偷偷的听。”
两人就躲在里屋的门帘里,丫丫看着有趣,也是跳下凳子跟了过去,李凡嘴里喊道:“你们看着丫丫啊。”
转头对着傻柱说道:“但是这个男人就有一点不好,家里就他一个人,平时也懒得打扫,拜托了院子里一个寡妇帮忙收拾洗刷,还不时的给寡妇家送点吃的喝的,你还会同意雨水嫁过去吗?”
傻柱脸色阴晴不定,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点自己呢,让寡妇帮忙,也去给寡妇家帮忙,还送吃送喝,猛然抬头问道:“这不是做好事吗,一大爷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是好事呀,不过其他人可不知道,偏偏那个寡妇也有几分姿色,你又不在那个院里住,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做好事还是别有用心,谁家里有女儿敢嫁给他,就不怕看走了眼。”
“怎么能这样,做好事为什么还这样被人误会,外面那些人心里怎么就这么脏,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难道寡妇那一家就该饿死吗?”
“其实你要是想的开,不用理会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也做好了打算,这辈子不娶媳妇,专门照顾她们也不是不行,等你做上几十年好事,也不求寡妇一家回报,大家自然就会相信你是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