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法师从小在水边长大,水性极好,在金域湾玩了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怪鱼。
他脚下一蹬想躲,但在水里再灵活也比不上鱼。
大鱼一口咬在他肚子上,顿时血肉模糊,撕下了一大片皮肉。
阴阳法师抱着传国玉玺,狠狠砸向大鱼的脑袋。
可那鱼头硬如铁块,砸了一下,鱼没什么反应,反倒震得阴阳法师双手发麻。
曹阳在岸上也察觉到不对劲——这么大一条鱼在水里搅动,河水顿时翻腾不止,还有一丝鲜血浮了上来。
“快拉绳子!”
阿宁用力一扯,感觉阴阳法师沉了不少,猛一发力,直接把他拽出水面,连带着一条死死咬住他腿的大鱼。
一出水,阴阳法师惨叫一声,手里的玉玺也脱了手。
曹阳甩出飞虎爪,将玉玺稳稳抓回,落进河里。
阿宁把阴阳法师拖到岸上,他已浑身是血,一条腿也没了。
正文 阴阳法师抱着断腿,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
曹阳使了个眼色,阿宁挥动绳索,又把阴阳法师抛回水中。
阴阳法师惊恐大叫:“你们要做什么?快救我上去!我不想死!”
曹阳冷笑:“死不死,可由不得你。”
阿宁甩动绳索,阴阳法师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他再次惨叫,水里的怪鱼又一次扑上来,把他拖进了水底。
曹阳说:“等等,等那鱼咬紧绳子再拉。”
阿宁停手等待,几秒后河水翻腾,阴阳法师不再挣扎。曹阳一打手势,阿宁猛拉绳索,感觉比之前更沉了。
她抡起手臂,将绳索一甩,一条大鱼从水中被拽出,重重撞在大柳树上。
柳树被撞得咔嚓作响,差点折断,落叶纷纷。
大鱼在地上不断扑腾,想回到河里。
曹阳拎起小船砸过去,但那怪鱼身体极硬,小船被砸得粉碎,鱼只掉了几片鳞。
阿宁上前一抓,鱼身滑溜,只掀下一大片鱼鳞,鱼背鲜血直流。
大鱼甩尾扫来,阿宁敏捷地躲开。
鱼的一半身体已滑入河中,猛地向水里冲去。
曹阳绝不容许怪鱼逃脱,一旦让它潜入水中,再想擒获便难如登天。他挥动血洗剑,一剑刺向怪鱼头部,却如同刺中铁板般坚硬。曹阳沉气提劲,真气贯注剑身,血洗剑终于破开鱼头。怪鱼在水中疯狂挣扎。
阿宁冲上前,一拳击中鱼身,顿时砸出一个窟窿。怪鱼终于停止扑腾,仅剩微微颤动。曹阳这才看清它的模样:火红鳞片,鼓胀的肚皮,形似金鱼,却长达一米有余。此刻鱼腹不断涌出鲜血,生机已绝。
曹阳推测是传国玉玺长久放置于此,使这条鱼产生异变。他让阿宁检查鱼腹。阿宁剖开伤口,阴阳法师的残肢散落水中,立刻引来十余条体型稍小的鱼群争食。这倒省去了曹阳灭口的麻烦。
阿宁欣喜地发现鱼腹中有颗拳头大小的火红珠子。曹阳笑道这是成精怪鱼的内丹,乃珍贵之物。他们将怪鱼抛入河中,此时大雨倾盆而下,今夜所有的战斗痕迹都将被雨水冲刷殆尽。
带着传国玉玺和内丹,曹阳凯旋而归。回到杭州时,曹老头尚未归来,却意 ** 见了久未谋面的皇孙。
皇孙笑称自己已经下野,因罗布泊事件导致大量将士伤亡,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如今他卸去所有职务,本想拜访曹老爷子,得知曹阳今日返回便特意等候。
曹阳坦言不知该如何交谈,若问及曹老头如何营救之事,皇孙定然不会透露。皇孙郑重表示,这类涉及政治的秘密最好不必过问,转而询问曹阳此次的收获。
曹阳心中苦笑,这些长辈总自以为隐瞒秘密是对他好。可他如今身怀特殊真气,注定要与仕途产生牵连。
就算曹阳心中万般不愿与这些事扯上关系,但真气一事,终究是天命所定。
传国玉玺事关重大,曹阳自然不会轻易透露,即便在家族之中,也只有他与曹老头两人知晓。知道的人越多,麻烦就越大,毕竟还有无间狱在暗中窥伺。
虽然曹阳斩杀了白夜使者,却并未伤及无间狱根本。无间狱仍有三十五位使者、九位法王,以及那位至高无上的狱王,这些都不是曹家乃至整个盗墓界所能抗衡的。
“这趟算是白跑了,不过在河里倒是遇到一条怪鱼,得了颗内丹,延年益寿几十年不成问题。您老先坐着,我去收拾一下。”
“好好好,一路风尘,洗个澡是应该的。”
皇孙在曹家住了几日,始终没等到曹老头回来,只得自行离去。
期间,曹阳仔细研究了传国玉玺,但其中奥秘深不可测,一时之间也未能参透。
此时,十年一度的道教大会即将在海都举行。茅山派的掌门玄铁令正在曹阳手中,因此他现在便是茅山掌门。
眼看会期临近,曹老头终于风尘仆仆地归来。
他一脸兴奋:“臭小子,你可知无间狱这次闹出了多大动静?竟派了法王跟踪我。我们人多,在山里没少给他们下套,让他们吃了大亏。无间狱虽强,但论心机,他们还差得远。”
曹阳笑道:“谁不知道您老谋深算。那些法王久不出世,道行虽高,论起谋略来,哪是您的对手。”
曹老头道:“这回我们把蜀地转了个遍,总算进了古蜀国禁地,带回来不少青铜器。无间狱对这些不感兴趣,我这一路也算有惊无险。”
曹阳将传国玉玺放在桌上:“这东西就交给您研究了。我要出门了,上次在莽山得了茅山掌门令,我准备参加道教大会,争夺道魁之位。”
曹老头提醒:“你小子对道术只懂些皮毛,若不用道门玄功,就算赢了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曹阳道:“所以我现在就动身去茅山。茅山如今虽近乎空架,但秘术尚存,以我的才智,学起来不难。”
曹老头点头:“海都有老九门张家的一个旁支,族长叫张北川,我让他们替你安排。盗墓界的人踏入道教,也算是件新鲜事,就看你能不能成了。”
说完,曹老头的目光便牢牢锁在传国玉玺上,再也挪不开了。他戴上老花镜,拿起放大镜,全神贯注地研究起来。
这玉玺绝非寻常之物,若论价值,堪称华夏至宝。
曹阳见老头已沉浸其中,自觉无趣,便独自离开了。
此次要与各大道门打交道,阿宁这个粽子不便随行。若带她去,那些老道一眼就能识破,必将曹阳视为邪道,与整个道门为敌。而且曹阳也需收敛鬼道之术,这些在正统道门眼中皆属异端。
阿宁虽不舍,却也只能听从曹阳的安排。
如今传国玉玺落于曹家之手,确实需要阿宁来守护。有阿宁在,即便是无间狱的法王亲至,也休想占到半分便宜。
时间紧迫,曹阳本想联系胖子,却已来不及。
他只能将此事托付给曹家西南堂口,那个死胖子,如今是生是死,尚不得而知。
第二天,曹阳已抵达江苏,直朝茅山而去。
茅山派的精英虽折损于莽山闯王宝藏之中,山上仍留有一些老弱门人。
曹阳虽已取得掌门令牌,却仍需得到那些老辈的认可。
茅山乃道教上清派发源地,被道家尊为“上清宗坛”,素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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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也是中国九大山区抗日根据地之一。山间景致秀丽,有九峰、十九泉、二十九洞、二十八池,峰峦叠翠,云雾缭绕,气候宜人。奇岩怪石林立,幽深溶洞迂回,灵泉圣池遍布,溪涧纵横交错,竹木繁茂,物华天宝。
茅山派本是道门正统,曾为顶尖大派之一。如今茅山派在莽山折损之事尚未传开,道教各派尚不知其虚实。
若此事泄露,必有诸多道门大派前来生事。
相传汉元帝初元五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来茅山采药炼丹,济世救民,被奉为茅山道教祖师。后齐梁隐士陶弘景集儒、佛、道三家,创立道教茅山派。
茅山术在道教中声名显赫,为世人所称奇。
曹阳登上茅山,只见山间郁郁葱葱,大树成荫,一派祥和宁静。
石阶陡峭急促,若非诚心坚定,绝难攀登。
但在曹阳的乾坤闪身法之下,自是如履平地,毫不费力。
行至山门,有道童上前阻拦。
若在平日,来客必会驻足行礼,即便高人长辈也须等候通报方可入内。
毕竟茅山道士并非易与之辈。
但曹阳心知茅山已无多少高手,脚步未停。两名道童只觉眼前一花,一阵风过,什么也没看清。
“清风,你刚才看见有人上山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人影闪过。”
“你怕是站晕了,又想偷懒吧?等师父回来,我定要告你一状。”
“别别别,你总爱告黑状,我可不想再被师父责罚。”
曹阳沿途只遇见几名扫地道人,这些道人修为低微,地位不高,并未察觉他的到来。
因此曹阳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直奔主殿而去。
此时应是老道士们上香的时辰,正好省去逐一寻找的麻烦。
正文 曹阳步入大殿,果见五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正在拜神上香,大约是在祈愿掌门早日归来。
此时距道教大会仅剩数日,各大道门已动身前往海都,而茅山掌门仍不见踪影。
这些老道士早已按捺不住,心中忧虑重重。
这些老道士确实有些能耐,曹阳刚走进大殿,五人便立刻转身,眼中精光暴射,迅速将他团团围住。
“什么人?报上名来!胆敢擅闯茅山派,若说不出个缘由,今日休想下山!”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我?”
“小子口气不小,我们几个老骨头虽不中用,却也不能任你在此放肆。”
“那便拿出真本事来瞧瞧。”
茅山派以符篆见长,五位老道士剑走游龙,同时掷出符纸,一出手便是全力,意图打压曹阳的气焰。
曹阳对茅山道术的了解,仅限于在莽山中所掌握的“集神咒”。
这集神咒高深莫测,神威凛凛。
曹阳口中念咒,周身顿时神光流转,飞来的符纸纷纷碎裂,剑气丝毫无法近身。
“元始大真,五雷高尊。太华皓映,洞郎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