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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外界不可抗力,先更两小章,晚上补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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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接到曹阳的电话便大笑:“曹阳,大学生,怎么想起我来了?给我介绍对象的事怎么样了?”
曹阳笑答:“你们陈家不是向来爱睡女尸吗?就别祸害帝国花朵了。”
陈啐道:“去他的帝国花朵,我看是水性杨花!谁不知道帝国大学门口豪车云集,里边的姑娘都快被玩烂了。”
曹阳摇头:“是你自己玩惯了,不信这世上还有纯洁二字。我这有个活儿,你干不干?”
陈马上接话:“ ** ,当然要去。你清楚我们家老瞎子是个败家子,家底都快被他败完了。我刚从地里回来,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
陈皮阿四和别人不一样,他出手极其大方,几乎不积攒家业,倒腾来的财物很快就分光花尽,所以跟着他干的人可能一夜暴富。他 ** 弟本事全看“实用性”,每次下墓前,会仔细筹划到万无一失,再找些合适的人,教他们点东西,然后才动手。成了就好,不成拉倒,对这些人的死活,他从不在意。下地如果遇到意外,往往只有他自己能脱身。据说就算能救人,为了避免麻烦,他也不会伸手。危急时刻拿别人垫背,那是家常便饭。
跟着陈皮阿四混,本身就是玩命,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出卖、送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大财。
不过陈皮阿四也有个优点,就是说话算话。他会事先讲明你要冒的风险,得手之后也不会赖你该得的钱。他手艺高、胆子大,很多走投无路的高手会选择投靠他,这批人都是亡命之徒,手艺极高。在他最风光的时候,除了半截李的人,上三门其他两家都对他们忌惮三分。
所以说陈家人都不好惹,因为他们穷,财富到手不超过48小时就会花光。惹上这样的穷鬼,什么油水也捞不到。
而且陈家人下手狠,干过最惊天动地的事,简直狠毒到让人难以置信。
有一回,他们到一个村子,发现地形特别,就打听当地传说,得知这村子雪融得特别早。
如果村子下面的地质有异常,地表温度就会偏高,雪也化得早。陈皮阿四觉得有戏,下面可能埋着好东西。
但具体在哪儿呢?民房太多,根本没法判断,只好一家一家找。在村里动手不比野外,眼线杂,进展很慢。
起初他们想买下最关键的那户人家,但那家大院里住的人太多,谈起来太麻烦。陈皮阿四心一横,做了个手势:杀!
当晚,他们溜进宅院,拿出毛巾和勾凤梨的弯刀,把大院里的人全部杀光, ** 堆进里屋,撒上石灰,然后大摇大摆住进去,开始探地。
可找了半天,发现那家下面什么都没有,找错地方了。
陈皮阿四当然不死心,第二天晚上又摸进隔壁家,照样把人杀光,重新找,还是不对。
就这样反复 ** ,死的人越来越多,第一天杀的人都已经发臭了。陈皮阿四的人就像夜魔,每晚像黄鼠狼偷鸡一样下手。到最后,决定杀哪一家,全凭掷骰子。
半个月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杀光了,陈皮阿四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判断错误,下面根本没有古墓。心灰意冷之下,他干脆放火烧村,把剩下的四十多人,包括小孩和孕妇,全部灭口。
这事后来成了大案,被一个喝醉的徒弟捅了出去,涉案的人全被抓去枪毙,只有陈皮阿四一个人逃到广西躲藏,这才收敛了些,勉强把陈家这一脉传了下来。
这件事差点让陈和陈皮阿四打起来。在陈看来,杀害手无寸铁的百姓太不仗义,弄瞎一双眼睛,已经是对陈皮阿四最轻的惩罚了。
随后,陈对外宣布接任陈家四爷的位置,彻底架空了老瞎子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只是淡淡地说:“你个混账东西,要是我年轻的时候,就算你是我亲孙子,也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陈皮阿四确实有资格说这话。当年老九门还在长沙时,他一人就制造了几起惨绝人寰的命案。
他把师娘的死归咎于拒绝卖药给二月红的药商和南河滩的小贩。
一周之内,长沙四家药商共一百二十口人全部人首分离。
半年后,同样是大雨之夜,南河滩的摊贩被一路杀绝,鲜血染红了整条河。
此事震惊了当局高层,全城搜捕凶手,但多年过去,最终不了了之,只剩一张悬赏令空挂着。
不是没人知道是谁干的,而是说了也没用。
陈皮阿四能活下来,和曹公也有很大关系。
他有个女儿陈文锦,原本许配给了曹公,两家订了娃娃亲。
但因陈皮阿四逃亡,这桩婚事未能如愿。
由于陈皮阿四的凶残,陈对这个爷爷并不尊重,总是“老瞎子、老瞎子”地叫。
曹阳说:“去东北,准备一下,那边冷,别穿条裤衩就跑来。”
陈笑道:“靠,我还没那么二。你说吧,带多少人,带什么家伙,我都给你备齐。我的人绝对靠谱,水里火里都不皱眉。我可不像老瞎子,我的兄弟都忠心得很。”
曹阳道:“什么都不用准备,你一个人来就行。家伙我都有,人越少越好,目标大了容易暴露。”
陈顿时兴奋起来:“靠,一听就是大活儿。曹阳你等着,我马上让牡丹给我订票。”
曹阳笑问:“又换了?百合、水仙、丁香呢?”
陈笑道:“嘿,这些小浪蹄子哪经得住我这么猛,都自己跑啦……”
曹阳道:“两天之内必须赶到帝国大学,否则这趟活就没你份了。记住,家里什么都别说,你放个屁老瞎子都能闻出味来。”
陈回道:“曹少放心,我就算放屁也用保鲜袋兜着,绝不让老瞎子闻到。”
大金牙在帝都生意能做这么大,靠的就是效率。当晚,他就给曹阳回了信。
“裘德考答应提供德国最好的装备,按每人五套的量供应,有专门的运输团队和一支科技小组做技术支持。但他要求派五个德国人一起下地。”
曹阳道:“告诉裘德考,运输团队和科技小组全不要。最多三个名额,而且必须听我的,稍有违背,杀无赦。”
大金牙马上应道:“曹少放心,包在我身上。裘德老先生提过,他只要一只炉子。”
曹阳含笑点头:“懂了,那我再给他搭上几块好炭。”
同裘德那边通完气,曹阳便动身前往霍府求见霍仙姑。
霍仙姑乃老九门中唯一的女性,位居下三门之首。
作为老九门里独一位的女当家,白沙井的霍仙姑可谓名副其实的巾帼英豪。她的家人曾追随帝国一号人物闹过 ** ,在那段特殊岁月里旧事被翻出,霍家从此淡出众人视线,据传是转入幕后,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庇护。
这位大人物,自然便是皇孙。
霍仙姑年轻时姿容出众,身高一米七,常穿旗袍,肤白若雪,留着一头短发。她最独特的是那双清澈出世的眼睛,仿佛从未沾染尘世俗埃。只要迎上她的目光,无论她吩咐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去办。
从“仙姑”这个称号便能看出,当年她的美貌是众人公认的。一个“仙”字她当之无愧,因为她身上有种令人不敢直视、不敢亵玩的天然气质。这份气质与生俱来,绝非后天修得。男人在她面前,很难生出半分邪念。
霍仙姑平日不常亲自下墓,霍家探墓的方式也颇为特殊:如同先前盐矿中的做法,先开凿大洞,再倒悬而下,凭借特制的钩具悬挂于墓顶。这套手法既要求身体极柔韧,又需过人力气,因此霍家历来由女子当家,女伙计地位颇高。
但女子一多,难免是非不断。霍家也是内部纷争最激烈的一家,家族内斗从未停歇。
霍家女儿不止一位,霍仙姑能坐上当家的位子,历经了不少波折。
当年霍老太去世,她的几个女儿、妹妹乃至堂姐妹都盯上了当家之位。这更牵动着整个家族势力的洗牌,所有人都在暗中观望。
道理很明白:若你跟随的霍二姑娘没能夺得当家,那你很可能随之失势,此前经营的关系网便付诸东流。而新上任的当家自有亲信,能否再分你一杯羹?谁也说不准。
为了争位,霍家各方都需拉拢外部势力。霍仙姑选择的结盟对象,正是我爷爷。老九门中,上三门向来超然,不愿卷入这类可能引火烧身的权谋纷争。平三门与下三门则恰恰相反,因事关切身利益,对此极为热衷。
霍家几派最盼望得到解家的支持。解老爷行事沉稳,家底雄厚,手下伙计个个能干,无论明争还是暗斗,有解家作后盾都十拿九稳。但解九爷何等精明,岂会轻易入局?何况解家家大业大,不惧霍家换当家后不来走动,故而始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至于陈皮阿四,行事乖张莫测,与他合作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多年基业便可能反噬自身。无人敢轻易拉他下水,反倒是他蠢蠢欲动,想趁机捞些好处。霍家既怕他站到己方,更怕他倒向别家,局势因而愈发复杂。
黑背老九性情古怪,自然无人前去拉拢。而奇门八算齐铁嘴,盘口规模小,全凭一张利嘴,也难以助人夺得大位,作用有限。
狗五爷重义气,在江湖上声望很高,手下徒弟遍布各地,弟兄们都很服他,家底也厚。他和其他几方势力关系都不错,尤其和解家交好,很受解家老爷看重。不过吴老狗怕老婆,所以也指望不上他。
霍家几位姐妹后来都想到了退隐的曹家,纷纷派人送茶贴,想请曹阳的爷爷出面谈事情。至于为什么曹老爷子最后选择了霍仙姑,其中缘由耐人寻味。据说,霍仙姑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具体发生过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霍老太太特别喜欢曹阳的原因,爱屋及乌。虽然曹阳和曹老爷子隔了两辈,长得也不像,但在几个养子中,曹阳身上那股野劲,和年轻时的曹老爷子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