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波尔卡·卡卡目迈出了银轨。
将所有事情都理顺之后，波尔卡心中心结尽去，斗志满满。
博识尊开始求解比重币，求解另一个宇宙，在她看来，这是要再次算出一个完美的未来，这很智识，很科学！
所以，自己也要加入这项大业。
然而刚刚来到原神宇宙，就看到了一条好大的巨龙正在和公司的舰队战斗。
“咦？不朽的龙裔？不朽的令使！？”
对波尔卡来说，宇宙中居然还有一位自己不知道的不朽令使，那确实是有一些意外。
不知道是当年不朽星神留下的后招，还是神秘星神迷思的故意掩盖？
她和公司的关系相当不错，当年她刺杀帝皇鲁伯特二世，就和公司的东方启行有关，甚至外界传言，是东方启行雇佣了对她，对她下达的命令……
说得她好像归附于东方启行一样！
至于事实如何，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
所以波尔卡想出手将公司的舰队救下，算是卖了东方启行一个面子。
但下一刻她就愣住了……
在波尔卡的全知域内，她几乎可以让所有事情按照她的心意必然发生，而这一切的基础，是她能感知一切因果。
这是另外一个宇宙，但波尔卡来到这这么一会儿就感知到大多数法则还是相同的，就全知域来说，无法覆盖这个宇宙的一切，要打一个折扣。
当然，波尔卡还有其他手段，并不是说除了全知域，她就什么都不会。
在一位不朽令使手下保人，她不觉得有多难，但她是操控因果律的大行家，立时就发现了不对。
所谓操控因果律，拨动因果，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就是放大一件事情发生的几率，甚至让其必然发生。
她感觉到有人拔动了奥施瓦尔多身上的因果，这个人操控因果的手段，让她有些诧异。
她自己的操控因果多是操控外因，而这一位不知名的神秘人士操控因果的手段，更多的是操控内因，作用于人的思想。
这二者不好说谁高谁低，因为人类思想的混沌性，有时候甚至比宇宙还难预测。
这让她心中升起了好奇，她想顺着因果链条追踪看看究竟是谁做的……
但却无法追踪！
随后波尔卡就看向了那个不朽令使，那种感觉非常熟悉，上一次，她遇到的黑塔口中那位神秘的会长就是那样的。
所以这位不朽的令使，就是黑塔口中的拍卖会会长？
那拍卖会是不朽的势力？
感觉完全不搭啊，那种东西听起来更像是神秘或者欢愉的派系。
神秘……
想到之前的推测，波尔卡只觉得一切逻辑链条的都通顺了。
这一位是在神秘星神迷思掩盖下的不朽令使？！
或者祂就是神秘星神虚构出来的？
不！
波尔卡又想起了比重币，想起了自己的比重币的猜测，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力量来自于世界之外。
神秘星神与智识星神的争斗她很清楚，神秘星神一直被博识尊压得死死的，应该虚构不出这种世界之外的力量……
因为虚构，也要有现实为参照。
诸多谜团涌上心头，她笑道：“正好，我就借着奥斯瓦尔多，探一探你的底……”
……
奥斯瓦尔多的主力舰内。
船员们已经绝望了，一位船员疯狂的喊道：“我们无法攻击祂……我们的武器根本就锁不定他。”
“切换手动模式也一样，部长，我们撤吧！”
另一个船员叫道：“而且我们的武器根本就不愿意攻击祂……”
什么叫做不愿意攻击祂？
就是他们的武器好像活了过来，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拒绝攻击苏白，甚至上面还长了一片片龙鳞，像是要化龙一般……
波尔卡微微点头：“原来如此，确实是不朽的力量，居然在有琥珀王赐福的情况下，让这些武器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不愧是不朽的令使。”
“甚至不锁定他，锁定旁边的目标也不行吗？也就是说，只要在攻击范围内，就没有办法攻击他？”
“这种无法锁定的特性一如既往，因为它是来自于世界之外的力量的原因，还是神秘命途的干扰？”
“真是神奇？！”
“还有奥斯瓦尔多，他脑中好像除了攻击这片星域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念头……”
“就算想法被放大，也不该这样。”
“就好像连智力都被降低了，连那些身经百战的指挥本能都不在了一样……”
“难道是神秘派系从思想之雾和感官之雨中开发出来的新东西，或者还有一些类似于记忆的手段，也这正常，毕竟神秘诞生于记忆……”
“不，感觉还是不像神秘的命途力量！”
“不过，也并非没有半点办法……”
随后波尔卡开始操控因果律。
离苏白最近的那艘护卫舰，它的引擎中突然有几粒粒子的运行发生了变化……
就是这种微小的变化，却导致了整个引擎开始过载，转瞬间便轰然爆开。
我无法锁定，无法攻击你，那我攻击你身前的人又如何？
星空中像是亮起了一轮太阳，恐怖的能量爆发，仿佛一场伽马射线暴……
那可比护卫舰的主力舰炮更为恐怖的能量爆发！
但那样恐怖的能量来到苏白面前的时候，突然就向着一边“滑”了过去。
波尔卡微微一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无法攻击到你吗？”
“我越来越觉得这不像是神秘了……”
“不过，或者这只是一个当量问题……”
下一刻，除了奥斯瓦尔多的主力舰之外，所有护卫舰，都飞到了苏白的面前，然后轰然爆开……
整个提瓦特为之一白，好像天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太阳！
……
天空岛上。
天理脸色煞白，还好，祂还没有出手，就有天才们帮祂挡下这些能量风暴。
苏白表现出来的力量强大的吓死人，市场开拓部的疯狂也超出了祂的想象。
那么强大，珍贵的舰队，居然发起了这种自杀式的攻击……
公司这么疯狂的吗？
先前自己还想坚守这里，看样子守不住！
如果从那个宇宙过来的人都是这种疯子，提瓦特这个大港口自己真的守不住。
这些疯子，连欢愉赐福的世界都敢攻击！？
驭空脸色凝重之极：“不对劲，市场开拓部的风格我很了解，这绝不是他们的战斗风格。”
市场开拓部真没有这样拼命过！
本质上，他们还是商人赚钱的思路，命没了，还赚什么钱？
市场开拓部的风格通常是展现强势，让人敬畏，拉拢文明内部的一派，然后挑动文明内部的矛盾。
在别人打出狗脑子的时间，出来收拾手尾，给这个世界带来“文明”和信用点。
表现的好像是正义的一方，实则坏事做尽！
这样猛打猛冲，绝对不是他们的风格。
黑塔说道：“有外力介入……”
多半就是波尔卡·卡卡目。
上一次同波尔卡有一些接触，她对波尔卡的能力有了不少猜测。
不过好像对会长没用啊，会长还真是给力，这种疯狂的攻击对他半点效果都没有……
甚至自己都没机会看到不朽令使那夸张的防御力了！
拍卖会依然这么神秘难测。
下一刻，黑塔脸色突变。
星空中苏白所化作的巨龙依然是那么强大，但突然之间它仿佛变得非常的飘渺，像是虚无化，但又有不同，飘渺到好像随时可能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而以她的眼力解析和观察能力，都没有注意到在那爆炸的中心，一粒骰子高高抛起。
一杯酒不知怎么的倒入了苏白那张巨大的口中……
……
星空之中。
波尔卡眼睛微眯，这样都没用吗？
那就不是当量的问题了。
随后她也看到了苏白的变化，同样一头雾水。
“就像是要从整个世界消失一样？莫非刚才的攻击起效了？”
然而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普通人很难感觉到自己的智商的变化，但波尔卡这种天才不一样。
她操控全知域，需要大量的计算，现在，平时那些一目了然的问题，自己计算起来居然像老牛拉破车一般，艰难至极。
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个家伙拥有降低别人智商的能力？
波尔卡汗毛倒竖。
除非是神秘星神亲自降下思想之雾和感官之雨，不然谁能凭空扰乱自己的认知，让自己智商下降？！
不对……
我居然连这种基础的事情都搞错了。
这二者看起来相似，但绝不是一回事，不是能过扰乱认知降低智商，我的认知没问题，但就是被降低了智商……
第一次，在星神之外，在那个男人之外，她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仿佛天敌一般的对手。
正是如此，才要和他决个胜负。
这是智识的敌人！
然后波尔卡悚然而惊，这个想法是我自己生出来的吗？
还是他拨动了我的因果，将我这个想法放大，让我留在这里和他拼命？
他想杀我！？
他布置好了陷阱……
一时间就连她的脑子也乱成了一团，因为她有些分不清，哪些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最终，她想到，就连博识尊都接纳了另外一个宇宙和比重币，在对它们求解，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敌人。
没有必要和人死磕。
自己做到这份上，对得起东方启行了！
终于，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