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们蜜月带回来的特产?\"
杨冰拿着那对所谓的\"量子纠缠态通讯器\"耳钉,一脸嫌弃地对着阳光看了看,\"确定不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
刘臻瘫在办公室沙发上,像条晒干的咸鱼:\"爱要不要,这可是赛博坦高科技。你知道我们为了这玩意儿差点被机械丧尸当午餐肉吃了吗?\"
林雨晴正在电脑前查看邮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亲爱的,我们可能真的需要这对耳钉了。\"
\"怎么了?\"刘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张玄冥把我们婚礼直播的钱吞了三分之二。\"林雨晴咬牙切齿,\"理由是'平台运营费'和'流量推广成本'。\"
\"什么?!\"刘臻冲过去一看,账户余额果然少了一大截,\"这老狐狸!我这就去——\"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骚包身影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张玄冥本尊。
\"哟,小两口度完蜜月啦?\"张玄冥摘下墨镜,露出标志性的欠揍笑容,\"听说你们对我的分成比例有意见?\"
刘臻拳头捏得嘎嘣响:\"张叔,您这手黑得有点过分了吧?\"
\"商业规则嘛。\"张玄冥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呢,我张玄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咱们打个赌如何?\"
林雨晴警惕地问:\"什么赌?\"
张玄冥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同,啪地拍在桌上:\"一个月内,我捧红一个素人,热度超过雨晴现在的水平。如果我赢了,剩下的钱也归我;如果我输了,全额退还,外加利息。\"
刘臻扫了眼合同:\"您这是要进军娱乐圈?\"
\"错!\"张玄冥神秘一笑,\"是'玄冥文化'要打造新一代顶流。怎么,不敢接?\"
刘臻和林雨晴对视一眼。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如果不接,钱肯定拿不回来。
\"赌就赌。\"刘臻签下名字,\"不过有条件——不能用玄阴门的手段。\"
张玄冥哈哈大笑:\"放心,绝对'合法合规'!\"
等张玄冥走后,杨冰皱眉道:\"这老狐狸肯定有诈。\"
\"废话。\"刘臻揉着太阳穴,\"问题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雨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公司不是刚签了几个练习生吗?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
天娱传媒的练习生训练室,十几个年轻男女正在挥汗如雨。刘臻一进门,就被一个娇小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那女孩约莫十八九岁,长相清纯,跳舞时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就像...一个木偶在模仿人类动作。
\"她是谁?\"刘臻低声问经纪人。
\"苏小柔,上周刚签的。\"经纪人翻看资料,\"没什么特别,就是...特别听话,让练到几点就练到几点。\"
刘臻眯起眼睛。在第三只眼的视野里,苏小柔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但又不是普通的邪祟。
\"就她了。\"刘臻拍板,\"安排她参加《偶像创造营》。\"
三天后,《偶像创造营》录制现场。
刘臻带着苏小柔来到后台,一路上女孩安静得诡异。直到化妆间只剩他们两人时,苏小柔突然开口:\"刘总,您看出来了对不对?\"
刘臻心头一跳:\"看出什么?\"
苏小柔缓缓转过头,嘴角咧到一个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我不是人呀。\"
换作普通人早该吓尿了,但刘臻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淡定地掏出雷符:\"画皮妖?不对,画皮妖没这么弱。\"
\"准确地说,我是'人造妖怪'。\"苏小柔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张总会批量生产的那种。\"
刘臻脑中灵光一闪:\"张玄冥的新业务?制造妖怪当艺人?\"
苏小柔点点头:\"我们不吃人,只'吃'粉丝的爱慕情绪。张总说这是'绿色环保型妖怪'。\"
刘臻差点气笑:\"所以他的赌约就是这个?用妖怪艺人碾压人类明星?\"
\"不止呢。\"苏小柔突然压低声音,\"刘总,其实我是来投诚的。张总他...准备在年度盛典上释放所有'娱乐妖怪',到时候场面会非常...精彩。\"
刘臻正要细问,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小柔瞬间恢复成清纯少女模样,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录制开始后,刘臻坐在评委席上心神不宁。轮到苏小柔表演时,全场灯光突然闪烁,音乐也变得扭曲。台上的苏小柔开始跳一种诡异的舞蹈,她的四肢像没有关节般扭曲,眼睛完全变成黑色。
\"这是什么新舞种?\"旁边的评委还傻乎乎地问。
观众席传来尖叫——有几个选手也开始变异,有的头上长出角,有的皮肤变成鳞片。
\"卧槽!现场直播啊!\"导演在台下大喊,\"收视率爆了!\"
刘臻暗骂一声,掏出手机给林雨晴发消息:「老婆,出事了,张玄冥在批量生产爱豆妖怪!」
林雨晴秒回:「我在看直播...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刘臻跳上舞台,一道雷符劈向音响设备,强行中断了节目。趁着混乱,他拽着苏小柔溜进后台。
\"解释!\"刘臻把苏小柔堵在墙角。
苏小柔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发光的机械结构:\"张总改造了我们,让我们可以吸收人类的'崇拜能量'。但今晚的系统失控了...我们都在变异。\"
刘臻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妖怪,根本就是半机械半灵体的怪物!
\"年度盛典是什么情况?\"
\"张总会释放所有'进化完成'的艺人。\"苏小柔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到时候,全场观众都会成为我们的'养料'。\"
刘臻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张玄冥发来的视频通话。画面中,张玄冥穿着那标志性的红裤衩,躺在泳池边喝鸡尾酒。
\"惊喜吗,贤侄?\"张玄冥笑得像个反派,\"这才叫'降维打击',用妖怪碾压人类明星,多公平啊!\"
\"你疯了!这会害死多少人?\"
\"放心,死不了。\"张玄冥摆摆手,\"顶多变成狂热粉丝,二十四小时打榜做数据而已。对了,赌约我赢定了哦!\"
视频中断。刘臻气得想把手机砸了,但转念一想,这破手机挺贵的,还是算了。
他转而拨通林雨晴的电话:\"老婆,准备家伙,我们要砸场子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雨晴淡定的声音:\"已经在路上了。对了,妈说她有个朋友是'天庭文娱总局'的,问需不需要封杀令?\"
刘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