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两人你可有试探一番?”二长老问道。
“叶问天看模样是个大宗弟子,如此年纪凝丹模样可不是极品宗门以下能培养出来的。那名女子神秘,宗主,方才在殿上可有看出什么?”成岳问道。
卢哲正色道:“叶问天实力在凝丹灵藏境无疑,女子虽未开口,但是气息深沉,我也看不透,恐怕要在坐府以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谢家有坐府实力的人镇场,看来要重新审视谢安厦和谢安琳。
二长老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安琳本就是我的亲传弟子,资源肯定不会亏待她。”
卢哲看向成岳,“谢安厦你准备如何安排?晦冥山采药他们没成功,郑岩占不了这个位子。”
“宗主放心,晦冥山一事,我已有决断,但是朱虹和蔡峰两名内门弟子也要问过。郑磊的责罚是逃不过,既然谢家有坐府强者相助,依我看,就卖这个面子,将郑磊驱逐出南炎宗。”
成岳语气冷冽。
“不妥,郑家终归有一位在霸焱之海的族人,我们身在南洲,仙帝道场的脸面自然要顾。”三长老此时站出来,认为大长老的决策有些太过。
“郑磊没有自知之明,留在宗内迟早是个祸害,此次晦冥山一行,大概率也是因他而失败。”大长老道,“二长老,难道宗内一些关于安琳的风声你没听过?”
一经提醒,二长老脸色骤然一沉,这个混球是说过自己是谢安厦妹夫来着,但只是耳闻,权当玩笑话。
大长老在正殿说出来,那性质就不是玩笑了。
“现在就把朱虹和蔡峰叫到正殿,当面问个清楚。”成岳道。
谢安琳跟在陈玄身后,心思烦乱。
谢安厦在晦冥山之事,朱虹回来与她说过。是被神秘人救走,现在看来就是眼前这位。
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还自称是谢家故友。谢家衰败至此,哪来的神秘故友?
谢家也没什么值得他们贪图之物。
南炎宗给他们专门安排了一处僻静之地,他们到是时候,谢安厦正巧也到了。
兄妹俩见面,竟然没有什么话,只是对了一眼,各自落座。
陈玄暗笑,这两人当真是别扭。
“叶前辈找我们来此,是有什么事要叮嘱?”谢安厦道。
“这位叶前辈和我们谢家到底什么关系?”谢安琳看着谢安厦,“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
谢安厦瞥了她一眼,“你只管修行就好了,家族的事,你不用管。”
“谢安厦!我也是谢家的人!”谢安琳一拍桌子。
“你已经是二长老亲传弟子,算不得谢家人。”谢安厦冷然道。
谢安琳气得小脸通红,看了一眼陈玄,强行压下怒火,抱拳道:“劳烦前辈告知其中细节。”
陈玄简单地把来龙去脉道出。
谢安琳难以置信道:“先祖当真还活着?那封书信呢?”
“爷爷收着。我早说过,先祖一定还在,如今证明我确实是对的。”谢安厦傲然道。
谢安琳斜睨他一眼,懒得和他争吵,“安琳多谢前辈送信之恩。只知先祖带着谢家底蕴进入混沌冢,不知现在是否还在那处?”
陈玄讶然,“你竟然还知道混沌冢。究竟在哪,等你们成长到足够实力,我会再来找你们。”
谢安厦惊愕,“你怎么知道先祖去了混沌冢。”
“口口声声先祖,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谢安厦,我要是你都没脸活着。”谢安琳蔑笑一声,“自大的不带聚灵丹,要不是蔡师兄给你一颗,你能撑到叶前辈救你?早就葬身狼腹了。
那时你在地下去见先祖吗?”
“谢安琳!别以为当了亲传弟子,就能教训我了,我是你哥!”谢安厦道。
“现在知道你是我哥了?进山的时候想过吗?你要是死了,谢家就剩我一人撑着。
整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美名其曰傲气,依我看就是自卑到骨子里的怂货。
从小到大你干成过什么事?不是我成了亲传弟子,你哪来的那些丹药,你的炼气十二阶,是靠着外门那点微薄的灵石丹药撑起来的吗?”
谢安厦那层薄弱的傲气外衣,被妹妹毫无顾忌地戳破,败的体无完肤。
“是啊,我是废物,我什么也做不成。
即日起,我就离开南炎宗,不给你丢脸。
你当你的亲传弟子,谢家不用你担心。”
谢安厦站起身,对着陈玄抱抱拳,大步离开。
“谢安厦,你要滚就早点滚,现在装模作样的,让人恶心!”谢安琳气得浑身发抖,回应她的只有那倔强的背影。
陈玄和翁凝荷对视一眼,自己明明是来给他们送些灵石保底的,怎么发展成这样?
自己甚至都插不进去话,两人都是炮火连天,一看就是这么多年没少吵。
“要不把他找回来?”陈玄有些尴尬道。
谢安琳苦涩一笑,“让前辈见笑家中丑事。”
“他要是真离开南炎宗,对谢家的发展颇为不利。”陈玄道。
“随他去吧,他要真有这个胆子离开早就离开了。他活在虚无缥缈的谢家辉煌中,不可自拔。
我不理解,他明明都没经历过,为何如此执迷?
原本就臭脾气,如今有了前辈送的这份先祖书信,往后必然会愈演愈烈。”谢安琳无奈道。
“要想重现辉煌,就必须修行。我找你们来,本意是送你们一些东西。”说着,陈玄亮出两块天品灵石。
翁凝荷一愣,这东西他很多吗?上次拿出来一块,竟然还有存货?
对她来说是不珍贵,但是不代表天品灵石本身不珍贵。
谢安琳瞪大了眼睛,拜在二长老峰下,灵石她是不缺的,但是从未见过如此精纯漂亮的灵石。
“这是天品灵石,你和安厦一人一块。
你身在南炎宗,此物还是过于珍贵,我将它碎成多块,储存于特殊的玉瓶中。”
谢安琳此刻才算是真正相信这位送信的叶前辈。
毕竟她没亲眼瞧着书信,谢安厦靠不住,爷爷年纪又大了。
出手能如此阔绰,必然是与先祖有着交情的。
她双手微颤地接过两只玉瓶,其中浓郁的灵气见所未见。
“你天品灵石很多吗?”翁凝荷掐着他的腰肉。
陈玄吃痛,咬紧牙关,面不改色,“他们是谢叔的后人,又叫我前辈,没东西能给,地品灵石给不出手,只有这个了。”
“说,你还有多少块?”翁凝荷不依不饶。
“真不多,屈指可数的量。”陈玄道,这是实话。
“你倒是大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