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凝荷惊叹一声,陈玄自戴上青铜面具,完全就是另外一人,身材样貌全部变化,气息也变得不同。
即便是她,在不知情时,陈玄是陌生路人,不带多看一眼的。
“真是好东西,怪不得你有恃无恐。说你是我九峰弟子,谁也不会怀疑。”她走到前面来,上下打量着陈玄,笑眯眯道。
已经忘了之前把陈玄卖了求饶卖惨的姿态。
幽兰白了她一眼,“二长老,你怎么看?纵然有青铜面具,我还是不放心。”
云飞尘看着陈玄,“宗主把面具给他,就不是摆设,自然允许他出门。陈玄,早去早回,如今情况还是不要过多耽搁。”
陈玄取下面具,拱手道:“二长老,四长老,你们放心。此事不但关系我个人,也关系宗门。我不会马虎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
送走云飞尘和幽兰,陈玄一脸坏笑地走近翁凝荷,“你把我送信的消息传出去,可曾想过为我找好理由?”
翁凝荷不断后退,神色慌张,“你不都解释过了吗?事情都解决了。”
陈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要是没有宗主给的青铜面具,我就真没法出去,你想过没有?事前没和我通气,我和你说是信任你,没曾想转头你就把我卖了。”
翁凝荷此刻才反应过来,问题的严重性。
“对不起,陈玄,我一时没想多少,就那么说出来了。是我不好,要是真害得你出不去,就由我来帮你送信。”翁凝荷坚定道。
“你不要避重就轻!这会断了我以后出门的所有机会。”陈玄板着脸,十分严肃。
翁凝荷委屈道:“我都知道错了,你还想我怎么做?谁让你不理我的。我拿着枣木过来,你连赞美的话都不舍得说一句,跟个木头一样。”
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还真是嘴快,什么都往外蹦。
陈玄眸光微动,温和一笑,揉了揉刚才敲过的地方,“傻丫头,当时我在规划地图路线,哪里注意到你的情绪。
你如此聪明,天赋奇绝,在我心里,你修炼多快我都不会意外。我的赞美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翁凝荷正面相对,灵动的眸子倒映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这下子陈玄反而进入被动姿态,被她如此明亮动人的直视着,他开始后撤,她则乘胜追击。
“雷法是你教我的。你认为我真的需要这一手段吗?”翁凝荷步步逼近,“我只想有个能来见你的理由。”
陈玄几乎被压制地喘不过气来,“凝荷,我这里你随时都能来。”
翁凝荷摇摇头,眼中波光粼粼,闪烁着异样的光华,“陈玄,我来此是为了什么?”
陈玄没想到关系的膨胀发生的如此突然,竟有些接不住招。
小黑小白则在外面偷看好戏。
“早该袒露出来,胆胆怯怯的。”小黑看的兴奋,“你猜会到哪一步?”
小白懒得理他,“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天陆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能一样吗?陈玄的事肯定要看,其他人关我屁事?”小黑斜乜他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
“凝荷,你知道我有道侣。”陈玄无法借接住她的眼神。
“你喜欢我吗?”翁凝荷声音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说出来的。
我可是翁夜白的女儿,什么事情怕过?
“我······”陈玄对上她的眼眸,喜欢吗?心底肯定是喜欢的,但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找到叶灵煌,他的心此刻还容不下别人。
“凝荷,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我别的事要做。”陈玄要走,躲开她的攻势。
翁凝荷主动出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陈玄皱着眉,“一定要我说吗?”
翁凝荷眼中没有退缩,她要个答案。
“喜欢。但是现在······”
下一瞬,冰凉的玉指抵住他的嘴唇。
“够了,知道你的答案,我就满足了。”翁凝荷收起刚才激动的情绪,背过身,“不外乎是,要找下界同门的人,你的那位道侣,我都懂,我可以等你。
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陈玄,你能做到吗?”
陈玄思绪被她搅得有些凌乱,脸颊霎时传来温润的触感,鼻前是幽幽芬香,一触即逝。
“哦——亲上去了!······切,怎么就亲个脸啊,亲嘴啊,不亲嘴收尾像话吗?”小黑看得手舞足蹈。
小白满脸黑线,八条蜘蛛腿飞出把他捆住,直接带离此处,太聒噪了。
看戏就看戏,动静这么大做什么?
“小白,你做什么?快放开我,马上要到最精彩的地方了,陈玄还没回礼呢?放开我——”大黑大叫起来。
“闭嘴!蠢货。”小白直接搓一个土丸子塞进他的嘴里。
这一吻耗尽翁凝荷全身力气,此刻她浑身滚烫,脸低的几乎扣进胸口,双腿都是软的。
“三天后,我在山门等你。”
说罢,就要走。都到这一步,陈玄怎么可能这样放她离开,握住她的手,拉入怀里。
“陈玄!你做什么?!”
翁凝荷羞急,拼命挣扎着,她的攻势已经结束,再无方才一往无前的态势,此刻娇柔无比,哪里扛得住陈玄的进攻。
“凝荷,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在那之前,我要盖个戳。”陈玄说着低下头,找寻着闪躲的她。
翁凝荷脑海中一团火热,思绪全部被烧融,只有扑面而来滚烫的鼻息。
四唇相对时,她仿佛受了雷击。
原本激烈反抗的身子瘫软下来,陈玄盖个戳,就要分开。
结果翁凝荷好似上瘾一般,不断追着闪躲的他。
二人从站立变成倚着桌子,在变成坐着,最后交叠,躺在地上。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你劲还不小,我怎么推都推不开。”陈玄侧过脸,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揶揄道。
翁凝荷缓过神,几乎不敢回忆方才的举动,此时被陈玄调笑,恼怒地捶着他的胸口。
“别打了,再打丹田要坏了。”陈玄连忙摆出一副受伤的姿态。
翁凝荷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捶打的力气更大,才灵藏境,膻谷都没开,哪来的中丹田。再者,本身就是体修,皮糙肉厚,抗打得很。
打累了,陈玄看她停手,正要气身,翁凝荷又依偎过来,“别动,我们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