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秋。
官渡。
连绵的阴雨将整个战场浸泡得泥泞不堪,正如汉献帝刘协此刻的心情。御案前,摊开着北方传来的军报,每一封都带着袁绍大军的滔天气势:七十万大军,粮草堆积如山,猛将谋士如云,正一步步向官渡压来。
而官渡对面的曹操,虽有天子之名,却只有区区三万兵马,粮草将尽,朝中人心惶惶,甚至不少大臣已经暗中与袁绍通信,为自己准备后路。
“陛下,袁绍势大,非曹将军一人可敌。为今之计,唯有暂避锋芒,迁都关中,以图后事。”曹操一身戎装,风尘仆仆,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提出了最现实,也最屈辱的建议。
“迁都?”刘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自从有了唐三、侠岚们的帮助,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他看着曹操,眼中带着一丝失望,“孟德,你曾对朕说,奉天子以令不臣。如今天子在此,你却要让天子再逃一次吗?朕若再逃,这汉室,就真的亡了!”
曹操沉默不语,他不是不想打,而是兵力悬殊,打不了。
刘协在殿内来回踱步,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身影上——姜小伍。
这半年来,姜小伍作为天子最信任的秘秘
使者,见证了太多奇迹。从唐三的雷霆之威,到侠岚的守护之力,他知道,当凡人的智慧走到尽头时,或许就该求助于那些超凡的存在。
“小伍。”刘协的声音有些沙哑。
“臣在。”姜小伍立刻上前。
“朕需要一支能以一当百,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军队。朕需要一位能将一群绵羊,变成饿狼的统帅。你……还能为朕召唤来这样的人吗?”
姜小伍心头巨震。他想起了自己穿越前沉迷的另一部作品——《画江湖之不良人》。那群隐藏在历史阴影中的不良人,那支号称“天罡”的神秘军队,还有那位活了三百多年、权倾朝野、亦正亦邪的不良帅——袁天罡。
他们,或许正是陛下现在最需要的。
“臣……愿为陛下,再行一次召唤!”姜小伍咬牙道。
这一次,刘协没有给他任何信物,只是将手按在了自己的佩剑上。这柄剑,是汉高祖斩白蛇的宝剑的仿品,但它所承载的,是整个大汉的龙气与杀伐之气。
是夜,姜小伍独自来到京城的最高点——铜雀台的基座之上。他手按佩剑,心中默念着不良人的誓言,心中充满了对“强权”与“秩序”的渴望。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不良为帅,天下为棋……奉汉室之命,请不良帅,领天罡军,荡平天下!”
他手中的佩剑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夜空中,星辰似乎都黯淡了一瞬。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在姜小伍面前缓缓张开,从中走出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飞鱼服、头戴乌纱帽、面容俊美却眼神沧桑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三百名同样身着黑衣、气息冰冷如铁的士兵,他们手持长刀,身形笔挺,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修罗。
“此地……并非大唐。”男人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俯瞰苍生的威严。他,正是大不良帅,袁天罡。
“拜见不良帅!”姜小伍激动地跪倒在地。
袁天罡的目光扫过姜小伍,又看了看远处的许都宫城,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有趣,竟有如此纯粹的龙气作为坐标,将我从三百年的沉睡中唤醒。你,想要什么?”
“我奉陛下之命,请不良帅出山,助我大汉,平定袁绍!”姜小伍高声道。
“平定袁绍?”袁天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区区一个袁本初,何须我亲自动手?不过,既然是汉室天子的请求,我倒可以看看,这个时代的‘天子’,有何等气魄。”
话音刚落,刘协与曹操已经闻讯赶来。当曹操看到袁天罡和他身后那三百名气息恐怖的“天罡军”时,这位乱世枭雄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这三百人,每一个人都足以与他麾下最精锐的虎卫军一对一抗衡,甚至更强!
“你就是不良帅?”刘协走上前来,直视着袁天罡的眼睛。
“你可以称我为,袁天罡。”袁天罡淡淡道。
“朕需要你的力量,击溃袁绍的七十万大军。”刘协开门见山。
“可以。”袁天罡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我的天罡军,只听我一人号令。而且,我需要一支军队作为我的‘棋子’。”
曹操立刻明白了:“我麾下虎卫军,任凭不良帅调遣!”
袁天罡摇了摇头:“虎卫军虽精,但缺了一股‘狠’劲。我要的,是能被我亲手改造,能将我的意志贯彻到底的军队。”
他转向刘协:“陛下,请给我三天时间,以及你的虎卫军。三天后,我还你一支,足以撕裂战场的‘不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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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官渡前线。
袁绍大营,歌舞升平。谋士审配、逢纪正在为袁绍规划着攻破许都后的蓝图。
“主公,曹操兵少粮尽,已是瓮中之鳖。不日,我军便可踏平官渡,活捉曹贼,迎主公入主许都!”
袁绍抚须大笑,得意非凡。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报!报主公!曹军……曹军出营了!”
“哦?终于要决战了吗?”袁绍精神一振,“传令下去,全军出击,本帅要亲眼看着曹操授首!”
然而,当他走出大帐,看到对面的曹军阵型时,却愣住了。
曹军阵前,只有五千人。其中三千是普通的曹兵,而另外两千,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那两千人,同样穿着虎卫军的铠甲,但他们的眼神,却不再是人类的情感,而是一种冰冷的、纯粹的杀意。他们的身上,缭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仿佛是从九幽之下爬出的恶鬼。
而在他们最前方,站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人,正是袁天罡。他身旁,站着姜小伍,他将是这场战役中,连接天子与不良帅的“眼睛”。
“袁本初,你的死期到了。”袁天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袁绍大营每一个人的耳中。
“狂妄!给我上!碾碎他们!”袁绍又惊又怒,下令全军冲锋。
数万袁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
“天罡众,结‘玄鸦阵’。”袁天罡淡淡下令。
他身后的三百天罡军瞬间动了起来,他们如鬼魅般切入战场,手中的长刀每一次挥出,都必然带起一片血花。他们不与敌军缠斗,只针对敌军的将领和传令兵,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袁军的指挥系统。
而那两千名被袁天罡用特殊功法改造过的“不良虎卫”,则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迎着袁军的洪流,发起了反冲锋!
“那是什么怪物?!”袁军将领惊恐地发现,这些“虎卫”根本不知疼痛,不知死亡,即使身中数刀,也能凭借着那股黑气继续战斗。他们的刀法狠辣至极,招招致命,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两千不良军,如同一颗钉子,硬生生地挡住了数万袁军的冲锋!
“姜小伍,告诉你的陛下,是时候了。”袁天罡头也不回地说道。
姜小伍立刻举起一面令旗,按照与刘协约定的信号,用力挥下。
远在许都的刘协,在铜雀台之上,看到了令旗信号。他深吸一口气,拔出高祖剑,指向北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讨逆国贼,就在今日!”
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袁军侧翼的曹操亲率一万精锐,如猛虎下山般杀出!
战局瞬间逆转!
袁军本就被不良军的凶悍所震慑,指挥系统又被天罡军打残,此刻再遭曹军主力的侧翼猛击,瞬间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撤!快撤!”袁绍面如死灰,在亲兵的护卫下,狼狈地向后方逃窜。
“想走?”袁天罡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袁绍的马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漆黑的短剑。
“袁本初,你的时代,结束了。”
短剑递出,快如闪电。袁绍身边的亲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袁绍只觉得脖子一凉,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双眼圆睁,气绝身亡。
一代北方霸主,就这么死在了这个神秘男人的手中。
袁绍一死,七十万大军彻底群龙无首,或降或散,官渡之战,以汉军不可思议的完胜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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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许都。
刘协亲自为袁天罡设宴,席间,他亲自为袁天罡斟酒。
“不良帅之功,彪炳千秋。朕愿封你为国师,共享富贵。”
袁天罡端起酒杯,却没有喝,他看着刘协,眼神深邃:“陛下,我帮你,不是为了你的富贵,也不是为了汉室的江山。我只是想看看,在这个时代,能否培养出一个,能让我都感到‘有趣’的棋子。你,勉强合格。”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天罡军会留给你,他们会成为你最忠诚的影子。而我,要继续我的‘长生’之道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融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姜小伍站在殿外,看着袁天罡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敬畏。他知道,这位活了三百年的不良帅,就像一颗投入历史长河的深水炸弹,他虽然离去,但留下的余波,将彻底改变这个时代的走向。
而汉献帝刘协,手握不良军,又有唐三、侠岚等外援,终于第一次,真正拥有了与天下群雄争霸的资本。
汉室的龙旗,在官渡的惊雷之后,迎风招展,预示着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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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伍知道等真正的帮汉献帝完成统一,他就会获得帮助自己时代的力量,回到了自己的时代,怎能召唤出自己帮助过的人的力量来帮助自己。为了这个信念,为了我们底层人还有一丝希望。他退无可退。即便身处乱世又如何,我也能闯出一番新天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