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彦平、张华新和秦安涛找到一处地势开阔,视野较好,环境也还可以的地方,他们决定就在这里扎营。
张华新站在一棵树上四周观察,朝下面喊话:“附近看不到有什么水源。”
秦安涛说:“路哥,先搭帐篷吧,我们还有水和吃的。”
路彦平点点头:“这里树多,要搭帐篷不难。”他抬头喊道:“下来了。”张华新便从树上跳下来,三人一起去找木材搭帐篷。
……
“要我说,就应该直接睡树上。”张华新把玩着手里的战术匕首。秦安涛把捡到的木头和树枝都抱过来,扔在地上:“猴哥,知道你是猴子了,咱能不能别磨叽了,晚上真要睡树上了。”
张华新把战术匕首插在地里:“睡树上好啊,我小时候就经常爬树睡树上。诶我跟你讲啊,我小时候玩的那块地有一棵大树,特别适合爬,我小时候就经常在上边玩。我跟你讲啊,那时候没人爬得过你哥。”
路彦平已经清理出一块地方,他走过来看看秦安涛找的这些木头和树枝,说:“就这点可能不够,得弄多点。”秦安涛点头:“那我再去找找。”他起身拍拍身上:“我去了。”张华新把一根木棍拽出来:“诶小涛再弄点树叶啊藤条什么的回来。”“知道啦!”
张华新看着手里的木棍,抓抓头发:“咋整呢,搭个什么样的?”路彦平沉思一会儿,比划了一个圆形:“这样,留一个口,像个蒙古包一样。”张华新看懂他手势,点头:“就弄一个吧,弄大点我们仨一起住。”路彦平点头。
两人行动起来,先在地上画一个大圆,确保他们三个人都能睡进去,然后沿着圆形划出来的痕迹把木棍钉进地面,留出一个出入口的位置。把第一圈棍子钉好后,又在圈外大概二三十厘米的位置钉第二圈木棍,这样就可以在两个圈的空隙内填充树叶。
两个圈的木棍都钉好后,路彦平说:“你继续弄,我去找找枝条什么的。”张华新用大石头敲打着木棍一头确保每根木棍都钉牢固:“行。”路彦平离开去找枝条,没过一会儿,秦安涛抱着一大堆材料回来了,什么树枝木棍藤条树叶树杈……他把怀里的东西“哗啦”一下扔地上,叉着腰:“呼!差点没给我累死,张哥,你看看这些够吗?诶?路哥呢?”
“他去找材料了,”张华新过来把那团藤条抽出来解开,“你来帮忙。”秦安涛过来把那些藤条一根一根抽出来,他好奇地看着这两圈圆形的木棍:“圆的吗,这么大,我们三个一起睡啊。”张华新把藤条编织在两圈木棍上,秦安涛看懂了,便也抽出一根,学着他的样子在另一圈木棍上编织。编织到一半的时候秦安涛估摸着可能藤条不够了,于是就又去找藤条。路彦平回来后,见张华新在编织,便把自己找的几根带树杈的棍子钉进去,在上面放树枝,搭建“屋顶”,秦安涛回来后,他们已经编织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在地上铺上树叶,就像铺床一样。
编织完后,秦安涛在两圈木棍之间填充树叶,把它们压得严严实实。路彦平和张华新则是搭建“屋顶”,并在“墙”和那几根带树杈的木棍之间铺上树枝,又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树叶。
这样,一个窝棚就搭建完毕了。
“大功告成,”张华新直起腰,擦擦汗,“还算不错诶。”秦安涛迫不及待地说:“进去看看。”说着便从出入口钻进去,坐在树叶上,试着躺下来,空间挺大的,完全睡得下他们三个人。他手脚并用爬出去:“很舒服,睡得下我们仨。”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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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林和肖暖还有陈时雅已经把窝棚搭好了,搭了三个很小的,正好容得下一个人。陈时雅把东西放好,问:“先干嘛啊我亲爱的姐和我不亲爱的哥。”萧林叉着腰打量着四周:“队长说的那么快就忘了,就仨样,喝的,吃的,住的。”肖暖说:“先去附近转转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没有多远,肖暖就叫停了他们俩:“等等,听见没?”两人停下来,面面相觑,侧耳细听……
陈时雅瞪眼:“水!”萧林说:“对,是水声,看来我们离水源不远了。”他拍拍肖暖:“行啊肖姐,可以啊,这耳朵马上就赶上猴子了。”肖暖举起手:“停昂,别拿我跟字典比,有点拉低我。行了赶紧找。”
另一边,张华新突然打了个喷嚏。
秦安涛看他一眼:“哟,哥,挨骂了。”张华新“啧”一声:“说什么呢,肯定是有人想我了。”路彦平理都不理,淡淡道:“不要脸。”谁能想你,人家闲的没事干吗?秦安涛噗嗤一笑,抿紧嘴唇,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弄自己的。
张华新把手里的树枝丢过去:“我说你这人,那张嘴真的是。”路彦平毫不客气地把手上的树枝也丢过去。
镜头回到这边,三人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溪,并不深,清澈见底,还能看见鱼。陈时雅惊喜道:“哇塞哇塞哇塞!这下吃的喝的一下解决了!”肖暖撸起袖子:“我敢说我们是第一个把住的吃的喝的都解决的,来吧两位,撸起袖子加油干!”
陈时雅脸色微变,刚准备伸进水里的手收了回来。
萧林脱下鞋袜挽起裤脚:“诶肖暖,敢不敢比一把,看谁抓的鱼多。”肖暖叉腰:“这谁不敢,必须敢,等着输给我吧你。”陈时雅说:“不是,纯手工啊?不打算弄个什么鱼叉什么之类的工具?”“抓鱼才有乐趣,手抓的那种,体验感拉满。”肖暖说着,兴冲冲地下水,高声尖叫:“喔!好舒服!”她把手放进水里划来划去,感受着溪水在指尖流过,玩的不亦乐乎。
陈时雅马上说:“那你们来,我当裁判,我就不抓了。”她若无其事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
萧林说:“你不来吗,玩玩水也好啊。”陈时雅摇头如拨浪鼓:“不了,不想玩。”萧林说:“来嘛一起嘛,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开心开心嘛。”肖暖也说:“是啊,你下来玩水你一样可以当裁判嘛,多好玩啊。”陈时雅还是摇头:“不了你们玩,我不想下水。”两人都有些失望:“好吧。”萧林无奈地看她一眼,他想让她开心开心的。
萧林刚下水陈时雅就把水泼到他身上,萧林赶紧挡住自己:“诶不是你干嘛!”陈时雅边泼边笑:“爱的洗礼啊~”萧林气呼呼地指着肖暖:“那她呢你怎么不泼她?”陈时雅看看肖暖,无辜道:“可是我舍不得诶。”肖暖很有优越感地抬抬下巴:“怎么样萧林,知道我们两个的差距了吧?”说着她也开始泼,萧林不甘示弱,也泼了回去:“谁怕谁啊来啊。”于是这三人开始了二对一的泼水大战,“肖雅”姐妹vs萧林单兵,究竟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萧林和肖暖身上都湿淋淋的了,他们才想起一个很值得重视的问题:
呃……我们一开始是不是想抓鱼来着?
于是这仨紧急停战,水里的两位开始抓鱼,陈时雅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开始在水里找石头。
这条小溪里有很多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萧林张着手,看准一条鱼,猛地扑下去,没抓到,那条鱼跑得飞快,萧林急忙又追上去,一边追一边抓。陈时雅在岸边哈哈大笑:“哥哥你干嘛呢,你再这样鱼都给你吓跑了。”肖暖无语地说:“萧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个领地,谁也别打扰谁。”陈时雅举手:“我同意,哥你放过肖姐。”
萧林无奈,只好自己往远处走。
“穿过这森林,哼着轻快的歌曲,看变化的四季~跟着这旋律,冲上湛蓝的天际,随太阳升起~透过你眼睛,画中的风景变得越来越清晰,一起歌唱吧~一起来喔哦喔哦哦,喔哦喔哦哦……”
唱歌的是岸上的陈时雅,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丛林,溪水,鱼儿……突然就想起了这首歌,歌词非常契合。
“花儿芳香,蝴蝶迎风飞翔,溪水流淌,鱼儿随波逐流~阳光丛林,欢乐凝聚在这一刻,有你有我,有心的方向~不必彷徨,跟我来~喔~畅享着所有值得拥有的那美好~”
萧林说:“诶你们说这会不会有熊大熊二啊。”肖暖噗嗤一笑:“你现在去砍个树不就知道了,不出一分钟你就会听见……”萧林说:“熊吼声?”肖暖无奈:“不是,是保护森林,熊熊有责!”“哦哦!”
陈时雅惋惜道:“可是现在强哥不砍树了。”肖暖脸上也露出难过的表情:“是啊,他都不砍树了,我们这一代看他砍树的00后的童年也结束了。”
曾几何时,00后说,如果哪一天光头强不砍树了,李老板发工资了,灰太狼不抓羊了,汤姆和杰瑞成为好朋友了……童年也就结束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童年结束得这么快,快到最小的这批00后还没有长大。
“好啦好啦,”肖暖说,“继续唱!时雅唱的好好听,我跟你一起,刚唱到哪了?”
陈时雅一愣:“我……我唱得好听吗?”
“当然好听啦!”肖暖肯定道。陈时雅眼眸微垂,原来她唱歌好听吗……
“快点啦小雅,刚唱到哪了?”
“哦哦!”陈时雅回过神来,“蒲公英的轨迹……”
“心中的渴望苏醒,被重新拾起~逐梦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之中,化为银河星~成长的记忆,伴随泪水的晶莹,体验和经历~一起歌唱吧~一起来喔哦喔哦哦~喔哦喔哦哦~”
“迷茫 彷徨 失望 总有终场,梦想 信仰 希望 焰火闪亮~阳光丛林,欢乐凝聚在这一刻,有你有我,有心的方向~前进路上~跟我来~喔~畅享着所有值得拥有的那美好~”
“前进路上~跟我来~喔~畅享着所有值得拥有的那美好~”
陈时雅一边看他们,一边捡石头在水里摆着玩,她看着水里的鱼,高兴地念叨着:“好多小鱼啊,小鱼小鱼小鱼,李晓瑜李小鱼哈哈,都是我的晓瑜~”肖暖静静地等待时机,猛地发力。“我抓到了!”肖暖激动地大喊。陈时雅抬头:“好厉害啊肖姐!”肖暖把鱼丢过去,陈时雅接住兜在怀里,鱼在她怀里拼命挣扎,她用衣服把它兜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它,然后把它放进自己用石头围起来的圈子里,这样它既不会死也不会跑掉。
萧林索性把衣服脱下来,把袖口扎好,把衣服弄成一个“口袋”,直接放在水里捞。水里被溅起水花,鱼儿在水里扑腾,萧林到处追,像是在哪吒闹海。
陈时雅提醒道:“哥你悠着点,我们吃不了太多鱼你别弄太多。”肖暖说:“没事他抓吧,到时候多的就存在你的石头里面,到时候我们要吃了就直接来这抓。”萧林说:“这可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都累了,于是都停了下来。萧林用他的衣服捞了好几条,肖暖也抓了三四条,陈时雅也一样。她找石头并不是单纯为了玩,她把石头在水里摆成一个易进难出的形状,还真围到了三条鱼。
陈时雅:看熊出没学的,赵琳教我的。
陈时雅问:“这水能不能喝啊到底,虽然看着挺清的,但是也得经过处理吧。”肖暖点头:“看着干净未必就真的干净,可能会有很多细菌,我们的水还有,我觉得我们下午再来,去上游看看,上游如果没有受到污染的话应该就可以。”萧林点头:“先回去解决午餐吧。”
他们带了两条比较小的鱼回去,剩下的都“存”在陈时雅用石头搭起来的包围圈里。
肖暖一边走一边拧自己的衣服:“回去得赶紧生火把衣服烤干,尤其萧林,你跟从水里出来的一样。”萧林看她一眼:“本来就是,再说你不也是。”他们俩一开始泼水大战,后面在水里捉鱼,身上早都湿了,也就陈时雅目前身上还算干,因为泼水的时候萧林没有泼她,她一直在岸边也很注意。
“中午吃啥啊哥哥姐姐。”“还能吃啥,烤鱼呗。”“还可以煮鱼汤啊。”“你没事吧萧林,你是有锅还是有碗啊。”“自己做呗,多大回事。”“哥你会吗?”“应该……吧。”“应该吧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就不会你还好意思说,服了你个老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