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众人纷纷享用着美味的玉米,一个接着一个,完全停不下来。马车在道路上疾驰,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
夜幕降临后,护卫迅速搭起帐篷,准备过夜。肉类都是放在甜宝空间的,蔬菜是甜宝空间种的,这些食材都受到了灵泉水的滋养,品质上乘。
当所有人品尝完这顿丰盛的晚餐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一整天的疲惫竟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晚上值班的护卫们,他们的眼睛变得格外明亮,夜间的视力也变得异常出色。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众人继续踏上旅程。一路上,太上皇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街边的美景,心中不禁感叹:“若是能早点让位,那该有多好啊!如此一来,我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游览各地的美景了。”
“哎……”一声长叹从马车里飘出来,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王公侯正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掀,只鼻腔里轻哼了声。可没静片刻,那声叹息又幽幽传来,这下他终于睁开眼,斜睨着对面的太上皇,语气里满是嫌弃:“大清早的叹什么气?晦气!”
太上皇倒不恼,只捻了捻胡须,目光透过车帘缝隙望向窗外,慢悠悠道:“朕活了这大半辈子,竟才看清,朕的江山竟这般好看。”
王公侯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怼回去,马车忽然“吱呀”一声停了。车外传来护卫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为何拦路?”
众人掀帘一看,只见几个穿青袍的衙役正横着手杖挡在路中,为首的衙役额角还沾着泥点,神色焦急却不失分寸:“几位客官恕罪!前面山腰刚塌了方,埋了好些村民,伤的也多,县令大人怕再出意外,特意让小的们在这儿守着,您几位还是绕条路走吧!”
带头的护卫阿夜立刻转身,掀开车帘躬身回话:“主子,前面山体滑坡,得绕路了。”出发前早有交代,在外只称太上皇为“主子”,王公侯为“王老爷”,其余人皆以公子、小姐相称。
话音刚落,一道小小的身影“嗖”地出现在太上皇身边——正是甜宝,她刚瞬移过来,听闻前方出事,圆圆的脸上满是担忧:“皇爷爷,要不要去看看?”太上皇也皱了眉,眼底藏着几分忧虑。
这边还没商议完,王公侯已“哐当”一声抽出腰间佩刀,刀身映着晨光,亮得晃眼:“看什么看?救人要紧!”说着就要往车下跳。
田朗,田宇也快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家丁,他朝太上皇拱了拱手:“爷爷,我带几个人先去搭把手。”田宇也凑过来,攥着拳头道:“妹妹,我也能帮忙!”甜宝看着哥哥们坚定的模样,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敬意。
衙役们本还在打量这行人的排场,见马车上下来的两位老人,顿时惊得忘了说话——那被称作“王老爷”的,虽头发花白,却腰杆挺得笔直,像棵历经风雨的老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开口时声音洪亮,举手投足间满是久经世事的轩昂气度;另一位“主子”更奇,鹤发童颜,脸上没多少皱纹,待人接物从容不迫,只往那儿一站,那股沉稳开阔的气场,竟比旁边的年轻人还压得住阵。
回过神来,衙役们赶紧拱手行礼,语气也恭敬了几分:“两位老爷,前面真的危险,碎石还在往下掉,您二位年纪大了,还是绕路吧!”
太上皇摆了摆手,指着阿夜道:“阿夜,你带两个人先去看看,受伤的村民安置在哪儿,缺不缺人手。”阿夜沉声应下,立刻牵过两匹快马,带着两个手下朝滑坡方向疾驰而去。
甜宝攥了攥衣角,刚要催动瞬移,却被王公侯一把拉住:“甜宝,带上老夫!”她回头一看,外公已把刀别在腰间,手背在身后,一副随时要冲上去的模样。田朗和田宇也凑过来,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甜宝顿了顿,小手叉着腰,认真道:“不行!我先去探探情况,你们都走了,谁在这儿守着?万一有诈怎么办?”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唰”地一下就没了踪影。
衙役们看得眼睛都直了,手指着甜宝消失的地方,舌头打了结:“这……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田朗赶紧打圆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那是我弟弟,前些年拜了位高人学艺,练了些轻功,走得快罢了。”
这话编得漏洞百出,可衙役们早被刚才那“瞬移”的景象惊住,竟真的信了,只一个劲地念叨:“高人!真是高人啊!”
甜宝刚落地,一股混杂着泥土腥气与绝望哭喊的风就扑面而来。眼前哪还有半分山路的模样?半边山像是被生生撕开,黄褐色的泥浆裹挟着碗口粗的树干、磨圆的碎石,在地面堆起半人高的土丘,不少茅草屋顶的残片还露在外面,却早已没了往日的烟火气。
村民们红着眼,徒手在泥里刨挖,指甲缝里全是血和泥,有人刨到半截断梁就崩溃大哭,有人喊着亲人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衙役们的官服沾满泥水,铁锹抡得飞快,铁铲与石头碰撞的“叮叮当当”声,混着“快让让!这里有动静!”的呼喊,在山谷里回荡。
那穿官袍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当地县令,他袖口卷得老高,胳膊上蹭了好几道血痕,正扯着嗓子指挥:“快,把这些老儒妇女孩童带离这里,找个空地待着,以防二次滑坡!”
话音还黏在舌尖,头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闷响——像是天空塌了一角!众人猛地抬头,只见山顶的碎石正顺着坡体往下滚,小石子越来越多,很快连成一片,带着“哗啦啦”的锐响朝人群冲来。
“躲开!快躲开!”县令脸色骤变,一把推开身边两个还在发愣的村民,自己却被脚下的泥坑绊了个趔趄。有个老妇人抱着孩子没跑稳,眼看碎石就要砸到身上,甜宝眼疾手快,瞬间瞬移过去,一把将祖孙俩拉到旁边的巨石后。
“砰!”几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在刚才老妇人站着的地方,泥土溅起半米高。周围的人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缓过神,又听见有人喊:“那边!那边的土坡在动!”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泥堆正缓缓往下陷,几个还在救人的村民来不及反应,半个身子已被泥浆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