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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吱呀作响,碾过辕门外夯实的黄土地。辕门两侧塔楼上,披坚执锐的哨兵目光如鹰隼,扫视着下方每一个靠近军营的人影。“孝陵卫”的猩红大旗在初升的阳光下猎猎翻卷,透着一股铁血森严。

扮作队长“王铁柱”的朱大常,腰杆挺得笔直,那身被他填充得略显臃肿的军服绷得紧紧的。他努力模仿着底层军官特有的粗豪和几分不耐,对着辕门守卫粗声吆喝:“他娘的!磨叽什么?开门!左营丙字队王铁柱归营!还有老子这远房表姐,来营里帮工浆洗的!” 他故意把“王铁柱”三个字咬得很重,蜡黄粗糙的脸上横肉抖动。

守卫什长是个脸颊带疤的精瘦汉子,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朱大常的脸,又扫向他身后低眉顺眼、一副老实巴交什长模样的林惊澜(李老实),以及那个佝偻着背、头发花白稀疏、脸上扑着劣质黄粉、畏畏缩缩的“老妇人”柳如絮。

“腰牌!”疤脸什长声音冷硬。

朱大常(王铁柱)骂骂咧咧地从怀里掏出属于“王铁柱”的腰牌,啪的一声拍在对方伸出的手掌上。林惊澜(李老实)也赶紧递上“李老实”的牌子,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笨拙和讨好。

疤脸什长仔细查验腰牌上的名字、所属营队和印记,又抬眼对照两人的相貌。朱大常的易容术堪称鬼斧神工,若非极熟悉王铁柱本人,绝难察觉端倪。林惊澜扮演的李老实更是将那种底层军士的麻木和唯唯诺诺刻入了骨子里。

“进去吧!规矩都懂,别乱跑!”验看无误,疤脸什长将腰牌丢回,挥手放行。目光在柳如絮身上停留了一瞬,掠过她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和粗糙的手掌,只当是个寻常来投奔谋生的穷亲戚,也懒得再查问。

骡车缓缓驶入辕门。一股混合着汗味、皮革味、尘土味和隐隐铁锈味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校场上,数百士兵正顶着日头操练,呼喝声、兵器碰撞声、军官的呵斥声震耳欲聋。营房排布整齐,却透着一股压抑的肃杀。随处可见巡逻的哨队,眼神警惕,腰刀不离手。

三人心中暗凛。这孝陵卫军营,果然壁垒森严,如同一个巨大的囚笼和战场!

朱大常(王铁柱)熟络地与几个碰面的“熟脸”军士打着招呼,粗嘎的笑声掩盖着他砰砰直跳的心脏。按照纪纲情报提供的方位,他指挥着骡车,七拐八绕,最终停在左营丙字队营房区域一个偏僻角落的小院前。这里便是属于“王铁柱”这个小小队长的一亩三分地。

“总算到了!这一路颠得老子骨头都快散架了!”朱大常跳下车,大声抱怨着,推开院门。院内极其简陋,仅有两间土坯房和一个堆杂物的棚子,冷冷清清,显然王铁柱这个芝麻绿豆官也没什么亲随。

三人迅速将不多的“家当”搬进稍大些的主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军营的喧嚣与无数双潜在的眼睛,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的个无量天尊…装孙子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朱大常一屁股瘫坐在土炕上,立刻开始揉捏他那张被胶泥绷得难受的肥脸,低声哀嚎。

林惊澜迅速检查屋内,确认无暗哨监听痕迹后,神色凝重地压低声音:“此地非久留之所。纪纲给的‘身份’时效有限,随时可能暴露。令牌呢?道长,快看看那星图!”

“对对对!宝贝疙瘩要紧!”朱大常立刻来了精神,警惕地听了听门外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他那油腻腻的饕餮袋深处,摸出了那块黝黑沉重、散发着冰凉肃杀气息的“玄”字令。

令牌入手冰凉,沉甸甸如同握住一块寒铁。三人目光聚焦在令牌背面那幅繁复玄奥的微缩星宿山川图纹上。

“乖乖…这玩意儿到底是个甚?”朱大常眯着小眼睛,凑得极近,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那细如发丝的刻痕滑动,“看着像是星图,可又掺杂了好多看不懂的山峦水道…”

林惊澜凝神细看。那星图布局奇特,几颗主星位置异常醒目,以某种难以言喻的轨迹串联。山川纹路则蜿蜒扭曲,透着一股诡秘的气息。他自幼受父亲熏陶,对天文地理、奇门遁甲略有涉猎,此图虽玄奥,却隐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星宿…轨迹…”林惊澜喃喃自语,脑海中飞速闪过父亲笔记残卷中一些关于“天象应地脉”、“星移斗转锁玄机”的晦涩片段,又联想到少林《易筋经》中提及的“天人感应”之说。“道长,柳姑娘,你们看这主星位置…像不像…像是倒映着…这孝陵卫军营的布局?!”

此言一出,朱大常和柳如絮都是一惊!

柳如絮立刻走到唯一的小窗前,透过缝隙仔细观察外面军营的格局。校场、辕门、中军大帐、各个营区…她的目光飞快移动,脑海中迅速构建着军营的平面轮廓。

“惊澜!”柳如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向令牌背面星图一角,“你看这里!这几颗星点的排列,以及这条蜿蜒的刻痕走向…是否正对应着军营西北角的那片…守卫森严、闲人勿近的禁区?!”

林惊澜和朱大常凑到窗边,顺着柳如絮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军营西北角,果然有一片区域被高大的木栅栏单独隔开,栅栏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远超他处,甚至连营房都显得格外厚重低矮,透着一股神秘和压抑。

“无量他妈个天尊!”朱大常倒吸一口凉气,“神了!真对上了!那鬼地方…难道就是令牌所指的‘玄’字营秘地?!”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令牌正面那个古老苍劲的“玄”字,在林惊澜掌心毫无征兆地微微震颤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寒意猛地从中透出,瞬间钻入林惊澜的经脉!这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死寂与杀伐之气!

“呃!”林惊澜闷哼一声,猝不及防之下,握着令牌的手猛地一抖,令牌差点脱手!他体内的《易经》真气本能地高速运转,阳和之气蓬勃而生,瞬间将那股突入的阴寒死寂之气包裹、消融!

“怎么了?!”柳如絮和朱大常同时变色。

“令牌…有异动!”林惊澜脸色微白,眼神却锐利如鹰,“它感应到了什么!就在那个方向!”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死死锁定了军营西北角的神秘禁区!

几乎就在林惊澜话音落下的同一刹那——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然从军营西北角那片禁区方向传来!大地剧烈震颤!林惊澜他们所在的土屋簌簌落灰!

紧接着,一股浓烈至极、带着硫磺与焦糊味的黑烟,如同狰狞的妖魔,冲天而起!瞬间将西北角的天空染得一片污浊!熊熊的火光,即使在白天,也清晰可见地映红了半边天!

“走水啦!!!军械库爆炸啦!!!”

“敌袭!有刺客!!!”

凄厉的警号声划破长空!原本肃杀的军营瞬间如同炸开了锅!尖锐的铜锣声、各级军官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士兵们杂乱的奔跑声和兵刃出鞘声汹涌而至,巨大的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军械库?!”林惊澜三人脸色剧变!这绝非巧合!令牌刚有异动,指向西北禁区,那里就发生剧烈爆炸!目标正是存放弓弩、火器、甲胄的关键所在!

阴谋!赤裸裸的阴谋!这是要在祭祀大典前,瘫痪孝陵卫的武装力量!

“快!走!趁乱过去看看!”朱大常反应最快,一把拉开房门。外面已是乱成一锅粥,无数士兵像没头苍蝇般奔跑,救火的、警戒的、搜查的命令混乱交织,根本无人再关注他们这三个“丙字队”的小人物。

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混入混乱的人流,朝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西北角狂奔而去!

越靠近爆炸中心,景象越是触目惊心!原本坚固的军械库区域,此刻已成一片火海炼狱!巨大的库房顶棚被炸飞,残垣断壁在烈火中燃烧、崩塌!地面上布满了爆炸形成的深坑和焦黑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皮肉烧焦的恐怖气味!痛苦的呻吟声、垂死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无数军士如同火人般惨叫着翻滚,救火的水桶泼上去,只激起刺啦的白烟和更凄厉的惨叫!

“稳住!灭火!封锁所有路口!搜索可疑之人!”一名身着千户盔甲、满脸烟灰的将领正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但他周围混乱的场面,如同怒涛中的小舟,随时会倾覆。

“令牌在动!”林惊澜突然低喝一声,他手中的玄字令牌再次传来一阵阵清晰的脉动感,冰冷的指向感愈发强烈!源头就在爆炸中心点附近!

三人避开救火的主力和混乱的人群,利用残垣断壁和浓烟的掩护,如同幽灵般迅速向核心区域潜去。

就在他们靠近一处兀自燃烧着的巨大库房废墟时,令牌的震动达到了顶峰!林惊澜目光锐利如刀,透过弥漫的烟尘,锁定废墟深处一片相对完好的角落!

那里,地面似乎有些异样!一块巨大的、刻满了奇怪符文的石板,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开了大半,露出了下方一个幽深的洞口!一股比令牌本身散发的气息更加古老、更加冰冷肃杀的气息,正从那洞口中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在那里!”林惊澜低喝。

突然!

一股灼热到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自身后狂暴袭来!伴随着一声夜枭般尖厉刺耳的狞笑:

“桀桀桀…小崽子们!令牌果然还在你们手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火焰翻腾!一道赤红色的身影如同从地狱岩浆中跃出的魔神,带着焚灭一切的狂暴气势,狠狠扑向林惊澜!正是去而复返、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火头陀!他显然也在爆炸后第一时间潜入了军营,循着令牌的气息找到了他们!

火头陀此刻凶焰更盛,显然伤势已无大碍!他双掌赤红如烙铁,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一出手便是杀招!左手五指箕张,赫然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力金刚爪,却缭绕着焚筋蚀骨的赤焰邪罡,直抓林惊澜天灵盖!右手屈指成拳,拳锋之上赤金光芒凝聚压缩,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弹,正是大金刚拳的架子,却蕴含着更狂暴的爆炸力量,轰向林惊澜胸腹要害!两股刚猛绝伦、灼热焚灭的劲风,瞬间将林惊澜所有闪避空间彻底封死!

“老秃驴!你他妈阴魂不散!”朱大常怪叫一声,肥胖的身躯此刻展现出惊人的敏捷,竟如同鬼魅般从侧面切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油光发亮、啃了一半的巨大烧鹅腿!那鹅腿被他灌注真气,竟发出沉重的破空声,不偏不倚,如同流星锤般狠狠砸向火头陀轰向林惊澜胸腹的炽热拳锋!

“滚开!”火头陀暴怒,拳势不变,赤金拳罡更盛!

“嘭!” 烧鹅腿与赤金拳罡猛烈碰撞!

预想中鹅腿粉碎的场面并未出现!那油腻腻的烧鹅腿竟如同铁铸一般,在朱大常怪异的真气灌注下坚逾精钢!赤金拳罡轰在上面,发出沉闷巨响,只溅起几点油星!朱大常被震得肥胖身形倒滑数尺,脸色一白,鹅腿脱手飞出,砸塌了一堵还在燃烧的矮墙。但火头陀那必杀的一拳,也被硬生生阻了一阻!

与此同时,柳如絮动了!

她一直低垂着头,佝偻着身躯,如同一个真正被吓傻的老妇人。但在火头陀爪风即将触及林惊澜头皮的前一瞬,她猛地抬头!那双原本浑浊昏黄的老眼,瞬间变得清澈冰寒,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

“铮!”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摩擦声!一道细如牛毛、几乎透明的冰蓝色丝线,毫无征兆地从她袖中激射而出!这丝线并非实体,而是由精纯凝练到极致的《玄阴诀》真炁所化!其速快逾闪电,寒气内敛到极致,穿透弥漫的烟火毒雾,无声无息地缠向火头陀抓向林惊澜天灵的赤金手腕!寒气未至,那手腕附近的空气已然凝结出肉眼可见的淡蓝色冰晶!

玄阴九变·冰魄缠丝劲! 这一招阴柔诡谲,角度刁钻,时机更是妙到毫巅!火头陀若不撤爪回防,手腕必被这极致阴寒的丝劲冻僵甚至切断经脉!

火头陀赤红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最不起眼的“老妇”竟有如此阴毒凌厉的手段!仓促间,抓向林惊澜天灵的赤金手掌猛地变爪为掌,一股灼热气浪喷薄而出,反手拍向那道袭来的冰魄丝劲!同时,他攻向林惊澜胸腹的赤金拳罡虽被朱大常阻了一下,余势仍如狂涛般涌至!

林惊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柳如絮出手的瞬间,他动了!不是后退,反而是迎着那汹涌的拳罡余波,猛地踏前一步!这一步踏出,脚下地面龟裂蔓延!他双手一上一下,于胸前虚抱成圆,体内《易经》真气如同大河奔流,轰然运转!

少林绝学·大须弥掌·须弥芥子纳乾坤! 一股磅礴、浑厚、如同大地般承载万物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那涌至身前的狂暴赤金拳罡,如同烈阳下的冰雪,竟被这浑圆的掌力气场所牵引、包裹、层层消解!林惊澜身体如古松般屹立不动,只上身微微晃了一晃,脚下却如同生根一般!

“好小子!有点门道!”火头陀一掌拍散柳如絮的冰魄缠丝劲,却发现林惊澜竟然硬接了他一记余波而毫发无损,眼中凶光更炽!他狂吼一声,周身赤焰真炁轰然爆发,如同披上了一层燃烧的赤金色甲胄!整个人气势再度拔高,显然要全力出手!

就在这时!

“啧啧啧…秃驴发火,果然热闹!不过欺负几个娃娃,脸都不要了么?”一个阴恻恻、如同夜枭磨牙般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侧面一处浓烟弥漫的断墙后传来!

这声音来得极其突兀!仿佛那人已在浓烟中看了许久!

声音未落,一道灰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贴着地面疾掠而出!其目标,赫然是林惊澜手中紧握着的那块正指向废墟地洞、兀自轻微震动的玄字令牌!

这灰影速度之快,远超众人想象!前一瞬还在数丈之外,后一瞬,一只枯瘦如鸟爪、指甲泛着诡异幽蓝光泽的手掌,已经无声无息地探到了林惊澜握令牌的手腕旁!那指尖带起的阴风,刺得林惊澜手腕皮肤一阵阵发麻!

高手!又是一个绝顶高手!而且目标明确,只为夺令!

林惊澜心中警兆狂鸣!此人时机拿捏之准,身法之诡异,丝毫不亚于火头陀!他正要全力催动真气反击——

“呔!何方宵小!敢在道爷面前耍花枪!”朱大常的怪叫声再次响起!他刚才被震退,此刻却如同脚底装了弹簧,肥胖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弹起,竟然后发先至!他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只油腻腻的烧鸡!这次他没用烧鸡去砸,而是猛地将烧鸡向那道掠来的灰影前方地面狠狠掷出!

“嘭!”烧鸡落地,汁水四溅!

也就在同时,朱大常那肥厚的手掌如同穿花蝴蝶般在腰间饕餮袋一抹、一扬!

“看道爷的‘天女散花’!”

一大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他撒了出去!有黑乎乎疑似锅底灰的粉末!有红彤彤不知名的辛辣颗粒!有闪闪发亮如同鱼鳞的细小暗器!甚至还有几颗圆溜溜、散发着恶臭的…羊粪蛋?!

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劈头盖脸地罩向那掠来的灰影和旁边的火头陀!虽然看似滑稽不堪,但笼罩范围极大,而且其中显然混合了朱大常的真气和独门配方!

那灰影显然没料到这胖子如此“下作”,身形猛地一滞!枯爪变抓为拂,一股阴柔劲风扫出,将大部分粉末和羊粪蛋拂开,但几粒红彤彤的辛辣颗粒和几片鱼鳞暗器却突破了防御,打在他灰色的袍袖上!

“嗤嗤…”几声细微的声响,灰色袍袖竟被腐蚀出几个小洞!那辛辣颗粒破裂,一股极其呛人、催人泪下的浓烈气味弥漫开来!

“混账!”灰影发出一声带着惊怒的厉啸,被迫凌空一个极其怪异的转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退开数丈!他脸上似乎也蒙着一层灰雾,看不清表情,但眼中射出的寒光足以杀人。

火头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波及,虽然以赤焰护体震开了大部分脏污,但也被那辛辣气味呛得眉头紧皱,动作不由得一缓!

“周驼子!是你这老阴鬼?!”火头陀看清来人,眼中凶光一闪,厉声喝道。

那灰影(周驼子)站在一块断墙上,轻轻拍打着被腐蚀出小洞的衣袖,声音依旧阴恻恻:“火秃驴,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火爆脾气。令牌是好东西,见者有份,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

就在这火头陀与新出现的周驼子对峙,朱大常插科打诨的瞬间!

林惊澜手中的玄字令牌,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那冰冷的指向感骤然变得如同实质!不再是模糊的方向指引,而是变成了一道清晰的、带着强烈吸扯力的精神烙印,猛地贯入林惊澜的脑海!

嗡——!

林惊澜眼前猛地一黑!

一幅庞大、复杂、玄奥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立体星图瞬间在他意识海中疯狂展开!星河流转,山川移位!而在这幅宏大图景的核心,赫然便是他脚下的孝陵卫军营!军营西北角那处爆炸后显露的地洞,在星图中变成一个缓缓旋转、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旋涡!

同时,在这幅立体星图展开的瞬间,林惊澜感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意念碎片,如同破碎的冰晶,从令牌深处逆流而上,涌入他的意识:

“玄甲…无生…地脉…锁…” “三月三…星移…地覆…天…” “……破…局…钥…在…”

这些意念碎片断断续续,残缺不全,却带着一种绝望的悲愤和不甘!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警示!

而就在林惊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令牌异变和意念碎片冲击得心神剧震、意识恍惚的刹那——

一道快得超越了视觉极限的幽暗身影,如同真正的鬼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柳如絮身后!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鳞片、指甲尖锐如刀的诡异手掌,带着洞金裂石的阴毒劲力,无声无息地按向柳如絮毫无防备的后心要害!

这一击,时机毒辣到了极致!趁着林惊澜、朱大常注意力都被令牌异象和周驼子吸引,柳如絮因关注林惊澜而心神微奋之际!

目标,竟非令牌,而是柳如絮的性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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