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风语寨议事厅内,火光通明。巨大的原木桌案上,一盏古老的青铜油灯摇曳着暖黄的光晕,驱散着祁连山夜间的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众人心头的凝重与急切。

经过一夜的休整,徐逸风团队众人的气色稍有好转,但眉宇间的疲惫和凝重并未完全消退。徐逸风肩头的伤处依旧隐隐作痛,识海中的波澜虽被木桑长老的灵药暂时抚平,但仍能感觉到一种深层的虚弱,如同被抽空了一部分根基。但他坐得笔直,目光锐利如初,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首位的木桑长老身上。

木桑长老的神色比昨日更加肃穆。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镌刻着风语族图腾的陈旧木匣中,取出一卷色泽暗沉、边缘已有磨损的羊皮卷轴。卷轴缓缓铺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股混合着陈旧皮革、干涸墨迹和淡淡药草味的古老气息随之散发出来。

羊皮纸上绘制的并非精细的地图,而是一幅充满了象征意味的图画:中央是连绵陡峭、被冰雪覆盖的山峰,线条粗犷却极具神韵,透着一股亘古的苍凉。山峰之上,云遮雾绕,星辰点缀其间,却以一种看似混乱又隐含规律的方式排列。在一些险要的隘口或冰川区域,还标注着几个极其古老的符号,并非现今通行的文字。

“诸位,”木桑长老苍老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一种讲述史诗般的庄重,“关于‘雪山哑叟’,寨中所存的记载并不多,且大多混杂在古老的传说与歌谣之中,难辨真假。这卷羊皮,是历代长老口耳相传的部分信息的汇总,更多的是象征,而非确切指引。”

他干枯的手指轻轻点在那片最高的雪山区域:“传说,哑叟并非凡人,也非山精野怪。他存在的岁月远比风语寨更为悠久,有人称他是雪山之魂的化身,也有人认为他是某个早已湮灭的古老文明的最后遗民。他守护着祁连山最深处的记忆,知晓无数失落的秘密、被风雪掩埋的通道、以及星辰在山脉中的古老投影。”

“他的居所,无人确知。”长老的手指滑过羊皮卷上云雾最浓的区域,“只知其大致在雪线之上,某处万年冰封的绝壁冰窟之中。那里被古老的歌谣称为‘缄默之域’或‘遗忘之境’,寻常人根本无法抵达,即便侥幸找到,也极可能迷失在永恒的冰雪与迷雾之中,化为冰雕。”

“哑叟从不主动现身,也极少回应寻访者。”木桑长老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传说中,他因知晓太多天机,或因某种古老的契约,早已自我封闭,失去了言语之能,故而得名‘哑叟’。但他并非无法沟通,只是他的方式…非同寻常。可能是梦境,可能是风雪的变化,可能是冰晶的折射,甚至可能是心中自然浮现的明悟…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能通过他设下的考验,并真正找到他的前提下。”

“考验?”徐逸风沉声问。

“是的,考验。”木桑长老颔首,“心灵的考验,意志的考验,或许还有对雪山敬畏之心的考验。传说中,心怀叵测、利欲熏心者,永远无法接近他的所在,只会在冰谷中无尽徘徊,直至生命终结。唯有心志坚定、且目的纯正(或至少被他认可)之人,才有一线机会得到指引。而他所掌握的,或许就包括通往你们所说的‘龙庭之眼’的安全路径,或者…那地方的真实意义。”

这时,徐逸风敏锐地注意到,站在木桑长老身侧稍后位置的雪狐,在听到“雪山哑叟”更详细的描述,尤其是“失去言语之能”、“冰雪沟通”这些字眼时,她那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仿佛触动了某根深藏的心弦。她下意识地轻轻握紧了拳,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依旧选择了沉默,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明,下意识地避开了徐逸风探究的目光。

徐逸风心中一动,记下了雪狐这反常的瞬间,但并未当场点破。

“雪线之上,冰窟之中…”巴特尔粗犷的声音响起,他浓密的眉毛紧锁着,接着木桑长老的话说道,“长老所说的‘缄默之域’,我们族中的老猎人之间,倒是有个更具体的叫法——‘缄默冰谷’。”

众人的目光转向这位来自草原的摔跤手,他虽非祁连山本地人,但其部族长期在西北活动,猎人们口耳相传的见闻同样不可小觑。

“俺听部族里最老的老猎人喝醉后提起过,”巴特尔努力回忆着,“说是在祁连山西北方向,最深最远的山里,有一片被巨大冰川包围的山谷,那里安静得吓人,连风声都好像被冻住了,所以叫‘缄默冰谷’。据说那是雪山神灵沉睡的地方,凡人不能打扰。”

他顿了顿,脸色凝重地补充道:“老猎人说,去往那里的路,本身就是死路。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可能刮起‘白毛风’(暴风雪),能把人和牲口瞬间埋了。冰川上到处都是被新雪掩盖的冰裂缝,掉下去神仙难救。而且…”

巴特尔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草原人对自然伟力的敬畏:“…而且,老人们都说,那冰谷附近有‘雪妖’出没。不是狼,不是熊,是一种能在风雪里隐形、专吸人魂魄的邪乎东西。被它盯上的人,会产生幻觉,自己走进风雪深处,再也回不来。所以就算是最有经验的老猎人,也绝对不敢靠近那片区域。”

雪妖?”赵莽闻言,咧了咧嘴,似乎想表现出不屑,但看了看周围人严肃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小声嘀咕,“听着咋那么玄乎…不就是大风大雪嘛,咱们小心点不就是了…”

陈文则完全沉浸在古老传说的氛围里,他一边飞速地在自己随身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木桑长老和巴特尔的话,一边激动地喃喃自语:“非人非神…雪山记忆守护者…缄默冰谷…雪妖…太珍贵了!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民俗学和神秘学资料!或许揭示了祁连山更深层的文化底层…”他写得如此投入,以至于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水墨盒,幸好一旁的柳七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才避免了一场小小的灾难。陈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收拾,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

夏侯琢轻轻拍了拍赵莽的肩膀,调侃道:“莽爷,到时候真要遇上那‘雪妖’,可就指望您这身浩然正气了。”但他眼神里却并无玩笑之意,反而转向木桑长老和巴特尔,认真问道,“长老,巴特尔兄弟,关于那‘雪妖’,还有什么更具体的描述或者应对的传说吗?哪怕是禁忌也好。”

木桑长老缓缓摇头:“记载缺失,语焉不详。只知其与风雪一体,惑人心智。或许,保持灵台清明,坚守本心,是唯一的应对之法。”

巴特尔也摇头表示不知更多细节。

情报虽然依旧模糊,但至少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祁连山西北深处的缄默冰谷,以及一个极端危险且难以寻找的目标——雪山哑叟。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徐逸风最终开口,一锤定音,“我们必须去尝试。但此行非同小可,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目光转向老刀:“老刀,麻烦你协调寨子,帮我们筹措进山所需的特殊物资。清单我们稍后详细列出。”

老刀郑重点头:“放心,徐头儿,寨子里有的,绝不吝啬。没有的,我也会想办法通过渠道尽快搞来。”

接下来的一天,整个团队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议事厅变成了临时的指挥所。徐逸风、老刀、木桑长老、以及稍微懂行的巴特尔和雪狐,开始详细罗列所需物资。

“御寒是首要。”徐逸风指出,“雪线之上的严寒非同小可,寻常皮裘恐怕难以抵挡。”风语寨提供了他们特制的厚实牦牛毛毡毯和防风斗篷,内部衬以鞣制过的羊皮,轻便且保暖性极佳。老刀还表示能弄到一些珍贵的狐皮和狼皮坎肩,用于关键部位的加强保暖。

“攀登工具。”雪狐清冷地补充,“冰川行走,冰镐、冰爪必不可少。还有结组的绳索,必须足够坚韧,能承受意外坠落的冲击力。”寨子里的猎户贡献出了他们最好的牛皮绳和麻绳,但老刀认为强度可能还不够,已派人紧急前往邻近的大城镇采购专用的登山绳索和金属冰爪。

“食物和饮水。”巴特尔道,“要高热量,耐储存。肉干、奶疙瘩、炒面、酥油。水主要靠融化雪水,但需要可靠的取火工具。”风语寨提供了大量风干肉和奶制品,柳七娘则带着小栓子开始大量烤制耐存放的硬面饼。老刀额外准备了几皮囊的烈酒,既可驱寒,关键时刻也可用作燃料。

“信号和方向。”徐逸风强调,“一旦失散,在茫茫雪山中几乎无法寻找。需要信号烟火、反光镜。指北针在那种地方未必可靠,要多备几个,并辅以星象定位。”夏侯琢负责检查和完善这方面的装备,他找来了一些军中用的简易信号筒,并开始温习复杂的冬季星图。

“武器和药品。”王五沉声道,“既要防备赫连部,也要应对可能的野兽…或其他东西。”众人的兵刃都被仔细打磨检查。夏侯琢不仅加固了每个人的装备,还利用寨子里的材料,赶制了几把劲弩和一批弩箭,以应对远程威胁。木桑长老则提供了大量冻伤膏、提神醒脑的药丸以及治疗高原反应的草药。

夏侯琢成了最忙碌的人之一,他不仅负责武器,还逐一检查每个人的现有装备,进行加固和适应性改造。赵莽的厚背砍刀被他加装了更防滑的握柄;巴特尔的皮甲关键部位嵌入了薄铁片;连陈文的笔记本都被他塞进了一个防水防油的皮套里。

物资准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徐逸风也开始进行人员分工。

他将众人召集起来,清晰部署:

“巴特尔,雪狐。”他首先看向二人,“你们二人对山地和严寒环境最为熟悉,此次寻路、判断天气、规避可见危险(如冰裂缝),由你们主导。你们的经验和直觉至关重要。”

巴特尔重重捶了下胸口,表示义不容辞。雪狐则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赵莽,王五。”徐逸风继续道,“开路、断后、负重、营地安全,以及万一发生遭遇战时的正面迎敌,交给你们。保持体力,警惕四周。”

“放心吧头儿!力气活儿包在俺身上!”赵莽把胸膛拍得砰砰响。王五则沉稳地点头:“明白。”

“陈文先生,”徐逸风看向学者,“沿途若发现任何古老的符号、壁画、或是异常的地形结构,及时记录分析。你的知识可能会帮助我们理解哑叟的提示,或者识别赫连部可能留下的痕迹。”

陈文扶了扶眼镜,郑重道:“必当竭尽全力。”

“夏侯,”徐逸风看向正在调试弩机的同伴,“应对可能存在的古老机关、阵法,以及远程支援,交给你了。同时,信号器具也由你保管分配。”

夏侯琢潇洒地转了一下手中的扳手,笑道:“没问题,保证让任何敢露头的家伙尝尝‘冰雹’的滋味。”

“七娘,”徐逸风最后看向柳七娘,“你心细如发,注意观察环境的一切细微异常,包括风雪的变化、冰层的纹理、甚至是同伴们的状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提出。”

柳七娘温柔却坚定地点头:“我会的,徐大哥。”

“小栓子,你跟紧七娘或者我,负责一些辅助工作,同时也要开始学习如何在极端环境下保护自己。”徐逸风对少年说道。小栓子紧张又兴奋地用力点头。

“至于我,”徐逸风目光扫过所有人,“负责整体决策和协调。各位,前路艰险,远超黑石镇。我们必须彼此信任,同心协力,方能有一线生机。”

众人神色凛然,齐声应是。团队的力量在这一刻紧密地凝聚起来,各自明确了在即将到来的艰难旅程中的职责。

夜色再次降临时,所需的物资已大致备齐,堆放在院子一角,如同一个小山包。老刀表示,最迟明日下午,最后一批采购的专用绳索和冰爪就能送到。

寨民们送来了热腾腾的食物,但大家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思绪早已飞向了那遥远而危险的雪山深处。

徐逸风站在院中,望着西北方向那在夜空下呈现出黝黑轮廓的连绵山影,那里是祁连山更加古老、更加未知的腹地。寒风掠过寨墙,带来雪线的气息。

木桑长老提供的传说、巴特尔补充的猎人见闻、雪狐那瞬间的异常、以及“雪妖”的警告……所有这些都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条希望渺茫却又不得不走的险途。

雪山哑叟,这位只存在于古老传说中的守护者,真的存在吗?他会愿意向他们揭示“龙庭之眼”的秘密吗?而那神秘的“缄默冰谷”和传说中的“雪妖”,又隐藏着怎样的真实危险?

一切,都等待着他们去亲身经历。

(第51章 完)

天才小说推荐阅读:火影:我春野樱会算命!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重生穿越,渣男放养改造法医毒妃凤爷,您家小龙鲛又带崽出逃了失忆后我发现自己在柯学世界维京:北欧悍妇猎户家的神医小娘子病态!疯批!s级们都爱观察员青丘天狐执念之权谋与邪炁星穹铁道,开局直砸饮月君双绝皇后清妍传寻仙长春宫她总调戏我一些关于渡魂的诡异传说穿越符文之地找老婆从回94年代黑化鸣人的演技派人生四季无常偷窥发现高冷校草的另一面恶魂觉醒后,全宗门哭着求我原谅锦上添香撞鬼实录之灵异科穿书七十年代之我以我手绣我心快穿之我的复仇计划在惊悚世界努力还贷款原神:吹回起点的风林海边和陈心的爱情故事斗极品,勇摘金,重生八零不做娇妻规则怪谈:我本疯批,何惧诡异清纯男朋友,婚后竟然成了魅龙云海修仙家族传你们现代人精神还好吗?替身后她成了霸总白月光重生在末世堡垒里吃香喝辣盗墓之欠债还钱转生约:修仙徒弟家的神女师尊机械战士惜花芷护夏一世穿越之逆袭侯门千金快穿反派辅助系统竟然是恋爱番?打倒系统!亲吻我的小怪物奥特之星我欲修仙,奈何无灵根,点背!神医娇妻:摄政王的心尖宠快穿:抱歉男主,你老婆是我的了转生到仙界后,我创飞了大宗门细腰美人重生后,被禁欲太子狂宠重生后我靠创业征服校霸
天才小说搜藏榜:情陷女上司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末法我混成了茅山老祖黑化鸣人的演技派人生我竟是异界的大反派?征服王:塔尔塔洛斯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穿书七零,小作精嫁给男主他叔啦中元纪一个逗逼的成长历程贵族学院,少爷们吻了上来元素光魔法师重生末日后小撩精每天都在要贴贴重生之双面厨娘遇冷面秦王魔头郡主的摆烂日常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血色京都坠入仙道从乱葬岗爬出,我嘎嘎杀疯了美强惨上神:娇妻大我两万岁B城爱情霸总前妻带球跑失败了梵极魔尊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综影视景甜甜的穿越之旅侠岚:开局废物的我居然是双属性诸天抽奖:从一人开始光之国盘点之你那眼泪算什么1995,我终结乔丹兽世豆芽菜又强抢兽夫啦!天才的吃瓜修仙日常半个纸人也能干翻全场星辰之约:时光之舟的冒险糖炒年糕大叔溺宠小可怜妃来居上七零,我在城里吃瓜看戏一家三口带厨房穿越六零年代杂言诗集疯批霸总读我心后,被他按墙索吻苍碧大陆诡秘怪谈帝姬她又要暴走了第一邪师归港有雨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神秘总裁的心尖宠末世何惧,看我浪翻全球娘要摆烂,娃却要改命精灵世界的德鲁伊一个书名咱这么难搞
天才小说最新小说:幕后黑手:我在星际挖矿养国家魔尊的月光明暗法则篮球与江湖:十八岁那年的城西校花清冷勿近,直到我逮捕鼠鼠疯批首辅夺取长嫂六域镇魂御道长生书FGO御主又被英灵投诉了圣龙始地东北大姨捡到个丧尸闺女除妖不拔剑,你拔的是什么啊!?带领追随者来到霍格沃兹风流贱仙,我有一根玄铁棒巡林日常,开局帮难产大熊猫接生可爱男娘的新同桌是不良假小子开局陆地神仙,皇位狗都不要我的白月光是女孩子皇帝:朕的九皇子带兵,天下无敌山海玄志我们的日常琐事夫人娇茶茶,首辅闪睡腰盗墓:挨近点速度给我演!!开局召唤第四天灾,横推修真界!演砸就死!我的观众不是人快穿:这悲剧剧本我撕了沪上千金养毛茸茸,哥哥们争着宠第五人格:红眼武天破重生1941星辰与你相约战锤40K:我是帝皇家的二儿子诡语迷镜岭南花林诡事录神经病正是成为王的理由斩神:开门,逐火英桀送温暖道起道争斗破之魂穿萧炎师弟爱上师姐魔种噬仙录星座穿越之玄学奇旅三国我的底牌是信息差穿越七零,资本家小姐很全能落云小祖,我的爷爷是老祖东方圣人京华录九霄战龙诀破案全靠关系?没错,我下面有人综影视之从女配开始逆袭杀戮就变强:我的国术没有瓶颈让你教书启民智,你教全民修武?公主,您驸马又死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