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桑托斯的思想很简单，直截了当，从对方的行为来看，最起码对自己这种人没任何不妥的地方，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对方惦记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想的太简单了……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跟踪过并杀害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莫言怎么可能去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这边的老底？况且，这涉及到他和他所有兄弟的性命，底线碰不得的。
犹豫了一下，桑托斯还是打算说出来，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对方也是在针对那些毒贩，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深入到哪种地步。
不过，桑托斯还是对莫言两人有着深深的戒备，虽然是站在那里，但莫言看到对方垂下的右手手指，不时地抖动，那是对方在克制自己拔枪的冲动。
莫言和爱丽丝也是前后交叉站位，那把陶鲁斯Lcp也没有放入脚踝枪套，而是随意插在了腰间。爱丽丝则是背着手，她的Lcp就拿在手中。
说实话，在这种距离双方如果发生冲突，在没有防弹衣的情况下，三人都无法幸免。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他的绰号叫鬣狗。是门德斯集团的外围成员，至于为什么杀他？因为就是他卖给我弟弟毒品，造成他吸毒过量死亡。”
莫言微微点了点头，扫了爱丽丝一眼，看到她并没有任何表情。从莫言接受的训练，结合他的观察，对方应该讲的是实话，或者说大部分是实话，最起码他没有看出来对方有任何的细微反应，表明所说的话有问题。
“现在该你们了！”
桑托斯直接又把话题给传了回来，毕竟信息交流才是大家信任以及沟通的基础。
莫言犹豫了下，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只能说，我们奉命调查抓捕某些人物，当然，是从事制贩毒的相关人物。”
“你们根本不是伯西尔的执法部门，你们有什么权力……”
说到这里，桑托斯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别说他已经不是bopE的一员，就是他还在bopE又怎么样，面对这些事情还是这么的无力，最多就是这些人需要花些时间走下程序而已。
相较于伯西尔，还算好些，隔壁的墨西哥和新格拉纳达，对于北美的某些势力来说，渗透的更为厉害。
算了，现在根本不关我的事，那些该死的毒贩，死再多不也是好事么？桑托斯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莫言心里也在以极快的速度盘算着，因为对方的调查方向从现在来说，是和己方一致的，都在调查科斯塔的去向。可对方看样子应该是单枪匹马，从对方的言语来讲，应该私仇的可能性更大，甚至家人和事业都受到 了影响，这种独狼的破坏性更大。
不得不说，莫言所想的正是桑托斯目前所面对的问题。
他确实是一头独狼！
“呃……如果，我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互相交流一下信息？有限的？”
莫言试探地询问了桑托斯，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存着什么样的想法，有没有和自己的目的冲突。有限交流信息后，反而能找到可能存在的融通点。反正莫言不相信对方一头独狼，在信息量上能比过他们一支小队，何况他们背后还是一些国家情报及执法部门的支持。
听到莫言的问话，桑托斯犹豫了。他很清楚，对方只是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但对方所谋肯定比自己要深入的多。可实话是自己调查到这一步就花费了不少力气，实在没有什么情报和对方进行交换。
观察了一眼桑托斯的表情，莫言便知道对方那里实在是没货，不过这样的表现倒是让莫言比较欣赏，最起码对方没有随意用需要证实的假情报糊弄自己。
“这样，你要对付谁总可以提一句吧？或许我有着更多的情报可以帮到你。”
莫言也算是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或许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额外的信息呢？
桑托斯低头沉默了，显然这是对他有好处的，但不多。依照他的思量，对方必定是在深挖某个贩毒组织，自己只不过算是和对方这条线上的一个交叉点而已。
看着对方是在思考得失，莫言倒也没有再搭话，自己又拿出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但突然一只手伸在了他面前，正是对面的桑托斯，莫言反应很快，掏出烟踏前一步，顺势给桑托斯点上烟。随后后撤两步，给对方空间，避免无意间造成压迫感，保持好双方的距离。
不过是抽了两口，桑托斯抬头，“丹尼尔，丹尼尔·卡瓦略，我要这个混蛋的命！”
看来桑托斯确实对此人恨之入骨，说出名字时脸色狰狞，杀气四溢。
听到名字，莫言和爱丽丝极为隐秘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丹尼尔·卡瓦略，闹钟，正是磨刀石和开罐器所负责的目标，科斯塔最重要的助理，这倒是顺手的事了。
“那你有什么样的情报呢？最起码和我获取的能互相印证一下？”
“他的绰号是闹钟，是……”桑托斯犹豫了一下，可一想依据自己判断，对方应该是北边大国派出来的人手，估计对方应该比自己知道的多多了，可能只是因为自己是本地人的原因印证一下而已，既然说出口了，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是科斯塔，卢卡斯·科斯塔的助理，而科斯塔是卡洛斯·门德斯最为倚重的财务官，负责打理很多门德斯的资产！”
莫言摸了摸自己因为这两天没有打理，冒出来的，几根杂乱无章的胡须。
“这不够，我知道卡瓦略是谁，更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不够，这很不够！所以你还能拿出什么进行交易？”
“不！你不能这样！我已经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了，你不能拿出我的情报来搪塞我！”
莫言的话显然成功激起了桑托斯的怒火，如果不是他还有仇要报，从刚才和毒贩地交手看出，他没办法直接摆平这两人，桑托斯一定会动手！
“嘘……”
莫言将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让桑托斯冷静一些，可似乎这样的动作更让桑托斯激动，暴躁。
“昨天四点半左右，你所说的闹钟丹尼尔·卡瓦略去了xxx夜总会，近九点去了xxxx餐厅用餐，晚十一点左右，去了……”
莫言突然一字一句的讲述着丹尼尔·卡瓦略的活动轨迹，让听到这些信息的桑托斯脸色越来越白，因为他曾经也是警队的一员，这些信息环环相扣，而且非常符合卡瓦略的生活习惯。
“看，我完全不需要你的情报，所以……”
莫言摊了摊双手，意思是我给你机会了，可你不中用啊！
看到莫言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要结束话题并打算离开，桑托斯急了。
“等一等，我，我还有一份可以拿得出手的交易！”
为避免自己和爱丽丝被打黑枪，正倒退着慢慢离开此地的莫言又停下了脚步。
“哦？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