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澄快速翻看了于宝念做出的产业规划，抬手打断了不停展望未来的他。
“首先，对于丹符阵器这些东西……”
司少澄看着于宝念无情拒绝，“学院不卖。”
“为什么？”
于宝念倏的瞪大眼睛，不能理解的看着司少澄。
“这一行目前没有人能与我们竞争，我们处于垄断地位，价位也可以由着我们来定，没有人会拒绝……”
他语句如连珠快速射向司少澄，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那么多优势，经营下去简直是暴利！
可那么多优势也无法抹去一个问题。
“谁去炼制呢？”
司少澄轻声询问于宝念，于宝念愣住。
他张张嘴，想说库房不是很多，司少澄提前一步堵住他的话。
“库房中的那些大都是仙级和神级……”
神器仙器？
于宝念住口，那确实不能卖，只是没有低级别的吗？
“凡级的是有，但只有修士能用，且供应学生和员工尚且不够。”
“不能走工业化吗？使用什么机器？”
于宝念脑子转的很快，现在的厂房哪个不是搞全自动化，学院那么厉害也可以搞一个。
司少澄对上于宝念认真的眼神，突然有些想扶额笑一声。
他摊开手，“修仙界时间不值钱，成千上万年的时间，为何没人想到这一点？让你现在提出来了呢？”
于宝念眼中闪过迷茫，他就是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凡人，他上哪知道？
司少澄与他解释，“首先这些机器需要投入人力去研究。”
研究对于境界高的修士来说不难，但问题出现了，境界高的修士炼低阶的丹符器阵一次可至少可得千余件，不比机器划算？
其次低阶丹符器阵市场出现饱和，对于修丹\/符\/器\/阵的弟子是不利的。
弟子们购买的练习材料价格不变，炼出来的东西因为比不上机器制造的卖不出价钱，长此以往谁来修炼这些道呢？
于宝念是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原因，怪不得以往看的修炼小说很少工业化。
可……
“低阶不行高阶呢？”
司少澄笑出来了，“你也说是高阶了，自己都炼不出来如何制造机器？”
念在于宝念确实因为对修炼不了解，而非愚蠢，他换了种更直白的方式为他讲解。
“凡级的高阶丹符器阵是需要融合进去修士所修的道进去的，因而看似炼制手法一样，实则道感悟不透手法再熟练该不行还是不行。”
说白了低阶走工业化损害弟子的利益，高阶的走不成工业化。
可于宝念还是想售卖这些东西，学院在这一行真的是优势太大了。
早进来这一行，就多赚钱，等后面出现有能力的竞争者了，学院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不在乎损失的那些市场了。
他又想到了解决办法，“低阶走工业化虽然会损害弟子的利益，但现在市场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学生们也还没学……咱们先卖一段时间不行吗？”
“不行。”
司少澄拒绝，“你忘了，我说过目前的凡级丹符器阵只能修士使用，丹药凡人使用会承受不住药力，符箓法器阵法需要灵力激活。”
“那研究凡人能用的呢？”
“市面上早有替代品了。”
出行有四轮车，有高铁，有飞机，速度只是比飞行法器或神行符、传送阵慢一些，但便宜。
日常有洗衣机、洗碗机、扫地机、炒菜机……虽无法器法阵更加便利，可水电有政府补贴，用于法器法阵的灵石可没有。
生病有医保医院，大部分的病症都能治，治不了的他们这些低阶丹药也治不了。
高阶丹药是能治，可价格又是一层阻挡。
说来，低阶的有替代，高阶的买不起。
除了不差钱又对修真极度感兴趣的，根本卖不出去多少。
此外他们还要特地腾出时间来研究……
司少澄连连摇头，两方都不划算。
于宝念听着司少澄的理由，心情逐渐沮丧，是他太过着急了。
不过下一刻司少澄同意了他的第二个规划。
“灵蔬这些倒是可以卖。”
学院有一个浮岛专门用来种植和养殖，温度调节阵法、自动灌溉阵法、加速阵法……如今学院的食材已经有些满溢了。
这些东西蕴含微量的灵气凡人食用也有益无害，卖出去也能为学院清清库存。
但第三个让学院的厨师同时负责对外开餐馆，司少澄再度拒绝。
“为什么？”
于宝念真的不理解，第一个丹符器阵确实是不划算，拒绝的理由能说服他。
可为何开餐馆又不行了？
前面农副产品可以卖，开餐馆也是用这些农副产品，顶多再调一些厨师而已。
“小于你知道食修吗？”
于宝念遭遇接二连三的拒绝，心情稍微有些烦躁，闻言第一反应是想摇头。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将“食修”两个字拉回大脑仔细思考了下。
“是……做出的饭菜能辅助修士修炼的食修？”
司少澄点头，“厉害的食修做出的饭菜不比高阶的丹药差，而且效应更温和……”
他话头一转，“那么请问，不给于此道有天赋的人修炼时间，可能培养出食修？”
于宝念哑然，低下头，“……是我考虑不周……”
想明白就行，司少澄继续说下一个项目。
游戏……
他眼神有些古怪，看着于宝念问，“进军游戏行业，你怎么想的？”
于宝念两个项目都被打回来，看到司少澄这个态度，以为他又想拒绝。
他喉咙有些发紧，硬着头皮道：“学院的游戏策划和编剧难道不是给学生制作游戏的？”
“你怎么会那么想？”
司少澄笑出来，“不过真当成游戏也行。”
就是这些课后作业由于是为学生编撰的，为了方便采用的是神识进入。
普通人用不出来神识，想商业化还要先研究全息设备，再转化成全息模式……
司少澄心理上嫌麻烦，不过没有立刻给打回去。
“这样，等实习培训期过了，你先拿着这个问问教编部那些人，他们要是同意我可以给你批准。”
“啊？好！”
以为又要收到拒绝的于宝念未曾料到司少澄会这样决定，一怔后赶紧答应下来。
不过一想到司少澄给他的前提条件，教编部的那群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不确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