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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的身影轻轻摇头:“龙国现有的医疗条件,连基本操作都难以保障。”他顿了顿,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如同倒计时,“光是特殊器械和定制药剂,就够让九成医院望而却步。”
胡杏林想起上周在急诊室看到的场景——发黄的纱布,生锈的镊子,还有因缺乏抗生素而高烧不退的病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
“那技术保密……”
“整套体系都是我研发的。”对方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胡杏林想起实验室里突然亮起的指示灯,“别人要?至少再等十年。就算他们成功了——”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也永远落后我们一个版本。”
诊室墙上的挂钟咔嗒作响,胡杏林看着阳光在对方镜片上折射出的光斑。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正站在某个历史的分岔路口。
“假如,只是假如,设备和药物外泄了怎么办?”
胡杏林依然对技术保密问题心存顾虑。
“简单来说,技术、器械、药品三者缺一不可。即便泄露其中一两样,非但毫无用处,反而会误导窃取者。”
“我没说笑,真有人敢打主意,你大可不必理会。到头来,他们只会自讨苦吃。”
“还有疑问吗,院长?”
李适意味深长地望向胡杏林。
“没了,我信你。”
胡杏林本想追问何时能接触核心技术,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适仿佛看透他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今晚就让你亲眼见识。”
“今晚?!”胡杏林眼中骤然亮起光芒。
“光顾着听你俩聊了,来,喝酒!”严佩清举杯打断,心中却暗忖:这个学生深不可测,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胡,医院事务全权交给你,我绝不插手。你是院长,你说了算!遇到麻烦随时找我,我来解决。”
这番话让胡杏林确信,对方是真心请他坐镇。这权限比他在和协时还大,简直像拥有了专属领地。
“放心,这个家我一定替你守好。”胡杏林郑重承诺。
李适却朗声笑道:“尽管放手去干,就算搞砸了也无所谓。信不信我能给你再开十家?哈哈……”
“嘶——”胡杏林暗自心惊,这究竟是玩笑还是实话?
“别闹了,谈正事,老胡我还有几件事要请你帮忙……”
“你们俩到底喝不喝了?是来陪我的,还是来谈公事的?”
严佩清“砰”地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胡杏林和李适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喝好了……”
酒兴正酣时,李适却拽着胡杏林匆匆离开,严佩清瞪大眼睛,一脸错愕。
跑出四合院,胡杏林急切地看向李适:“什么事?这么着急?”
“带你去看看我选的医院地址。”
接着,李适带胡杏林来到一座废弃的旧工厂,那里曾经存放过物资。
“老胡,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胡杏林四处看了看,皱了皱眉:“这个地方是不是太偏了?都快到市外了。”
“没错,这里是城郊交界。”李适双手插在腰间,望向远处广袤的草地,“但老胡,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李适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胡杏林:“龙国哪些人最看不起病?”
胡杏林顿时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在这里建医院。”
“我们不图赚钱,也不用挤在市中心。”李适语气坚定,“选址要靠近真正需要的人,为老百姓、为农民服务。”
他稍作停顿,挥手指向眼前的荒地,豪迈地说:“总有一天,这里会发展成一片商业区——百货商场、工厂、大中小学,全都齐全。而我们的‘大观园’,就是这一切的核心。”
李适简单地向胡杏林描述了他的未来规划。
“我能等到那一天吗?”
胡杏林脑海忠已经浮现出宏伟的蓝图。
“当然能,你一定能看到,我师父也能,等医院建成。”
“第二步是建龙国最大的医学院,我会请师父当首任校长。”
光是听这些,胡杏林就热血沸腾,但实现这些需要大量资金和人脉。
“老胡,你人脉广,经常和官方打交道。”
“这厂房你去谈,不要压价,不管多少钱都要拿下。”
“所有手续也由你来办。”
“但我有个条件——合同上的法人、受益人、出资方等,都不能有我的名字。”
“全部记在你名下。”
“什么?你……为什么?”
胡杏林不明白李适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等于白送他一家医院!
“以后你会明白的。”
胡杏林点头:“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说了,大小事你自己决定,不用问我。”
李适真是个甩手掌柜。
“我有些学生,有的刚毕业,有的工作多年,还有……身份特殊的……”
李适一听就懂,立刻拍板:
“全招!最低按八级工资起步,没有上限!”
“越多越好,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要建的医院,规模要比和协大十倍!”
“光医护人员就得超过一万人。”
“你这是要建龙国第一!”
胡杏林原本以为和协是人生的巅峰,没想到晚年还能攀登更高的高峰!
“你负责办手续,我找人动工,尽快在这厂房的基础上建起来。”
李适已经准备再去和那位“小老头”谈谈了。
胡杏林办理完手续后返回城区,李适则直接去了施工队驻地。
钟万江刚回到院子不久,李适便推门而入。
见到李适到来,钟万江立刻起身迎接。
“小先生来得正好,诊所改造已经按时完成了。”
“猪圈的事不急,余款不用退。”
“我今天来另有要事,不知老先生是否能胜任?”
听到又有新工程,钟万江暗自惊讶于李适的财力。
他拍着胸脯说:“我在建筑行业干了这么多年,当年协和医院就是我带人建的。”
“痛快!”李适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如果人力充足、资金到位,最快多久能完工?”
钟万江捋着胡子笑道:“京城新方舟宾馆就是我的作品,主体六天完工,装修只用两天。”
“果然厉害!”
见李适称赞,钟万江更加得意:“ ** 的就是这行,你说吧!”
“规模是协和医院的十倍。”李适竖起手掌,翻转了一下。
“什么?要建十倍于协和的超级医院?”
钟万江惊呼出声,满院都为之震动。
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十年都不用愁!
“敢接吗?这样的工程可遇不可求。如果能顺利完成,必将名扬业界。”
“以后类似项目,有这座地标在,还怕没生意?”李适劝说道。
“我明白,机会难得。您放心,我会倾尽所有,这将成为我一生中最辉煌的作品。”
看到钟万江答应,李适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址上有一片旧厂房,你可以在原有基础上扩建,这样进度还能更快一些。”
“好。”钟万江点头答应。按照李适的方案,工程确实更轻松,工期至少能缩短七分之一。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李适看向钟万江,沉声道:“我只要龙国最古老的建筑工艺,风格必须体现龙国独有的文化,不要复杂,但一定要庄重大气!”
“放心,我会召集所有合作过的人,一起完成!”钟万江已经在脑海忠勾勒出细节,这次他会比修建协和医院时调集更多人手。
“既然谈妥,现在跟我去拿定金吧。”
见钟万江一个人来了,李适无奈一笑:“你一个人搬不动,叫上他们。我知道你们是镖师出身,就当是给自己押一次镖。”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既惊讶于身份被识破,又震惊于这笔钱的数目——
钟万江第一次见到把钱藏在山洞里的,整整六百万!
几十个壮小伙一起上阵,才把钱箱运回驻地小院,存进地窖。幸好都是从小收养的孤儿徒弟,不用担心泄密。
当晚,钟万江把所有徒弟叫到密室训话:“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他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为师对你们怎么样,心里清楚。但若有人背叛,别怪我用极刑处置!”
话音刚落,几十名徒弟齐声喊道:“请师父放心!”
“明白就好。”钟万江神色缓和了些,“这位李先生是你们师叔介绍的贵客,咱们的名声不能丢。都聪明点,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很——随手能拿出几百万扩建医院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徒弟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敬畏。
……
李适处理完医院事务,直接回到下午停诊的大观园妇科诊所。
他召集所有人,准备宣布下周的安排。张晓雯、于莉、于海棠、穆婉秋、冉秋叶、燕南天一家(方柔)、秦淮如,加上李适,共十人全部到场。
“今天有重要消息要宣布:最快下周,我们自己建的大观园中西医结合医院就要竣工了。”
九人闻言立刻站起,满脸惊讶。
“是我们自己建的医院?什么时候的事?”于莉睁大眼睛。
“已经筹备有一段时间了。”李适微笑着说。
“李大夫真是瞒得我们好苦!这么大的喜事怎么现在才说?”秦淮如又喜又急。
“诊所还不稳定,大家也看到了,药商和同行都在针对大观园。如果不谨慎,恐怕会遭他们陷害。”
众人纷纷点头。商场如战场,处处是敌人。
“师哥,新医院有多大?比诊所大吗?”穆婉秋眨着眼睛问。
“按十个协和医院的规模建,应该是国内目前最大的医疗机构。”
“十个协和?!”
九人再次震惊。气势惊人。
于莉心里想:难怪他从不着急,原来实力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