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水门家,万籁俱寂。空木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引擎,将纷繁的思绪梳理、碰撞、点燃。
‘宇智波一族…就差最后一步了!’
空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激进派…八代老顽固和槄火那种铁杆是没救了,但止水说过,激进派里也有被裹挟的、可以争取的人…’
他翻了个身,拳头无意识地握紧:‘万事俱备!下次宇智波全族大会,就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最佳舞台!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用绝对的力量和道理,把那些腐烂的枝干…彻底修剪掉!’
想到未来的场景,空木忍不住兴奋地蹬了蹬腿:‘只要宇智波彻底倒向师傅,富岳族长、止水、甚至鼬那个小天才…这些力量都将为师傅所用!人手短缺?不存在的!团藏老贼和他的“根”,还想像以前那样压制师傅?做梦去吧!加上三代老头…不,三代大人现在也豁出去支持师傅了…哈哈哈!’
空木仿佛看到了团藏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甚至带上了一丝…变态?
‘土子哥…带土啊带土,希望你会喜欢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他脑海中浮现出带土肆虐木叶时,面对的却不是慌乱的人群,而是一排排冰冷开启的三勾玉写轮眼!那画面太美,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嘿嘿嘿”的低笑。
‘冷静!冷静!时境空木!别浪!’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压下那点过于膨胀的得意,‘猥琐发育,别浪!浪输就完蛋了!’
思维再次跳跃:‘外援方面…宇智波搞定,内部高层搞定…要是能把自来也那个老色…咳,那个强大又可靠的战力拐回来就更完美了!’ 空木客观地想着,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
突然,一个关键问题浮上心头:‘带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白绝能力监视木叶的?’
空木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原着模糊的时间线,‘师娘怀孕后期!对!就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适应了白绝外套,彻底接收了斑的遗产,包括外道魔像…长门…也彻底黑化了…’
长门!!!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空木脑中炸响!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
‘对了!现在!弥彦还没死!’ 空木眼中爆发出精光,‘带土…他应该快开始引导团藏和半藏那个山椒鱼老鬼合作,对晓组织下手了!弥彦之死…长门彻底堕入黑暗的转折点!’
无数念头如同闪电般在空木脑中穿梭、碰撞!
‘有没有搞头?有没有可能在雨隐…搞点事情?救下弥彦?改变长门的命运?’
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立刻被冰冷的现实扑灭。
‘有…也没有。’ 空木颓然又清醒地摇了摇头,‘长门那里…根本没办法。且不说雨隐村远在天边,危机随时可能爆发,就算我能赶到…面对被带土蛊惑的半藏和团藏、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带土和白绝…我这点力量,塞牙缝都不够!贸然插手,最大的可能是把自己也搭进去,甚至提前引爆九尾之夜!’
但是…
空木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狡黠,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狐狸!
‘…团藏!可以搞他一下!’
一个大胆而阴损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私自插手其他忍村内政…尤其是勾结他国势力,阴谋颠覆他国政权内部组织…这可是妥妥的叛村重罪!是火影和长老团都绝对无法容忍的底线!’
‘如果能抓到团藏和半藏勾结的铁证…甚至…如果能在他动手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曝光”…’
空木越想眼睛越亮,‘不需要我亲自去雨隐拼命!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把团藏这老东西伸得太长的手…咔嚓一声!剁下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仅能重创团藏,削弱“根”的势力,更能极大震慑那些对水门新政心怀不满的保守派!甚至可能…为未来争取雨隐的某种中立或合作埋下伏笔?(虽然希望渺茫,但万一呢?)
“啧,一石三鸟啊!” 空木忍不住低声赞叹自己的“智慧”,但随即又垮下脸,“可是…证据怎么搞?时机怎么把握?这操作难度…有点高啊,玩不好容易把自己也玩脱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信息!还是缺乏关键的信息和时间点!
就在这时,止水之前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有些事情,以忍者的身份去做,会比一个学生方便得多。”
空木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断!
“止水说得对!是时候了!”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静的月色和远处模糊的火影岩轮廓。
忍者学校…已经无法提供他需要的平台和自由度了。
无论是深入调查团藏的阴谋,还是协助富岳族长在即将到来的族会上压制(或清除)激进派,甚至是为了应对九尾之夜进行更机密的布局…一个学生的身份,都将是巨大的束缚和破绽!
他需要更广阔的舞台,更便利的权限,以及…一个更“合理”地介入各种事件的身份!
“提前毕业!” 空木握紧拳头,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无比,“必须立刻!马上!搞定毕业考试!”
月光洒在他年轻的脸上,映照出那双燃烧的炽热眼眸。木叶的棋局,雨隐的暗涌,宇智波的变革…这盘越来越大的棋,他时境空木,将以“忍者”的身份,正式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