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几分钟后，对面胡同突然传来凄厉的叫声。原来那个跟踪他们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埋伏的警卫按倒在地。虽然常说要让 ** 飞一会儿，但何雨柱的原则是绝不留隔夜之事。
伴随着惨叫声渐渐平息，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先前离开的警卫带着三个同事押送着俘虏出现了——这个跟了一路的敌特分子并非别人，正是刘海忠的长子刘光齐。
原来这天刘光齐奉父亲之命，早早埋伏在胡同里监视。等二人出门后就尾随在后，还自以为跟踪技术高超没被发现。
刘光齐正暗自得意，冷不防一支冰冷的枪管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别动！一声厉喝伴着刺骨寒意穿透了他的全身。
他哆嗦着举起了双手。
还没等反应过来，三名壮汉已将他按倒在地，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在黑洞洞的枪口威逼下，他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发出凄厉的哀嚎。
被揍得奄奄一息后，四名持枪者押着他走向胡同。
他满脑子都是困惑——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刚拐出胡同，他一眼瞧见站在大院门前的何雨柱。
救——求援声还未出口。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开， ** 精准贯穿他的膝盖。
失去支撑的身体重重栽倒在地。
剧痛延迟了片刻才席卷全身。
我的腿！他蜷缩着惨叫道。
眼看枪口又瞄准了脑袋，他嘶声哭喊：柱子哥！不...柱爷！
我认错！都是我爸让我跟踪您的！
我全招！都是他的主意！
**
“柱爷爷，救救我！别让他们杀我！”
刘光齐突然喊了起来，根本没等何雨柱开口询问。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
任谁被四把枪顶着脑袋，双腿还挨了四枪被打断，恐怕都没法保持冷静。
能只供出刘海忠的指使，没把自己小时候尿床、爬女厕所墙头，甚至偷看寡妇洗澡的事都抖出来，已经算他嘴硬了。
刘光齐拼命挣扎求救，何雨柱还没说话，旁边的警卫员已经一枪抵在他头上。
“不准动！”
冷冰冰的警告再次响起，刘光齐浑身一僵，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枪子了。
这帮人不是要杀他，而是他乱跑才被 ** 阻止。
他的呼救求救，落在警卫眼里却成了想劫持人质逃跑。
想到这里，刘光齐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老老实实待着不好吗？非要多事乱动，不然腿也不会废了。
可惜后悔晚了，断了的腿再也没法复原。
何雨柱没理会那四把枪，径直走到刘光齐面前：“你刚说是刘海忠派你跟踪我们？”
“对！”刘光齐毫不犹豫卖了亲爹，“我爹让我盯着你和那姑娘，查清楚她住哪儿。”
“哦？”何雨柱眯起眼，“然后呢？他为什么要查这个？弄清楚住处后打算干什么？”
刘光齐有些发懵，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具体原因。
父亲只是让我跟踪你们，查清楚那位姑娘住哪里。
还要求我多来附近查看，摸清她每天的出门时间。
另外......
还有什么？
还要我...想办法接近她，跟她搞好关系。
何雨柱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没了，刘光齐茫然地摇头，父亲只交代了这些。
问他原因也不说，只让我照做，说事成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何雨柱微微颔首，转头对身旁的警卫员说道：
依据现有情况，我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敌特活动。
目标是通过接近李子瑜同志，窃取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的情报资料。
更严重的是，他们可能在调查李同志的日常行踪，准备实施 ** 或 ** 。
听到、国家机密 **
** 这些字眼，刘光齐吓得双腿发抖。
不小心碰到枪伤，他顿时惨叫出声。
不是这样的！剧痛和恐惧让他思维突然清醒。
我不是特务！从没想过害人！
都是我父亲指使的！
我只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要是不照做，他会 ** 我的。
这事真的与我无关！
刘光齐哭喊着：“要抓就抓我爹吧，我根本不清楚他是敌特，更不知道他想害人！”
这番孝心可真是“感天动地”了。
不过，倒也不能全怪他。
听了何雨柱的分析，再加上他自己的交代，连他仔细回想都觉得父亲之前的吩咐透着古怪。
又是跟踪尾随，又是打探住址；又盯梢观察，又伺机接近……
虽然没当过敌特，对这类人也不了解，但稍微琢磨一下，他也觉得这些行径确实像极了“敌特”的做派。
而一旦和敌特扯上关系，基本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所以，本着“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强”的念头……
他决定把亲爹供出去，先保住自己再说。
况且，他说的也是实话。
这事本来就没他多少事，他只是迫于父亲的**不得不照办，绝对不是图什么事成之后的“好处”。
因此，把所有罪名推给亲爹……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正这么想着，何雨柱突然冷笑一声：
“全是你爹指使的？”
“跟你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审过查过才知道。”
“你爹当然要抓，但不止他——这次事件涉及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你再想想，在你爹让你做这些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或者说，有没有可疑的人和他接触过？”
“没有可疑的人，”刘光齐下意识摇头，他确实没见过谁和父亲有可疑来往。
可话刚出口，他又猛然改口：“不！有！”
“没发现陌生人跟我爹来往，但有熟人的举动很可疑。”
他立刻讲述了昨晚易中海来家里喝酒，两人压低声音商量事情的情形。
只是他当时躲进了里屋，刘海忠与易中海说话声又太轻，具体内容几乎没听清。
“是完全没听见，还是只听到零星几句？”
“就……听到几个字。”
面对追问，刘光齐慌张地摆手，“只……只听见‘的钱赵’三个字。”
“易中海走后，我爹独自嘟囔了一句，这句我倒是听清了。”
“说的什么？”
“他说：‘要是那姑娘不在了……’”
何雨柱眯起眼，转身问警卫员：“线索搭上了。现在基本能确定是易中海和刘海忠这对敌特在暗中策划。”
“他们利用刘光齐制造偶遇，企图接近李子瑜同志。”
“要么 ** 报，要么 ** 手。”
证据很明显——刘海忠那句“要是那姑娘不在了”，人什么情况下会“不在了”？
想到这里，结合刘光齐的异常行为、刘海忠的指使和易中海的密谈，逻辑链条就完整了。
警卫员听完分析，脸色彻底阴沉。
其实就算何雨柱不说，凭刘光齐的供词，他也会得出相同结论。
猖狂至极！
这群敌特竟敢在保卫科眼皮子底下策划阴谋，甚至跟踪到单位大门口。
如此嚣张，必须严惩！
有了刘光齐的交代，警卫们迅速展开行动。搜身后，两名警卫将刘光齐押往关押室。
警卫连长则带着十余人的队伍直奔四合院，目标明确——抓捕易中海和刘海忠。至于刘光齐腿上的伤？简单包扎确保不流血就足够了。特殊时期，一个嫌疑敌特还想奢求送医？显然不可能。
门口只剩下何雨柱、李子瑜和两名新上岗的警卫。
李子瑜走过来轻笑道：“这下一大爷和二大爷自身难保，往后估计没法再使坏了。”
何雨柱点头：“确实赶巧了。咱们刚拟好计划，他们就派人跟踪，这下不是敌特也得成敌特了。今后院里应该见不着这二位了。”
其实刚出四合院时，何雨柱就发现了刘光齐的踪迹。路上他和李子瑜一合计——与其让这种人继续膈应，不如趁机彻底解决。于是，他们借着“芯片计划立项书”的重要性和对方尾随的行动，直接把事情定性为敌特行为。
倘若没有李子瑜的认可，即便这是整治易中海和刘海忠那两个败类最稳妥的合法手段，何雨柱也绝不会擅自利用老李的关系达成目的。
至于易中海、刘海忠父子是否会因此蒙受不白之冤？
当刘海忠默许刘光齐跟踪尾随的那一刻——无论他们本意如何——这种行径已构成特务行为，与昔日贾张氏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
就像何雨柱所言，贾张氏当初是否知晓炼钢转炉资料的存在并不重要，她强行侵占机密文件的事实，已然触犯了危害国家安全罪。
计划书的事……李子瑜轻拍挎包，我得先拿给父亲过目，处理那几人才更稳妥。她忽而冲何雨柱眨眨眼，既然到这儿了，要见见我父亲吗？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何雨柱一怔，瞥见她眼底掠过的顽皮，笑着摆手：今儿太晚了，静静和雨水还等着呢。改日吧，我正儿八经登门拜访。
李子瑜微微睁大眼：当真？
怎么？何雨柱调侃道，不乐意接待？
求之不得。她轻笑着摇头，又点点头，原以为你会推辞呢。
我有什么可推辞的？何雨柱抬腕看表，时候不早了，快回吧。
你也路上当心。
何雨柱朝他挥了挥手，扭头往回走。
李家的姑娘目送他走远，这才转身迈进院子。
堂屋里，全家人齐刷刷坐着等她，这情形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今晚又是揪特务又是抓人的，连警卫班都出动十几号人去四合院逮人，家里想不知道都难。
她跨进门槛，八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李子瑜不慌不忙从布兜里抽出那份芯片蓝图，塞给自家老爷子。
啥玩意？
老李顺手接过来，抬眼瞅她。
您先瞅瞅。
老爷子一页页翻完，猛地合上材料挡住旁人视线，板着脸问：这上头写的能做真？
我跟何雨柱推演过， ** 不离十。
嗬——老李倒抽凉气，忽然想起什么，那小子当真只有十六？
您亲闺女多大岁数心里没数？李子瑜笑着反问。
老爷子把材料卷成筒，起身就往外走：我先挂几个电话。
书房里，他一连拨通好几条线。头一个电话简单说了计划书内容，后面几个通话就仨字：查！严查！今晚涉事的一个不许漏网。
等老李回到堂屋，闺女早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老爷子压住激动，冲李子瑜笑道：那小子，是块好材料。
“有空了带回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