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健康，还是要贞洁？
席昼只犹豫了一秒，就做出了判断，更何况现在还远没有到贞洁这一步。
“咳……就是…亲亲，摸摸…抱抱，没别的了吧？”
许尽欢好整以暇得撑着腮看着面前俊脸发红的男人，“你没接过吻？那也叫亲吗？”
席昼发热的脸隐隐开始转黑，“嘴对嘴了还不叫亲？”
“那还有人工呼吸呢，我们这也算是实现互救双赢的一种手段。”
席昼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互救双赢？”
“你吸我的血有什么用？”
许尽欢表情一收，想到他看不见便又松开了紧绷的神色，“我消耗了当然要补回来啊，以形补形。”
“那……也不用非通过嘴吧？”
许尽欢轻啧了声，“都跟你说得用到我的体液，不这么来，要我吐口水给你？”
席昼想了想这画面，嘴角一抽立即婉拒了。
闲话聊完，安静下来后，怀里抱着个人的感觉就有些难以忽略了。
“你身上这么凉也是体质问题？”
席昼有些不自在地没话找话，手臂虚虚拢在那人肩上，根本不敢乱动。
许尽欢扯了扯唇，往他怀里缩得更深，被他身上的温度偎得暖洋洋才敷衍地应了声。
她把席昼当成好使的工具用，丝毫不会因为两人的性别不同而羞怯。
毕竟他们俩现在可不是一个物种了。
一个人，一个鬼。
那些在她生前约束着的社会礼节和道德修养，就不要来要求一个小鬼了吧！
角落里窗帘轻动，许尽欢眯着眼屈指一弹，把无意识被无垢体格吸引来的野鬼赶走了。
事实上，席昼在那场车祸的撞击下直接被撞得魂魄离体，外溢的特殊灵体瞬间吸引了魂力临近消散的许尽欢，察觉到有阴魂在牵引席昼离开，她直接一巴掌把离体的席昼拍了回去。
自认干了件好事的许尽欢，礼尚往来地吸收了席昼带有灵力的血气，勉强支撑住了她报仇后被打得虚弱的魂体。
为此，她只能一直跟着具有无垢体的席昼，为了护着他，吸收的灵力还反哺了不少回去。
无垢体不染世俗牵扯，至纯至净，是所有阴魂都垂涎的魂体，一旦能侵占获得无垢体，他们所造下的罪孽都将一笔勾销，还能跳出世间轮回，获得全然的自由之身。
能活到成年的无垢体十分罕见，多数在儿时就被游荡的阴魂侵占了去，许尽欢也是跟来席宅才知道席昼一直以来能转危为安的原因。
席家是积善行德的百年世家，而席昼的父母还是英年牺牲的烈士夫妻，所有积攒的善德都作用在了独子身上。
至于今天打来骚扰电话的阴魂，之前在车祸现场就交过手，阴魂已经好几次试图影响席昼陷入险境，不仅是看上了他的躯体，还想占据魂体结阴缘。
她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把人捞回来，那就是她的充电宝，哪能便宜给别的人，鬼更不行！
等下就去加点宵夜。
“……还要抱多久？”
席昼体内灼热，怀里冰凉舒爽，心里是觉着惬意的，只是还有些别扭。
他话音才落，怀里一空，燥热感再度袭来，竟让席昼微微失落。
“你先睡吧，我要去忙点事。”
许尽欢把人拉起来送到床边，又捡起地上的手机，抽出上面萦绕的阴煞之气。
席昼轻舒了口气，“好好好，你先去忙吧。”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过愉悦，立即收敛起嘴角的弧度。
许尽欢懒得思索他怎么想的，在她看来这就是场交易，他乐意那就顺遂些，他不乐意，那就不乐意吧，等她借势休养好魂体才会放过他。
但在此之前……
许尽欢伸手与他掌心相贴，指根交错，密密实实地交缠了会儿才松开。
感知了到蹭的灵力足够撑到她吃完小夜宵回来了，这才拍拍手闪人了。
席昼呆怔地坐在床边好一会儿，屋内也没了其他人的动静，渐渐回神。
手指蜷了蜷双掌相对，不自然地搓了搓。
无论是嘴碰嘴，还是这样的十指交扣，都是他的头一回。
可与他做这些事的却不是他的恋人。
而他们的这种关系，说是为了疗愈，又实在不健康。
等他身上的伤好了，一定得跟这人说清楚，该给的酬劳他一定不会亏待。
其他的，未免纠葛，就终结在他见到对方模样前吧。
刚做好的决定，在后半夜就生出了意外。
席昼本就睡得不踏实，朦胧时下颌濡湿的轻触一下子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你…我现在感觉很好，不需要额外治疗。”
他张嘴却因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卡顿，不过他已经信了她堪称玄乎的治愈力，睡前体内的灼热感渐消后，身上各处隐隐作痛的部位也舒适了许多。
要不是睡觉前胡思乱想才睡不踏实，这一夜将是他受伤以来体感最舒适的一晚。
“你感觉很好，那更该知恩图报了。”
报什么？席昼在这种情况下不免想到了身体偿还，心生不妙。
许尽欢低头又啃了一口，先前顺着残留的阴煞气找到了骚扰过席昼的阴魂，对方虽然还没成气候，但也沾过血有了厉鬼之相。
要是再多留给她点时间积攒力量，下一次席昼就没这么好运能摆脱掉她了。
席昼被许尽欢身上的凉意冻得一哆嗦，“你这是从冰柜里钻出来的？比下午那会儿还凉。”
“嘶。”
席昼吃痛地低吟了一下，唇缝刚启，就钻入了冰凉灵活的活物，擒住他的温热柔软。
舌尖血滚热还带着充沛的灵气，刚一入口，先前被阴煞之气侵蚀的阴冷寒气便被驱逐殆尽。
许尽欢压在他身上，不知满足地索取着口中的美味，直到对方忍无可忍反抗般也攫住了她的舌，咬了回来，精血快速流逝的感觉终于唤回了她的理智。
总算推开人的席昼气恨至极，甚至忘记了医生的嘱托掀起了眼皮，很快又在满目的黑暗下重新阖上。
“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一：唇部治疗必须得到双方同意！”
“二：除了治疗需要不得有任何触碰！”
“三：我们的治疗合作仅维持到我下个月的手术前！”
“以上，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合作就此终结，我会支付你50万作为前期感谢费，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合作结束时我将支付你500万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