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听到老太太死讯会这么高兴。难道她在院里就这么让人讨厌?
刘队长,您觉得她可怜?我们同情她,谁又来体谅我们?
每次家里炖肉,聋老太总能闻到味道过来蹭饭。要是不给她盛一碗,她立马指着鼻子骂我们不孝,还说要把我们赶出四合院。
这些倒也罢了,反正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最可恨的是她得寸进尺——想吃肉就直接闯进别人家,逼着我们现买肉来伺候。她仗着烈士家属的身份,又有院里壹大爷易忠海撑腰,我们敢不照办吗?
大家的日子都紧巴,一年到头舍不得吃几回肉,光是孝敬这个老太就得吃五六顿。院里其他住户谁没被她欺负过?整整十几年,这老虔婆把大伙儿整惨了!
现在她死了,我们能不放鞭炮庆祝吗?
更气人的是她总是护着那个混账孙子傻柱。那愣头青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我们挨了打还不能还手——只要傻柱吃了亏,这老太立马拄着拐杖出来帮场子。八十岁的烈属老太太,背后有易忠海撑着,谁敢碰她一根手指?
坏事干得太多了!前些日子还撺掇林奇两口子离婚。现在遭报应了,真是老天有眼!
大家围着刘队长七嘴八舌,恨不得把聋老太的罪状一件件说出来。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刘队长越听越震惊。他没想到,这个挂着烈属名号的老太太,居然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到这种地步。难怪大家听说她死了不但不难过,反而个个高兴。
这哪是什么烈属?分明是在给烈士丢脸!在给光荣称号抹黑!
刘队长心头火起。要是这老太还活着,他非得向上级反映,让她坐牢不可!
刘队长心里清楚,这些人收入不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他自己和手下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年到头也就吃一两回肉。他家稍微好点,毕竟当队长。
一年能吃上三四次肉就算不错了,还得养家糊口,照顾孩子。
钱不能乱花,万一家里有人生病,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可这聋老太太倒好,竟然逼着**,变着法儿让人给她买肉吃。
光是蹭饭还不够,胃口越来越大,真是让刘队长开了眼界!
至于她挑拨林奇夫妻离婚的事,刘队长也知道。
后来林奇私下和老太太和解了,他也就没再追究。
虽然事情过去了,但一提起这事,刘队长还是气得不行。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更重要的是,他和那些领导只晓得老太太挑拨林奇离婚的事。
还有她给林奇下药的事。
至于她在四合院里做的那些缺德事,他们根本不知道。
“刘队长,消消气,这聋老太太死了,肯定是遭报应了。”
见刘队长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大家赶紧劝他。
“唉,放心吧,人都死了,生气也没用,我明白。”
“既然你们院里没什么喜事,我就让人把老太太抬进来。”
“你们给她办个葬礼,费用国家出,不用你们操心!”
刘队长被劝住了,点点头,笑着对大家说。
“啥?国家还给她出钱办葬礼?这也太便宜这老东西了吧!”
“就是!就该把她扔臭水沟里去!”
听说国家出钱让他们办葬礼,大家都很不乐意,觉得太便宜这老太太了。
我国一向尊重逝者,聋老太太虽然有过错,但终究已经去世。
看在烈士遗属的份上,希望各位帮忙,让她入土为安。
刘队长面露难色,搓了搓手,毕竟这是规定,再大的怨气也得按规矩来。
院子里的人见刘队长发话,纷纷点头答应。
反正都是公家出钱,大家不过是抬个棺材,还能吃顿丧宴,有什么不好?
“既然刘队长开口,为了烈士家属的情分,我们就给这老太太办后事吧。”
“多谢各位体谅。”刘队长感激地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大家慌忙扶住他。
等警察把**送回来时,那具经过彻底清洁的**已没有一丝**气息。
多亏小红和小商忍着恶心完成了清洗工作——她们为此连午饭都没吃。
灵柩停在老太太生前住的地方后,刘队长带着警察告辞了。
后续费用由院里先垫付,再凭票据找派出所报销。
……
“何雨柱,这次有人保你出去,但你给我记清楚了,出去后老老实实做人。再犯事被抓,谁都救不了你,等着吃枪子儿吧!”
郑狱长冷着脸说完,心里直皱眉。要不是还有老朋友情分,他绝不会冒险放这种混账出来。
说是保外就医,可傻柱的活动范围只限四九城,刑期未满前哪儿都别想去。
“郑狱长您放心!我出去一定重新做人,绝不再犯浑!”傻柱点头哈腰地说。这些日子他吃够了苦头,哪敢不听话?况且这次能出来,全靠奶奶托关系。
“用不着谢我,少惹事就算积德。”郑狱长懒得再说,摆摆手让人把他押上车。
吉普车一路开到南锣鼓巷附近。傻柱趴在车窗上张望,突然想起秦淮如一家——
这段时间没我接济,娘几个该不会饿坏了吧?
活该!老子蹲号子时她们连影子都不见!以后休想再占我一分钱便宜!
可转念又想:也许秦姐遇到难处了?对,准是这样!不然她怎么会不管我?
得赶紧去看看,这几天她们肯定受了不少苦!
第二天上班时,他偷偷把盒饭带出来,一定要让琴姐她们吃顿好的。
傻柱乐呵呵地想着,完全没想起自己的奶奶罗老太太。明明是聋老太太托人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秦淮如一家!
要是聋老太太在天有灵,知道傻柱被救出来后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心里该多难过。可惜,老人已经永远不知道这些了。
傻柱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急匆匆地往秦淮如家跑。
“哎哟,这不是傻柱吗?不是判了六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该不会是越狱了吧?”
“肯定是,才关了一个月不到,他可是重刑犯呢。”
邻居们看到傻柱突然出现,惊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可是被判了六年的犯人,居然不到一个月就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傻柱得意地扫了大家一眼,懒得说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淮如,哪有空跟这些人啰嗦?不知道他的秦姐想他没有?
想到秦淮如白净的脸蛋和身上的香味,傻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那副样子让人看了直恶心。
邻居们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傻柱大白天就这副德行,真是让人受不了。
傻柱赶紧擦了擦口水,直接跑到秦淮如家门口使劲敲门:“琴姐在家吗?我出来了!贾大妈,快开门!”
他一个一个喊着秦淮如、贾张氏,还有小槐花、小当、棒梗的名字。
傻柱站在门口,尴尬得不知所措。他敲了半天,没人回应,屋里一片寂静。
看来秦姐一家都不在!
“傻柱,别敲了!”邻居探出头说,“你那个秦姐和贾婆婆被抓进去了。她们想害林奇,结果把自己送进去了,已经好几天了。”
傻柱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怒火一下子冲上心头。
什么?自己不在的时候,秦姐她们竟然被抓了?那个该死的林奇,居然趁他不在欺负秦姐!
他一定要讨个说法,为秦姐和贾婆婆讨回公道!
傻柱气冲冲地往后面院子跑,直奔林奇家。他知道林奇这时候在上班,家里只有李琴诗。他打算先找李琴诗出气,顺便占点便宜——毕竟李琴诗长得确实漂亮。
至于聋老太太留给他的信,他根本没看。如果看了,他绝不会在易忠海他们出来前就去找林奇家的麻烦。
“砰!”傻柱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李琴诗刚哄睡了小槐花和小当,正想休息一会儿。突然的踹门声让她火冒三丈——是谁敢这么大胆子,踹门?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家伙不可!
“李琴诗,你给我出来!”傻柱在门外喊叫,“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李琴诗皱了皱眉:这不是傻柱的声音吗?他不是被判了六年吗?怎么出来了?难道像闫解成一样越狱回来报复?
想到这里,李琴诗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如果傻柱真是越狱回来找他们麻烦,李琴诗绝不会坐以待毙。
只要他敢动她一根头发,她就有理由全力反击。
练了这么久的功夫,正好拿他试试。
今天或许能实战检验一下成果,就拿这傻柱开刀?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兴奋。
“二百五,你故意来找茬是不是?有事说事,没事儿就滚!”
“李琴诗,少废话!你们趁我不在欺负秦姐,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傻柱握紧拳头大吼,早把对郑狱长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
“想打架?别以为我是女人就好欺负!”
李琴诗表面上怒气冲冲,心里却乐开了花——终于能测试一下真实实力了。
虽然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但怎么能和她家那位神仙相比?
“李琴诗别冲动!傻柱毕竟是院里最厉害的。”
“姑娘和男人动手,万一吃亏坏了名声,林奇怎么办?”
邻居们纷纷劝阻,都不想看到她吃亏。
“傻柱你还是人吗?家里出了那么大事,还有脸来闹?”
“你心里除了秦淮如,还装得下别人吗?”
傻柱为了秦淮如来找李琴诗麻烦,这事太不地道了。
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等人家男人回来再说。院子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傻柱。
这傻柱真不是东西,刚放出来也不去看看老太太,反倒为了秦淮如家的事来为难一个小姑娘,还算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