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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夏末秋初的杨家坳,稻浪翻金,远山如黛。

杨德贵家的媳妇秀英临盆了,接生婆王婶一早就被请了去。杨家老屋坐落在村西头,背靠一片茂密的竹林,即便是白日里,也显得格外阴凉。

“德贵,烧水去!”王婶在里屋喊着,声音透过木板门有些发闷。

杨德贵应了声,蹲在灶前添柴火。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映得他额上沁出的汗珠闪闪发亮。虽是第二回当爹,他心头仍揪得紧。头胎是个闺女,没满月就夭折了,秀英为此哭了整整一年。

里屋突然传来秀英一声压抑的呻吟,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杨德贵的手抖了一下,柴火掉在地上。

“没事儿,宫缩呢。”王婶探出头来说了句,又缩了回去。

时辰一点点过去,里屋的动静越来越大,秀英的呻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发出的声音。杨德贵坐立不安,在堂屋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声响。

忽然,一切声音都停止了。

杨德贵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这种寂静比之前的叫喊更让人心悸。他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它能吞噬所有声响。

“王婶?”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杨德贵的心沉了下去。他几步跨到门前,抬手欲敲,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王婶站在门口,脸色苍白,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她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杨德贵的眼睛。

“怎么样了?”杨德贵急切地问。

“生...生了。”王婶的声音干涩,“是个带把的。”

杨德贵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刚要绽开笑容,却见王婶神色异常。

“可是有什么...”他的话没问完,王婶已经侧身让他进去。

里屋弥漫着血腥气和一种难以名状的腥味。秀英躺在床上,像是昏睡过去了,脸色惨白如纸。她身边襁褓里裹着新生儿,一动不动。

杨德贵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轻轻走近,俯身看向自己的孩子。

那婴儿出奇地安静,不哭不闹,双眼紧闭着。皮肤不是新生儿常见的红皱,而是泛着一种灰白光泽。最让杨德贵心惊的是,孩子的额头正中央,有一道浅浅的竖痕,像是一道闭着的第三只眼。

“这孩子...”杨德贵喉咙发紧,“怎么不哭?”

“拍过了,就是不哭。”王婶低声说,眼神躲闪,“但呼吸是有的,很微弱。”

杨德贵伸手想去碰触孩子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不敢触碰自己的骨肉。

“秀英怎么样?”他转而问道。

“累晕过去了,失血多了些。”王婶说着,开始收拾东西,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我回去抓些补药,晚些送来。”

没等杨德贵回应,王婶已经提着包袱匆匆离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杨家老屋。

杨德贵站在床边,看着昏睡的妻子和安静得可怕的孩子,心头涌上一股寒意。这时他才注意到,房间里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苍蝇,它们不声不响地停在墙壁上,异常安静。

乡村的傍晚来得早,夕阳西下时,秀英醒了过来。她虚弱地转头寻找孩子,杨德贵赶紧将婴儿抱到她身边。

“让我看看。”秀英的声音微弱。

当看到孩子额上的那道竖痕时,秀英明显愣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孩子搂在怀里。然而,婴儿既不寻找乳头也不张嘴,只是静静地躺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孩子怎么不吃奶?”秀英担忧地问。

杨德贵摇头,心里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夜里,杨德贵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稻田里,稻子已经熟透却无人收割。远处有个身影缓缓走来,看不清面目,但额上有一道睁开的眼睛,正流着血泪。杨德贵惊醒来,发现一身冷汗。

身旁,秀英睡得沉,那个婴儿却醒着,睁着眼睛望着房梁。新生儿的眼睛本该朦胧无神,但这孩子的眼神却异常专注,仿佛能看透屋顶直达夜空。

更让杨德贵脊背发凉的是,婴儿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不像笑容的表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人都知道杨德贵家得了个儿子,却没人见过这孩子。秀英产后体虚很少出门,杨德贵也闭口不谈孩子的事。有邻居送来鸡蛋红糖,想顺道看看新生儿,都被杨德贵以“孩子体弱怕生”为由拦在门外。

但怪事还是悄悄传开了。

先是杨家附近的牲畜表现异常。邻居家的看门狗一到杨家附近就夹着尾巴呜咽不止;放养的鸡鸭宁可绕远路也不经过杨家门口;就连树上鸣叫的知了,到了杨家院墙内就噤了声。

然后是王婶的变化。自那日接生后,她再也没接过一单生意,说是身体不适。有人看见她悄悄去后山土地庙烧香,嘴里念念有词。当村里人问起杨德贵家孩子时,她总是面色一变,匆匆转移话题。

最让人不安的是杨德贵自家的发现。孩子从不哭闹,也不需要吃奶,每天就静静地躺着,睁着眼睛看什么。秀英坚持喂奶时,婴儿会机械地吮吸几口,但大多时候都拒绝进食,却不见消瘦。

更诡异的是,孩子额上的那道竖痕,似乎在慢慢变深。

一天深夜,杨德贵起夜,经过孩子睡的小床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月光从窗口泻入,照在婴儿脸上。杨德贵猛地停住脚步,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道竖痕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里面不是皮肉,而是一种暗红色的、湿润的东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杨德贵吓得倒退一步,撞到了墙壁发出闷响。就在这时,那道缝突然合拢,又突然变回原来的样子,婴儿的眼睛转向他,在月光下闪着幽暗的光。

第二天,杨德贵终于忍不住,去找了村里年岁最长的九叔公。

九叔公住在村东头的老屋里,已经九十有二,眼睛花了但心里透亮。听了杨德贵吞吞吐吐的叙述,九叔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你媳妇生产那天,可有什么异常?”九叔公问。

杨德贵回想许久,突然记起一事:“好像...好像有只黑猫闯进了产房,王婶赶它出去后,发现它叼走了一块沾血的布巾。”

九叔公闻言,脸色凝重起来:“产厄之鬼最喜借活物通道,偷胎换形。”他沉吟片刻,“你去后山坟地,找你祖爷爷的坟,取一抔坟头土,撒在孩子房间四周。若是邪祟,自不敢越界。”

杨德贵依言而行,趁天黑前去后山祖坟取土。回来时已是夜幕低垂,远远看见自家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踏进院子,杨德贵就感觉一阵寒意。虽已入秋,但不该如此阴冷。他捏紧手中的布袋,里面装着坟头土。

推开门,秀英正抱着孩子坐在堂屋,眼神空洞。

“秀英,我回来了。”杨德贵轻声说。

秀英缓缓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德贵,你看孩子多乖,从不哭闹。”

杨德贵心中发毛,强作镇定:“是啊,我买了些香烛,先去房里收拾一下。”

他绕到孩子房间,悄悄将坟头土沿着墙根撒了一圈。完成时,他松了口气,转身正要离开,却差点撞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秀英。

“你在做什么?”秀英问,声音平淡得可怕。

“没什么,洒点消毒的药粉。”杨德贵编了个谎。

秀英怀中的婴儿突然动了一下,额上的竖痕似乎又裂开了一丝缝隙。杨德贵不敢细看,忙扶着妻子回房休息。

那一夜,杨德贵不敢深睡,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他猛地睁眼,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天清晨,杨德贵被秀英的惊叫吵醒。

“孩子!孩子不见了!”

杨德贵腾地坐起,只见秀英站在小床边,手中拿着空空的襁褓。

夫妻俩慌忙在屋里寻找,最终在房门角落发现了婴儿。孩子竟然越过了坟头土撒成的界线,爬到了门口。一个未满月的婴儿,本不可能自行移动!

杨德贵头皮发麻,壮着胆子上前抱起孩子。婴儿在他怀中出奇地安静,那双过于清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额上的竖痕比昨日又明显了些。

九叔公的方法失败了。

杨德贵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他再次去找九叔公,老人听后长叹一声:“若是坟土都拦不住,怕是已成形了。”

“那该怎么办?”杨德贵急切地问。

九叔公沉吟良久,才缓缓道:“去找西头那个疯婆子吧,她或许有法子。”

西头的疯婆子原是外乡人,多年前流浪到杨家坳就住下了。她平日神神叨叨,村里人敬而远之,但私下都传说她有些真本事。

杨德贵顾不得许多,提着半篮鸡蛋去找疯婆子。疯婆子住在半山腰的一个破屋里,见到杨德贵也不惊讶,仿佛早料到他会来。

“为那孩子来的?”疯婆子直接问道。

杨德贵大惊,连忙点头。

疯婆子眯着眼看了看杨德贵的面相,摇头道:“产厄借胎,邪已附体。寻常法子赶不走了。”

“那...那怎么办?”杨德贵声音发抖。

“只有一个法子,”疯婆子压低声音,“它既借人身而来,必有所图。你要知道它图什么,才能送它走。”

当杨德贵追问如何知道邪祟所图时,疯婆子只神秘地说:“它自会告诉你。”

带着满腹疑虑,杨德贵返回家中。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秀英坐在堂屋中间,怀里抱着孩子,面前摆着一碗米粥。她正一勺一勺地喂孩子,而婴儿居然张口吃着,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德贵,孩子今天肯吃东西了。”秀英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杨德贵却心中发寒。他注意到那碗米粥的颜色不对,透着淡淡的红。他凑近一看,险些叫出声——那根本不是米粥,而是混着血丝的生肉糜!

“这是什么?”杨德贵强压惊恐问道。

“就普通的米粥啊。”秀英说着,又舀起一勺递到婴儿嘴边。婴儿张开嘴,杨德贵分明看见,那嘴里已不是新生儿光秃的牙床,而是密密麻麻的、针尖般的细牙!

杨德贵一把打掉秀英手中的勺子:“别喂了!这不是米粥!”

秀英愣住,低头看碗中的食物,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怎么会?我明明煮的是米粥...”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发出声音——不是啼哭,而是一种低沉的、像是喉咙被堵住的咕噜声。同时,它额上的竖痕完全裂开,露出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德贵!

杨德贵吓得倒退几步,撞在墙上。秀英也终于看清了孩子的异常,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婴儿从秀英怀中滚落在地,却没有摔伤,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爬行起来,速度极快直扑向杨德贵。那只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渴望。

杨德贵魂飞魄散,下意识抓起墙角的锄头挡在身前。婴儿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三只眼睛同时盯着他。

就在这时,杨德贵突然明白了疯婆子的话——它自会告诉你它图什么。

这邪祟要的不是秀英的血肉,也不是孩子的躯壳,而是他杨德贵的恐惧!它是以恐惧为食的产厄之鬼,借胎显形!

想通这一点,杨德贵反而镇定下来。他放下锄头,深吸一口气,直面那恐怖的存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声音颤抖但坚定,“但你不该来这里,不该打扰生者。”

婴儿停下动作,三只眼睛同时眯起,似乎感到意外。

杨德贵继续道:“我杨家有祖德护佑,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你若现在离去,我请僧人道士为你超度;若执意留下...”他顿了顿,鼓起全部勇气,“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送回地府!”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婴儿身上的诡异气息开始波动,三只眼睛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它发出一声似叹息又似啜泣的声音,然后整个身体像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腥气。

地上,只剩下一块沾血的布巾——正是生产那天被黑猫叼走的那块。

杨德贵瘫坐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许久,他才爬起身,扶起昏迷的秀英。

第二天,杨德贵对外宣称孩子突发急病夭折了,简单办了丧事。秀英受了刺激,记忆模糊,只记得生过一个孩子但没能养活。

没有人知道真相,除了杨德贵和那个西头的疯婆子。

多年后,每当杨德贵经过村西的老屋,总会想起那个恐怖的夏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死之间,有着比想象中更薄也更坚固的屏障。而那些试图跨越这道屏障的存在,无论多么邪门诡异,最终都会在生者的勇气和坚守面前,退回到阴影之中。

乡村依旧宁静美好,稻田金黄,竹林苍翠。但在那宁静之下,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边界,守护着生者的世界,免受另一个世界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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