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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的群山在车窗外连成一片流动的墨绿,颠簸的乡道将蘑菇屋的炊烟彻底甩在身后。陈楚靠在布满划痕的车窗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里定格着昨夜晒谷坪最后的画面:篝火燃尽,只剩一地狼藉的灰烬和歪斜插在焦炭堆里的半截木棍,像一面烧焦的、倔强的旗。孙浩导演的信息还在屏幕上跳动,字里行间是压不住的亢奋:“陈老师!《朋友向北》清唱版血洗热搜!平台数据爆了!趁热打铁,和周哲宇合作单曲,双顶流加持,必屠榜!您看……”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信息被标记为已读,没有回复。车窗外,城市的轮廓线如同钢铁巨兽的脊背,在灰蒙蒙的天际线上隆起。资本嗅着流量的血腥味蜂拥而至,他们只看见热搜的虚火,却听不见昨夜那首用残缺琴键、真实嘶吼和被攥住手腕时对方脉搏里奔涌的抗拒写成的歌。那不是和解的乐章,是宣战的号角。

筒子楼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合拢,将山野的风与都市的喧嚣隔绝成两个世界。

陈楚踏进那间不足十平米、堆满手稿的蜗居,一股混合着旧书纸张和灰尘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十年了,每一次离开又回来,这方寸之地都像一块吸饱了孤寂的海绵,无声地提醒着他来时的路。他放下简单的行囊,目光扫过墙角那架旧钢琴——琴盖蒙着薄灰,缺角的琴键沉默着,如同他身体里某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

手机不合时宜地再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星城”。陈楚划开接听,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声穿透电流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锐气:“陈楚老师?幸会。我是《披荆斩棘3》总导演,杨思锐。”

陈楚微微挑眉。这个名字在业内以雷厉风行和打造现象级舞台着称。“杨导。”他声音平静。

“客套话省了,”杨思锐语速极快,像子弹上膛,“看了你在《巅峰对决》和《快乐在出发》的‘表演’,很炸,也很‘麻烦’。”她刻意在“麻烦”二字上加重,“我这儿有个更大的麻烦,想请你来一起搅和搅和。”

陈楚走到窗边,推开锈迹斑斑的铁窗。楼下小贩的叫卖声、汽车的鸣笛声混杂着涌入。“《披荆斩棘》?”他问,声音听不出波澜,“唱跳舞台,真人秀,组队淘汰……杨导觉得我一个十年没系统跳过舞的‘老家伙’,能搅和什么?”

“能搅和‘规矩’!”杨思锐的声调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亢奋的挑衅,“《披哥》的舞台,从来就不只是给那些流水线偶像准备的镀金池!我要的是能炸穿地心、打破套路的‘变数’!你在田埂上拿把破吉他都能把顶流逼成背景板,在厨房烟熏火燎里吼一嗓子都能上热搜,陈楚,你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烦’!我需要你这个‘麻烦’来撕开一道口子!”她顿了顿,抛出致命诱惑,“这里没有祭天剧本,只有硬碰硬的舞台。唱、跳、原创、舞台设计……把你那十年寒窑里憋出来的东西,统统砸出来!敢不敢?”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只有电流细微的嘶嘶声。杨思锐几乎能想象出陈楚此刻的表情——平静的面具下,某种蛰伏已久的火焰被骤然拨亮。

“规则?”陈楚只问了两个字。

“初舞台个人solo定生死,按表现分Abc三档,最高是x——直接成队长!后面自由组队,公演舞台主题自定,原创加分!”杨思锐语速更快,“通告费按市场顶格,但我要你一样东西——全力,毫无保留的全力!别给我藏着掖着!”

窗外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静止。陈楚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架旧钢琴上,缺角的琴键像一个咧开的、无声的嘲笑。跳舞?十年前选秀出道时被迫速成的、早已僵硬生锈的身体记忆,在寒窑里被遗忘的角落。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光做了一个虚握的动作,仿佛要抓住什么。

“好。”他对着电话那头汹涌的期待,只回了一个字。干脆利落,像子弹击穿靶心。

三天后,星城,《披荆斩棘3》录制基地。

巨大的环形演播厅穹顶下,冷调的工业风灯光将一切映照得纤毫毕现。空气里弥漫着定型喷雾的甜腻、汗水和紧张混合的荷尔蒙气息。入口通道铺着猩红的地毯,两侧是密集闪烁的媒体镜头和粉丝的尖叫声浪。当红偶像、资深唱将、跨界演员、海外艺人……三十余位风格迥异的男艺人依次亮相,如同精心打磨的宝石,在闪光灯下折射着不同的光芒。他们或挥手致意,或摆出标志性pose,引发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尖叫。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通道远端。车门滑开,陈楚独自走下。依旧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没有任何logo的纯黑t恤,背着他那个边角磨损的旧帆布包。没有助理,没有夸张的造型,只有背包侧面硬壳笔记本的轮廓清晰可见。他踏入这片喧嚣的瞬间,如同冷水滴入滚油。

“那是……陈楚?”

“他怎么来了?不是刚上完慢综吗?”

“《披哥》要跳舞的啊!他行吗?”

“啧,节目组真会搞事,请他来当炮灰祭天?还是博话题?”

“过气顶流想翻红想疯了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细碎的议论声浪从媒体区、工作人员区甚至部分候场艺人中隐隐传来,裹挟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疑惑和一丝轻慢。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年轻场务交换着眼神,嘴角撇了撇。不远处,一个以唱跳出名的年轻偶像瞥了陈楚一眼,嗤笑一声,故意对着镜头做了个高难度的wave动作,引发粉丝更狂热的尖叫。

陈楚置若罔闻,目光平静地扫过这浮华的名利场,最终落在通道尽头那扇厚重的、通往后台准备区的门上。他迈步向前,帆布鞋踩在猩红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后台公共休息区。

巨大的环形空间被分割成一个个半开放的小区域,衣香鬓影,笑语喧哗。化妆师、造型师穿梭忙碌,空气中飘荡着咖啡和香氛的味道。陈楚被工作人员引到一个靠近角落、相对僻静的位置。他刚放下包,一个染着银发、穿着铆钉皮衣的年轻男艺人就晃了过来,他是新晋偶像团体的人气舞担,林曜。

“哟,陈楚……老师?”林曜拖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陈楚那身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朴素”,眼神带着戏谑的探究,“久仰大名啊!您那首《断层》,我经纪人循环播放,逼着我们团学,说这才是‘实力’。”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可把我们累惨了,高音差点把肺吼出来!不过……”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弧度,“咱《披哥》可不是光会吼就行的地儿。听说您十年没正经练舞了?待会儿初舞台solo……需不需要弟弟我给您临时抱佛脚,突击几个基础wave?省得待会儿在台上……嘿嘿,僵得跟木头似的,多不好看。”他故意扭了扭腰胯,动作流畅而挑衅。

休息区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目光投了过来,有看热闹的,有同情的,也有和林曜一样带着轻视的。

陈楚正弯腰从帆布包里往外掏他那本硬壳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听到林曜的话,他动作没停,只是抬眼,目光平静得像深潭:“跳舞,不是杂耍。”他拿起笔记本,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轻响,“把力气省着点,待会儿台上见真章的时候,别软了。”

林曜脸上的笑容僵住,准备好的下一句嘲讽卡在喉咙里。陈楚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心里莫名发毛。他还想说什么,陈楚已经不再看他,径直走到墙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摊开笔记本,铅笔尖悬在空白页上,目光放空地投向虚空,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无形的旋律。那无视的姿态,比任何反击都更具杀伤力。林曜脸上火辣辣的,在周围若有若无的低笑声中,悻悻地走开了。

个人备战间。

厚重的隔音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没有镜头,没有旁人,只有四面冰冷的镜墙,清晰地映照出陈楚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空气凝滞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响。他脱下外套,只穿着那件黑色t恤,站到镜墙中央。

深吸一口气,他试图回忆十年前在高压训练营里刻进肌肉记忆的基础律动。肩膀微沉,胸腔带动,一个最简单的身体isolation(分离控制)——

镜子里的人影,肩膀僵硬得像生锈的齿轮,动作迟滞、断裂,毫无流畅感可言。他尝试一个滑步,脚步沉重,膝盖仿佛灌了铅,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撞到镜子。再试一个快速的律动组合,四肢如同被无形的线绳胡乱拉扯,动作变形得可笑,呼吸瞬间就乱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镜子里那个笨拙、僵硬、与“舞台王者”判若两人的身影,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十年!整整十年!寒窑的孤灯照亮了纸笔和琴键,却让这具身体的另一部分在黑暗中彻底锈死。肌肉的记忆背叛了他,关节发出生涩的呻吟。一股久违的、近乎冰冷的挫败感,如同藤蔓般从脚底缠绕上来,勒紧心脏。

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陈楚死死盯着镜中那个狼狈的身影,胸膛剧烈起伏。不是畏惧,而是一种被时光嘲弄的愤怒。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镜面上!“咚!”一声闷响,指骨传来清晰的痛感,镜子里的身影随之碎裂、摇晃。

痛楚让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他粗重地喘息着,缓缓直起身,抹去额角的汗。镜中的眼神变了,挫败被一种近乎凶狠的专注取代。他走到墙边,捡起掉落的笔记本和铅笔,在空白页上重重写下两个力透纸背的字:

《战歌》

笔尖停顿,又添上一行小字:以骨为槌,击碎时光之锈。

初舞台solo顺序抽签。

巨大的电子屏前人头攒动,气氛紧绷。当红炸子鸡们祈祷抽到靠后位置方便压轴,资历深的则希望靠前先声夺人。陈楚站在人群外围,安静得像一道影子。轮到他的名字在大屏上闪烁,他走上前,手伸进密闭的抽签箱。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圆球,拿出来,翻转——

鲜红的“1”字,刺目地亮起。

“哇——!”一片压抑的惊呼和低低的抽气声响起。第一个上场!在评委和观众尚未完全进入状态时,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还要面对一个几乎遗忘舞蹈的身体!这简直是地狱开局!林曜在不远处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连工作人员看陈楚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同情。

陈楚捏着那颗冰冷的“1”号球,指节微微发白。他抬眼,目光扫过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脸,最后落在通道尽头那片被聚光灯笼罩的、空无一人的巨大舞台上。那片光,白得炫目,也冷得刺骨。第一个上场……也好。他松开手,任由号码球落入工作人员手中的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没有一句抱怨,他转身走向后台入口的阴影里,背影挺直,像一柄即将出鞘、哪怕蒙尘也要斩断一切的锈刀。

阴影中,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沉静的侧脸。他点开录音功能,对着话筒,压低声音,哼唱出一段极其简单却充满原始冲击力的旋律动机,如同战鼓的前奏。哼唱声沙哑、粗粝,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在寂静的通道里回荡。哼完,他保存录音,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镜墙里那个笨拙的身影还在脑海中晃动,但此刻,一种更强大的、近乎毁灭性的力量,正在那锈迹斑斑的躯壳深处,疯狂地凝聚、燃烧。十年沉寂磨出的,从来不只是歌喉,还有一颗足以焚尽一切桎梏的战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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