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焦土之上,陈锋掌心碎裂玉佩的灼痛未消,骊山密报已随鹰隼刺破晨雾:
“地宫现螭龙玉玺,卢远道携陨铁匕遁逃!”
他反手将密报掷入烽燧残火,玄甲披风卷起星纹钢碎屑——昨夜血晶之力重铸的陌刀营板甲,此刻竟又浮现蛛网裂痕!
“王爷,柔然金帐骑兵距关三十里!”斥候嗓音嘶哑,“他们...驱汉民为肉盾!”
陈锋指尖拂过甲胄裂痕,目光如刀锋刮过地平线:三万中原百姓被绳索串联,柔然弯刀架在妇孺颈间,金帐狼旗在哭嚎声中猎猎作响。
“阿史那隼要逼本王开关。”陈锋冷笑捏碎掌心血晶残渣,“传令欧阳卿——开地宫,布三才阵!”
骊山地宫,龙吟惊变。
李三倒悬在青铜棺梁,精钢爪钩距棺内玉玺仅剩三寸。卢远道突然撞破侧门,陨铁匕首狠插玉玺螭钮:“陈锋休想得手!”
铛!
螭钮崩裂的刹那,玉玺迸发刺目血光,地宫三十六盏长明灯尽灭!李三趁机甩出钩索缠住玉玺,却见卢远道匕首直刺自己心口——
“逆贼受死!”
青铜棺盖轰然炸裂,李莽如战神降世破顶而入,陌刀劈飞陨铁匕首!卢远道虎口崩血急退,怀中范阳卢氏族谱滑落棺中血池。
“蛟丹归位!”李莽将北海蛟丹拍入棺底凹槽。地脉震动中,玉玺血光稍敛,李三趁机夺玺荡绳而走。卢远道目眦欲裂:“陈锋的走狗也配动国器?!”
潼关瓮城,血阵初启。
欧阳卿以星纹钢渣浇铸的九尺铜炉矗立城心,炉内柔然俘虏尸骸焦臭冲天。当李莽的传讯焰火划破云霄,他猛挥令旗:“天枢位填血晶屑!地脉位埋蛟丹粉!”
炉火骤然转青,光柱直冲九霄。柔然可汗阿史那隼的金帐内,萨满手中骨杖应声炸裂:“可汗!汉人在夺龙脉!”
“压上去!”阿史那隼战斧劈碎案几,“把汉民往前推!”
三才归元,玉魄涅盘。
陈锋伫立光柱中央,将玉佩按入铜炉顶端的玉玺印痕。螭龙钮残角刺破他掌心,鲜血浸透玉玺纹路——
天地骤暗!
潼关上空星斗狂乱移位,地脉轰鸣如巨龙苏醒。柔然骑兵战马惊恐人立,汉民绳索被无形气浪震断!
“玄甲军,破阵!”陈锋陌刀指天。
八百陌刀手如潮水涌出城门,板甲裂纹在星月光华中弥合如新。阿史那隼亲率金帐卫队迎战,陨铁弯刀劈在陌刀营板甲上竟溅不起火星!
“不可能!”柔然可汗骇然看着卷刃的弯刀。
陈锋如鬼魅掠至阵前,陌刀卷起罡风:“尔等蛮夷,可知华夏重器?”
刀锋过处,金狼王旗拦腰断裂!
玉碎山河,气吞寰宇。
骊山地宫剧烈震颤,卢远道发疯般扑向青铜棺:“卢氏百年气运,祭!”
族谱在血池中燃起幽蓝鬼火,玉玺螭钮残片突然倒飞,刺入陈锋怀中玉佩!
咔嚓!
玉佩彻底粉碎,螭龙残片却化作金光没入陈锋心口。潼关战场所有玄甲军板甲浮现金色龙纹,陌刀挥斩带起龙吟般的破空声!
阿史那隼看着胸前爆开的血洞,陨铁匕首当啷落地:“中原...气运未绝...”
柔然铁骑溃散如潮,陈锋踏过金帐残骸拾起陨铁匕首。刃身倒映着他眉心血痕——形若螭龙,灿如骄阳。
欧阳卿跪呈完整玉玺:“三才归元,玉魄涅盘!此乃天授王权!”
陈锋握玺北望,陨铁匕首在掌心熔为赤红铁水:
“传檄天下:伪帝窃国廿载,今日本王持玺正位——八十万铁骑所指,即华夏龙脉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