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院内,案牍如山,墨香与烛火交织。
包拯手持惊堂木,眉头紧锁,凝视着堆积如山的卷宗;敖曌伏案疾书,笔尖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王勃则在一旁反复推敲案情,神色凝重。原本有序的审理工作,却因猪悟能起诉广寒宫嫦娥一案,彻底被打乱了节奏。
“这起案件尘封已久,天庭已有定论,如何推得翻已有结论?”王勃边整理材料边自言自语。
“莫非您怕了?”敖曌一改前段时日不愿见人的状态,每天都面带笑容。
猪悟能的诉状一递入天理院,便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天庭内外议论纷纷,各路神仙都对这桩桃色纠纷充满好奇。
而嫦娥那日前来天理院,恰逢王勃与敖赵一同探讨案情,两人因思路碰撞而开怀大笑的场景,落入嫦娥眼中,却成了别样的误会。
嫦娥冷着脸,质问王勃态度轻慢,不将她的案子放在心上。王勃急忙解释,可嫦娥心中的不满已然种下,这无端的插曲,让王勃在审理天河喜鹊大桥崩塌案件时,总是不自觉地分神。
天河喜鹊大桥崩塌一案,事关三界交通命脉,无数仙凡往来受阻,天庭权威也因此受到质疑。
案件现场一片狼藉,断裂的桥身坠入天河,激起滔天巨浪,喜鹊们惊恐四散。每每想起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包拯等人深知此案重大,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真相,可猪悟能一案的热度居高不下,《天庭晚报》、《三界时报》、《瑶池快讯》等媒体记者,天天堵在天理院门口,长枪短炮般追问案件进展。他们的催促,让本就棘手的天河大桥案审理愈发艰难。
包拯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对敖曌和王勃道:“如此下去,我们顾此失彼,两件案子都难以妥善解决。”敖曌放下笔,叹了口气:“这些媒体,只图新闻热度,却不知我们的难处。”
王勃也无奈摇头,心中满是焦虑。
与此同时,东海龙宫的敖广四处奔走,也为天理院案件审理带来了不少麻烦。他面色焦急,眼中满是忧虑。三太子敖丙牵扯进大桥石柱造假之事,虽未曝光,却如一颗定时炸弹,让敖广寝食难安。几日前,敖广见到太白金星,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将心中的烦恼一股脑倾诉出来。
敖广按照太白金星的主意,写好检查之后,再次来找金星仙长。
太白金星捻着胡须,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突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敖广啊,经过几日思索,我倒有个绝妙主意,或许能解你燃眉之急,还能帮天庭转移舆论焦点。”
敖广一愣,急切问道:“仙长请讲,只要能护我龙宫周全,任何办法我都愿意一试。”
太白金星凑近敖广,压低声音道:“你可去天理院起诉孙悟空!”
敖广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差点跳了起来:“起诉孙悟空?仙长莫不是在说笑?他如今可是斗战胜佛,法力高强,威望极高,我哪来的胆子起诉他?再说,起诉他又有何用?”
太白金星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说:“正因为他是斗战胜佛,这事儿才有意思。你想啊,猪悟能起诉嫦娥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天河大桥案又备受关注,可要是你起诉孙悟空,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到时候,之前的案子热度自然就降下来了。而且,你随便找个理由起诉他,无论胜负,对你都没有坏处。”
敖广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可到底该以什么理由起诉他呢?孙悟空向来行事磊落,我贸然起诉,岂不是自讨没趣?而且他手中棒子……”
太白金星神秘地笑了笑:“对,你说到了关键,棒子……做好这文章,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仔细想想,当年孙悟空大闹龙宫,夺走定海神针,这就是现成的理由。即便不能借此让他受罚,只要能把水搅浑,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敖广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他想起当年初见孙悟空时的情景,那猴子的霸道与强大,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可眼下龙宫危机四伏,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思考再三,敖广咬了咬牙,说:“好,仙长,我回去好好筹划一番,只是这事儿风险太大,还望仙长能多帮衬帮衬。”
太白金星拍了拍敖广的肩膀:“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敖广离开后,太白金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心里盘算着,这场官司一旦打响,天庭必将迎来一场更大的风暴,而他则可以在这混乱中,为天庭谋划更深远的布局。
另一边,天理院内,包拯、敖曌和王勃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他们依旧在为手中的案子忙碌着,却不知,东海龙宫起诉孙悟空的消息,即将如惊雷般,在三界炸开,彻底改变他们的审理节奏,也将天庭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舆论旋涡之中。而这场因官司引发的风云变幻,又将走向何方?天庭的秩序能否在这场风暴中得以维持?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包拯等人去应对,也等待着三界众生去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