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时,颜枝指尖的震颤几乎无法抑制。
黑卡啊,这可不是一般的黑卡,这是谢氏掌权人的黑卡。
颜枝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眉飞色舞,钦婕妤虽然不苟言笑但实在大方,传朕旨意,晋升为昭仪。
小榴子:“嗻。”
继续开口:
“宿主,明日你将掺有泻药的咖啡递予谢润钦时,他会以强硬姿态要求你先饮下。因此,这杯咖啡最终需由你自行喝下,此为第一个打卡点。”
“后续被颜父颜母禁足于家中,是第二个打卡点,完成这两项后,本次任务即可结束。”
颜枝闻言缓缓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泻药她早已备好,特意挑了药效最温和的一款,明日只需往咖啡里添那么一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丢,就好了。
她可真聪明啊。
不多时,关俳的身影出现在,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他将盒子递到颜枝面前,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
“颜小姐,您收好。谢总吩咐,明日的竞标会希望您能一同前往,多接触些商业场上的事务与人脉,对您日后总是有益的。”
颜枝眼中瞬间亮起微光,原本就对霸总们运筹帷幄的项目好奇不已,此刻更是难掩期待。
她微微颔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与雀跃:
“有劳关特助特意跑一趟了。其实我早就想见识下竞标会的场面,也多谢谢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明日我一定准时到场。”
关俳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微微躬身应道:
“颜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明日上午九点,颜小姐可以先去谢总办公室等候。”
说罢,便转身稳步离开。
关俳走后,颜枝迫不及待打开丝绒盒子,将黑卡取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冰凉的卡面仿佛有某种魔力,让她越看越觉得心满意足。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萧允”二字让她微微一怔。
明明今早才刚分开,怎么这么快又打电话来了?
她指尖顿了顿,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声音带着几分刚放下黑卡的轻软:
“萧允,怎么了?”
“枝枝,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查到些线索了。”
电话那头,萧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
“那个服务员确实不是……”
窗外的日光斜斜落在办公桌上,将黑卡的边缘镀上一层浅金,颜枝却没再看它一眼。
她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划着圈,划出几道浅淡又转瞬即逝的痕,目光落在远处楼宇的玻璃幕墙上,却没聚焦。
那点思绪像初春湖面掠过的风,刚在脑海里掀起一丝涟漪,转瞬间便消散无踪,连半分痕迹都抓不住。
颜枝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心底那股莫名的滞涩感却愈发清晰。
像是有片薄薄的雾挡在眼前,明明知道雾后藏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怎么也拨不开,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几分,隐约透着点不安的预兆。
“枝枝?”
电话那头的呼唤带着几分试探,萧允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刻意放轻了语调。
“是内容太复杂了吗?我刚才说的,你明白了吗?”
颜枝这才回过神,指尖从冰凉的桌面移开,轻轻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那股莫名的烦躁:
“我在听,都听清了。谢谢你啊萧允,还特意为我的事费心,真是麻烦你了。”
“枝枝说这种话,可就太生分了。”
萧允的声音里带上了点笑意,听着暖意融融。
“况且这事本就出在我的地盘,于情于理,我都该负责到底,哪谈得上麻烦。”
他话音一转,语气里的轻松淡了些,多了几分认真的关切:
“对了枝枝,你今天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比如头晕,或者没力气之类的?”
这话像颗小石子,骤然砸进颜枝心里。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上来。
昏黄的灯光,交缠的指尖,额角滑落的汗水混在一起,连空气里都像是飘着暖融融的热气。
她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连声音都比刚才轻了些,带着点慌乱的躲闪:
“没、没有!我好得很,没什么不舒服的。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啊。”
萧允显然没料到会将人惹害羞,连忙放缓了语气,带着点哄劝的意味:
“别啊枝枝,我还没说完呢。今天晚上下班,我去公司楼下接你好不好?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都买给你。”
颜枝刚要应下,脑海里突然闪过明天要和谢润钦去竞标会的安排,还有那杯掺了泻药的咖啡。
她顿了顿,还是压下了心头的动摇,声音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不用了,萧允,我今天想早点回家,好好歇一歇,就不麻烦你跑一趟了。”
“好吧,那我不勉强你。”
萧允的声音里透着点小小的失落,却还是没忘了叮嘱。
“那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身体要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知道了。”
颜枝应了一声,不等萧允再说什么,便匆匆按了挂断键。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才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尖,连心跳都还没平复下来。
可下一秒,萧允刚才说的话又浮上心头,那天在夜莺会所廊道上撞到她的服务员居然是贺清仁的人。
她指尖慢慢收紧,眉头也轻轻蹙了起来,心底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她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贺清仁费尽心思的安排人撞上她有什么目的。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